基于循環經濟的區域工業生態化測度與比較

刁秀華, 李 宇

(1.東北財經大學 經濟與社會發展研究院，遼寧 大連 116025；(2.東北財經大學 遼寧(大連)自貿區研究院，遼寧 大連 116025)

一、引言

在新時代，全球科技變革與經濟結構調整的新形勢和我國經濟發展中資源環境約束與關鍵技術創新問題的制約[1]，迫切要求我們改變既有的發展模式，走可持續發展的綠色之路。

工業資源和工業代謝都是自然環境的一部分，因此也毫不例外地要通過某種循環方式進行自我更新，只是工業循環更復雜，周期更長，影響生產的途徑更加多樣。借鑒農業生態循環以及工業生產的實踐，建立工業生態體系推行工業生態化是簡化、加快以及優化工業循環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工業生態化是指工業系統內各要素彼此共生，互享副產品或廢棄物，實現經濟利益、環境利益和社會利益三贏的工業發展模式[2]，核心思想是建立仿照自然界生態平衡的工業體系，將其納入生態系統物質和能量的總轉換過程，成為生物圈的有機組成部分。

循環經濟是一種質量推動型的經濟增長方式，一般是指通過資源循環利用使社會生產投入的自然資源最少、向環境中排放的廢棄物最少、對環境的危害或破壞最小的經濟發展模式。發展循環經濟是為了建立可持續發展的資源管理規則，使經濟系統成為生態系統的組成部分[3]。循環經濟本質上是一種生態經濟，是以環境友好的方式利用自然資源和環境容量，通過提高資源利用效率，進而提高環境效益和經濟發展質量，實現經濟活動的生態化，達到經濟、社會、環境效益的共贏[4]。循環經濟可以分為狹義的和廣義的兩種解釋，狹義循環經濟是指通過廢棄物或廢舊物資的循環再生利用來發展經濟，使社會生產和消費過程中產生的廢棄物通過“再資源化”重新進入經濟循環中；廣義循環經濟就是把整個經濟活動組成為“資源-產品-再生資源”的反饋式流程，使所有資源都能不斷地在流程中得到合理開發和持久利用，使經濟活動對自然環境的不良影響降低到最小的程度。可見，狹義循環經濟是建立工業生態化的具體實施原則，而廣義的循環經濟是實現工業生態化的環境條件和依托，廣義循環經濟往往同時被稱為生態經濟[5]。循環經濟能夠將經濟與生態環境重新整合在一起，利用生態學原理指導工業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無論是狹義還是廣義循環經濟都遵循著“減量化”(reduce)、“再利用”(reuse)和“再循環”(recycle)的3R原則，這也是實現工業生態化的基本指導原則。

循環經濟具有區域性，無論是對于企業或產業園區來說，還是對區域循環空間而言，區域都是循環經濟的地域空間載體。現有研究在基于循環經濟的區域工業生態化發展方向上已經取得了廣泛共識，尤其是在具體產業集聚的工業園區的規劃和建設方面積累了大量的研究成果。馮薇(2008)在對產業集聚的形成機制與區域效應進行闡述的基礎上，深入分析了產業集聚與循環經濟的互動關系，認為基于循環經濟的產業集聚是區域經濟發展的新戰略[6]。現有研究在以區域為研究對象時，通常采用大產業的概念，往往從產業鏈與產業接續、資源投入與能源消耗、產業結構的生態特征等方面加以描述，而在以產業園區為研究對象時，則突出具體產業在生態化的園區布局、生態化的資源和能源流動以及生態化的減量減排等方面的描述，而缺少在區域大產業與具體工業園區這兩個層級之間針對區域工業生態化規律和評價的描述。區域循環經濟是指區域層面上通過原料、廢棄物的互相交換建立生態產業鏈，實現區域內企業群體之間的循環，從而達到資源利用的減量化、產品生產的再使用和廢棄物的再使用的效果[7]。生態工業鏈是循環經濟發展的主線[8]。生態工業園的各成員單位通過共同管理環境與經濟事宜，能夠獲取更大的環境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9]。以工業為基礎的循環經濟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工程，它涉及到國民經濟的各個行業以及社會的各個層面，不僅包括企業層次的廢物排放最小化，還包括產業園區工業生態系統內企業間廢棄物的相互交換，以及區域的副產品及廢棄物的交換，最后實現物質和能量的區際循環[10]。

