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溢出視角下企業間科技創新交互作用

戴鵬

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對我國生產效率提高和產業結構調整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對高新技術產業而言，技術是企業存在和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技術本質上是具有溢出效應的。技術溢出可以通過學習模仿和技術許可等方式進行傳播，上游企業會給下游企業帶來積極正面的影響，下游企業可吸收該企業的先進技術。這種技術擴散可以使一個企業以較低的生產成本獲得所需要的技術，進而來提高自己的競爭力和生產力水平。企業為了能更好地從行業間的技術溢出效應中獲取利益，以提高其生產效率。本文試圖通過梳理行業關聯的技術溢出效應相關文獻整理出對企業科技創新行為的影響研究思路。

一、文獻綜述

1.關于技術溢出效應的研究。首先，尹靜、平新喬等（2006）通過構造技術溢出、研發成本、專利生產數之間的技術相鄰指標和技術溢出指標來構建不同產業在各地區的投資比例行業技術相似矩陣來分析中國三十個省、直轄市以及制造行業之間的技術溢出特點，其研究發現：地區間的技術溢出與該地區的發展存在緊密的關聯，且通過回歸分析證實了制造業行業的技術溢出會使該地區的研發投入和專利申請數量提高。張艷等（2008）利用1994年-2002年我國制造業、生產者和消費者服務業的三個行業間的數據研究其行業間的技術溢出，結果表明：這三個行業間是以產品貿易為媒介的產品內涵型技術溢出為主，而以技術模仿、傳播和人力資本流動為媒介的資本內涵型的技術溢出不明顯。

2.關于企業創新績效方面，大致可分為“有形的績效”和“無形的績效”兩部分。國內外學者研究大多數集中在“有形的績效”上：即企業的創新績效可簡便轉化為專利的數量、新產品的數量和財務指標等。其中比較經典的研究有Cooper&Kleinschmidt（1987）認為可用財務績效、市場份額等指標來衡量企業的創新績效;Deshpande，R.（1993）&Drew，S.（1997）認為可以用市場占有率、企業的盈利能力、創新能力等指標來衡量;Leten et al.（2007）通過具體實證數據研究，并表明，企業層面的技術種類與技術創新績效之間存在倒U形的關系。錢燕云（2004）通過建立企業創新績效指標評價體系的方式以制造業為研究對象并運用數據包絡的分析方法來研究企業創新績效，分析其有效性。

二、研究思路整理

1.技術溢出分析 。高新技術產業間的技術溢出是指上游公司發明了一項新技術，隨之該項技術被競爭企業復制或學習，在這個直接或間接交流過程中的無意識傳播對另一企業（下游企業）所產生的影響。自阿羅最早用外部性來解釋溢出效應對經濟增長的作用和羅默提出知識溢出模型以來，為之后的學者們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技術溢出效應具有外在性、非自愿性、互動性的特點。其影響因素主要包括：市場競爭、產業集群、技術吸收能力、市場規模、人才流動、企業合作等。內外資企業技術溢出表現在企業的專利申請數、技術吸收能力對其內外資企業研發支出的交互影響。客觀上，勞動力成本趨勢性上升會使企業轉型升級產生積極作用，以此提升全要素生產率來驅動企業可持續發展。高新技術產業間的技術溢出機制主要基于人才流動、產業關聯、合作這三方面的溢出效應分析。郭文偉、王文啟等運用2006-2016粵港澳大灣區11個城市的面板數據，基于空間計量的分析方法來研究該區域內金融集聚對科技創新的空間溢出效應和行業異質性的影響，該區域科技創新與金融集聚均存在顯著的空間自相關性，且存在顯著的行業異質性特征，另外還有研發投入、教育水平、政府支持政策和經濟發展水平都對該區域創新有顯著的正向積極影響。其產業存在明顯的技術溢出效應且和距離最佳理論有較大的差別，該產業間的技術溢出對該行業產出呈倒U型的溢出效應。因此后續研究可以基于產業關聯的溢出效應對樣本企業的面板數據進行實證研究、檢驗進而分析技術創新溢出對企業自主創新的影響。

2.創新績效評價分析。企業績效是企業為實現其目標而開展的活動在不同層面上的有效輸出。而且企業績效是員工可以控制并且與企業目標相關的一種行為，是人們預期的一種投入產出比。它具有多因性、多維性和動態性的特點。技術能力、創新戰略和創新績效三者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技術能力與企業創新績效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而綜合運用理論歸納來梳理整合本土技術溢出效應和國際技術溢出效應的主要脈絡和渠道，來研究本土、國際技術溢出效應對企業創新績效的影響，本土和國際溢出效應與各自衡量指標成正相關關系，且能共同促進企業的創新績效提升。基于總結前人研究和現有資料文獻的基礎，后續研究所涉及的績效可以定義為企業為實現自主技術創新而開展的技術研發活動在不同層面的有效輸出。

