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理念下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城鄉空間發展策略研究*

胥建華

2017年 ，黨的“十九大”對生態文明建設做出新的重大部署，明確了“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把生態文明理念和原則全面融入城鎮化的全過程。廈門市在發展中一以貫之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理念，2014年《美麗廈門戰略規劃》提出建設“美麗廈門”的兩個百年愿景。與此同時，廈門市島內外一體化進程持續推進，未來城市建設重心將逐步從島內轉向島外。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多地處以山、海、城山水格局為特征的環灣城市帶，均具有優越的生態條件和較好的經濟產業基礎，在持續推進工業化、城鎮化發展的同時，面臨如何加強生態環境保護、積極發展旅游、提升城鎮環境品質等挑戰。相應地，小城鎮城鄉空間也將不斷轉型，亟須制定新的發展策略。在此背景下，本文結合《海滄東孚新城概念性總體規劃》（方案征集稿）的項目實踐，嘗試探索在生態理念指引下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城鄉空間發展的新策略和實施路徑。

1 研究背景

1.1 近郊型小城鎮的發展背景

1.1.1 近郊型小城鎮普遍面臨保護生態環境、協調城鄉空間拓展等難題

目前，我國正處在快速城鎮化時期，加快發展小城鎮是優化城鄉結構、實現我國農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然而，在小城鎮高速發展過程中，小城鎮建設出現許多不可忽視的各種問題，如以犧牲環境效益換取經濟效益，導致日益嚴重的生態環境問題。與此同時，隨著大城市的擴張發展，近郊小城鎮逐漸成為產業園區或新區產業開發與粗放蔓延建設的載體，以項目開發為導向，城鎮空間建設無序蔓延。簡單以城市替代鄉村，“化地不化人”，城鄉關系單向替代（張志君、肖時禹，2016）[1]。如何重新審視近郊型小城鎮與大城市的功能關系、協調小城鎮城鄉空間拓展，并制定未來城鎮空間發展思路，是大城市近郊小城鎮亟待解決的問題。

1.1.2 生態文明建設要求近郊型小城鎮轉變發展思路

自中央提出建設生態文明的目標以來，我國建設生態文明型社會的思路愈發清晰，生態理念也日益加強，小城鎮建設開始主動思考生態理念與自身發展之間的關系，加快轉變發展思路。生態文明思想要求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堅持山水林田湖草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等。《國家新型城鎮化規劃（2014-2020年）》提出著力推進綠色發展、循環發展、低碳發展，強化環境保護和生態修復，推動形成綠色低碳的生產生活方式和城市建設運營模式。如何綜合利用生態資源并將其轉化成為綠色生產力是新時期小城鎮踐行生態理念的核心。

1.2 近郊型小城鎮發展的研究綜述

關于近郊型小城鎮發展的研究集中于城鎮產業發展路徑和產業轉型、城鎮空間發展的影響機制和優化策略，以及城鎮空間規劃對于生態理念的承載方式等方面。如趙博（2018）[2]等人以西安市三個街道辦為例，探討了大城市周邊小城鎮的產業協同發展路徑，形成城鎮產業發展聯合體，提升小城鎮產業發展實力。饒傳坤（2016）[3]等人以浙江省慈溪市觀海衛鎮為例，分析了沿海地區較發達的工業型城鎮的空間發展歷程及障礙，并指出其正面臨著城鎮發展動力弱化與產業轉型艱難等多種困境，工業型城鎮應積極推動城鎮產業轉型和動力的多元化，促進城鎮空間發展模式轉變。饒傳坤（2017）[4]等人以杭州市良渚鎮為例，分析了大城市邊緣區城鎮空間發展的影響機制，其發展受到多元主體、中心城區產業外遷和大型項目開發等因素的影響，應制定雙向融合的空間發展戰略和緊湊有序的空間開發時序等。晁恒（2018）[5]等人結合“流空間”理論等新區域觀，提出了面向城市群的小城鎮空間發展理念，以中山市沙溪鎮為例，從空間格局、空間要素和重點分區等方面提出了空間優化策略。袁兆宇（2018）[6]等人以成都郊區新城新津縣為例，研究空間規劃對于生態理念的承載方式，當前郊區新城對生態理念的運用已經進入了創新踐行生態理念階段。

2 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城鄉空間發展特征

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多地處環灣城市帶，每個城鎮組團均圍繞主要水系建設，體現出山、海、城的自然與城市共生共融的空間意象。因此，廈門近郊型小城鎮往往具有優越的生態條件，自然及人文旅游資源豐富，旅游業發展前景較好。同時，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多為工業重鎮，經濟產業基礎較好，隨著廈漳泉同城化趨勢加快及構建廈漳泉大都市區，近郊型小城鎮的區位交通優勢也將逐漸顯現。

