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改革60年來西藏登山運動的回顧與展望

張濟琛

(西藏民族大學體育學院，陜西咸陽712082)

2019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西藏民主改革60周年,我國推進體育強國建設新征程、奪取體育改革新勝利的關鍵一年。西藏民主改革60年來，西藏體育事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建成了一批高質量符合國際標準和規范的體育運動館所和設施，具有民族特色的傳統體育項目得到挖掘、傳承和推廣，這些傳統體育項目走出西藏自治區，逐步成為全國性的體育競賽項目。一批又一批優秀運動員前赴后繼，通過不懈努力在全國體育運動項目和競技比賽中取得了優異成績。其中,登山運動迎難而上、開拓進取，走過了不平凡的歷程。

一、西藏登山運動打破多項世界登山紀錄

西藏高原素稱千山之宗，山峰資源是西藏自治區特色的自然資源，8000米以上山峰5座，7000米以上山峰70余座，6000米以上山峰數千座[1]1。

新中國成立以前，西藏沒有專業體育機構，體育事業幾乎空白。1955年，中國登山隊成立,中國登山隊在拉薩、日喀則地區的駐藏部隊、農場中廣泛選拔藏族青年，經過短期培訓，30多名藏族青年首次登上念青唐古拉山脈上海拔6177米的唐拉堡峰，第一代藏族登山運動員就此誕生[1]14。中國登山隊基本以藏族登山隊員和隨后組建的西藏登山隊為主體建隊。1959年中國登山隊登頂海拔7546米的慕士塔格峰，在登山過程中，33位登山隊員通力合作，成為以團隊形式集體安全登上海拔7500米以上高峰人數最多的登山隊，西繞等4名藏族女隊員在這次登頂中首創女子世界登高紀錄[1]15。這次登山活動為西藏培養了許多登山人才，并為組建西藏登山隊奠定了基礎。1960年5月25日，中國登山隊藏族隊員貢布和隊友王富洲、屈銀華3人，首次實現人類從北坡登頂珠峰，把五星紅旗插上世界之巔。這次北坡登頂珠峰中，藏族登山隊員格巴次仁等10人登達8100米，西藏共有39名運動員打破了我國7590米的登高紀錄[1]19。中國登山隊組建不到5年，就取得了從北峰登頂珠穆朗瑪峰的成績，自此，中國登山隊跨入世界強隊行列，為中國現代登山運動揭開了歷史性光輝的一頁。

西藏民主改革以后，在黨的正確領導下，西藏經濟建設的發展和人民群眾生活得以改善，體育運動真正發展起來。1958年，西藏體育運動委員會建立,1960年1月20日，西藏體育運動委員會正式列入編制，同年10月1日西藏登山營(1972年改稱西藏登山隊)正式成立[2]3。以參加攀登慕士塔格峰和珠峰優秀藏族隊員為骨干，又從西藏各地選調一批年輕隊員。西藏登山營成立后，經過近3年的訓練。1963年，西藏登山營和北京登山營(中國登山隊)聯合組成了“中國希夏邦瑪峰登山隊”。1964年5月2日，中國希夏邦瑪峰登山隊登頂唯一一座人類未登的海拔8012米以上的希夏邦瑪峰。登上希夏邦瑪峰頂的10人中有：許競、張俊巖、王富洲、鄔宗岳、陳三、成天亮、索南多吉、多吉、尼瑪扎西，等等，這批英雄中有6名西藏登山營隊員[1]27。1975年中國登山隊再次登頂珠峰，著名的“九勇士”為：潘多、索南洛布、羅則、侯生福、貢嘎巴桑、桑珠、次仁多吉、阿布欽、大平措，潘多成為世界上首位從北坡登頂珠峰的女性隊員[3]56。作為唯一的女性，潘多還肩負著一個特殊的任務，即在珠峰零下三四十攝氏度的極寒氣溫中，躺在冰面上做心電圖的測試[3]157。西藏登山營克服重重困難，白手起家，逐步形成有組織、有紀律、訓練科學、管理規范的現代專業登山運動隊伍。西藏登山營自建營之日起，始終堅決響應國家召喚、堅持祖國至上、以堅決完成國家交給的各項重大登山任務為使命，為祖國登山事業和我國體育外交工作作出重大貢獻(見表1)。西藏登山隊員始終作為我國登山隊的主力和中堅力量，為我國登山運動躋身世界先進行列作出了卓越貢獻，為祖國和人民贏得了巨大榮譽。

