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互聯網先驅同話“互聯網5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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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 年12 月6 月,2019 前海世界數字論壇——互聯網50 周年紀念論壇會議發言
我一九三幾年就開始從事互聯網了,因為我在互聯網出現之前就出生了。有一次我上了報紙,講到了超級計算機,當時還沒有這種超級速度的計算機。我對此深感有趣,就辭職創造了一家公司,做一些計算機方面的工作。我對機器非常感興趣,我所在的地方的人們對自動化技術非常感興趣,但他們沒有經驗也沒有計算機的培訓,當時我覺得我可能不會在計算機方面有所建樹,因為我當時懂的還不多,也沒有培訓。我的公司收到一個命令,我們要計算預測天氣的狀況。當時預測天氣其實并不是一個稀松平常的事情,當時可能要過三天才能預計下一天的天氣,大家并不是特別熱衷這個事情。但當時法國的氣象局有很大的抱負,他們希望能用幾十臺機器。當時是小的機器來做天氣預測的事情,他們就請我去開發天氣預報的系統,法國氣象局的人對于計算機是完全沒有經驗的,他們也不知道有哪些人擅長計算機技術,他們有機器,但當時沒有軟件,甚至沒有這種操作系統。我必須要用通用電器開發的那個系統,但這個系統的功能非常有限,而法國氣象局希望我能夠做一些關于風向、天氣還有其他方面的簡單運算。我當時知道Unix,我知道這個系統足以勝任,當時它還沒有正式發布,我當時聯系到相關人員,開始制定一些應用,我也招到一些編程的人員,他們并不是專家,但會一些編程,我們開始一起打造這個系統。當時Unix 還沒有正式面世,編程也不是那么稀松平常的,但我要為法國氣象局做這個事情,他們還有好幾個任務要同時運行,比如有一個要預測天氣,還有很多其他任務,比如要處理過去的數據,做一些統計的分析,還有各種各樣的數學天氣預報系統的更新等等。機器要在不同的任務小組之間分享,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使用時間的上限和很多不同的事情,要有一個分時系統,但當時還沒有這種分時系統,還沒有這樣的技術,我們的人也不能夠同時處理不同的任務,所以我就做了這個事情。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當時在麻省理工接受過教育,我能夠說英語,而且當時在麻省理工時就知道如果我不會編程我就沒有未來,所以我掌握了一些知識。
我的老板讓我做一些事情,當時MIT 在做CS相關方面的研究,我就在那時認識了大衛,在這些原則的基礎上,我建立了METEOS 系統,可以說是當時第一個這方面的系統,在開發了METEOS系統之后,法國政府要像美國人一樣做一個系統,當時有很多非常容易獲得的技術文檔,我讀了五六十個文檔之后就知道怎樣為法國政府建造他們想要的系統。我當時的夢想是有一個系統,這樣政府可以依賴這個系統獲取任何統治國家所需要的數據,是一個非常宏大的夢想。但當時的第一個困難是使用一些過去的數據。但這些數據沒有一些特定的標準,我們在使用這個數據方面也沒有一些特定的戰略或者方法,用它來做政府治理是有風險的。后來我們建立了一個基于機器的系統,它的結果不錯,運行得挺好。
當時的法國總統是蓬皮杜先生,他是戴高樂總統的繼任者,他希望法國在計算機方面取得一個自主的創新,蓬皮杜總統提出了一些原則,但蓬皮杜總統的繼任者對于計算機技術沒有興趣,他對于其他的東西反而有興趣。最后還有一個他專攻的領域是我們不太能接受的,然后就決定取消這樣一個項目。當時我所在的那個項目也被取消了,我在計算機方面當時就沒有做什么事情。但法國政府還是希望我繼續做一些相關的事情。當時這個架構協議是TCP/IP,但我們已經在美國人之前開發出很多軟件,在1972 和1973 年研究的,當時TCP 還沒有存在,是之后一些年份里才開發出了TCP。對我來說,這其實并不是那么有趣,因為我們METEOS 也能做很多TCP 做的事情。但當時歐洲委員會認為計算機行業是一個具有戰略性的領域,所以他們建立了一個委員會。這個委員會下有很多項目,比如交通相關的項目或者食品、糧食相關的項目,下面還有一個項目是與計算機有關的。計算機在法國社會重新獲得了很多關注,也可以從歐洲委員會獲得資金。在那時候起,計算機行業獲得了更多的支持。當時大家的想法并不是那么一致,歐洲國家之間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見。比如這個國家要做什么,那個國家要做什么,用什么樣的方式做,跟美國對標還是跟日本對標,大家有很多爭論。我其實是對于系統開發最感興趣。
最后歐洲制訂了一個計劃,每一個國家做一些與計算機相關的事情,他們有各自的任務。當時沒有什么國家對軟件感興趣,大家覺得軟件是無關緊要的。后面TCP 出現了,我覺得TCP 跟我們十年前做的CYCLADES 有一定重合,盡管歐洲有計劃發展計算機的未來,當時27 個政府有發展計算機技術。我們當時在觀望互聯網的發展,大概是在1970 年,顯然是不夠讓我感到滿意的,沒有一個真正的標準。歐洲委員會把這個承包出去,但因為沒有一個標準或者沒有一個規范,整個不同的承包商之間所做的工作也是比較混亂的。也不是很有效率。