在關于區域工業生態化水平測度的研究方面，林維柏等(2009)對區域循環經濟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設計的指導思想進行了分析，對其構建的基本原則進行了論證，在此基礎上，從經濟、社會、環境和資源四個方面構建了區域循環經濟發展綜合評價指標體系[11]。黃和平等(2009)以物質流分析方法和循環經濟理論為基礎，結合層次分析法及3R原則，構建了區域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12]。由于循環經濟是一個兼具多投入和多產出的復雜系統，因而在關于區域工業生態化的測度原則和方法設計上，應更加強調循環經濟的指導作用，從大、中、小三個循環層面加以分析。基于此，本文在循環經濟指導原則基礎上構建了區域工業生態化的評價體系，以遼寧作為基點，進行了多個省份的橫向比較和遼寧工業生態化發展的時序比較，總結一般規律并提出針對遼寧的工業生態化發展策略。

二、基于循環經濟原則的工業生態化評價體系

隨著近年來城市化進程的加快發展以及重化工業階段對資源的過度消耗，礦產資源枯竭、生態環境惡化、工業結構失衡、接續產業匱乏等問題已經成為制約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因素，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是當務之急。當前低碳經濟、綠色經濟、創新驅動經濟等都是經濟增長方式轉變的重要指導方向，綠色經濟倡導加入資源環境成本的綠色GDP，低碳經濟倡導單位GDP碳排放量，創新驅動經濟倡導單位創新投入，盡管這些舉措較為直觀也容易操作，但就體系性和兼容性而言，循環經濟是將工業發展同生態理念相結合的最佳經濟增長方式。此輪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影響的并非是傳統指標在數量上的增減，而是對工業進步的質的理解，而生態化是評價工業進步的新標準，該標準不僅內涵了經濟增長，更重要的是如何增長。因此，貫徹循環經濟對工業與生態的融合，改變當前資源環境同經濟增長之間的矛盾現狀，首先是建立一套有效推動工業社會可持續發展，能夠全面反映生態和經濟整合發展模式的工業進步評價指標體系。

循環經濟的“減量化”原則是對傳統經濟增長方式的直接回應，無論是對資源環境成本的使用上，特別是不可再生資源的使用，還是對碳排放的基本態度上都要首先遵循這一原則；徐篙齡(2004)[13]認為循環經濟的“再利用”、“再循環”和“資源化”本質上是同義重復，它們可合并譯為“循環”，所以“再利用”和“再循環”原則實際上就是生態化的“廢棄物的循環再生利用”；此外，工業生態化更加強調廣義循環經濟對優化經濟系統各個組成部分之間關系提供的整體性思路，即通過提高資源的配置效率，從根本上消解長期以來環境與經濟增長之間的矛盾，達到社會、經濟和環境的可持續發展與和諧統一，因此我們將“經濟-環境-社會系統的和諧”作為構造工業生態化評價指標體系的一個基本原則。

除上述理論上的原則之外，我們還要在指標體系的制定中遵循科學性、實用性、整體性、層次性、可操作性等規范原則。在借鑒“宏觀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和“工業園區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的相關指標[14- 16]，我們構建的指標體系層次結構模型如表1所示：

三、工業生態化的測度與比較分析：以遼寧為例

(一)工業生態化的測度方法

確立了基于循環經濟的工業生態化指標體系，可以進行某一研究對象基于時間序列的縱向綜合指數對比，也可以在同一時間點上對比多個研究對象。本文以縱向綜合指數的測算為例，介紹基于循環經濟的工業生態化指標體系的具體應用過程。

1. 指標的標準化處理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2-2016)，《中國能源統計年鑒》(2012-2016)，《中國環境統計年鑒》(2012-2016)，《2012-2016中國可持續發展戰略報告》。其中1、5、6、7、23、32、33指標為負指標，其余指標為正指標。

