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發展背景下上市公司企業社會責任評價
——基于上證50和道瓊斯工業指數的對比分析

齊 岳，劉彤陽，亓先玲，齊竹君

（1.南開大學 商學院，天津 300071；2.南開大學 金融學院，天津 300353；3.南開大學 中國公司治理研究院，天津 300071；4.天津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研究中心南開大學基地，天津 300071；5.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協同創新中心，天津 300071）

一、引言

2017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首次指出“要推進綠色發展，發展綠色金融，構建政府為主導、企業為主體、社會組織和公眾共同參與的環境治理體系”，強調了企業社會責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以下簡稱“CSR”）的重要性。黨的十九大報告也指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即追求環境、民主、文化等多方面的快速發展成為公眾的迫切需要，建設美麗中國的愿望亟待實現。

然而追求美好生活和建設美麗中國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風順的，以環境問題為代表的CSR問題已經成為重要羈絆。2016年，因主要污染物排放嚴重超標，中國石油大連石化分公司被處罰金850萬元①資料來源：中石油大連分公司排放嚴重超標被罰850萬元［EB/OL］.（2016-10-11）.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6-10-11/doc-ifxwrhzc9032367.shtml.；同年，工業污染物的大肆排放導致霧霾加重，覆蓋的城市已達1015座，嚴重影響了人們的生活質量②資料來源：搜狐新聞客戶端聯合墨跡天氣 發布2016年霧霾數據［EB/OL］.（2016-12-19）.http：//it.sohu.com/20161219/n476276446.shtml.；屢次出現CSR事故的麥當勞2017年因使用發霉機器制作冰激凌被員工曝光，股價大跌，市值一度蒸發1億美元③資料來源：盤點麥當勞那些不可告人的黑歷史［EB/OL］.（2017-07-27）.http：//finance.sina.com.cn/stock/usstock/c/2017-07-27/us-ifyinvwu2578001.shtml.。這些問題的不斷出現使社會各界逐漸意識到企業履行CSR對強化環境治理、建設美麗中國、實現社會穩定具有重要意義。

鼓勵企業履行社會責任是推進綠色金融、實現綠色發展的重要手段。大力推進企業社會責任建設，特別是上市公司的社會責任建設，通過在各行各業開展CSR信息披露與量化評價等方式，督促企業在政府和社會公眾的監督下，積極承擔和履行對消費者、社區和環境的責任，主動加速淘汰高污染、高能耗產業模式，開發和使用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的生產技術，更加關注環境保護、生態建設、醫療衛生建設、文化建設和慈善事業，實現可持續發展，以企業發展帶動社會進步。同時，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也有助于強化消費者的綠色偏好，引導社會投資由污染性投資項目轉向環保、節能、污染防治、清潔交通、新能源等綠色產業，推動我國新舊動能轉換和產業結構升級，實現金融支持生態文明建設和可持續發展。

上市公司對社會經濟發展具有引領和示范作用，重要股票指數的成分股更是如此。本文選取上證50指數（以下簡稱“上指”）成分股和道瓊斯工業指數（以下簡稱“道指”）成分股，深入對比分析中美資本市場上主要股票指數成分股的CSR表現。首先對比2支指數成分股在相應樣本股中的表現，發現2支指數成分股在CSR方面均起到了標桿作用，得分顯著高于樣本股得分。隨后，通過對比2支指數成分股的排名趨勢變化、CSR評價-市值排名分布情況、CSR得分排名的行業分布情況，發現上指成分股CSR表現優于道指成分股。對2支指數成分股的深入分析有助于了解中美有影響力的上市公司CSR的履行情況和差異，為評價我國上市公司的CSR履行情況提供研究方法。

二、文獻綜述

國外在CSR方面的研究日趨成熟，相比之下我國的CSR尚處于起步階段。相關學者從CSR的意識和履行的整體狀況、CSR報告和信息披露、CSR與企業效率之間的關系、CSR評價等方面進行了中外比較研究。