我自己開發了一個新的系統。我用這個系統去開發一個叫作Open-Root 的東西,因為美國當時也是用技術方式來阻撓其他國家的發展。Root就是域名的目錄,控制著所有用戶所使用的域名,你如果想用互聯網,就必須要有一個域名。域名是由ICANN 所銷售的,當時是美國唯一提供互聯網域名服務的業務,因為他們要控制互聯網。當時對我來說,我覺得這種事情是不可接受的,因此我們開發了Open-Root,用的是同樣的國際標準,但是不同的Root,它可以連接互聯網上任何設備和任何系統。它用的是新的名字,新的域名,而這個域名并沒有權威機構來監管。通過目錄來管理互聯網的域名。
這時候互聯網才開始有意義,歐盟這時候了解到互聯網不是一個小的玩具,而是一個大的未來革命的開始。很多想法、創新和項目都需要依賴于互聯網,因此他們決定提供更多資助來做這樣的研究項目。當時的合約不再是幾千歐元,而是數以千萬計美元的合約,很多歐洲的項目開始去創新一個另類的互聯網,我們當時把它叫作Open-Root。同時它也成了一個私營行業的社區,開發出了這個,它不是租用的,而是售出的。這樣小公司就可以使用,他們不需要花很多錢可以拿到上網的域名。后來這個點子越來越流行,歐盟委員會開始資助更多基金,當時有三四百名研究人員。當然,項目并不是很多,大概有100 多個項目,他們在開發新的互聯網。這是John Day 是十年前所設計的架構,是我們美國一個同事,他對于TCP 協議也不滿意,就寫了一本書叫做《RINA》。我們用RINA 架構技術做互聯網的設計,我們做了這樣一個原型設計,現在就有了互聯網網絡,這個網絡可以進行注冊,只要有自己的頂級域名,就可以推出二級的甚至三級或者下級的私有域名,而不需要任何人去授權。我們還是建議他們不要選IBM 這樣的域名,因為這些域名已經很著名,已經成了一個禁忌,但其他的域名都可以隨便選。
后來這個想法發展得很好,也沒有人被抓起來。因為你不再給政府工作時,就更自由了。有很多想法大家都可以去開發和創新。新的時代已經開始了,那就是互聯網交互的時代。現在這個新的互聯網,不再只是一個標準,而是下一代互聯網。
我們已經有一些私營公司,比如德國的艾利克森、挪威奧斯陸的醫院,還有瑞典一家機構,這家公司應該是區塊鏈的公司,他們決定建立自己的系統,還有一家來自于新加坡的公司,他們在建一套系統,來控制金融系統的交易,他們也是用的RINA 架構,法國也有一套新的架構。RINA里包括了許多內部項目,這些項目還沒有商業化,但歐盟開始資助這些項目,還有一些公司也開始資助這些項目,他們希望幫助RINA 的想法得以實現。它的好處是比TCP 的功能多許多,主要是針對安全性的,但同時也可以提高移動性。因此,這樣設計出的系統,它不會連接任何硬件的PC,成為程序的一部分,這些程序進程都是獨立的,不會讓硬件去執行它,也沒有限制。它跟Unix 的架構設計理念非常相似。通過這種架構的設計,信息的隱私也得到了更好的保護,同時計算機社區也非常接受這樣的點子。比如亞美尼亞對這樣的架構非常感興趣。因為現在亞美尼亞正在考慮用RINA設計自己全國的網絡,亞美尼亞是一個小國,但即便它是小國家,它在電腦方面也是很強的國家。亞美尼亞有200 多萬人口,但是在全世界又有很多的亞美尼亞人,有很多是過去從亞美尼亞逃亡的人員,他們在生意頭腦方面是非常先進的,他們也支持新的互聯網架構RINA。

訪談時間:2017 年8 月3 日,美國加州,互聯網口述歷史項目訪談內容
必須把重點轉移到智能部分,然后在安全性上下更多功夫。
我們現在已經做了很多關于運行吞吐和管理流量的工作,所以它可以在100%的負荷下運行,而不是50%。這是一個正在高速運行的網絡。我們使用TCP 的時候效率很低,也存在很多問題,我們還需要做很多來解決這些問題。
但最終,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還是不得不面對安全問題,因為我們無法容忍這個安全漏洞。當我們1990 年在互聯網上開始試驗的時候,如果我想發送一個文字文件,這個文件我能做多大就多大的,或者我想做多大就多大,我可以通過電子郵件來發送,因為這些文件沒有那么大。今天,我和辦公室之間溝通的日常流量是以千兆字節為單位的文件,而不是兆字節。所以那時網絡上的流量單位就沒什么意義了。我的意思是,使用TCP 的時候,我們必須做很多嘗試來驅動它。我們無法在合理的時間內高效使用TCP。實際上,是我們自己在出力驅動這個系統的大部分內容。
我們需要做的是讓網絡更加智能化,而不是限制運行速度。因為基本上,如果你要做TCP,你必須得到來自世界另一邊或網絡另一端的每一個數據包的批準。這需要很長時間,也就因此導致了運行速度慢的問題。
想要發展好人工智能,即便硬件足以支撐,也還需要高速計算。
硬件可以讓它發展更快,現在有很多這方面的資金支持。但問題在于如何使神經網絡發揮作用,使其像大腦一樣運轉工作,而不是用算法支持運作。但問題是現在還受限制。除非你把它打造得足夠大,使其容量可以和我們的大腦一樣大,但計算機還不夠大,所以它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所以說在短期內識別目標物體是非常有價值的。
