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然
摘要: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大數據應運而生,在此基礎上產生的對于用戶信息、使用習慣的收集及日新月異的互聯網環境都為網絡用戶個人隱私權利的保護提出了新的挑戰。而想要應對這些挑戰,僅靠現有的法律法規及網絡監管體制是不足的,更需要從國家、互聯網企業、個人等多個層面協同入手,從而更好地保護網絡用戶的隱私權利。
關鍵詞:大數據 ? 個人隱私 ? 互聯網
(一)大數據
大數據,即Big-Data,指的是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大規模、多樣化、具有較高的借鑒與使用價值的數據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行高速的交互的一種現象。[1]大數據的產生伴隨著的是互聯網技術的普及、準入門檻的降低和智能終端的普遍化,并也因此越來越多地應用在人們的生活當中。
(二)個人隱私
個人隱私是公民一項獨特的、神圣且不可侵犯的權利,公民的個人隱私權受到法律保護,指的是公民在生活中存在的、不想讓他人知道的個人信息,如個人身份信息、個人通信信息、家庭住址等個人空間信息和醫療狀況與健康情況等個人身體信息。
(一)運營商
在大數據背景下,運營商出于優化服務的目的,對于用戶的信息進行后臺收集,從而達到推送的內容符合用戶平常瀏覽習慣、程序的使用符合用戶使用習慣,提高用戶對于自身產品和服務的評價,從而擴大適用人群、推廣自身產品。雖然其初衷是好的,但是往往會涉及到用戶的搜索記錄、個人信息、快遞信息等個人比較隱私的數據的泄露。與此同時,互聯網應用的多樣化和互聯網本身較低的準入門檻導致用戶對于互聯網缺少相關的認知,在此基礎上的信息收集往往難以被用戶所知曉。當這些信息一旦泄露或被不法分子通過特殊手段惡意利用,就有可能直接影響到公民的生活、工作等隱私的保護,侵犯公民的隱私權利。
(二)用戶本身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展和科技進步,移動終端逐漸普及與社交網絡平臺的蓬勃發展,互聯網用戶越來越愿意在公共平臺上分享自身的日常行為、生活經歷,并獲得他人的關注。對于用戶來說,其對于個人隱私信息是否被收集缺乏認知,反而更愿意以此種方式獲得充分的社會關注和知名度,成為走紅于網絡的“紅人”。這種“滿足感”獲得的同時,用戶的隱私信息也被其以合法且主動的方式公開散播,從而加大了對于個人隱私權利的保護難度。[2]
同時,作為隱私保護主體,當前用戶自身的隱私保護意識并不足夠清晰。即便是在自身的權益受到侵犯時,大部分用戶并不會追責到底,或根本未發現自身權益已被侵犯。此外,在用戶隱私受到侵犯時,難以找到專門機構來處理此類事件,從而導致維權困難甚至被迫放棄維權,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網絡上對個人隱私進行不當侵犯的行為。
(三)網絡信息不法需求
在大數據下,信息數據交易市場存在較大的供求矛盾,由此驅使部分不法分子通過黑客技術盜取網站、論壇等平臺的內部用戶信。[3]而當這些用戶數據泄漏后,大多進入了“信息黑市”中,并進而促進了信息的再次傳播。雖然數據庫受到黑客攻擊而產生泄露的情況并不常見,但其危害更大,影響程度更深,對用戶信息造成的再次甚至多次傳播也更加嚴重。
(一)國家法律與規定對個人隱私的保護
為了更好地保護大數據背景下的個人隱私,我國在近些年來逐漸出臺了一系列相關的法律法規。在2017年的十九大會議上,“人格權”被寫入了報告,說明在如今的互聯網環境下,對個人信息等隱私的保護問題越發嚴峻。而早在2000年頒布的《互聯網信息服務管理辦法》中,我國便規定了電信網絡與個人信息受法律保護。同年頒布的《互聯網電子公告服務管理規定》更是對互聯網的用戶信息安全做了規定,要求互聯網服務提供者要保障用戶信息安全。2012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在《關于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中對于隱私權適用空間做出擴展,將網絡信息安全作為重點加以規定。2014年,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的成立更是意味著網絡安全已經上升到我國國家安全戰略水平。2017年,《網絡安全法》正式生效,其中就包含了針對個人信息保護、公共數據資源安全開放等方面的案例,更在“網絡信息安全”這一章節中對個人隱私保護做出詳細闡述,為個人與組織維護權利提供了法律武器。[4]
(二)企業對行業規范的營造
隨著中國互聯網的不斷發展,無論是企業還是如中國互聯網協會等組織,對用戶個人信息的保護都是其必須的義務。目前,我國大型互聯網企業都已制定關于用戶個人隱私保護的相應的企業規范,對其收集信息的方式、信息的內容與形式、最終用途等做出了解釋,同時對用戶的管理信息權利做出了詳細規范,對信息安全的保護做出相應保證并也已經制定了相應的具體措施。但是,整個互聯網行業的眾多小型企業由于數量眾多以及外部監管難度的增加使其自身并不會制定或較好的遵守相應規范。與此同時,互聯網行業的發展日新月異也使得新的企業、新的情況不斷出現,以往舊的規范也容易出現不適應的可能。換而言之,如何使由眾多大企業制定的行業規范得到普遍認可與良好落實、如何使這種規范的完善形成體制化仍需努力。