表1：西藏登山健兒(1959—1978年)參加中國登山隊登山情況一覽表

二、西藏登山運動國內領先、世界著名

改革開放以來，西藏體育事業進入蓬勃發展的歷史時期，山峰開放成為中國登山運動史上的歷史性轉折。中國登山界與世界各國登山界進一步建立起密切的聯系并廣泛開展各種交流活動，西藏登山隊代表我國與許多國家和地區，開展聯合登山活動，使登山成為我國對外交流的窗口，成為西藏自治區改革開放的標志之一。

20世紀80年代以來，為了保證西藏登山事業的可持續發展，更好地服務于西藏自治區的經濟建設工作，加強登山管理，合理開發和利用登山資源勢在必行，1981年初西藏自治區登山協會成立。西藏自治區登山協會在原來的工作基礎上，進一步摸清家底，在詳盡掌握西藏自治區山峰數據資料的基礎上，對山峰資源進行管理和保護。為了使西藏自治區登山管理逐步走上科學化、規范化、法制化的道路。西藏自治區體委、西藏自治區登山協會制定臨時性管理規定，西藏自治區人大、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及有關職能部門逐步建立了《關于我區登山事業有關事項的規定(試行辦法)》《關于保護開放山區自然環境的暫行規定》《關于禁止攀登岡仁波齊峰的決定》《西藏自治區登山管理試行辦法》《西藏自治區對外國人來藏登山管理條例》《國內登山團隊在西藏自治區區域內登山活動暫行管理辦法》[1]144—151等一系列地方性登山法規和政策，保證西藏自治區登山運動的健康發展。目前西藏自治區對外開放山峰已達46座，成為世界各地登山者向往的圣地。

登山挑戰極限，追求卓越。20世紀50年代中期至今，西藏登山隊獨立攀登了卓奧友峰、寧金抗沙峰、安納普爾那Ⅰ峰、道拉吉里峰、希夏邦瑪峰、迦舒布魯姆Ⅱ峰、馬納斯魯峰、馬卡魯峰、干城章吉峰、洛子峰、珠穆朗瑪峰等世界著名高峰(見表2)。1985年西藏登山隊沒有使用輔助氧氣，成功代表我國首次登頂世界第六高峰——卓奧友峰[3]252。1992年底，為了彰顯中國登山隊的國際競爭力、展示中國形象，西藏登山隊又組成了“中國西藏攀登世界14座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探險隊”(以下簡稱“西藏登山探險隊”)。西藏登山探險隊隊員包括：隊長桑珠、隊員兼攝影師阿克布、隊醫兼后勤總管洛桑云登，翻譯兼秘書張明興等共計12人[3]254。1993年以來，西藏登山隊開始實施攀登世界14座海拔在8000米以上高峰計劃。在15年不懈的堅持和努力下，西藏登山隊終于在2007年7月12日從巴基斯坦一側成功登頂迦舒布魯姆Ⅰ峰，這一壯舉創造了人類登山史上以團隊形式成功登頂世界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獨立山峰的新紀錄[2]5，讓五星紅旗一次次的在世界之巔飄揚。西藏登山隊新生代運動員次仁旦達、德慶歐珠歷經4年，于2017年創造了登頂七大洲最高峰、徒步到達南北極點的“7+2”壯舉[4]，樹立了世界登山史上的豐碑，確立了西藏登山隊“國內領先、世界著名”的地位。1998年，西藏登山隊配合中科院科考隊，對雅魯藏布大峽谷進行測繪，正式確認了雅魯藏布大峽谷是世界最大的大峽谷[5]。1999年西藏登山隊成功從珠峰頂上采得第六屆全國民運會圣火火種，并創造多項世界登山紀錄[6]。2005年西藏登山隊重新測得珠峰高程為8844.43米，這是國際珠峰高程測量最精確的數據[6]。2008年北京奧運會火炬傳遞期間，西藏登山隊頂住反華勢力的壓力，毅然肩負起奧運火炬珠峰接力的工作，全力以赴完成北京奧組委交給的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為保證此次任務的圓滿完成，西藏自治區體育局共派出80多名藏族登山運動員，其中3人為珠峰主火炬手，有41人成功登頂，他們在傳遞火炬的同時，還肩負了修路、建營、運輸、接應、保安、央視高山攝像等各種重任，圓滿地完成了奧運火炬在珠峰的傳遞，創造了世界登山史和奧運史的奇跡[7]。以西藏登山人為代表的中國登山隊，以舉世無雙的勇氣、體能和智慧，在世界最高峰點亮了象征著和平的奧運圣火。

