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傳統教學模式滯后于數字化時代的發展是高校教育面臨的重要問題,而高校數字教材的運用是推動高校數字教育發展的核心工作之一。目前高校數字教材難以普及的主要原因是出版系統、教育系統和數字教育環境未形成完整、有效的數字教育生態。因此,只有高校作為建設主體參與數字教育生態建設,圍繞數字教材建設構建開放、互動、即時的高校數字教育平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一問題。
【關 ?鍵 ?詞】數字教材;數字教育;數字生態;教育平臺
【作者單位】韋鈾,廣西藝術學院人文學院。
【基金項目】廣西高等教育本科教學改革工程項目“IP生態下藝術高校文化產業管理專業產教融合教育體系構建研究”(2018 JGA226)階段性成果。
【中圖分類號】G43【文獻標識碼】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9.12.009
根據《新聞出版廣播影視“十三五”發展規劃》中加快發展內容產業的任務要求,數字教育的內容生產是加快文化與科技融合的重要部分[1]。數字教育的核心是內容產業,包括學校外部的教育資源內容生產和內部的教育資源內容生產。教材屬于外部的教育資源內容,教師個人制作的講義、參考材料、互動講授等屬于內部的教育資源內容。校內外的教學內容資源及其相互影響的生產關系和環境共同組成了教育內容生態體系。傳統的教育內容生態體系以紙質教材為核心,以教師知識面授為基礎,而隨著互聯網和數字化時代的到來,以富媒體教學內容為核心、體驗沉浸式學習和師生線上線下互動為特征的數字教育內容生態成為未來的趨勢。2019年2月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中將“建設智能化校園,統籌建設一體化智能化教學、管理與服務平臺。利用現代技術加快推動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實現規模化教育與個性化培養的有機結合”[2]作為教育數字化變革的戰略任務。隨著大數據、數字出版、智能移動互聯設備的日益普及,大數據與教育的深度融合已是大勢所趨。在社會傳媒環境、政府導向和人文基礎共同推動數字化教育實現的當下,如何突破目前高校課堂“紙質教材+多媒體ppt+網絡搜索”的數字化過渡階段的主流現實,普及和實現真正的數字教育是高校數字教育發展面臨的重要課題。
一、數字教材對高校教育教學的意義
“請把手機放到教室的指定位置”是我國很多高校教師在上課前的開場白。大學生上課看手機已然成為許多教師眼中的“公害”。教師拒絕移動互聯設備進入課堂的主要原因是,它妨礙了教師用傳統課堂教學模式開展教學,即教師在紙質教材的基礎上整合各方學習資源再向學生進行口頭講授,在這樣的模式下,學生學習的反饋和評價、注意力的調動、預習、復習,以及課堂中的知識擴展等均由教師來主導。教材與教師是傳統課堂教學模式的核心,如何調動學生在課堂上主動思考的積極性、了解學生的實際學習程度以及拓展學生的知識面是傳統課堂教學模式中教師面對的主要挑戰。互聯網時代,教師和學生都熱衷于用移動互聯設備收集信息,但在傳統課堂教學模式下,他們仍圍繞紙質教材扮演各自的角色,以完成每一個教學進程。總的來說,傳統課堂教學模式無法體現以互聯網為核心的數字時代特點,這是當下高校教育存在的主要問題。
與中等教育注重基礎知識的灌輸和記憶不同,高等教育重在鼓勵、引導學生在某一專業領域獨立探索以及培養自主學習能力。因而高校教材較少采用全國或全省統一教材的形式,更多的是各高校、各專業甚至不同專業的教師根據學科專業定位、課程的教學特點和教師專長來征訂教材,形成教材多樣化、個性化的特點,這使得高校教材不具備初中級教學中教材的基礎性特征,而更多地表現出輔助性特征。大學生的學習階段與初中級學生不同,大學生大多已經成年,心智更為成熟,在沒有升學壓力的情況下具有更強烈的自主意識和探究意識,同時大學生處于即將跨入社會的“預科階段”,自主學習和拓展知識面是這一階段的主要訴求。因而高校課堂里“教師+教材+學生”的教學模式是教師借助教材的輔助,引導學生在課堂中快速地學習,學生需要自主找到解決問題的路徑,而不是簡單地閱讀教材。如果缺乏必要的預習,教材在課堂中發揮的作用將非常有限,學生很難一邊看書一邊跟上教師的節奏,這在專業課程教學中表現得尤為明顯。這也是不少高校教務部門將“提高教材的使用率”作為需要努力解決的難題之一的原因。教材使用率不高實際上還是傳統紙質教材的使用率不高,因為具有平面化特點的紙質媒介無法給高校學生提供更多的自主參與空間和在短時間內拓展知識面的技術條件,學生的自主學習仍依賴于教師的教學技能及其提出的知識領域范圍。同時,教師對學生的即時考核也主要采用面對面問答的傳統模式。對于出生在數字互聯時代的大學生來說,這種模式已經無法滿足他們接受和處理學習信息的需求。要實現大學課堂里學生快速地自主學習、大知識量的迅速匯集、“教與學”的快速互動和評價,就必須運用互聯網和數字教材的技術手段,并在此基礎上構建新的數字教育生態,進而推動大學生的課堂學習。