還有視覺識別、聲音識別和關聯反應等等的問題。比如說,我希望微軟可以把所有Windows系統里功能的細節放到一個人工智能程序可以識別的數據庫里。我可以就任何相關的內容進行提問,不管是通過文字還是聲音回答,我不在乎。我認為這就是未來的方向,但現在做不到,現在沒有辦法,微軟可沒有那么多人接電話。
雖然你想提問,他們會收取很多費用。很多軟件也有這樣的問題,他們不會給你什么有效的手冊。那些手冊又難懂又沒用。我試過一次看完那本手冊,太復雜了,而且很浪費時間。所以我們必須得解決一個問題,即了解我們所創造的東西,讓人工智能理解它們。這很簡單,我們可以做到。當我打電話給一家公司卻沒有接線員的時候,我會接聽到一個錄音設備。它應該是人工智能支持的,讓我可以找到我需要知道的事情或者是我要做的事情。
如今這個就像開車一樣幾乎是完全可行的。但現在我們的問題在于它夠不夠好。就好比汽車會撞車是因為有哪里沒做好,對吧?這是個問題,不過這一點會得到解決的。但目前解決的思路還不太一致。我們知道到目前為止沒有哪個智能機器是低IQ 的。我的意思是,這基本上是模式識別和針對數據庫要解決的事。
我們會遇到源地址問題。還有路由器問題。也需要改進。
我們需要研發出網絡智能,TCP 是一個好協議,一個非常好的、腳踏實地的(air-managing)協議。問題是,網絡需要檢查它,關注它,以便它的運轉不會是按單個的隨機的包,而是按流量。這樣的話,它也知悉任何時刻它的承載量是多少,以及它能妥當處理承載量,這樣,它就能以100%的承載量運轉,而不是50%。它也能實現更高的速度。
目前的問題是,我正在用TCP 努力穿過這個網絡,我不斷有丟失,不是丟失一個包,就是遇到一次較長延時。于是,我將速度減半。這使我以更低速度運行。我無法跟上速度。你處理的所有這些都是獨立的包,你就無法知道承載量。如果你知道流量,你就知道了它們的速率。你可以將所有這些流量加總,也就知道了下一刻會發生什么。這樣,你對世界的看法就完全不同了。目前我正在改進他人交換技術、排隊理論的。這是我眼下努力的方向。
僅僅能聯接、能訪問是遠遠不夠的,從實現聯接,到線上承載通信量的現實系統,再到變成人人都可以輕松使用的網絡,這每一步都是更高階的攻克,更難,花費的時間也相當長。
現在看中國,發展得真是太快了,方方面面都成就很大。事實上,我瀏覽論文時就能看到,現在中國的互聯網專家已經跟上了美國的變化,而且在很多領域都領先。所以,我想說,中國做得極棒。
事實上,中國運用網絡的方式和途徑比美國更多,網民可以通過互聯網享受到市面上已有的各種服務,這其中能看到,中國人網購的使用是非常普及的。中國人民是新興的人民,當他們對于科學技術漸入佳境的時候,似乎要比已經沉浸其中很久的人民接受得更快。

訪談時間:2018 年7 月17 日,美國,互聯網口述歷史訪談內容
當我還是一名年輕的科學家的時候,致力于研究后來被稱為互聯網的新生事物,定義我們正在構建的文化的精神特征的關鍵詞是道德、開放、信任、自由、共享等。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的研究將走向何方,但這些詞語和原則是我們的燈塔。
我們并沒有預料到互聯網的黑暗面會以如此兇猛的速度出現,否則,我們會盡早盡快地解決這個問題。
在最初的25 年里,互聯網得到了極大的有組織的發展,用戶群體似乎遵循了與科學家們相同的積極原則。我們科學家既不追求網絡技術的專利,也不追求網絡技術的私人所有權。我們的成分就是書呆子,忙于應對創造有益于世界的新技術所帶來的挑戰。
我們試著將互聯網帶回到它的原始道德源泉。但這將是一個復雜的挑戰,需要相關各方的共同努力-也就是每個人。
我們應該向政府官員和組織施壓,要求他們更積極地監測和判決互聯網濫用行為,如:網絡攻擊、數據泄露和盜版等。各國政府還應當組織論壇,集合各相關方共同解決問題。
互聯網用戶需要讓網站更有責任感。上一次網站詢問你想要適用什么樣的隱私政策是什么時候?我猜,是從來沒有問過。你應該能夠清楚地闡明需要哪些隱私政策并拒絕那些不符合你要求的規定。這意味著網站應該為你提供定制化的隱私政策。既然他們已經能夠為你提供定制化的廣告,那么他們也一定能夠提供定制化的隱私政策。而且,網站要對其服務所造成的任何對隱私的侵犯和濫用行為承擔責任。
科學家們要開發更先進的加密方法,保護個人隱私防止罪犯使用被盜的數據庫。我們正在研究一些技術,可以將網絡中數據的來源和目的地隱藏,從而減少獲取網絡流量的價值。為比特幣和其他數字貨幣提供支持的區塊鏈技術也提供了無可辯駁、無可爭議的數據賬簿。
如果我們共同努力,促使這些改變發生,也許我們能將互聯網變成我所了解的那個互聯網。
如何治理暗網是一大難題,原因主要有三個方面:其一,暗網有極強的自由聯通性。暗網有自己特定的“連通域”,經此可以訪問正常網絡,且經由網絡可以自由聯通任何訪問點;其二,暗網訪問具有單向性。暗網可以從全球互聯網上的任何訪問點進入,并且制造出邪惡。但暗網的訪問是單向性訪問,有保護機制,人們無法輕易獲得其訪問入口;其三,暗網有成型的機制。在暗網上活躍著操控專家,而且總能比正常網絡領先一步。加上它的訪問單向性,這就使得人們只能知道這部分人利用暗網做了什么,卻無法探究更詳細的信息,更難以去控制。因此,想要治理暗網,首先要保護好核心網絡本身。
現在中國是國際事務的一個主要參與者,關鍵是要和中國成為合作伙伴。中國對教育和技術的投資讓人興奮,這非常重要。.