2010年起，海滄區東孚鎮、同安區汀溪鎮、翔安區新圩鎮和集美區灌口鎮作為廈門市小城鎮綜合改革試點鎮，不斷增強城鎮綜合承載能力，增加小城鎮公共服務和居住功能，城鄉統籌及城鄉空間發展日益優化。旅游生態類小鎮有翔安區大嶝對臺小鎮、同安區竹壩南洋風情小鎮、同安區蓮花健康小鎮等；高技術及新興產業類小鎮有集美區灌口鎮、海滄區新陽街道等。本文以海滄區東孚新城為例，探討生態理念指引下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的城鄉空間發展特征及規劃策略。

2.1 東孚新城發展概況

東孚新城位于廈門市海滄區北部（圖1），東距廈門市區約18公里，西距漳州市區約40公里，為東孚街道的廈深鐵路以北區域，總面積約52.7平方公里，占東孚街道總面積（84.4平方公里）的62.4%。東孚新城的小城鎮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2003年以前為傳統農業鎮階段；2003年至2011年為工業化起步并快速發展階段；2011年以后為工業化高速發展同時城市化起步并快速發展階段。2012年，東孚鎮被列為第三批全國發展改革試點城鎮。2015年，東孚鎮改為東孚街道，現狀常住人口約7.5萬人，下轄14個社區、村（農場）。東孚新城（東孚街道的核心區域）將作為海滄區規劃的三大新城之一重點推進。總體來講，優越的區位交通優勢、豐富的生態自然資源、雄厚而富有特色的產業基礎是東孚新城最突出的三大優勢。

2.2 東孚新城城鄉空間發展特征

東孚新城自工業化及城鎮化相繼起步以來，經濟產業及城鎮建設基礎較好，然而也存在城鄉空間零碎較為嚴重的問題，表現為生態用地、農業及村莊用地、城鎮及產業園區等交錯分布。目前，廈漳高速以南主要為城區，但仍有較多的村莊隨著產業園區逐步擴張，城區、產業園區與村莊混雜，城中村改造任務較重；廈漳高速以北主要為鄉村和農田，為大面積的生態及旅游空間。

2.2.1 生態本底優越且山溪湖田林等生態要素齊備，生態保護責任較大

東孚新城作為廈門市后花園，北依天竺山，南望馬鑾灣，處于由山向海的過渡區域，山、溪、湖、田、林等五大生態要素齊備，山水交融，以山為冠，以水為鏈，田林密布。東孚新城北部為國家4A級旅游景區——天竺山國家森林公園，森林覆蓋率達到96.8%。過蕓溪發源于天竺山溪頭水庫，穿過城區，匯入馬鑾灣，過蕓溪流域的綜合治理成為廈門小流域治理典范。天竺山國家森林公園內現有水庫3個，分別為天竺湖、兩二湖和皓月湖，水域面積42.5萬平方米，現已建成百竹園、攬月路、好望角、鴛鴦溪谷等景點。

2.2.2 旅游資源豐富多樣，旅游業發展亟待統籌

東孚新城憑借豐富的山體水系基底，是海滄區發展旅游功能的重要板塊，旅游資源多樣互補、富有特色，主要分為生態觀光、康體度假、鄉村及都市農業、人文旅游四大類。

生態觀光旅游以天竺山國家森林公園為主。康體度假旅游以日月谷溫泉為主，是國家五星級溫泉，日月谷溫泉度假村是國家4A級旅游景區。鄉村及都市農業旅游方面，東孚新城擁有中國十大最美鄉村洪塘村（大曦山）、廈門十大最美鄉村詩山村，以及辣木基地、花卉種植基地、香草種植園、西坂菜地（農家菜園）、鄉村民宿等。人文旅游資源主要有天竺山景區內的真寂寺、龍門寺、天竺山古戰場，以及青龍古寨（市級文保單位）等。

2.2.3 建設用地混雜，城鄉相互交錯，城鎮環境品質有待提升

東孚新城的城鎮建設用地在交通廊道間沿東西向展開，城鎮建設用地與城中村雜處，工業園區與村莊用地交織（圖2）。城區中部的新城中心初具規模、基本成型，各項公共設施和基礎設施基本完善，已建成東孚行政中心、社會服務中心、商業街、安置區及商品房等，然而城中村較多。城區西部為東孚工業區，建設有海投東孚工業園、生物醫藥園區、寨后工業園區、鳳山工業園區等產業片區，主要產業為電子、機械、瑪瑙加工、生物醫藥等，工業區內部還保留著大量村莊，工業用地對村莊居住環境已經產生較大干擾，且不利于土地的集約利用和可持續發展。城區東部為前場鐵路大型貨場物流園，是廈門市五大物流產業集聚區之一，周邊分布有部分村莊。

與此同時，東孚新城空間受過境交通分割嚴重，南部為廈深鐵路，中部和西部分別為廈漳高速和廈蓉高速，城區內部還有G319國道穿越，尤其是受廈深鐵路阻隔影響，目前東孚新城僅通過一條主干路（孚蓮路）與海滄區城區和廈門島聯系。

3 生態理念引領下東孚新城的城鄉空間發展策略

本文從大生態的產城人融合的角度出發，立足城鄉一體發展要求，提出東孚新城的城鄉空間發展策略。東孚新城應導入生態目標，生態優先，明確新城的生態功能定位，同時優化新城內部的生態格局和城鄉空間，使其有機融合，強化與廈門市區的功能和交通聯系。

