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蕓
(西北政法大學政治與公共管理學院,陜西西安 710063)
人工智能由現代計算機科學奠基者、英國應用數學家圖靈,在1947年首次提出(簡稱:AI)。經過不斷地努力,人工智能已經可以在很多領域輔佐和代替人類智力思維,促成了信息收集(informationcollection)與篩選以及自主抉擇與行為的優化,肩負了大量的識別應答等任務。給人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阿爾法狗(AlphaGo)以4:1戰勝了韓國圍棋名將李世石九段。從人工智能的發展演進來看,可以分為弱人工智能、強人工智能、以及超級人工智能三個梯度。目前市場仍處于“弱人工智能”階段,較為成熟的監督學習還需要大量數據標注,而無監督學習才是人類大腦的學習模式。產業界和學術界在該領域的長期目標是“強人工智能”,如表1所示。
圖1所有的情況都在發出征兆:人類正面臨著一個全新的、充滿挑戰性的人工智能時代。以“自然選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核心的達爾文進化論用科學的方法證明了包括人在內的有機界和無機界一樣是“前進的”“上升的”,從政府領導者個體發展的角度來分析,領導者是充分發揮變革思想并且付諸實踐的先行者,基于此,政府領導者首先應以敏銳的思維察覺時代變革的需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審時度勢出臺一系列政策、方針推動大數據、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因此,政府領導干部應該充分理解人工智能帶給人類世界的機遇和挑戰,理性認識人工智能所引發的一系列社會影響和治理困境,并且要明確人工智能時代政府領導干部精準創新的方向與原則。
(1)應用人工智能,推進科學立法。2016年6月,上海海事法院正式掛牌成立全國第一家智慧法院實踐基地。有學者認為,“智慧立法建設”可以被中央全面依法治國委員會納入到全面領導和推動依法治國的議事日程中,并且全國人大、司法部也可以參與到“智慧立法”的規劃和試點工作中。因此,當前立法部門所必須面對的課題是如何用理性溫和的人機“合作”觀,而不是非黑即白的人機“替代”觀來應對人工智能給立法工作者帶來的挑戰。
(2)以創新思維促進跨界融合,提高立法效率。2009年6月27日,廢止部分法律的決定在十一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九次會議做出,會議上還廢止了《公安派出所組織條例》等8部法律。此外,這是全國人大常委會歷史上第一次以“包裹立法”的形式,審議了關于修改其他部分法律的決定草案,擬修訂法律59件、141條。這樣不僅提高了辦事效率,也節省了很多的時間成本。
人工智能政務管理系統建設并非建成即竣工,需要不斷地在實際過程中進行優化調整,并對其安全和可靠性提供保障。

表1 人工智能演進過

圖1 人工智能時代的演變
(1)功能需求的調整和完善。在政務管理系統建成之前,首先要明確地定位其功能,不要對政府工作泛泛的全覆蓋。在具體的工作系統設計中,首先要分析該工作事項的需求,不僅包括各行政層級的需求,還包括部門和服務對象的需求。為了確定系統涵蓋需求的完善度,首先要綜合模擬實際情況,以滿足實際要求。另外還必須考慮到智能政務管理系統人員的實際操作能力,系統過于復雜會導致使用過程中故障頻出,難以有效導出運算結果。因此,系統不僅需要智能化,還需要具備有效地人機交互界面。
(2)系統功能框架與工作流程設計。在分析系統需求的基礎上,構建系統功能框架,設置系統功能模塊,然后根據系統設置的實際需求設計工作流程。在此基礎上構造的系統功能結構框架和流程如圖2所示。
該系統的具體任務從外部接收,然后輸入給智能數據庫系統,通過此系統綜合處理其任務,最后人工神經網絡對其進行全方位審查。在上述過程中,絕大數一般性事務由系統進行解決,結果會被發送到系統終端接口,由系統管理員進行結果審核。但遇到復雜任務時,系統將根據設置的法律、行政倫理、行政目標、個案預案等多個參數優化模型,交叉驗證多個運行結果,可供決策者抉擇。無法有效處理的任務將會送交給政府領導和專家機構,由他們對此進行自主抉擇。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大力促進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發展成熟后進行了技術大融合,之后催生出了人工智能技術,這不僅是前述技術的集大成者,也是現代科技的熱點所在。
人工智能主導下的司法創新實現的前提是一定的外在設施或者載體的改造創新。首先,在法院基礎設施和硬件升級上,廣泛的應用了人工智能技術。前述也提到“智慧法院建設”,智慧法院的本質在于將現代科技技術和司法審判活動深入結合在一起,其目的就是對于法院的信息化建設進行改造、轉型升級,達到實現我國司法審判體系和審判能力現代化的目標。其次,互聯網法院作為體現人工智能引領司法創新的載體,是司法審判活動主動適應互聯網發展趨勢的一大制度創新。2017年8月18日,互聯網法院在杭州正式揭牌建立,現代信息技術與法院各項工作深度融合的產物催生出了互聯網法院,其必然也包含了“大數據、人工智能與司法體制改革結合起來”的特性,同時將互聯網信息技術與司法審判各項工作納入了同一個范疇體系框架內。第三,司法部門領導者需合理使用大數據和云計算技術,構筑人工智能訴訟服務系統。運用司法大數據可以統一裁判標準,也有助于更為便捷地實現公平正義。

