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夢婷 孫明娟
摘 要:隨著信息和通訊技術的迅猛發展,人們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但同時它也不可避免地帶來了一些新問題,一種新型的欺凌方式—網絡欺凌隨之產生。尤其是發生在青少年間的網絡欺凌行為,危害性極大,嚴重的影響了青少年的身心健康。通過對永州市兩所中學進行實證調研,再對數據分析整理,了解到網絡欺凌的發生率、欺凌方式、實施網絡欺凌主體、實施欺凌工具平臺等信息,并結合其他文獻分析,找出網絡欺凌的成因,并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網絡欺凌;中學生;網絡盯梢;網絡詆毀;網絡媒體
中圖分類號:D669.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4379-(2019)17-0181-02
作者簡介:周夢婷(1992-),女,漢族,湖南永州人,黑龍江大學教育科學研究院,全日制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教育管理領域;通訊作者:孫明娟,黑龍江大學教育科學研究院。
網絡欺凌是指通過使用現代通訊技術,各類電子產品對他人實施重復性的,惡意的傷害行為,它是隨著信息技術發展而產生的一種新的校園欺凌形式。由于網絡媒體不受時間空間限制同時具有匿名性等特點使得網絡欺凌相對傳統欺凌而言,具有更大的擴散性、隱蔽性和危害性。《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指出:19歲以下使用網絡的群體占總網民的22.9%,2016年統計出全國中小學總人數約1.82億,即有93.95%的中小學生是網民。[1]網絡的普及和用戶的低齡化,讓人不禁擔憂網絡欺凌行為也會在青少年中同比增長,影響他們的身心健康和正常生活。基于此,筆者對永州市的兩所學校進行了實證調研,并通過SPSS2.0軟件對調研結果進行分析,提出防治對策。
問卷在正式測試前,經過初測,其整體的克隆巴赫系數為0.761,一般而言克隆巴赫α系數如果大于0.7就可以認定為高信度值,因此該問卷信度水平與問卷的內部一致性較好。此次實證調研共發放了460分問卷,回收450份,回收率為97.82%,有效問卷445份,有效率為98.89%,正式測試整體的克隆巴赫系數為0.816。采用SPSS對445份有效問卷進行分類統計和結果分析。此調研是從學生的直接經驗和間接經驗兩方面展開的。直接經驗是學生以直接參與者的身份實施過網絡欺凌即網絡欺凌的實施者,和遭受過網絡欺凌即受害者。間接經驗是學生以旁觀者的身份接觸過網絡欺凌行為。又鑒于網絡欺凌受害者和實施者的雙重性,還可把被試分成網絡欺凌施害-受害者這一類。[2]
調查結果顯示,遭受過網絡欺凌的有130人,占全體受調查學生的29.2%;實施過網絡欺凌的學生有52人,占總體人數的11.7%;網絡欺凌施害-受害者有35人,占總體人數的7.8%;旁觀者有228人,占總體人數的51.2%。受害者比例還是比較高的,永州市相關部門應重視網絡欺凌問題,并采取防治措施。施害者明顯低于受害者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有些學生擔心自己填寫的問卷會揭露自己的一些信息,受到學校懲罰,因而在完成問卷調查時隱瞞了實施欺凌的經歷。另外是可能欺凌者實施欺凌的對象是多個,從而出現受欺凌者數量遠多于欺凌者。
(一)對網絡欺凌行為中受害者的調查
基于一年內,兩所學校的初中學生是否直接參與網絡欺凌行為,來調查初中生遭受網絡欺凌的頻率。通過對445份有效問卷的分析數據可知,在一學年內,遭受過幾次網絡欺凌的頻率最大,達到16%;只遭受過一次網絡欺凌的是6.5%;而一學年來都在遭受網絡欺凌的同學有4.49%。所以,整體來看,學生長期遭受網絡欺凌的占比還是較大的,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在學生遭受網絡欺凌后,并沒有及時找人求助;學校也并沒有意識到網絡欺凌的嚴重性,未采取有效措施。