從CSR整體情況，晁罡等（2014）對比了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CSR的意識現狀、實施現狀、信息披露情況，發現發展中國家在CSR意識和實踐方面均與發達國家存在很大差距[1]。譚克誠等（2014）考察了西方CSR研究的主流文獻，歸納出了“美國模式”CSR在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研究目的上的趨勢和特點[2]。霍艷芳等（2013）建立了CSR驅動力與利益相關主體模型，并對CSR的履行情況進行問卷調查，證實內資企業和跨國企業間的確存在差距[3]。李卓鍵等（2017）對日美歐CSR戰略化進行了對比研究，認為由于所處背景和發展的傳統基礎各不相同，日美歐在對CSR的理解和CSR戰略化的具體表現上存在差別[4]。趙雁海等（2013）設計了內涵理解、驅動機制、偏好動機和行為態度等四維度的跨國比較并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中法兩國CSR的差異性與趨同性同時存在[5]。丁一兵等（2015）通過構建一個企業如何履行CSR的行為選擇過程模型，以中美兩國大型企業作為樣本進行CSR與企業效率的實證分析，發現CSR對兩國的企業效率都有積極影響，但是中國存在滯后效應[6]。

從CSR報告和信息披露的角度，謝煜等（2015）先比較了全球報告倡議組織（GRI）的最新披露框架G4和國際標準化組織的ISO26000，以及中國CSR報告相關標準和指南，最后從應用現狀的角度對國內外CSR報告進行了對比[7]。王風華（2015）通過比較美國杜克能源公司和中國國家電網公司近8年公開發布的CSR報告，認為杜克能源和國家電網在CSR信息披露形式和內容上均存在一定差異[8]。劉家松（2016）研究了商業銀行的案例，對比中美商業銀行CSR信息披露在目標、方法、內容、形式和質量五方面存在的具體差距并分析了差距形成的原因[9]。高學賢等（2017）用內容分析法從動因、主題、方式比較分析了中美兩國食品企業的企業網站中的CSR溝通問題及差異產生的原因，建議我國食品企業進一步完善CSR的溝通策略[10]。

從CSR評價角度，Qi等（2013）通過投資棱鏡的方式，研究CSR評價并且創新中國傳統的CSR評價體系，建立了超越1/n的多重目標投資組合模型[11]。Qi等（2017）在有效邊界和三重投資組合理論基礎上，從三元基金共同定理角度解釋對CSR進行有效評估的意義[12]。齊岳等（2017）以因子分析法和相同權重法評價了醫藥行業30家上市公司并與媒體排名進行比較，發現相同權重法的評價結果更符合實際情況[13]。佘佳微等（2017）從四個方面構建了CSR指標體系，運用熵權法對滬深A股制造業公司進行CSR現狀評價，發現制造業的CSR水平較低且表現不均衡[14]。鄒國慶等（2017）探討了項目反應理論模型在CSR評價中應用的可行性，完整地介紹了基于項目反應理論的CSR評價的數學模型[15]。徐傳諶等（2016）根據中國國有企業CSR的新要求和基本內容，結合現有CSR評價體系提出了針對國有企業的新標準[16]。黃益方等（2015）結合零售業的特點，構建出零售業CSR評價指標體系，并對蘇寧電器的CSR履行情況進行了評價[17]。

齊岳等（2016）則從行業穩定比率、重倉股持股情況來分析我國現有的3支CSR基金，并通過構造CSR指數以及包含社會責任的投資組合選擇模型來進一步檢驗CSR基金的表現情況，進一步印證CSR基金在我國發展尚不成熟[18]。

對國內外CSR意識、履行情況、信息披露等方面的對比研究表明了我國CSR在整體上仍與發達國家存在差距，使用不同模型構造不同行業的CSR評價體系，表明我國學者在CSR的評價方法、評價指標以及結果應用等方面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這些研究都表明CSR成為了全社會關注的熱點問題。然而這些研究對于中外CSR的對比還停留在相對基礎的層面上，缺乏更深入的挖掘和研究，并且綠色發展對我國CSR評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更加深入地分析借鑒美國的CSR評價現狀和經驗，從而彌補和完善對我國CSR評價的研究。