圖2 系統功能結構框架和流程

圖3 多元協同共治
毋庸置疑,人類創造出了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又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司法審判活動也無法超然物外。人工智能信息技術視野下的司法創新,既是司法實踐的經驗總結和司法智慧的運用,亦體現了司法規律中的自然規律。經驗的總結和智慧的應用,不僅是人類認識和掌握各項客觀規律的過程,而且可以據此改造原有的行為方式,更進一步創造出新的規則、制度。然而,盡管如此,人工智能對于司法審判活動的影響也是有限度的,且其必須尊重和遵循司法審判活動固有的規律,這樣才能實現法律所倡導的公平正義理念。一味地追求效率,往往會適得其反。
隨著大數據、“互聯網+”以及人工智能技術的推進,政府內涵也相應發生了變化,現今對于政府的分類主要有以下三種:網絡政府、數據政府、智慧政府,相應的政府領導創新能力也發生了相應變化,相對于企業和第三部門而言,政府領導干部創新更具針對性、實效性和可操作性,但其在順應時代發展、率先示范改革等層面略有所滯后。領導干部的能力素質也應該隨著黨和國家機構改革的深入推進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一是“協同型”創新。信息交換在黨委政府、工商組織、社會組織、民間機構、人民群眾等各種主體之間通過網絡進行,并通過信息的“反饋”持續進行自我調整、自我革新,主動適應網絡社會對于領導干部創新的發展需求,探索網絡社會的競爭、合作治理之道。與之相適應的是,領導干部需要發揮政府當局統攬全局的核心作用,應主動引導工商組織、社會組織和網民群眾等多元主體,通過建言獻策、輿論監督、技術革新、公益慈善等多種方式加強“協同型創新”,拓寬“善治”的治理格局。
大數據以及人工智能的發展,為多元主體協同治理提供了廣闊的技術路徑和智能化參與的平臺,其與政府的互動方式也得到極大地改變,亦改變了傳統的政府治理模式,為政府領導者提供了新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政府通過新技術實現政務服務的變革,依靠新的信息技術簡化公共治理的參與流程、簡化參與規則、拓寬參與渠道等,強有力地連接了市場—政府—公眾的關系,這三者之間形成有效的需求—輸出—反饋的智能循環網絡,精確地調節和平衡三者的動態關系,實現“多元共治”的格局。多元主體的協同共治催生了多元資源協同供給、多元信息協同交流、多元規則協同平衡等“多樣化”的協同治理模式,見圖3。
二是“數字化”創新。數字化創新是利用互聯網信息系統技術,通過統計量化手段來管理對象與管理行為,實現計劃、組織、指揮、協調、創新的一種策略。目前我國社會發展的網絡效應在不斷凸顯。眾所周知,在現代網絡社會,規模效益遞增規律是信息的產出所必須遵循的法則。因此,就目前而言,為了吸引更多用戶,絕大部分互聯網公司積極推出免費軟件,并免費制作和共享音樂、視頻、新聞和知識。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規劃也應該被領導干部積極貫徹,當前我國政府官員對于數字化創新這個概念仍然存在很大的誤解,需要領導干部在這一方面加強培訓,增強意識,有助于加快我國數字化創新戰略步伐,也推進人工智能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
三是“精準性”創新。互聯網發展的基本規律之一是計算能力的發展呈現指數式爆炸性增長。為了與時俱進,跟緊時代發展的步伐,領導干部不僅要熟悉本行業、本領域內的互聯網產品發展的成熟度,更要即時掌握云計算、大數據技術、物聯網技術、人工智能、區塊鏈等信息網絡技術發展的大趨勢,在合適的時間節點選擇合適的互聯網技術,進行“精準性創新”。例如,2014年以來,浙江省政府在阿里巴巴云計算技術和飛天技術剛剛成功之時,審時度勢,在大數據分析的基礎上建立了淘寶政務體系—政務服務網,這就為網民群眾提供了精準化服務。
總而言之,人工智能的發展促進了領導干部在立法、行政、司法三方面的創新,而領導干部在立法、行政、司法方面有所創新的同時,反過來又促進了人工智能技術的快速發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