當然中國在技術世界中將會占主導地位。首先,中國在用戶基礎方面有實力,你們就是自己的市場,和美國早期階段一樣,這是美國能如此迅速崛起的原因之一,也適用于中國。同時,在全球經濟體量中,中國仍然是獨一無二的。
中國的教育體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中國學生善于考試,隨著現在的趨勢,考取一所好大學的競爭如此激烈,所以中國學生們也越來越有創造力。現在中國學生和其他國家的學生之間的差別越來越小。過去,你不能相信來自中國的推薦信,它們都言過其實;現在越來越貼近現實了。許多中國學生都開始回國,中國建立了很多創業園,配套了充足的資金、優秀的實驗室和優良的設施,不少中國留學生選擇回國發展,帶回去一些美國經驗,如何創業、如何做研究,等等。①https://www.latimes.com/opinion/story/2019-10-29/internet-50th-anniversary-ucla-kleinrock
開放和創造的能力是特別珍貴的,也許中國需要學的,不僅是允許合作,還有給予自由和靈活性。失敗無所謂,你得明白這一點。事實上,如果你不曾失敗,就不會知道情況是怎樣的。你沒有失敗過,就不具備足夠的優勢,就是你還不夠努力。

訪談時間:2017 年8 月25 日,美國華盛頓,互聯網口述歷史訪談內容
歐洲有自己獨立運行的模型。其實最有影響力的因素是來自郵政、電信和電報公司。每個國家的運營商和政府都有一定的聯系,他們不喜歡互聯網的發展。當時歐洲有很多獨立研發的項目,我甚至叫不全項目的名字,我曾經有一個名單,上面列了20 多個這些項目的名字。
來自歐洲大陸各個國家的人才投身于研發各自不同的網絡。當時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和協議。比如說有英國劍橋大學研制的劍橋環網所使用的協議。歐洲各國決定只采用兩種協議,一個是叫做x.25 協議。拉里·羅伯茨參與到了這個協議的開發過程,這個協議是一個虛擬電路協議,可能是國際電報電話咨詢委員會(CCITT)開發的。另一個協議叫做x.75 協議,和x.25 協議很像,但是x.75 協議只是網絡與網絡之間的協議,而x.25則既是網絡與網絡之間的協議,也是網絡和終端設備之間的協議。但是這兩個協議很相似,都可以建立虛擬線路。運營商很青睞這兩個協議,因為它們和電路交換網絡很像。他們規定所有與歐洲商業化運營網絡的連接都必須使用x.25 協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一點也不靈活。你知道,在網絡中一切都是互相連接的,就像你使用以太網的時候,你可以將一個數據包放到以太網上,那么與這個以太網相連的每臺設備都能夠得到這個數據包。我可以進行一對一的傳輸,也可以進行其他方式的傳輸,但是歐洲當時的那種做法就阻礙了這種數據的傳輸。
那時候,我記得有一個剛在美國起步的公司,叫做思科系統公司(Cisco Systems,Inc.),當時在斯坦福大學計算機系的計算機中心主任萊昂納德·波薩克(Leonard Bosack)和商學院的計算機中心主任桑蒂·勒納(Sandy Lerner),夫婦二人設計了多協議路由器,之后離開斯坦福創辦了思科,思科現在可能已經成為了全世界最大的路由器公司。他們開發的這種路由器在一端使用x.1225協議以連接到網絡,在另一端則連接到以太網,可以連接起不同的網絡。總部位于瑞士的歐洲核子研究組織(CERN)1 的研究人員在開發協議的過程中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荷蘭的一些研究人員可能也有參與。最終,他們采用了這種具有限制性的規定,按照規定使用這些協議。這使得他們有機會使用TCP/IP 協議連接到互聯網中的其他網絡。
只要看一下中國如今的網絡發展就知道了,真的令人十分驚嘆,人們廣泛使用和應用網絡。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這背后的原因。在美國,很少有從政府頂層向下推廣技術,都是企業在決定做什么。而在中國,整個社會步調一致,如果你要討論基礎設施建設、能源策略這些東西,中國會有更多的管控。但是談及個人創新,只要符合政府頂層所規定的一些指導方針,可以有很多種自由選擇,在底層會有很大的行動自由和選擇自由。所以說中國的發展方式真的很令人吃驚。
中國的人口很多,網民數在全世界也是位居第一。我不知道中國12 億人口中有多少人在使用互聯網,但是我敢打賭肯定有很多。中國消費者的智能手機的數量肯定也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多。所以這些正在發生的事情令人印象深刻。
但是如果要討論從最初取得聯網的批準到現在一下子取得如此顯著的成就,我對于事情發展的每個過程卻不是很熟悉。我第一次感受到中國的變化是在2001 年,當時我受邀在珠海的一個大會上進行有關通信的主旨演講,我看到了中國這些突然發生的變化,這對于當時的我來說十分新奇。我覺得日本和韓國也和中國一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之后我對于歐洲發生的變化觀察得更加仔細。
當然,世界上還有一些地區并沒有取得多少進展,比如說非洲,那里網絡的發展還很緩慢,線路架構也很少。這讓人回想起歐洲或那些殖民國家過去的情形,真令人吃驚。