3.內生性問題分析。現有的對技術溢出問題的研究文獻大多集中在企業間技術溢出的探究，而從多個行業的宏觀角度來探討行業間的技術溢出的文獻相對較少一些。內生增長理論強調技術創新在經濟增長過程中的作用，并提出技術和知識的外部性是影響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Romer（1990）提出內生增長理論：內生的技術進步其實是驅動性經濟持續增長的決定性因素。由于被解釋的變量是企業層面的指標，溢出效應是行業上的指標。基于開放式創新背景下，不同公司、企業之間在所屬行業內對外部技術和知識的吸收和積累，會形成不同的交互作用。行業關聯的技術溢出效應對企業間的科技創新的問題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因而，技術創新溢出對于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可能會受內生性問題的影響。

4.影響技術創新溢出的進一步分析。進一步深化認識技術創新溢出和全要素生產率的關系，結果發現在外部存在較多的技術溢出的情形下，企業的研發投入會有所下降。與之類似的是，技術溢出會導致企業的發明專利申請數量出現下降的情況，同時也表明了技術創新溢出可能會降低企業自主創新、自主研發高新技術的積極性，企業可能會通過較低層次的簡單復制來進行自身產品的升級。值得關注的是，外部技術創新溢出不僅沒有導致這種類型的專利申請量下降，反而促進了其提升。企業通過外部技術創新溢出來獲取技術知識，會降低對于關鍵性技術的研發，從而來節約企業自主研發的成本，降低技術研發失敗所帶來的種種可能性風險。且由于實用新型專利的申請難度低、成本較低可能會成為高新技術企業為了申請、稅務規避的“策略性創新”的有效選擇。

技術創新溢出會同時抑制獲得技術溢出下游企業科技創新積極性和溢入企業的技術創新的主動性，進而雙方的全要素生產率均會受到技術創新溢出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技術創新溢出會抑制企業全要素生產率提升的內在關系在于：低成本的技術知識會使得企業對外在的技術知識具有越來越強的依賴性。并且這也是在知識產權保護較弱的情形下，我國企業的技術創新投入整體不足的重要解釋因素：在技術創新溢出的外部性未能獲得補償的情況下，溢出企業創新動力較弱且外部技術知識的吸收企業對低調經濟結構穩增長階段我國企業步入轉型升級的關鍵時期。隨著市場多因素的沖擊和多重挑戰下，我國企業通過在“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大背景下，能夠借此契機，有效地在高科技產業創新實踐并且實現突破價值鏈瓶頸的關鍵。通過研究行業技術創新溢出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影響以探索企業間科技創新的交互作用。首先，創新作為科技發展的動力，而科技創新是在陸上市高新技術臺企的重要溢出途徑，技術溢出通過技術知識的擴散、傳播帶動相關產業上下游企業的發展，且同行業內一企業的技術創新溢出會促進其他企業全要素生產率的提升，增加企業的創新績效，從而提升整體技術水平。因此，技術創新溢出對全要素生產率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其次，在知識產權保護不足的情況下，技術創新溢出對全要素生產率具有消極的抑制作用。同行業內的技術創新溢出會通過企業的技術模仿行為來抑制企業的科技創新，使企業全要素生產率和創新效率隨之降低。進一步地，由于同行業之間其他企業的技術創新溢出，會抑制了企業的技術創新活動，并由此降低了企業的生產率，并通過相關數據顯示技術相吻合程度顯著地降低了這種消極影響。成本的外部性技術知識的依賴程度越來越強。

三、結論

綜上所述，本文綜合相關文獻整理研究思路，得出以下主要結論。第一，全面提高產業技術累積水平。積極促進高新技術企業間的技術合作交流，以提高產業間的技術溢出效率，降低其接受技術溢出的門檻，進而全面提高行業的技術水平。第二，上下游企業應大力發展高、精、尖的高新技術。縮小上下游企業間的高新技術差距，打破技術封鎖壁壘，以增強不同企業之間的科技創新，提高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的核心競爭力;利用好不同行業間技術溢出“勢差”，延伸高新技術產業鏈，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有層次、有目的地全面提高產業技術水平，從而促進技術創新溢出效率。第三，制定適合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現狀的專利產權措施。其一，給予技術專利研發產權保護，維護技術專利所有者的權利，以保持其持有者的技術創新積極性。其二，建立技術專利產權研發者獎勵制定，從而進一步激發專利申請的積極性。第四，積極推動高新產業融合。首先，產業（行業）的融合降低了接受其他產業（行業）技術溢出的空間成本;其次，產業融合會促進其產業間技術與人才更好的交流與合作，這樣不僅促進了技術創新溢出效應，且能及時實現產業（行業）間信息的有效傳遞，使雙方能及時迅速接受最新、最有價值性的技術溢出。

（作者單位：廣西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