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

普里什文

朋友剛從我的身邊離去，我便環顧四周，一個插滿云杉果空殼的老樹墩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一只啄木鳥，整個冬天都在撥弄云杉果，把果實叼到這里，并把果皮剝掉，以至樹墩的周圍撒滿了吃空的果皮。

從樹墩的下面，透過這層厚厚的果皮長出一棵幼樹?，F在，幼樹已經綻放出像風信子一樣的小花。這種初春時節開放的小花的莖兒還真夠結實，而更堅韌的是狼皮般的內皮。不用小刀想把花兒從地上挖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種小花從遠處聞花香襲人，跟風信子的香味一樣。但當你一靠近它，氣味就很不好，比狼的氣味還難聞。我現在看見它，不禁想起一些似曾相識的人，遠看不錯，近看如狼。

（寧靜姿涵摘自濟南出版社《林中水滴》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