值得一提的是,2017年,由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和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發起的隱私條款評審結果發布會上,BAT等十二家互聯網企業共同簽署了《個人信息保護倡議書》,這一舉動,對我國互聯網企業形成行業規范與保障用戶信息安全有重大意義。
(三)政府部門的監管與問責
由于商業活動的自發性以及企業的盈利性,可以預見的是僅僅依靠企業自律來對于用戶個人隱私進行相應的規范保護是不夠的,政府對其監管必不可少。一方面,在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政府部門根據國家法律對各互聯網企業進行規范與監管是合理合法的;另一方面,相關部門也需要對當前存在的“信息黑市”灰色地帶,堅決依法取締。
(一)國家政府層面
互聯網科技發展日新月異,大數據也在不斷發展,個人隱私保護所面臨的可能被侵犯的情況勢必會越來越多。為了適應不斷出現的新情況,我國應該繼續加強對與個人隱私保護相關法律法規的完善與調整。例如可以設置、完善對個人隱私專門的立法規定與完善隱私法的法律體系;對個人隱私受到侵犯前的預防管理制度與之后追責制度的完善等。加大對現有監管追責體制的完善,同時加強對于個人隱私保護的宣傳,保證當公民個人隱私受侵犯時,能夠尋找到相關部門或機構來維護自身權益,避免用戶維權時出現無法可依、無處可尋的情況。再次,針對現在存在的數據市場中用戶個人隱私的現狀,要依法打擊和取締數據黑市、加大對企業的監察力度等等。最后,要加強信息科技的研究力度,完善網絡實名制的相關使用,通過技術進步來解決追責困難與身份難以溯源、對個人信息的加密方法不夠完善等問題。
(二)企業層面
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企業必須具有相應的社會責任感。首先,企業需要自覺、嚴格遵守國家法律。在國家機關的強制力保證下,法律是對用戶信息安全最根本的保障。同時,遵守國家法律也是企業樹立行業規范的基本與前提。在企業的運營中,只有其自身形成自我規范,才能有效地保護用戶數據及隱私。[5]除此之外,企業應積極提升自身科技水平,無論是加密技術、保存技術還是防火墻技術,從而避免由于外部原因導致的用戶信息泄露,達到有效地保護用戶個人隱私的目的。
(三)用戶層面
大眾網絡的主要用戶群體,是大數據下個人隱私權被侵犯的對象。雖然其人數眾多,但往往在網絡上作為單個行為體,在隱私權受到侵犯時往往不能知曉或力量較弱、維權意識不足而放棄維護自身隱私權。因此,只有互聯網與大數據背景下的所有網絡用戶自覺地提高個人的隱私保護、監督、維權意識,才能有效將事前風險——即侵權發生的風險與事后風險——即隱私權遭受損害的程度降到最低。例如當用戶使用諸如WIFI密碼破解軟件、盜版軟件的時候,實際上就在一定程度上鼓勵了“破解”這一行為,他人及自身的隱私權均有可能伴隨著這種行為被不法分子通過WiFi盜取。[2]因此,一方面,用戶應注意養成良好的互聯網使用習慣,不要隨意使用陌生軟件和破解類軟件、在使用軟件時注意其所要求的權限等、瀏覽完網頁后注意清除瀏覽記錄等,同時培養權利意識,避免侵犯他人的個人隱私權;另一方面,也要時刻保護好自身的隱私權利免收外在侵犯,在社交平臺中注意保護自己的隱私,防止自身信息外泄,了解互聯網維權方式和渠道,敢于維權。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整個互聯網用戶群體中每個個人的隱私權利不被侵犯。
值得一提的是,黑客也是互聯網中一個特殊的用戶群體。與一般用戶不同,黑客有著比較高超的網絡技術,存在以主動的方式侵犯其他網絡主體的權益的可能性,其中就包括了網絡用戶的個人隱私權。對侵犯他人隱私的黑客,應一方面追究其違法行為的責任,另一方面加強對網絡用戶群體的法律知識宣傳教育、培養網絡用戶遵紀守法的意識,避免這種因自身利益或個人喜好而去侵犯他人合法隱私權益的行為。
誠然,大數據和互聯網的發展為個人隱私權利的保護提出的挑戰愈來愈大,我們迫切需要塑造一個積極、健康、良好的網絡環境。因此,國家法律的完善、政府部門的監管、企業自身的規范與用戶個人保護意識的提升對于有效保護用戶數據等隱私缺一不可。政府與企業在使大數據最大地為社會創造價值的同時也要更好地保證公民的隱私權益;而用戶在享受大數據所帶來的便利時,也要規范自己的行為,養成良好的網絡使用習慣。只有在各方的努力與共同作用下,大數據背景下的個人隱私保護才能夠得到保障,我國有關信息數據層面的發展也就能夠因此走向良性健康的發展道路,從而讓互聯網更好地為社會發展服務、為公民生活提供便利。
參考文獻:
[1]牛晨晨,周暢,張昪.大數據背景下的個人隱私保護研究[J].西安航空學院學報,2017,(01):73-76.
[2]李金霏.淺談大數據背景下個人隱私保護的可能性[J].商,2016,(04):209-210.
[3]張銘茁.大數據背景下的個人隱私保護初探[J].法制與社會,2018,(18):152-153.
[4]邊防.大數據背景下的個人隱私保護[J].西安政治學院學報,2017,(03):125-127.
[5]姚夢曉,殷小麗.大數據背景下個人隱私保護路徑探析[J].電腦知識與技術,2018,(14):77-79.
(作者單位:長沙市第一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