三、基于上指和道指CSR的深入對比分析

綠色發展理念的深入人心要求人們在追求經濟利益的同時，關注企業在CSR上的踐行情況，敦促企業更好地承擔起對各個利益相關者的責任，而不是僅僅追求企業自身利益最大化。上指和道指成分股分別代表了中美兩國股票市場中市場規模大、市場影響力高、具有代表性的行業龍頭上市公司，對中美兩國，甚至世界范圍內的經濟發展、社會進步都具有重要的引領作用，其CSR的履行情況必然受到世界各國投資者的監督和關注，以引領其他公司重視CSR，踐行CSR。上指和道指成分股的情況見表1、表2。

在我國，對CSR的評價以潤靈環球責任評級發布的企業責任評價信息，中國社科院發布的基于“四位一體”理論模型的CSR評價體系等為主；而在美國，比較有影響力的包括可持續發展指數（DJSI）、多米尼社會責任投資指數、SA8000標準等[19]。由于兩國評價體系的差異和計算方法的不同，本文主要通過對比2支指數的成分股在對應評價體系中的排名變化和趨勢，從以下四方面對2支指數成分股的CSR履行情況進行深入的對比分析。

表1 上指成分股（連續發布CSR報告）

本文選取潤靈環球責任評級數據庫2012—2015年度均發布CSR報告的上市公司共534家作為樣本股，其中包含上指成分股37家，見表1；選取KLD指數數據庫2012—2015年度均在KLD公司分析師的CSR評價范圍內并且是標準普爾500指數成分股的上市公司共457家作為樣本股，其中包含道指成分股29家，剔除不在KLD公司分析師的CSR評價范圍內的陶氏杜邦公司，見表2。

表2 道指成分股（KLD評價）

（一）上指和道指成分股在整體股票市場中的CSR表現對比

本文使用單樣本t檢驗來分析上指和道指成分股2012—2015年在各自股票市場中CSR的整體表現情況。

H0：上指37家成分股的CSR得分等于市場平均水平

H1：上指37家成分股的CSR得分高于市場平均水平

H0：道指29家成分股的CSR得分等于市場平均水平

H1：道指29家成分股的CSR得分高于市場平均水平

計算可知，我國534家上市公司的CSR平均得分為40.45，美國457家上市公司的CSR平均得分為2.17。上指37家成分股和道指29家成分股單樣本t檢驗的p值分別為0.00和0.08，在顯著性水平為0.1時，拒絕原假設，表明上指37家成分股和道指29家成分股的CSR得分均顯著高于市場平均水平。

單樣本t檢驗的結果表明，2支指數的CSR表現情況均優于其所在股票市場的表現，可以更好地激勵其他企業踐行CSR，起到標桿示范的作用。

（二）成分股的排名趨勢變化

在分析上指和道指成分股2012—2015年在各自股票市場中CSR的整體表現情況后，本文分析了2012—2015年2支指數成分股的CSR得分在對應樣本股中的排名變化并繪制趨勢圖，將排名總體攀升的成分股劃分為波折上升和穩步上升兩類，將排名總體無變化的成分股看作維持不變，將排名總體下滑的成分股分為波折下降和逐步下降兩類，結果見表3、表4。

表3和表4結果表明，上指成分股中波折上升、穩步上升、維持不變、波折下降、逐步下降的上市公司數量分別為 12、5、2、12、6 家，道指成分股中分別為 10、1、3、11、4 家，2 支指數成分股五種趨勢變化類型的上市公司數量分布相似，4年內上指中排名總體攀升的成分股與排名總體下滑的成分股的數量基本持平，而道指中排名總體下滑的成分股的數量卻明顯多于排名總體攀升的成分股的數量，整體上表現出下滑的趨勢。