表2：西藏登山健兒(1979年至今)獨立登山情況一覽表

珠峰腳下，西藏登山人倡導各國登山者發揚團結友愛、互相幫助的精神，如今，珠峰大本營已成為地球村的一個縮影。20世紀50年代中期至今，以西藏登山隊為主的中國登山隊與日本、蘇聯、美國、尼泊爾、巴基斯坦等外國登山隊聯合攀登了章子峰、拉布及康峰、珠穆朗瑪峰、藏色崗日峰、南迦巴瓦峰、姜沙拉姆峰、希夏邦瑪峰、綽莫拉日峰、南迦帕巴特峰、啟孜峰、喬戈里峰等。在此次聯合登山活動中，西藏登山隊發揮了巨大作用。1988年西藏登山隊代表我國參加中、日、尼三國聯合雙跨珠穆朗瑪峰活動，最終完成了人類首次從南北兩側跨越珠穆朗瑪峰的偉大夢想。次仁多吉成為第一位從北坡向南坡跨越珠峰的中國人[2]224。1990年，中國、美國、前蘇聯三國登山運動員組成和平登山隊攀登珠穆朗瑪峰，西藏登山隊派出7名運動員出征并全部登頂[2]226。1992年，時值中日建交20周年，西藏登山隊派出隊員參加中日聯合攀登南迦巴瓦峰活動[2]228。在履行各項重大登山任務的同時，西藏登山隊還大力加強高山救援工作，2010年成立西藏自治區高山救援隊，出色完成了在1991年梅里雪山山難、2002年希峰山難、2015年尼泊爾大地震登山人員撤離、2018年攀登希峰失聯人員搜救等多次高山救援任務。60年以來，經過幾代西藏登山隊員的艱苦奮斗、奮發圖強，西藏登山隊不僅完成了各種登山任務，還積極參與了科學考察、國際交流、登山救援等重大活動，贏得了中外各界的普遍贊譽，取得了驕人成績。西藏登山隊在不同發展階段取得的成果各有側重(見表3)。

三、西藏登山隊是雪山上的一面旗幟

登山運動是一項挑戰人類極限的探險運動，也是人與自然對話之旅。民主改革以來，在黨的正確領導下，西藏登山隊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一次次挑戰極限、為國爭光，一次次創造世界登山紀錄，涌現出貢布、潘多、次仁多吉、邊巴扎西、洛則、阿旺扎西等享譽世界的登山家，尼瑪扎西、仁那為了我國登山事業的發展奉獻了寶貴的生命，次仁多吉、邊巴扎西等肢體重度傷殘[4]。60年光陰如梭，西藏登山隊隊員艱苦奮斗、默默奉獻，用自己的生命、智慧和汗水向高峰挑戰，一次次創造人類登山史上的新紀錄，用生命和熱血譜寫了新中國登山事業的輝煌篇章，為祖國和民族爭得了榮譽，編織了富有時代特征的西藏登山隊隊員夢想。有300多名西藏登山隊隊員登頂珠峰，2300多人登頂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3人登頂14座海拔8000米以上高峰。24位西藏登山隊員榮獲國際級登山運動健將稱號，多名隊員榮獲全國“五一”勞動模范榮譽獎章、全國“三八”紅旗手獎章，女登山家吉吉在2008年還獲得中央電視臺《感動中國》人物獎[8]。2000年，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授予西藏登山隊“高原英雄登山隊”榮譽稱號；國家體育總局授予西藏登山隊“勇攀高峰先進集體”榮譽稱號，共青團西藏自治區委員會授予西藏登山隊“西藏青年‘五四’紅旗集體”稱號[8]。總結登山運動取得的輝煌成就時，邵生林教授認為，其主要原因首先是中國共產黨的正確領導；其次是西藏自治區黨委人民政府的正確領導和國家體委的大力支持；再次就是西藏具有得天獨厚的山峰資源和世居高原的西藏人民。[9]

表3:西藏登山運動發展階段

如今西藏登山隊已經為人們所熟知，成為中國體育界立得住、叫得響的品牌，需要新一代體育人不斷繼承發揚，筆者認為西藏登山隊的貢獻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一)為“老西藏精神”“兩路精神”注入新的時代內涵