對于我來說,當時負責阿帕項目只是單純因為我對技術很感興趣,創造一些新的網絡,嘗試理解如何將這些網絡聯接在一起,這是我的興趣所在。這種動力不是源自你現在所看到的互聯網,因為當時我們根本不知道網絡會發展成現在所看到的這種形式。我們剛開始研究的時候根本還沒有個人電腦,當時使用的機器是那種大型分時機器,根本無法想象到今天的情形。可能那之后的10 年,才出現了IBM 的個人電腦。
到了20 世紀80 年代初期,可能就可以想象到這種電腦的出現。但那不是我的動力所在,我的動力不是要創造出互聯網。我只是憑著一腔激情去探索科學,想著開發出能給人類帶來巨大變化的新事物,這個想法就是一直驅動著我和我整個事業的動力。我認為如果真要發明出類似互聯網這種東西,得有很強的自我價值感,而我當時并沒有這么強的自我價值感。

2019 年12 月6 月,2019 前海世界數字論壇——互聯網50 周年紀念論壇會議發言
首先要帶大家回到過去,說一下上世紀60 年代中期在加尼福尼亞大學開展的一個實驗。當時計算機剛剛誕生,它們的性能不是很強大也不是很可靠,我們開展了關于計算機系統的研究,讓它們性能更好。當時有一個局域網絡,采用完全不同的架構,讓這個性能更加可靠,讓你可以在網絡上找到你想要的資源,并且能夠在失效之后仍然恢復。當時你不需要特意作假,只需要等5 分鐘,電腦自然會有一些問題出現。當時有一個操作系統,可以說是第一個有內存的計算機系統。我之所以提出這一點,是因為我們往往會忘記歷史,尤其是對于年輕人而言。我想說,忘記歷史的話,我們就容易重蹈覆轍,只有記住歷史才能重塑歷史。
再說一下在互聯網出現之前,我們的情況是怎樣的。當時有一些線上的系統,有互聯網等等。當然,它不是廣泛分布的。有些服務供應商能夠讓你收到郵件,但你必須要在他的操作系統內運行,這個效率是非常低的。后來發生的事情,是一個很大的變化。我想我們要意識到這一點,才能意識到為什么互聯網這么成功。當時,很小型的計算機系統。在互聯網早期時我還不能說互聯網出現,所以還不能用這個術語,互聯網是50 年前正式誕生的。但學術機構內有大型計算機,因為他們有研究的需求,而且軍方有這個需求。他們可以使用這種高科技性的系統把這些電腦連接起來。當時很多人做了一些研究,他們對于語音尤其是數字語音非常感興趣,做的是一些早期研究和項目,去試一下水。但他們用的都是大型的學術用的計算機。
30 年前,美國國家科學基金會決定去資助一個項目,這還不是TCP/IP,也不是互聯網,但可以讓你發,收郵件,跟彼此通過文件傳輸協議分享資源。這是一切的初始。他們創造的這個項目是計算機網絡CSNet(computer science network)。之所以要創造這個網絡,是因為有一個問題出現,就是當時俄羅斯發射的第一顆衛星,美國陷入了恐慌,他們希望能夠資助更多科學的進步。當時電腦還不能同彼此溝通。比如打電話都還需要投幣等等。當時的整個環境還不是特別好的協同研究的環境。如果你要同你的同事交流,同其他計算機部門交流,是比較麻煩的。我們希望能夠把這些電腦連接起來。當時這個基金會就資助了一個項目,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用了一些設施,用的不是現在的協議。當時有些大學和公司開展了合作,研究這個初始計算機網絡CSNet,他們也用了一個電話轉移協議,讓你能夠一起收發郵件等等。當時還有一些分時系統,比如分時操作系統等等,都是當時的研究系統。當時美國希望能夠幫他開展更大的科學進步。因為由于俄羅斯發射第一顆衛星,整個國家陷入一個恐慌。
剛才我也說過,做了一些初步的工作。大概35年前,我記得也是9 月份,拉里·蘭德韋伯和我把一個CSNet 軟件交給了日本和韓國的一些研究者。在日本,當時我交給了一個學生,這是對韓國來說是一個開始。當時因為美國同中國的一些問題,就沒有交給中國,不能直接相連,是通過德國同中國連接的。這是國際網絡形成的雛形。
那個時候我們的互聯網協議在開發過程中,創新環境氛圍是比較濃厚的,建立了真正的互聯網協議是TCP/IP,這主要是用于學術行業,連接的都是大型機。互聯網絡的爆發式增長,是因為PC 的發展才得以實現。PC 可以讓很多人來用,包括行業的人去使用,個人也可以使用。他們也可以用能力比較強的電腦。很多一些孩子都開始用這些互聯網軟件,把它安裝到PC 上,用的是電話的調制解調器上網,只要有電話線撥號上網,就可以得到互聯網服務了。后來越來越多的電腦出現了危機,這都是很重要的推動因素,沒有PC我們今天也不會在這里,恐怕沒有PC 還是一些學術界在使用大型機,用互聯網來連接。
現在我們的基本問題是我們創造的互聯網連接并不安全,以前讓網絡運行起來已經很難了,所以你不關心它安不安全,反正也就二三十個人在用,大家都是認識的人,也都相信。比如郵件協議,有很嚴重的安全問題,這幾十年來也沒有解決。人們一直嘗試解決郵件協議安全問題,但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漏洞。再加上其他的設備,其他設備也不安全,我們的處理器、微處理器、CPU 都很糟糕,有安全漏洞。虛擬系統很容易被繞過,所以這里面都是嚴重的系統漏洞,有人想解決這個問題,直到現在還沒有人愿意去投資,來保障機器的安全。軟件系統,包括互聯網的軟件,有大量安全問題,比如域名等各種各樣的問題,因為總是在打補丁,每次打上補丁都會有漏洞。另外一些糟糕的事情是我們的操作系統都很差,不管你選什么。Windows 有嚴重的安全漏洞問題。很多補丁都是為了修補這些問題的。蘋果每幾周都要修補丁,所以這不是一個安全的穩定的環境。還有一些關鍵資源,有各種各樣的關鍵資源,比如網絡文明的研究,是我跟拉里·蘭德韋伯一起做的,就是看網絡世界對于人類文明有怎樣的影響,確實有這樣的影響。人民隨著科技的發展而變化,不安全的環境,對于個人的安全、國家的安全都很重要。我們采取的措施,我們試圖查看升級的安全問題,安全的問題很容易發生,很多安全專家都在研究網絡安全的升級實驗。沒有安全的環境,要運行系統就很麻煩。