經數據統計得知,初中生在遭受網絡欺凌后,有67%的學生會向外界尋求幫助,只有近三成左右的學生會自己默默承受。他們的應對方式中,選擇告知網絡服務商的比例是最大的占28%。說明學生是相信網絡服務商可以管理好網絡欺凌類似的事情。其次,遭受網絡欺凌后大部分學生也會告知父母和同學朋友,相對而言去尋求學校老師的幫助則少些。也有選擇當面反擊或后續報復的學生,應引起家長學校重視,杜絕網絡欺凌惡性循環。
(二)對網絡欺凌行為中施害者的調查
實施中學生網絡欺凌行為的主體可能是學生個人或學生團體,也可能是熟悉的非學生個人或團體,還可能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3]對初中生實施網絡欺凌的主體,有30.9%來自不認識的人,占比最大;9.11%來自校內認識的人。由此可見,大多數網絡欺凌行為是來自不認識的人,或者是不太熟悉的網絡媒體用戶,那作為中學生自己應提高警惕,用合理的方式應對這些陌生人的欺凌。網絡監管部門也需出臺相應政策從源頭遏制網絡欺凌現象。
對網絡欺凌表現形式進行歸類,可分為八類:揭露隱私,不經過允許隨意揭露別人隱私。冒名假扮,通過盜用他人賬號以他人名義發送負面信息或用不恰當言語傷害他人。網絡詆毀,在網絡平臺或各種網站上散布謠言或發布圖片視頻惡意丑化他人。網絡論戰,用粗俗憤怒的語言試圖攻擊或挑釁某個人或團體,引起罵戰。孤立排斥,故意排斥他人。惡意投票,在網絡中參與或舉行惡意投票活動。網絡騷擾,對他人屢次發送粗俗侮辱性的文字圖片視頻音頻等。網絡盯梢,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間斷地發送騷擾或威脅性的信息。[4]
網絡欺凌的成因是多方面的,它不僅與網絡媒體特性相關,還與網絡主體(包括施害者和受害者)自身因素、性格、家庭結構和教育以及學校教育、社會氛圍環境息息相關。網絡欺凌是在網絡空間中發展起來的,社會中存在的邪惡、刻薄、攻擊、極端行為借助社交媒體的隱蔽性、匿名性更肆無忌憚的被發泄。其次,家長的關心不夠、教育方式不正確、學校網絡安全教育缺失以及相關的網絡安全監管部門政策執行力度不夠使得網絡欺凌行為未得到及時地制止。[5]另外,有吸毒注
射藥物習慣的人,有過欺凌他人或被欺凌經歷的人更容易實施或遭受網絡欺凌。網絡社會道德規范的缺位、上網持續時間的長短與網絡欺凌行為也密切相關。
網絡欺凌甚囂塵上,如何才能防治網絡欺凌是國內外研究者一直探討的問題。技術性應對策略是應對網絡欺凌的首選方式。即首先要對自己的郵件、朋友圈、即時信息和其他個人賬號進行多層隱私設置。網絡欺凌發生后,要立即更換IP地址、郵箱地址、設置更難的加密問題。技術性應對策略雖在當時防治了網絡欺凌,但不能從根本上防范遏制網絡欺凌。如果將網絡欺凌融入到學校教育范疇,對學生的判斷思維、網絡安全、網絡技術、網絡素養和禮儀進行教育。學校除了給學生進行網絡欺凌方面的應對策略教育,還應給家長進行培訓,讓他們更了解網絡欺凌的表現形式,如何與孩子溝通,當欺凌發生后,讓孩子愿意告訴父母,配合學校工作,為孩子的身心健康共同努力。當然,社會方面,要出臺相應的法律法規來遏制和應對網絡欺凌。從個人層面上,當遭遇網絡欺凌后,可以選擇直接與欺凌者進行交流,化解矛盾;也可將事件及時告知學校或網絡監管部門,或報警。
[ 參 考 文 獻 ]
[1]馮建軍.網絡欺凌及其預防教育[J].教育發展研究,2018,38(12).
[2]宋黎明.中學生網絡欺凌研究[D].臨汾市:山西師范大學,2016.
[3]鄭茹,星一,段佳麗.青少年網絡欺凌行為流行及干預現狀[J].中國學校衛生,2017,38(06).
[4]張凱,吳守寶.青少年網絡欺凌:類型、影響因素及干預[J].淮北師范大學學報,2017,38(02).
[5]肖婉,張舒予.國外網絡欺凌研究熱點與實踐對策——基于Citespace知識圖譜軟件的量化分析[J].比較教育研究,2016,3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