二、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路徑與困境
高校要推動數字教育,必須加強數字教材建設。就目前來看,數字教材在我國高校的推廣情況并不如人意,這是由于數字教材的建設是一個涉及制作、出版、應用平臺建設、教學模式改革以及互聯網教育意識轉變等多領域的系統工程,很難在短期內完成。另外,數字教材的建設不是僅僅將紙質內容轉變成電子化教材,而是要將教材內容多媒體信息集成化,以電子課本或APP軟件的形式讓富媒體的數字教學資源承載更多的數字化綜合教育模式,以及基于這些模式構建數字教材生態系統。目前在這方面進行探索的主體大多是傳統的教材出版單位和網絡公司,其主要以制作電子課本、電子書包或互動APP為主要實踐路徑。“電子課本作為一種特殊的教育專用電子書,是教科書電子化或數字化之后形成的具有教育教學屬性的數字出版物,是學習者使用電子書包進行學習的主要內容,在功能上兼具閱讀性與教學性,還具有關聯性、富媒體性、交互性和開放性四個屬性。電子課本的生態系統涉及的要素包括內容提供者(即生產者)、出版社、技術提供商、平臺提供商、電信或移動等網絡運營商、硬件生產商、渠道商、用戶等,構成電子課本生態系統的“生物群落”……所涉及的生態環境包括學習課本、學習終端、虛擬學具和學習(服務)平臺,電子課本是學習內容的核心部分,學習終端為電子課本的內容承載提供設備,虛擬學具為電子課本提供工具支撐,學習平臺為電子課本提供服務支持”[3]。
1.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路徑
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主力軍之一是出版單位,其中既有高校出版社也有各類出版集團。以出版單位為制作主體的數字教材建設路徑主要有委托制作路徑、集成獨立出版路徑、虛擬課堂路徑等。
第一,委托制作路徑。這種模式多為高校出版社所采用,高校出版社利用與教育行業緊密聯系的優勢,調研學校專業課程對數字教材的需求后成立數字教材項目組,制作數字教材方案,再將方案的技術模塊外包給技術公司進行程序開發和軟件制作。高校出版社經過多次接收一線教師的需求反饋后,確定數字教材架構、功能、人機交互和操作界面的方案,然后進行項目制作,最后在技術公司的協助下將文本、多媒體資源、習題結合,制作成數字教材出版,比如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推出的機械類數字教材出版物等。
第二,集成獨立出版路徑。這種方式的制作主體主要以一些實力較強、規模較大的專屬行業出版社或集團為主,其在紙質教材出版的基礎上開發配套的數字教材軟件平臺,并采用“紙質基礎教材+數字APP”的出版模式。在這種模式下,出版社在出版紙質教材的同時,構建專門的、生產線齊全的數字教材建設團隊,出版與紙質教材對應的數字教材,讓消費者可以在平板電腦、手機、PC機等電子設備上使用。由于有專業的數字教材建設團隊作支撐,數字教材的資源更新非常迅速,比如人民衛生出版社在2014年出版了首套國家級醫學“干細胞”本科教材,整合了富媒體、習題、擴展閱讀、互動模式、云筆記、測評等功能,并借助人民衛生出版社的大數據云平臺,形成數字化醫學教育整體解決方案及體系。消費者既可以購買紙質教材、數字教材配套產品,也可以購買單一的產品。
第三,虛擬課堂路徑。這是一種數字教材軟件與局域網課堂相結合的融媒體產品,其特點是一個數字軟件教材就是一個數字課程平臺,教師和學生用移動互聯設備下載某一科目的數字教材軟件后,通過掃碼加入課程群,再利用平臺的虛擬資源和功能開展課堂教學。
目前,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主力軍是出版社,比如浙江大學出版社制作的“立方書”數字教材,其將專業科目的教學內容,教學的互動學習、評測和資源更新較為有效地整合起來,教師與學生只要進入這個平臺就可以即時地開展教與學。值得一提的是,在教學過程中,不僅出版社編輯可以隨時加入新的教學資源,教師也可以經過出版社編輯的審核添加教學內容。目前,“立方書”已出版了醫學、數理、外語、會計等多種高等教育數字教材。