我們如何建立安全環境?要絕對安全恐怕沒有,但如何能把系統做得更安全,提升它的安全性?這是可以的。現在我們也意識到世界也不一樣了。當時的互聯網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現在跟之前系統相比,傳輸線導致的錯誤少了很多。包交換之前也總有失敗,傳輸有時候我們叫做虛擬電路,也許我們要重新思考一下互聯網的環境。現在數以億計的人在使用互聯網,我們不會把這個系統整個替換掉,但對于關鍵的應用,比如金融、國防、電力系統,這些系統絕對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不能讓人進來破壞。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關鍵系統的安全性,而且這不是通過補丁來修復的。
我有一個鏈接,我在KEIO 上有一個演講。還有很多事情是很難預測的,那就是量子計算帶來的不確定性。量子計算是一個有趣的領域,我們不知道它什么時候發生,會不會發生,上面會跑什么樣的應用。但直覺上,人們覺得量子計算會有應用的。我們看到了一些非常實務性的加密應用、密鑰管理,但并沒有大量應用,大部分量子計算機我們還沒有看到它的實力,也不知道它解決什么問題。我們是將它用于傳統機器嗎?在計算機歷史之中,我們也經常建立一些很奇怪的機器,可能量子計算也需要這樣,怎么建量子計算機,怎么編程,我們還不知道。現在這方面有很多研發、研究的機會,這可能也是最難的問題。這樣的系統安全性將會是很難解決的問題。
還有一些其他嚴重的問題,我還想回顧兩件事情。講一講國際局勢現在的嚴重態勢。現在這個環境,可以讓我們做很多事情,讓一些壞人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有時候我們不知道這些壞人、壞事從哪兒來,有些是壞人,有些是犯罪分子,有時候是國家等等,這些事情的后果,可能會影響我們的生活。這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來降低這些風險。如果我們不能解決安全性問題,肯定會有很多麻煩,我們必須知道如何對這些威脅和攻擊進行響應,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恐怕各個國家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這事我們只能祈禱。這是危險的事件。

2019 年12 月6 月,2019 前海世界數字論壇——互聯網50 周年紀念論壇會議發言
關于歷史
可以說NSFnet 是互聯網的開始,但也并不是這樣,它后來變成一個全世界的互聯網。之前有一個故事說3 個盲人都在做同一個事情,我對于互聯網的講述,同普贊先生和戴夫·法伯先生都不一樣,就像3 個盲人摸象,大家摸到的都不一樣。
1988 年8 月的法國,衛星連接到法國國家信息與自動化研究所。當時我們打算在8 月份做這個事情,但沒有想到8 月份法國全國度假,所以必須要把人員拉回來,讓他們做安裝。后來確實也實現了,做成了。當時日本在不同的陣營,但最后說服前野伊朗使用TCP/IP 的鏈接。當時不是特別受歡迎,因為要使用這個系統,要去到華盛頓,學者不太喜歡這種差旅,所以最后這個系統就被村井純博士的WIDE 網絡包含進去。在韓國蠻有意思的,因為我的同事在1983 年TCP/IP 技術為人所知的那天之前就在德國使用TCP/IP 建立起了NEN 網絡,實際上是1983 年1 月23 號公之于世,在1990 年鏈接到美國。中國的情況,正如戴夫·法伯先生所說,是由卡爾斯魯厄大學在1986 年-1987 年連接到北京。1994 年胡女士讓中國的學術網絡,當時用的CA 網,連接到NSF 的網絡。
在90 年代初期,當其他國家開始連接到NSF網絡時,并不是什么新鮮的事情,因為當時網絡在計算機學術界是非常受歡迎和受討論的事情。所有90 年代的連接,這些主要的國家的連接,都有一些。之前有一些網絡連接的實驗,比如USENET,是基于Unix 的。Unix 是非常受歡迎的,后面因為UESP 介入,所以UECP 很快風靡世界,1998 年介入阿帕網(ARPANET)。如果你從一個網絡向另外一個網絡的人發郵件,是非常復雜的。它是如此復雜,以至于對其他互聯網先驅而言,他就寫了一本非常厚的書,這個書是說你要怎樣從一個網絡向另一個網絡發送郵件,書的名稱是《By Adams and Frey》。年輕人可能很難想象,地址都這么復雜,但當時確實這么復雜。
這里我要簡短插入一些大家沒有討論或者沒有聽說過的事情,我的同事可能也不太接受這個SUN 微工作站。Unix 當時沒有持續下來,因為他們開發了TCP/IP。當時伯克利的Unix 不僅用了UCCP 還用了TCP/IP,當時伯克利的一些學生開始創立一家Sun workstations 的公司,當時是最好的產品,他們的產品就好象工作站界的奔馳寶馬一樣。后來有了TCP/IP,大家都會搭載這個工作站。我覺得好像跟法伯說的相反,Sun 剛好確保TCP/IP 能夠傳播到世界各地。
CSNET 最重要的是它是標準性和根本性的協議。這是戴夫·法伯他們之間簽訂的,可以讓CS流量能夠通過CS 網,這是空前的,之前沒有實現過的。我覺得這是當時第一個協議,它給后來的很多事情奠定了一個基調或者基礎。