2. 指標權重的確定

盡管“減量化”、“廢棄物的循環再生利用”和“經濟-環境-社會”系統和諧是基于循環經濟的工業生態化指標體系必不可少的大項指標，但是每個指標的重要性對于不同的研究對象是存在差異的，在進行綜合時需要對各指標進行加權處理。常用的指標賦權方法有Delph法、主成分分析法、層次分析法、專家打分法等。由于本文的研究對象涉及多學科交叉和多部門參與，而專家打分法既集中了專家的意見和看法，又利用相應的數學工具對專家的意見進行處理，因而又具有較強的綜合性和客觀性，本文采用專家打分法來確定各指標的權數(見表1)。

3. 綜合評價方法

(二)數據來源與測度結果

遼寧是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要組成部分，初創期依托豐富資源實行的是典型的粗放式經濟發展模式，并經歷了能源和環境過度消耗帶來的主導產業難以維系的經濟發展困境。曾經以大量犧牲資源和環境換取重化工業增長不但不能促進重化工業的整體升級，而且耗費大量生態補償的社會成本，并導致經濟、環境和社會出現并發問題，這都迫使遼寧工業尋找更有效的優化升級和科學發展路徑。自2002年遼寧省被列為國家首批循環經濟試點省份以來，遼寧在發展循環經濟方面取得巨大成績，并確立了以不破壞甚至改善現有資源和環境條件下，充分利用重化工業發展的有利契機推進經濟、社會和環境和諧發展的奮斗目標。此后，經過10年左右的發展，遼寧在循環經濟建設方面取得了可喜成績，尤其是在減排和淘汰落后產能方面成效顯著，同時也出現了很多新問題、新情況，在以循環經濟替代要素投入的經濟發展模式方面進行了諸多有意的探索，不僅完成了作為試點省份的歷史使命，而且為2011年7月國內首部省級循環經濟促進條例的誕生提供了參考樣本。

2016年，遼寧共有沈陽等三個市縣地區再次獲批國家首批循環經濟示范城市，從試點到立法是探索和轉換階段，從立法到示范則是鞏固和提升階段。基于此，本文選擇2011-2015年國家循環經濟試點省份的工業生態化建設情況，除了獲得數據的便利外，還主要因為這是遼寧作為循環經濟試點的重要提升階段，能夠更加清晰的反映出新的工業進步評價指標體系對于工業發展的指導作用。本文以遼寧作為分析對象，希望通過本文提出的基于循環經濟的工業生態化評價指標，評價作為循環經濟試點后遼寧在工業生態化方面的發展情況，不僅能夠總結遼寧在發展循環經濟方面的經驗，而且通過對比工業生態化發展領先的省市，學習借鑒其發展經驗并找出存在的不足，同時能夠以遼寧為代表向具有相似情況的地區、省市推廣經驗。

根據上述測度模型與計算方法，遼寧在這一時間段與國內外其他地區的工業生態化水平進行橫向比較的測算結果見表2，在橫向比較的地區選擇方面，丹麥卡倫堡、美國芝加哥和日本北九州是世界公認的工業生態化領先地區，而其它國內省份則是國家第一批和第二批確立的循環經濟試點省份。

表2 2011-2015 遼寧工業生態化減量化 指標測度值以及與其他地區的比較

資料來源：《中國統計年鑒》(2012-2016)，《中國城市年鑒》(2012-2016)，《中國環境統計年鑒》(2012-2016)，《中國工業經濟年鑒》(2012-2016)，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部http://www.zhb.gov.cn/。下同。