經過60年的艱辛探索，西藏登山隊形成了獨特的登山精神。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在高原上工作，最稀缺的是氧氣，最寶貴的是精神。長期以來，一代又一代共產黨員舍棄常人所擁有的、放棄常人所享受的，扎根雪域高原，矢志艱苦奮斗。“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斗、特別能忍耐、特別能團結、特別能奉獻”的“老西藏精神”，是共產黨人崇高品質與西藏特殊實際相結合的豐碩成果，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生動體現[10]。西藏廣大黨員、干部發揚優良傳統，不斷為“老西藏精神”“兩路精神”注入新的時代內涵。羅則老英雄是西藏登山隊第一批隊員，親歷了西藏登山隊成立至今的所有歷程，是1975年我國再次登頂珠峰的“九勇士”之一，曾任西藏登山隊隊長、書記等。他認為西藏登山精神是“老西藏精神”在體育、登山領域的具體體現，是西藏登山人依托獨特的山峰資源和長期高海拔地區生活的身體條件優勢，在我國最艱苦最困難的歷史時期，和全國其他登山人共同創造出來的為國爭光、為民爭氣的一種精神，為當時的政治、國防、科考和經濟建設提供了重要支持[11]。羅則老英雄還認為，西藏登山精神是由來自全國各地各民族各行業的基層群眾的登山人在長期的登山實踐中凝練沉積出來的，是一種依靠群眾支持、完成群眾期待、實現群眾夢想的精神，它曾經鼓舞群眾克服三年自然災害困難，告訴世界中國人民可以自力更生，也曾經激勵人民戰勝“非典”疫情，幫助奧運圣火登頂世界第三極[11]。如今西藏登山精神已經為人們所熟知，成為西藏體育界立得住、叫得響的英雄品牌，正在為推動登山運動群體化和高原特色體育事業發展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需要新一代體育人不斷繼承發揚、系統歸納整理、賦予新的內涵，服務群眾生活和科學發展。在新的歷史時期西藏登山隊隊員用青春、熱血乃至生命鑄就了“攻堅克難、挑戰極限、勇攀高峰、為國爭光”[12]的新時代登山精神。西藏登山隊所表現出來的精神，既是對“老西藏精神”的繼承，又在新時期為“老西藏精神”注入新的時代內涵。西藏登山探險隊用14年時間成功攀越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山峰，就足以向世界證明中國是世界登山強國這樣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西藏登山隊隊員所創造的奇跡，在世界登山史上尚無前例，將永載史冊。他們的精神已成為新時期中華民族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偉大的登山精神，也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西藏凝聚起強大的正能量。如今，年輕一代登山人正在為這種精神增添新的“注腳”。2016年底，西藏登山隊藏族隊員次仁旦達和德慶歐珠實現“7+2”壯舉。次仁旦達表示“自13歲進入西藏登山學校以來，英雄們的事跡和精神不斷激勵著我，登山精神已融入我的靈魂。”[13]

(二)把深厚的西藏崇山文化傳播出去

登山不僅是一項運動，更是一種文化。藏族人民自古與山為伴，山在藏族人民心中就是“神山”。登高不僅是藏族同胞的生活需求，也是他們的心理需要，只有登高望遠，才能開闊眼界。藏族同胞崇尚自然，也認為自然界中一切事物都有生命，山也不例外。藏族同胞對山有敬畏之心，每年都會定期上山祭神，滿足崇拜高山、登高望遠、敬畏自然的愿望。西藏信眾認為:不論苯教的“神山”崗底斯山、林芝的苯日“神山”，還是佛教的念青唐古拉山、岡仁波齊峰、貢布日山、海布日山、藥王山等，皆與“神靈”有關，都不容許破壞、污染。同理，山上的石頭、草木等也被一起神圣化了，也不能破壞。在西藏登山就成為一種敬畏自然、體驗生命，人與自然融合的過程。西藏自治區一直以來秉承著科學發展、合理開發的原則，努力宣傳，不斷增強民眾和登山愛好者的環保理念，采取實際措施保護好山峰資源。西藏不斷強化“科學登山、安全登山、環保登山”的理念,強化山區環保工程和安全工作，牢固樹立“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的意識。努力挖掘弘揚西藏登山文化，打造喜馬拉雅登山文化中心，一定會把西藏建設成為“重要的中華民族特色文化保護地”[14]。近年來，西藏多次組織開展珠峰等山峰清潔行動，做了大量改善和加強珠峰等山峰登山環保的工作，取得了階段性成效。僅2018年就在珠峰大本營及相關區域進行了3次大規模登山垃圾清理工作，共清理各類垃圾8.4噸，全力保護好珠峰等山峰環境。西藏將繼續全面加強登山環保工作，健康有序發展登山運動，切實保護好珠峰等山峰的生態環境。