剛才戴夫·法伯先生也講過CSNET 是科學部門之間為了加強連接所誕生的項目。當時很多計算機中心的主機電腦、大學的主機電腦,他們是相互聯接的,當時這個聯接是用BITNET,用IBM 的電腦,可以給世界各地發送郵件。我們經常開玩笑說郵件就像一系列的打卡一樣。但到1989年時,NSFnet 已經市面上非常廣泛,CSNET 當時就被退役。
從1991 年開始我們在一個地方召開了關于網絡的國際會議,這些國際型會議吸引了世界各地的網絡研究者,他們做了很多事情,也幫助網絡傳播到不同國家。1984 年時這個會議在巴黎舉行,有來自14 個國家的與會者參與,48 個參與者。我去過1986 年召開的會議。這些會議讓我們在學術界能夠開創一種文化氛圍,建立了一些術語和專用詞匯。這是擴散網絡文化和網絡技術的基礎。
來到90 年代,這應該是我演講的重心。當時我們有一個網絡初創資源中心,是NSF 中心創立的,有的國家缺乏設備或者缺乏培訓資源,會有一些工程師被派過來,我們會給他們提供關于網絡社會技術的培訓。他們不僅從國家科學基金會那里獲得了撥款,還有谷歌和其他公司也提供了捐贈,他們把設備帶過去在我們那邊接受了培訓。這是我們之前所沒有的網絡資源。但其實學術界和NSF 確實有一些分歧,因為一個側重學術界,一個側重商業界。
但參與的國家非常廣泛,比如還有很多國家,我這里列出相應國家參與的年份,還有一些國家我忘了年份。有的人因為這個成就而進入了互聯網名人堂。
在NSF 中,國際的聯接項目,是我還在工作時開始的,我的同事負責這個項目很多年我離開之后他還在負責。NSF 本身是一個國內的網絡,跟一家電話公司合作,這個電話公司其實是競爭對手,結果他選了Sprint,Sprint 拿下這個項目,這也是一個非常成功的項目。
1995 年時我們可以跟歐洲相連了,是三個連接,剛好趕得上IETF 的年會,非常成功的一個網絡連接項目。澳聯邦是非常有趣的例子,蘇聯解體之后,俄羅斯當時很窮,為了防止他們叛逃到黑暗世界,就開始資助這些科學家,通過科學基金資助俄羅斯的科學家,其中一個要求就是要連接互聯網,讓他們連到NSF 上,后來NSF成為一個全球的網絡。這跟NSF 的項目一起完成的,大概1992 年開始。蒙古是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美國駐蒙古大使當時想建立一些互聯網連接,幫助經濟的發展,同時美國的科學家也希望把互聯網推廣到蒙古,做地震分析、醫學分析。當時它是一個在地震臺所提供的連接。當時非常便宜的連接方案,就連上了蒙古,現在蒙古依然聯結在NSF 上。
最后我想講講最成功的國際連接故事之一,這個項目叫作STAR TAP。之前NSF 向它提供一些資金支持還有其他支持。還有芝加哥西北大學的一位教授負責項目。芝加哥看上去并不在美國中心,但其實以經濟地圖看,芝加哥就是美國的中心。STAR TAP 項目可以連接全世界很多國家。這是1996-1997 連連接到的一些國家地圖。STAR TAP 后來改了名字,叫成STARLIGHT,現在還是一個SDN 網絡軟件定義交換點和光學交換機的試驗網。這也表明NSF 的資金支持,一直在支持一些實驗性的研發項目,不僅僅是做商業連接。
關于歷史
20 世紀60 年代,多個用戶可以使用終端在一臺大型計算機上開設賬戶,并共享消息和文件。這種分時系統已經初具現代計算的許多特性。從猶他大學(University of Utah)的虛擬現實和圖形,到SRI 的網絡在線系統(NLS),以及Tymshare 和comput-service 類云計算能力出租,和麻省理工學院(MIT)、達特茅斯學院(Dartmouth)和伊利諾伊大學(University of Illinois)蓬勃發展的教育社區,不一而同。許多項目都得到了阿帕的部分資助。分時系統使得用戶習慣于通過電話線實現“上網”。
但每一個分時系統都是一個小島,一個被限制在自己的主機上的孤立社區。美國和歐洲的多個聯網項目試圖通過可靠途徑連接這些不同類型的主機,希望將這些島嶼相互連接成群島,并最終有一天建立一個完整的線上世界。
通用計算機網絡可能誕生于1969 年,但它孕育了很長一段時間。第一個相似機器之間的專用網絡,于20 世紀50 年代后期由SAGE 防空系統開創。SAGE 啟發了蘇聯的類似系統(更大的夢想是建立一個可以運行計劃經濟的全蘇聯范圍的公共網絡)。但這種專用系統需要制造專門機器,以及相當于第三次世界大戰規模的預算。
20 世紀60 年代早期,ARPA 信息處理技術辦公室的具有遠見的首任主任約瑟夫·卡爾·羅布尼特·利克萊德,在美國各地的許多研究點資助了早期的分時系統和其他計算機。他提出了一個未來的“星際計算機網絡”,作為一種提高效率的方法。每個站點都可以專注于自己最擅長的部分,而不用每個站點都具備所有功能,并通過網絡遠程登錄,使用任何其他軟件或功能。
諸多現代網絡的關鍵概念-分組交換的主要元素是在20 世紀60 年代中期構想出來的,并在不久之后的小型實驗中進行了嘗試。然后直到60 年代后期,網絡思想仍然是主流計算領域的絕對異端邪說,盡管這種異端邪說在關鍵實驗室中正在逐漸得到認可。
這并不是說它是主流,或者容易。甚至分時系統在當時也是一種新事物,把分時系統的電腦連接起來也十分危險。“20 世紀60 年代的電腦沒有互聯,甚至大多數都沒有互動;人們將工作交給電腦去處理,過一段時間再去取結果。”比爾·杜瓦爾說。“阿帕的鮑勃·泰勒(Bob Taylor)和拉里·羅伯茨(Larry Roberts)不僅了解計算機網絡的潛力,還了解在計算機普遍沒有標準化、不使用通用語言或字母的時代,網絡所面臨的挑戰。”泰勒在1965-1969 年期間擔任阿帕信息處理技術辦公室主任。他招募了網絡先驅拉里·羅伯茨擔任技術架構師,并一起挑選人員和地點來構建阿帕網,為3 個機構各自分配了不同的任務。
