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說到民國,文青們總會產(chǎn)生一種別樣的感覺。可民國到底如何,所謂的民國情結又是怎么回事?
文人好吃
1929年5月,張恨水舉辦了歡迎“上海新聞記者東北視察團”的宴會,席間結識了大編輯嚴獨鶴。嚴獨鶴久仰張恨水,知道他是知名的暢銷書快手,一人能同時寫六部長篇小說,便果斷向他約稿。而這次飯局的產(chǎn)物,便是后來聞名一時的《啼笑因緣》。
梁實秋也是文藝圈中的“資深吃貨”,早在清華讀書時,他就創(chuàng)下一頓吃12個饅頭、三大碗炸醬面的紀錄。加之其父又是京城一個大飯莊的股東,作為“吃二代”,梁實秋吃遍四海,小到豆汁兒與湯包,大到佛跳墻與全鱔席,都被他吃出了情趣、吃出了水準。他在戰(zhàn)亂中還不忘撰寫《雅合談吃》,說“這其中有藝術,又有科學,要天才,還要經(jīng)驗”。從食材到口感,梁實秋都很講究:北京烤鴨必須每片都“有皮有油有肉”,西湖醋魚“汁不要多,也不要濃,更不要油,要清清淡淡,微微透明”才算正宗,難怪人稱其為“治世之饕餮,亂世之飯桶”。
房屋難住
長安米貴,居大不易,在房價高昂的京滬,文人們即使有錢也不買房,寧愿省下錢來享受生活。等到戰(zhàn)時四處流徙,租房更成第一選擇。
很多出身內(nèi)地的文學青年都曾屈居于上海的亭子間,或北京的公寓會館。從酉西會館到“窄而霉小齋”再到漢園公寓,沈從文一搬再搬,甚至淪落到與丁玲、胡也頻夫婦合租一室導致流言四起的窘境。
逼仄的蝸居不僅給了文青們親密接觸的機會,也成就了“文藝圈”本身。雖沒有上流沙龍的高大上,卻自有小型文藝論壇的自由與暢快。這些同病相憐的年輕人,由此發(fā)展為志趣相投的文學伙伴。沈從文和丁玲夫婦,就是在上海法租界薩坡賽路204號創(chuàng)辦了《紅黑》雜志與“二百零四號叢書”。小說家施蟄存回憶說:“從文都在屋里寫文章,編刊物,管家。他們?nèi)酥校×嶙钌平浑H,有說有笑的,也頻只是偶然說幾句,幫襯丁玲。”
一路漂泊
文藝青年的城市冒險,大作家與文藝陣地的轉移,以及戰(zhàn)火中的顛沛流離,讓整個民國文藝圈始終“在路上”。
從紹興到北京,輾轉廈門、廣州,最后定居上海,魯迅一路遷徙,途中囧事不斷。1927年9月,魯迅途經(jīng)香港,在船上便碰到了“查關”的煩心事。香港的檢查員顯然沒有廣州的客氣,魯迅在《再談香港》中寫道:“檢查員的臉是青色的,也似乎不懂我的話。他只將箱子的內(nèi)容倒出,翻攪一通,倘是一個紙包,便將包紙撕破,于是一箱書籍,經(jīng)他攪松之后,便高出箱面有六七寸了。”一把連柄長僅五寸三分的小刀被說是“兇器”,一盒蚊香也被指斥是“古怪”的。船上的茶房還將此歸咎于魯迅,說:“你太瘦了,他疑心你是販鴉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