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隱秘的心事,不過是深深地藏著,外界無法窺伺而已。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便是天神。那么有多少離群索居的孤男寡女,內心便有多少天神的古怪和野獸的狂躁。有此弱點的男女請分外注意下列時間表,務必在當時勒緊褲腰帶,抓緊裙子邊,嚴防身體過界,思想出軌。
黃昏
這是一個充滿詩意的時刻,落霞晚照、倦鳥歸巢,鄉間的裊裊炊煙和都市里璀璨的華燈,各自誘惑著不同的羈旅游魂。單身的人最恐懼這種時候,一切勞碌都平息下來,所有的紛擾都隱退了,剩下的只有一個凄涼的自己,他們無法給自己一個明確的交代:去哪兒?找誰?干嗎?外邊的夜生活越是婀娜多姿、儀態萬方,他們越覺得孤獨冷落。曾經有位婚姻不幸的人紅著眼圈告訴我:“天一黑,我就害怕,凄凄惶惶找不到歸宿……”這時候,腦子一熱,就可能做點出格兒的。
天哪,這是多么真實的現身說法,看似如泣如訴的血淚史,其實就是吃飽了撐的,飽暖思淫欲這話一點不假。黃昏時分,酒足飯飽,看電視沒勁,逛街沒錢,干點什么呢?各種約會和曖昧閃亮登場……望各位引以為戒,管好自己的心臟以及心臟外殼。
夜晚
如果把一天的時間畫一幅拋物線圖表,那么顯然這一時段是在拋物線的頂端。夜深了,一切都睡了,萬籟俱寂,世界上只有文藝青年和文藝青年那不安的靈魂們清醒著。睡吧,難以安寢,往往是“無眠猶抱枕”,或者“替人垂淚到天明”;玩吧,可得片刻輕松,酒精可以麻醉肢體,卻不能麻醉心靈,何況明天還得早起打工果腹去呢。天黑著,宇宙洪荒之間,只有你,獨自品嘗被幽囚、被放逐、沒有知音也沒有未來的苦楚。
“煢煢孑立、形影相吊”,于是,很多人打著靈魂不受控制的旗號慌不擇路了。慌不擇路還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衣服剛扒,便那么巧有一個或者一伙彪形大漢來捶門。當然,除了以你強奸人家女友需要賠錢丟臉之外,還會免費贈送你一頓拳頭。這時,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都會在挨揍之后道謝,然后卷著衣服半裸逃開。
節前
花花公子徐志摩很善于和漂亮女人打交道。他跟陸小曼處在私密狀態時,就曾致信寬慰,大意是情人之間最難度過的就是傳統節日。這時候,不得不分離,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和感情隱藏在黑影里。猶如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前邊的樂句越華麗,后邊的感受就越悲涼;又像朱自清散文里的感嘆:“熱鬧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p>
反正我什么也沒有,不如去發生點什么。然后在某種通訊方式的列表里篩選幾個,再縮小范圍找到一個大家能一拍即合的。不拘小節,各種ONS的故事版本就別具一格地上演了,事后卻連人家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徐志摩是文藝青年一點都不假,但是以徐志摩做參照之后ONS的青年,你既不普通又不文藝。
酒后
非常理解古人為什么講究“慎獨”,也就是說,正人君子和勢力小人同樣是血肉之驅,當外界條件寬松——尤其是道德環境曖昧的時候,人類與生俱來的生物本性就開始蠢蠢欲動,甚至可能突破種種人文約束,變得不可收拾。
人常說“白酒紅人面,黃金動人心?!边@話不假,酒是拿人心性的罪魁禍首,因為神智麻醉、行為過激,再加上愁腸百轉,誰也不能保證酒后始終是四平八穩的貴族氣派,紳士品格。其實,所有的辯解只不過是想找到一個相對體面的借口,何必弄得好像現實的枷鎖把你的衣服剝光按在床上那么假惺惺呢?
(責任編輯:九公主jinbanairenfa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