另一個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主力軍是進軍教育內容產業的網絡科技公司,如明博教育、新東方、巨人教育、安博教育、悅學網絡科技等一批以構建線上線下教育服務為主并提供數字教材資源的數字教育平臺。這些平臺大多將重點聚焦在中小學、幼兒教育,高考培訓,非高校的藝術培訓,行業資格,職業教育等方面,并圍繞這些領域與出版集團合作或獨立搭建線上線下虛擬課堂、數字教材出版、音像出版等綜合平臺。雄厚的互聯網技術積累和高效的融資渠道是這類網絡科技公司的主要優勢。如明博教育與人民教育出版社、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等教材教輔出版單位合作開發制作針對中小學教育的電子課本、電子書包,以及“智慧課堂”“智慧校園”“智慧區域”“智慧校園管理”等數字教育平臺。弘成教育集團、網易數字教育與多所高校合作開拓職業或成人學歷遠程在線數字教育市場。弘成教育集團雖然也與華東理工大學、中國政法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上海師范大學等高校合作開發數字教材,但主要業務還是校級非學歷培訓或遠程在線課程,對于普通高等學校的數字教育鮮有關注,推出的相關數字教材更為稀少。
由上述可見,出版社和網絡科技公司明顯更傾向于選擇標準較為統一、規范程度較高、使用率較高的專業課程作為數字教材的開發對象,因為無論制作難易程度還是制作成本的費效比,開發這類教材都更為劃算。目前,對于大多數普通高校來說,出版社領域推出的高校數字教材所覆蓋的學科領域非常有限,繼續采用紙質教材和傳統教學模式仍是較為現實的選擇。因此我國教材出版巨頭人民教育出版社等出版社推出數字教材將重心放在中小學教材上。
2.高校數字教材建設的困境
大多數高校的學科專業要普及數字教材和數字教育,面臨的主要困境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現階段數字教材的出版模式不能適應高等教育的教材使用特點。我國高等教育的教材使用特點源于高校獨立辦學的方式和教育思想。高校教育思想的基石之一是赫爾巴特教育思想的“三中心論”——“教師、教材、課堂”,即在教學活動中圍繞教師中心、教材中心和課堂中心來推動學生對知識的掌握,并實現“是否清楚、能否聯想、是否系統、是否掌握方法”四個過程的進階。面對高校種類繁多的專業方向、教師個性化的教學特點以及課堂多維度的教學方式,讓制作復雜的數字教材全面適應高校的現實需求成為行業遭遇的瓶頸之一。
第二,主要出版主體自身的短板。一是出版社。出版社在數字教材建設中的優勢是擁有大量的內容資源、渠道和有整合能力的專業編輯,不足之處在于大量的出版社在改制后缺乏像網絡科技公司那樣的資金支持。數字教材的普及使用是關乎整個教材出版生態和教學方式的顛覆性的變革,出版社以傳統的出版思路部分地解決供應面的教材數字化問題難以完全改變傳統教材的使用生態。二是網絡科技公司。網絡科技公司的優勢是資金、強大的互聯網科技和傳播力,不足之處在于缺乏傳統的出版渠道和內容資源。與出版社一樣的是,如果沒有教材使用方的積極配合,僅在教材制作和軟件上進行革新難以撼動傳統的教學模式,這也是大多數涉足數字教育的網絡科技公司將注意力放在非高校數字教材建設上的重要原因。
第三,現有數字教材建設路徑讓教學成本居高不下。教學成本包括教師教學勞動付出的時間、精力成本以及教輔材料的費用成本兩部分。如果采用目前的僅由校外單位提供數字教材的方式,對高校教師教學的便利性來說有較大影響。其一,采用委托制作方式開發的教材在數字教學資源更換上時間成本較高,過程也較為煩瑣。其二,采用集成獨立出版路徑的數字教材成本較高,比如人民衛生出版社的產品主要針對的是醫藥衛生領域,并且依靠國家專項資金資助才能完成。其三,采用更為開放、高效的虛擬課堂路徑建設的產品,如浙江大學出版社推出的“立方書”,在教材資源的選擇上有一定的限制,無法完全開放地引入其他出版社的最新教材資源,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任課教師擴展教學資源的復雜程度。其四,數字教材營銷推廣不易,產品成本過高,銷售困難重重。比如湖南大學出版社采用與網絡科技公司合作的方式開發數字教材,在最初的實踐中推出了機械工程立體教材,但很快發現與傳統教材的營銷和發行不同,數字教材的推廣更多要借助網絡,因此,湖南大學出版社采用了折中的建設方案,改為在紙質教材的基礎上配套動畫、互動APP、“云教室”網站、電子課本等數字資源供教師自由選取,即以“紙質教材+數字教育資源”的方式來減低成本。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使用成本,但本質上仍是以數字立體教材帶動紙質教材,是基于紙質教材提供數字增值服務的營銷模式。
三、高校數字教育生態下的數字教材建設
高校要推進數字教育,完善數字教材的建設與使用,僅僅依靠校外教材的提供方來建設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自身積極參與數字教材建設和數字教育生態體系的構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數字教材運用普及的問題。