由表3可知，中國平安（601318）、招商銀行（600036）穩居2012—2015年我國CSR得分排名的前列。上指成分股4年排名變化的趨勢圖更加平緩，波動范圍（即某一上市公司4年內最低排名減去最高排名）較小，超過95%的上市公司的排名波動范圍在50以內，平均排名波動范圍為49。排名變化（即某一上市公司2015年排名減去2012年排名）的范圍主要在（-100，100）之間，僅有北方稀土（600111）和中國中車（601766，2015年合并前為“中國南車”）的排名變動較大，分別為-137和-182，上升幅度較大。

由表4可知，英特爾（INTC）、微軟（MSFT）穩居2012—2015年美國CSR得分排名的前列。道指成分股4年排名變化的趨勢圖則更加陡峭，波動范圍較大，僅有三家上市公司，即英特爾（INTC）、微軟（MSFT）、沃爾瑪（WMT）的排名波動范圍在 50以內，且沃爾瑪（WMT）的排名4年內一直徘徊在455名左右，排名非常靠后，平均排名波動范圍為177。排名變化的范圍主要在（-200，300）之間，其中蘋果（AAPL）的排名上升較快，排名變化為-385；而通用電氣（GE）的排名下降更快，從2012年的138名下降到2015年的448名，排名變化為310。

綜上，相較于道指，上指成分股整體4年CSR得分排名的波動范圍和排名變化都要小，排名更靠前，整體表現更為穩定。表明對我國經濟發展有重要影響的一些知名上市公司的CSR履行情況更好，銀行股的CSR排名表現更為突出，這對促進我國社會、經濟的平穩健康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這也表明我國大型國有企業在追求國有資產保值和增值的同時，也發揮了其公益性特點，即發揮了服務于社會和公眾的作用，注重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得失，積極履行CSR，起到了良好的示范作用。

（三）CSR評價-市值排名分布情況

為對比上指和道指成分股的市值與CSR的關系，本文分別計算出每個樣本股2012—2015的流通市值均值并進行排名；分別計算出每個樣本股2012—2015年的CSR評價均值并進行排名。根據計算出的排名數據，分別畫出上指37家成分股和道指29家成分股在所有樣本股中的CSR評價-市值排名的散點圖，見圖1和圖2。

圖1和圖2的數據主要分布在左下角，表明市值排名越靠前的上市公司，CSR評價的排名也越靠前，即CSR的表現越好；但相比較而言，圖1的數據分布更為集中，而圖2的數據分布較為分散。

圖1和圖2均存在異常點。如圖1右上角的點A，該點代表同方股份（600100）的CSR評價-市值排名情況，其市值排名為124，CSR評價排名卻為507，排名明顯較低。圖2左上角的點B，該點代表沃爾瑪（WMT）的CSR評價-市值排名情況，其市值排名為第7，CSR評價排名卻為457。通過分析沃爾瑪的CSR評價情況，發現沃爾瑪在員工關系（Employee Relationship）和產品（Product）的負面得分較高。圖2最右方的點C，該點代表旅行者集團（TRV）的CSR評價-市值排名情況，其市值排名為111，CSR評價排名為198，主要原因是員工關系（Employee Relationship）的正向得分偏低。

表3 上指成分股2012—2015年排名變化的趨勢

表4 道指成分股2012—2015年排名變化的趨勢

圖1和圖2的結果表明，我國上指市值排名靠前的上市公司的CSR表現情況更好，而美國道指的CSR評價排名與市值排名卻沒有明顯的關聯，甚至部分知名上市公司的市值排名過于靠后，CSR缺失問題較為明顯。

（四）CSR評價排名的行業分布

考慮到行業分布對于CSR表現的影響[20]，本文選取全球行業分類標準（GICS）分別將上指和道指成分股進行分類，根據2012—2015年2支指數成分股CSR值的平均分排名在各個行業內部進行排序，篩選出每個行業排名第1和第2的公司。結果見表5和表6。

圖1 上指成分股的CSR評價-市值排名

圖2道指成分股的CSR評價-市值排名

表5和表6的結果表明，上指成分股的行業分布十分集中，且主要集中在金融業，共有23家；相比之下，道指成分股行業分布更加均勻，涉及行業更多。整體來看，上指成分股各行業排名第1、第2的上市公司，整體排名集中在前100名；道指成分股各行業排名第1、第2的上市公司，整體排名集中在前200名。