總部位于劍橋的BBN 構建了將主計算機連接到網絡的專用接口消息處理器(IMPs)。BBN擔任系統管理員。SRI 的道格·恩格爾巴特(Doug Engelbart)的團隊管理著網絡信息中心(NIC),該中心除了作為中央圖書館外,還負責跟蹤阿帕網上的所有計算機。這后來發展成為域名系統(.com、.org 等)。恩格爾巴特的團隊當時已經幫助開拓了現代計算的許多核心功能,這是一個類似于稱作在線系統(NLS)網絡的開發的一部分。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主持了網絡測量中心,研究和改進數據如何在網絡中移動。
這些工作最終把我們帶到了1969 年10 月比爾和查理的第一次連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英國國家物理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也建立了與之十分相似的Mark I 網絡。一年之內,夏威夷的AlohaNet 開始了無線網絡的研究,這是阿帕資助的另一個項目,是從Wi-Fi 到移動電話數據的所有事物的曾祖父。同樣在一年左右的時間里,所謂的“云”的先驅Tymshare 將啟動Tymnet,成為了上世紀80 年代的領先商業網絡。
還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不管有沒有阿帕,網絡都會被搭建起來。但阿帕網的龐大規模和ALOHAnet 等相關項目,在阿帕龐大預算的推動下,很快將網絡建設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從晦澀的論文主題發展到成為擁有成百上千真實用戶的跨越大陸的網絡。
阿帕網的成功激發了其他網絡方面的努力,并在每一層都開始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豐富的開發階段,從傳輸原始數據的電線和無線電波,到安全地將數據傳輸到需要的地方的網絡協議,再到類似網絡的用戶應用程序。在網絡層面,阿帕網及其相關產品催生了諸如以太網和其他本地網絡等創新,進一步發展了諸如阿帕的分組無線網絡和衛星網絡等無線網絡,以及將不同網絡相互連接的系統——這一過程被稱為聯網。阿帕自己的方式最終擊敗了其他企業和其他國家,成為今天的“互聯網”。
SRI 的分組交換無線電網絡研究車分別在1976 年和1977 年主持了分水嶺互聯網實驗,現在是博物館收藏的一部分。與個人電腦一樣,我們今天所知的互聯世界的主要用戶特征在上世紀70 年代中期的瘋狂沖刺中形成了原型:電子郵件和可點擊鏈接;共享文件和檔案;無線數據;虛擬世界;甚至是像skype 一樣的分組語音。它們只花了幾十年就影響到了我們所有的人。
1994 年,BBN 公司為最初的阿帕網開發了硬件,并運營中央網絡運營中心。當時的新任CEO 喬治·康拉德(George Conrades)為IBM 資深的營銷主管。此時,BBN 已經開發了一個相當重要的互聯網業務,康拉德認為BBN 要快速發展,必須擴大互聯網業務。作為一個引人注目的互聯網公司,康拉德決定以BBN 的名義主辦阿帕網25 周年慶典,并邀請了盡可能多的阿帕網/互聯網先驅。
該慶典于1994 年9 月10 日在波士頓的科普利廣場酒店舉行,其主題為“未來的歷史——阿帕網、互聯網及其他:網絡通訊創新25 周年慶典”。慶典活動結束后一年,凱蒂·哈夫納(Katie Hafner)和馬修·里昂(Matthew Lyons)出版了一本關于阿帕網(Arpanet)歷史的書,名為《武士們熬夜的地方》。
“網絡紀念日”年
2019 年除了是阿帕網50 年周年,2019 年還是許多其他網頁和網絡相關事物的周年紀念,或者說叫“網絡紀念日”(netiversaries)萬維網30 周年;網絡商務應用如網景,亞馬遜,雅虎以及許多其他的商業應用推出25 周年;1994 年首次網絡會議,即所謂的“網絡伍德斯托克會議”(Woodstock of the Web)也已25 年。系列紀念活動仍在火爆舉行,最近的一次是5 月的舊金山。
20 年前,日本推出了移動網絡,而我們這些普通人直到iPhone 時代(i-Mode)才發現它。1999年的.com 泡沫依然歷歷在目,但2019 年依然是.com 泡沫后,互聯網復興的15 周年,包括谷歌的IPO 和“web 2.0”網站的興起,如Yelp、Flickr 和社交網站臉書。
十年前,在1989 年成立的DigiCash 首創了數字加密貨幣。該領域的后起之秀為比特幣。
第23 屆威比獎典禮發言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50 年前,我們幾個人組建了一個有4 個節點的網絡之后,曾經想過,也許我們可以連接一個更大的系統。如果我們能把一系列不同的網絡連接在一起,那它們就變成了互聯的網絡。我和我的好朋友鮑勃·卡恩在1973 年設計了TCP 協議,之后發展成為TCP/IP。我們從每秒5 萬比特的寬帶主干開始,發展到了現在的每秒500 億到4000 億比特,而這僅僅是個開始。我認為最重要的是,你們今天晚上的慶祝給予了我極大的希望,網絡上發生的你我都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網絡是社會的一面鏡子,但是威比讓我們看到了未來的可能,它告訴我們為什么應該對未來保持樂觀。我希望你們繼續創造樂觀的未來,使網絡對所有人都有益、友好、安全,感謝你們所做的一切,請持之以恒的做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