(三)登山運動作為西藏體育事業的名片，也是西藏經濟社會發展的一個新的增長點

西藏在積極發展登山事業的同時，也積極培養登山市場，拓展登山產業，登山已經成為西藏體育事業“走出去”的一張名片，西藏新一代登山人開始打造以登山產業為核心的喜馬拉雅登山文化中心，承擔起以體育促經濟促發展的新任務。截至2017年底，國家體育總局已在全國范圍內命名和認定了36個示范基地、55家示范單位和28個示范項目，全面覆蓋了全國31個省(區、市)和5個計劃單列市，其中西藏圣山登山探險服務有限公司被認定為國家體育產業示范單位，中國西藏登山大會被認定為國家體育產業示范項目[15]。西藏自治區在實踐中摸索出了一條山區群眾脫貧致富路，登山也為山區農牧民群眾創收，為地方經濟建設和社會發展作出積極的貢獻。通過“創新+實踐”，西藏登山事業發展態勢穩步提升，初步形成了登山產業發展模式。西藏登山產業發展有其獨特的地理優勢、資源優勢和國家政策優勢，在“一帶一路”戰略和西藏登山產業發展的共同推動下，推進西藏登山運動發展，在保障登山產業核心地位的同時，引領其他體育產業發展。登山產業具有推動第三產業全面發展、幫助農牧民致富、促進開放、開展特色經濟、促進生態環境與建設的重要作用[16]。2015年8月15日，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通過了《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實施意見》)，其在指導思想中提出，要“把握國家實施‘一帶一路’戰略和把西藏建設成為重要的世界旅游目的地的契機”，“打造喜馬拉雅登山文化中心”；在《實施意見》基本原則中指出“堅持彰顯特色，發揮資源優勢”，“堅持以登山品牌彰顯特色，鞏固登山運動全國核心地位”；在發展目標中將“特色產業形成體系”作為主要目標；《實施意見》所提出的主要任務中，涉及到登山產業的主要有三項，其中“鞏固登山核心地位”的任務分別從登山服務市場、登山部門改革、登山產業鏈完備、登山文化傳播、登山基礎設施建設和登山救援體系等方面對登山產業體系發展作出了系統的部署，在“優化體育產業布局”的任務中指出要把日喀則建成“以登山為核心的喜馬拉雅產業帶”。在西藏自治區體育局根據《實施意見》制定的《重點工作任務分工及進度安排表》中，第四項工作明確指出要“充分發揮登山資源、技能、人才、文化優勢，鞏固登山核心地位”。以上工作任務均是持續實施，由區體育局、發展改革委員會、旅游發展委員會和國土資源廳等單位負責，可見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在對登山發展提出具體要求的同時給予了巨大的扶持，為西藏登山產業形成完整體系并進一步發展提供了有力的環境和堅實的基礎。

四、中國登山隊(西藏)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努力奮斗

西藏民主改革以來，西藏體育事業在黨中央、國務院的親切關懷下，在自治區黨委政府的堅強領導下，從無到有、由小到大，發展迅速，其中以西藏登山運動最為典型。近年來國家體育總局積極響應和支持西藏自治區黨委政府在西藏自治區建立中國登山隊的呼吁，鑒于西藏登山隊的實力和為我國登山事業作出的突出貢獻，同意成立“中國登山隊(西藏)”，這是國家體育總局深化體育改革、發揮西藏地方優勢、共建登山國家隊、加快我國登山事業發展的創新舉措。2019年1月18日，“中國登山隊(西藏)”揭牌儀式在拉薩舉行，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副主席甲熱·洛桑丹增、國家體育總局登山運動管理中心有關同志為“中國登山隊(西藏)”成立揭牌[8]。春華秋實一甲子，砥礪奮進新起航。總結過往，點亮西藏自治區登山路上的時代燈塔；展望未來，西藏登山將沿著“中國夢”這一偉大航向踏浪前行。2019年是西藏民主改革60周年，也是推進體育強國建設、全民健身事業、備戰冬奧會的關鍵階段，習近平總書記早在2011年就對西藏現代化建設的未來發展戰略作出六條符合西藏區情的科學定論，其中一條就是把西藏建成我國“重要的世界旅游目的地”[14]，“中國登山隊(西藏)”將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牢固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加大登山人才培養力度，加強登山環保和高山救援，提升服務質量，以高端化發展登山、高品質打造登山，突出環保登山，推進登山事業更好更快發展，確保登山運動可持續發展，努力為推動西藏長足發展和長治久安貢獻力量，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貢獻力量。新時代充滿夢想和希望，新時代充滿機遇和挑戰，“中國登山隊(西藏)”一定會團結一心，攻堅克難，努力開創各項工作新局面，以優異成績，向新中國成立70周年和西藏民主改革60周年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