表3 2011-2015 遼寧工業生態化廢棄物的循環再生 利用指標測度值以及與其他地區的比較

表4 2011-2015 遼寧工業生態化“經濟-環境-社會” 系統和諧指標測度值以及與其他地區的比較

表5 2011-2015遼寧與其他地區工業 生態化總體水平指標測度值比較

(三)工業生態化的比較

1.對遼寧省工業生態化的“橫向”比較

總體來講，遼寧“橫向”比較的結果并不樂觀(見圖1)，這在一定程度上同我們所采用的地區樣本有關，丹麥的卡倫堡是當今世界上生態工業園區發展的最為成功的典范，美國的芝加哥和日本的北九州則是昔日的老工業基地，經過改造后在工業生態化方面都比較成功。國內的省市則是兩批國家級循環經濟試點省市，除了重慶、河南、甘肅和山西外，其他省份都是沿海經濟發達省份，城市化和工業化程度較高，其中以上海最為成功，建設有莘莊工業生態園區、金橋出口加工區、漕河涇新興技術開發區、上海化學工業經濟技術開發區、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上海閔行經濟技術開發區、上海市市北高新技術服務業園區、上海市工業綜合開發區等中國最多的國家級生態工業示范園區。而重慶近些年來的改革開放力度非常大，產業布局和經濟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并且工業化的發展方向鎖定信息化和智慧園區，全市47個工業園區將形成智慧園區全覆蓋，努力建設信息基礎設施及園區智能化平臺體系，提高園區內企業智能化生產水平。而甘肅、河南和山西則是國家在中西部省份對循環經濟發展方向的試點，同遼寧作為東北地區代表一樣，正在不斷探索為產業轉型提供循環經濟發展的新方向。

這樣的樣本選擇是將遼寧的工業生態化水平同當前較高的水平與同等水平進行的橫向比較。首先，在減量化指標的比較中，遼寧連續5年排名第10位，平均年增長率達到了3.3%。盡管高于很多排名靠前的省市，但因基數較低導致總體排名落后，而且落后于水平接近的山東(5%)和河南(4.26%)。其次，在廢棄物的循環再生利用方面，遼寧名次提升至第9位，但年平均增長率較低(3.22%)。名次提高源自基數較低，并且由于經濟形勢下降，廢棄物循環再生利用受到需求萎縮的影響，很多原材料開采價格更為低廉，使得廢棄物循環再生利用產業發展受到影響。再次，在“經濟-環境-社會”系統和諧指標上遼寧5年都排在第10位，這個指標同地區經濟發展和社會各項保障完善程度的總體水平以及環境破壞程度都有很大的關聯度。計算結果顯示排名靠前的地區盡管經濟發展快、社會保障相對完善，但是對環境的破壞已在一定程度上有所控制。而遼寧之后的河南通過低端產業解決就業人口的狀況，通過中原振興戰略逐步推進轉型需要較長時期項目建設周期和轉型過度期，甘肅是環境吸納能力過剩，工業經濟發展不足，山西則是環境較易受到破壞并且產業結構單一、經濟發展較為緩慢的地區。

圖1 遼寧工業生態化總體水平與其他地區的“橫向”比較

在上述總體衡量之下，遼寧的工業生態化水平與其他地區相比并不樂觀，主要原因是由于長期的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導致的工業生態化的基礎薄弱，發展的起點較低。應當看到，遼寧作為國家首批循環經濟示范省份，經過10多年來的循環建設在經濟結構調整、生態工業園區建設和提高資源利用率等方面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績，然而當前的經濟發展困境仍可能會使邁向工業生態省的發展目標面對更多困難。

2.對遼寧省工業生態化的“縱向”比較

根據表1的數據，分別以排名第1的指標作為參考值，得到了圖2所示的綜合效果圖：

圖2 2011-2015遼寧工業生態化與 參考水平的“縱向”比較

上述測算結果顯示，遼寧工業生態化整體水平逐年提升，但是由于受傳統經濟模式影響，工業生態化的基礎薄弱，與參考水平還有相當大的差距。三個基礎指標中減量化提升最快，說明遼寧的“節能減排”見效很快，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方面的潛力很大；廢棄物的循環再生利用方面也取得很大進步，這與2002遼寧省率先在全國開展循環經濟試點和2005成為全國第一批循環經濟試點省之后，長達十年之久的政策引導機制密切相關；而“經濟-環境-社會”系統和諧指標的增長速度則較為遲緩，這一指標的提升需要各個部門的綜合配合，尤其是涉及到了人文環境的改善，社會成員素質的提高，社會風氣的形成等，這些相對于前兩個指標的改善往往更加復雜，并伴有滯后性，這就需要具有科學有效的促進工業生態化全面提升的經濟發展模式的支撐，這一模式應該立足于循環經濟的基本理念和技術范式，逐漸擴展到流通和消費領域，并需要正確的政策導向和良好的制度環境。