高校數字教育生態體系下的數字教材建設并不是簡單地使用出版社提供的各類“電子課本”“電子書包”“數字教材課堂”,而是自建數字教育平臺,并在這一平臺上構建能夠兼容和導入校外數字教材資源和校內教師編寫的個性講義的端口,構建完整的高校數字教育生態體系。當下,不少高校嘗試建設的“智慧課堂”可視為高校數字教育平臺的初步探索。高校數字教育平臺是一種由高校建設,以校內外數字教材資源的導入和使用為核心,以專業課程班級為運用單位,以智能手機類移動設備為使用終端的APP云平臺,既能開放兼容不同出版機構提供的各類數字教材,也能支持專業教師的個性講義編寫,具有更大的教學資源開放性和顯著的個性化教學特點,能夠形成校內外數字教學資源匯聚和整合的完整生態體系。高校可以利用國家下撥的數字教育建設專項經費,搭建面向全校的數字教育“云平臺”,連接不同專業課程的“智慧云課堂”,以學生的智能手機和其他移動終端作為教學互動的傳播工具,開放性地接入校內、校外教學資源,發揮其在數字教育中的主體作用,切實降低專任教師整合數字教學資源的技術門檻和成本,更好地讓校外教材出版單位聚集資源優勢,形成教育領域、教材出版領域和網絡科技領域的良性互動,讓各領域發揮各自的優勢,彰顯各自的功能特點。總的來說,高校數字教育平臺應包括以下功能。
第一,開放式數字資源導入。高校數字教育平臺必須是開放性的,不僅可以接入校外各個出版社的電子書、多媒體教學案例、配套動畫,以及網絡科技公司的相關教育資源,還可以讓學生在課內課外自由地通過互聯網搜索課程的相關信息,將目前高成本的校外制作模式變為低成本的按需自制模式,即校外的出版單位和網絡科技公司可以只提供部分數字資源而不是整套數字教材解決方案。值得注意的是,數字教育平臺開放式的數字資源導入在提高學生學習主動性的同時,也有助于提升出版單位和網絡科技公司的業務銷售額。
第二, 個性化數字講義制作。個性化的辦學和教學是高校教育的特征之一。個性化就體現在高校教師學術觀點和研究方向的多樣性和個性化上。高校數字教育平臺的構建能讓數字教育更好地體現這一點。一是高校數字教育平臺提供的數字教材并不是單一的電子書或電子書包,而是教師根據個性化教學需要整合的數字教材資源包。二是高校數字教育平臺是學生在教師指導下參與網絡搜索和互動的學習平臺。三是教師可以通過平臺自行設計、撰寫授課的講義,并導入PPT、動畫資源和視頻,相關功能在北京慕華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安徽訊飛皆成軟件公司、希沃科技等網絡軟件公司開發并中標的智慧課堂平臺中已能夠實現。
第三,大數據即時性教學評價。傳統的高校課堂開展教學評價主要依靠教師的觀察和口頭互動,學生的參與度較低。數字教育平臺搭建的優勢之一就是教師可以在線開展答題競賽和即時性的教學評價,并將評價結果作為高校大數據統計分析的一部分。平臺的大數據還可以作為教師授課水平和能力的教務評價參考,成為學校、教師和學生之間相互聯系、互動評價的基礎。
第四,學生獨立研究能力的培養。采用數字教育相對傳統教育最大的優勢在于通過技術的變革培養學生獨立發現、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由于高校數字教育平臺具有開放性,教學信息資源不再由任課教師壟斷,教師的作用將更多地體現在憑借廣博的研究經驗引導學生上。教師的授課方式從講授式教學趨向引導式教學,學生的學習獨立性、主動性和創造力得到了更多的釋放,很大程度上能從被動授予式的學習轉化為自適應式學習。在傳統大學課堂中“學生學習主動性不強”的老問題,在數字教育時代或將轉變為教師與學生在教與學的建構過程中共同成長。
綜上所述,高校數字教育生態構建下數字教材的變革是教育模式和教學傳播方式的根本變革,對于傳統課堂的學生來說,教材就是世界,而在數字教育時代,世界就是教材。
|參考文獻|
[1] 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關于印發《新聞出版廣播影視“十三五”發展規劃》的通知 [EB/OL]. (2017-09-27)[2019-06-06]. http://www.gapp.gov.cn/sapprft/contents/6588/350248.shtml.
[2] 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EB/OL]. (2019-02-23)[2019-06-06]. http://www.moe.gov.cn/jyb_xwfb/s6052/moe_838/201902/t20190223_370857.html2019-02-23.
[3]吳永和,馬曉玲,楊飛. 電子課本出版與生態發展的闡釋與研究——基于標準研究、產業發展與教育創新的視角[J]. 遠程教育雜志,20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