上指成分股中CSR得分較高的上市公司主要集中在銀行、保險、能源等行業。行業內差異較小，如CSR得分較好的銀行業，第1名農業銀行（601288）與第2名浦發銀行（600000）在整體排名中僅相差1名。

表5 上指成分股CSR得分排名的行業分布情況

而道指成分股中CSR得分較高的上市公司主要集中在軟件與服務、耐用消費品。行業內差異較大，如技術硬件與設備行業，英特爾公司（INTC）CSR得分排名第1，而行業排名第2的蘋果公司（AAPL）整體排名第323，二者相差很大。

整體來看，我國CSR表現較好的公司主要集中在能源、銀行、保險等傳統行業，這些行業不僅占據著資本市場的較大部分市值，同時也是改革開放以來促進我國經濟實現高速發展的重要力量，高科技企業的表現則相對落后。相較而言，美國CSR表現較好的公司在行業分布上較為均勻，涵蓋了金融、服務到制藥、媒體的多個領域，英特爾公司（INTC）和蘋果公司（AAPL）的突出表現更加表明，高科技企業相較于傳統行業的CSR表現更好。這對于正處在經濟轉型，注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中國來說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表明當前我國亟須將經濟增長點轉移到消費驅動、創新驅動、服務驅動以及制造業升級驅動上來。

表6 道指成分股CSR得分排名的行業分布情況

四、結論及建議

本文的CSR評價結果表明，中美兩國市場規模大、影響力高的上市公司，其CSR表現也更好。整體上看美國知名上市公司的CSR表現要弱于中國知名上市公司，但行業分布表現卻較好。針對本文分析結果，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繼續發揮國有企業的模范帶頭作用。本文認為，企業性質的差異導致了中美兩國知名上市公司CSR表現的差異。上指成分股中，有31家上市公司為國有企業，這些國有企業兼具商業類和公益類特點，不僅僅追求股東利益最大化，同時還承擔對于社會、公眾的責任，以及扮演調和國民經濟各個方面發展的重要角色。而道指成分股多由私營企業構成，相對而言更加注重企業自身的發展和成長，CSR的履行沒有引起管理層足夠的重視。因此，政府應繼續敦促我國國有企業積極履行社會責任，以實際行動為其他企業樹立典范，通過淘汰高污染、高能耗、低效率的舊模式，不斷研發和引入資源節約和環境友好的新生產技術和發展模式，引導社會投資由污染性投資項目轉向環保、節能、污染防治、清潔交通、新能源等環境友好型綠色產業，推動我國新舊動能轉換和產業結構升級，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

第二，企業應加強社會責任信息披露。本文在數據搜集過程中發現，上指成分股中僅有37家上市公司披露了CSR報告，山東黃金、伊利股份等13家上市公司均沒有對年度CSR履行情況發布和公告。上指成分股作為我國市值規模大、影響力高的上市公司，CSR披露情況應該引起政府足夠的重視，可以通過強制性措施要求部分甚至全部上市公司對于CSR報告進行披露，接受社會和公眾的監督和批評。

第三，CSR的發展需要全行業的共同推進。盡管美國道指成分股的排名趨勢變化波動更大，變化更劇烈，但道指成分股的行業分布情況卻給了我們更大的啟示。不論是市場影響力，還是CSR履行情況，美國的高科技企業和第三產業的排名均位于整體上市公司的前列。這也為我國經濟發展的方向和方式提供了指導：不僅要大力發展高科技企業和第三產業，促進企業轉型升級，還要促使各個行業協同發展、共同進步；在發展過程中有針對性地要求各個行業注重CSR，不以犧牲環境為代價，以更加嚴格的標準督促企業履行CSR。

國家和社會的進步不僅需要經濟發展作為支撐，也需要創造一個適合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社會。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要在繼續推動發展的基礎上，著力解決好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大力提升發展質量和效益，強化CSR意識，更好滿足人民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方面日益增長的需要，更好地推動社會全面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