四、結論與對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無論對于工業還是農業，生態循環都具有同等的重要性，只有建立在自然生態規律基礎上的經濟，其發展才具有可持續性。而區域工業生態化就是要按照自然生態系統的物質循環與能量轉化規律，重構區域工業經濟系統，并使其和諧地納入到自然生態系統的物質循環當中，從而建立起一種可持續發展的新的區域經濟形態。鑒于此，本文確立了基于循環經濟的區域工業生態化指標體系和測度方法，對遼寧工業生態化程度進行測度并加以橫向和縱向比較。結果表明，遼寧工業生態化水平雖逐年提升，但受傳統經濟發展模式的影響，工業生態化基礎依然薄弱，總體上仍處于較低水平，在一些關鍵指標上與國內發達省份尚有較大的差距。因此，遼寧省應在鞏固十幾年來作為全國第一批循環經濟試點省份所取得的成果的基礎上，各個部門緊密配合，采取綜合措施解決“經濟—環境—社會”系統和諧指標增速遲緩的問題；建立科學有效的促進工業生態化全面提升的機制和經濟發展模式，提升遼寧省基于循環經濟的區域工業生態化水平。

(二)對策建議

第一，加快建立并完善區域工業生態系統。盡管近年來我國的制造業得到了快速發展，為遼寧的重化工業帶來了發展機遇，但由于基礎設施改造和歷史負擔過重，遼寧的工業發展同發達省份之間的差距仍然較大。目前，遼寧仍未徹底擺脫粗放型的經濟增長方式，重化工業的發展仍以要素的投入為主。基于遼寧的省情，走綠色發展之路，大力發展循環經濟，實現基于循環經濟的工業生態化發展是遼寧的理性選擇和必由之路。而大力發展生態工業園區是推進循環經濟和工業生態化發展的有效途徑。一方面，生態工業園區能夠將相近的工業集群化，在園區設計和改造中融入工業生態化理念，使同一種生產要素投入在園區內得到集約使用，以減少消耗并實現變廢為寶。另一方面，工業園區往往具有專營污染物集中處理和回收的“靜脈產業”，可降低污染物的處理成本，減少能源的消耗和對環境的污染。遼寧應借鑒國際和國內發達省份經驗，對園區的產業整合、產業布局進行符合循環經濟的建設和升級，早日實現循環經濟對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的全面替代。

第二，努力實現傳統工業的生態化轉變。傳統工業不僅資源消耗量大，而且環境污染較為嚴重。作為新型經濟發展模式的循環經濟本質上是一種生態經濟，具有資源消耗少、資源利用率高、排污少的特點。因此，要采用先進技術對傳統經濟進行改造，大力發展生態科技，實現傳統工業的生態化轉變，促進工業及國民經濟的發展。遼寧是著名的老工業基地，傳統工業所占比重較大，要利用工業生態化理念對傳統工業體系進行完善或重新設計，采用高新技術和先進適用技術改造傳統產業和傳統工藝，淘汰落后工藝、技術和設備。要向低能耗方向調整工業內部行業結構，通過調整工業內部結構關系，構建低能耗的工業體系。

第三，加強工業生態化制度和法律環境建設。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工業生態化的發展無法依靠企業和居民的自發參與行為得以實現，需要政府的介入和推動。總體來看，要建立政府引導、市場運作、企業為主和公眾參與的循環經濟發展的政策機制。從政府角度來看，應加快建設有利于工業生態化的制度，不斷完善循環經濟評價指標體系，建立與政績評價體系相容的政府行為激勵機制。要建立動態監測與預警系統，從源頭開始預防污染，制定嚴格的資源節約和綜合利用的國家標準，建立并完善高耗能的落后工藝和設備強制淘汰制度等。從企業層面來看，由于企業是污染的主要源頭，是資源消耗、廢棄物產生和排放的載體，因此工業生態化要從企業抓起。企業自身要建立健全資源節約管理制度，遵守環境標準，加強內部環境會計，建立“綠色信息”公開制和實行“環保績效考核”。從公眾的角度來看，要提高居民對循環經濟和環保的意識。因此，要加大對循環經濟的宣傳力度，增強民眾節約資源的責任感，大力教育消費者養成“綠色消費”的習慣，使其成為發展循環經濟的主要動力。從法律環境方面來看，要建立與工業生態化相配套的法律法規，加大資源保護和節約的執法力度。此外，要建立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行為規范體系，以及環境與發展的綜合決策體系，提高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環境效益，實現工業經濟系統與生態系統的和諧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