3.1 強化生態功能定位，融入山海共融生態大格局，打造重要高端康體旅游目的地

在廈門市著力建設國家中心城市的背景下，順應廈門市實施“美麗廈門”戰略和跨島發展、島內外一體化的趨勢，東孚新城的生態功能定位需要重點明確。東孚新城可憑借處于重要的區域旅游交通廊道上的交通優勢和廈漳同城化趨勢，著力實現從廈門產業承載地的城市腹地到西部門戶的角色轉變，建設為廈門西部門戶新城；同時，立足廈門環山生態及旅游帶，依托天竺山國家森林公園，結合自身山、水、林、溫泉等資源，使原本單一的濱海旅游格局向山、海共融的生態大格局轉換，借勢打造為重要的高端康體旅游目的地。

3.2 生態引領，錨固生態保護紅線，實現三類空間的分區管控

規劃依據《廈門市全域空間規劃一張藍圖》《海滄區全域空間規劃一張藍圖》確定的生態控制線規劃、城市開發邊界控制規劃體系、城市承載力規劃體系，合理劃定東孚新城的生態、農業、城鎮三類空間，以及生態保護三條紅線、永久基本農田和城鎮開發邊界（圖3）。

生態空間為主要承擔生態服務和生態系統維護功能的地域，以自然生態為主。在生態空間內，依據國家相關要求和《福建省生態保護紅線劃定成果調整工作方案》（閩政辦〔2017〕80號）、《廈門市全域空間規劃一張藍圖（生態控制線規劃分冊）》，落實東孚新城的生態控制線及生態保護紅線，構筑生態基底，強化生態空間發展指引和生態修復，落實全域統籌的底線控制。控制過蕓溪等主要河道兩側的生態廊道寬度，禁止城市開發建設。

農業空間為主要承擔農產品生產和農村生活功能的地域，以田園風光為主。

城鎮空間為重點進行城鎮建設和發展城鎮經濟的地域，包括已經形成的城鎮建成區和規劃的城鎮建設區以及一定規模的開發園區。規劃主要建設范圍應均在《廈門市城市總體規劃（2011-2020）》的建設用地范圍內。

3.3 有機生長，形成和諧的城鄉空間及演替模式

3.3.1 產城人融合，形成功能相對明確的三大城鄉空間板塊

隨著2011年國家《保安服務管理條例》頒布實施后，七兵堂慢慢走入正軌，成為了山東省首家獲批的正規資質高端保鏢特衛保安服務公司。

以新型城鎮化為指導思想，以“適度集聚、多點極化”的創新思維引導東孚新城全域建設空間布局，形成三大城鄉空間板塊，即生態山體保護板塊、鄉村旅游板塊和城市建設板塊，三大板塊布局與開發現狀和資源特征相一致，充分體現生態友好、城鄉融合、產城融合、城旅融合的思路（圖4）。具體思路為：

廈漳高速以北采用有機聚合模式，組團用地緊湊，城鄉空間布局與自然生態有機融合。包含生態山體保護板塊和鄉村旅游板塊，其中生態山體板塊以天竺山森林公園為主體，主要功能為生態保護及生態旅游開發；鄉村旅游板塊主要功能為鄉村旅游及旅游服務，在保留生態本底上，植入農業種植、生態觀光與農旅休閑等功能，劃定都市健康、田園養生及文化體驗主題段落。

廈漳高速以南充分體現產城人融合的發展理念，實現產業園區和城區的資源共享、設施配套、功能互補、融合發展。包含城鎮建設板塊，主要功能為城鎮建設、產業園區和鐵路物流園區。

3.3.2 構建多元化的城鄉空間演替模式

在城鎮化過程中，轉變以往常用的遷村并點以及簡單的城市替代鄉村的方式，各個要素有機、多元共生，空間形態多樣，延續村民社會生態與鄉村精神；聚落與生態農田景觀相結合，實現建設用地團簇狀布局與生態網絡有機聚合。具體思路為：

城鎮建設板塊應尊重并適當保留原有傳統鄉村的空間肌理，對現狀產業園區內的村莊進行整合改造和有機更新，明確各村的空間組織范圍，建設產業社區，從而在產業發展和新城開發過程中，強調原住居民的參與，將農村人口融入城市。在鄉村旅游板塊，保留原有村莊，建設美麗鄉村，形成若干個鄉村社區；同時，結合濕地小鎮建設旅游社區。從而形成城市社區、產業社區、旅游社區、鄉村社區等不同類型的多元化的城鄉社區；形成城與鄉有機生長的網絡發展體系，因地制宜推進城鎮化（圖5）。

3.4 完善山水林田湖多樣性的生態景觀系統，構建完善的生態網絡體系

強化生態廊道滲透，將天竺山“山體綠指”通過過蕓溪、過坂溪、4#溪等主要縱向水系，由生態山體板塊滲透至鄉村旅游板塊和城鎮建設板塊（圖6）。

梳理、恢復及連通由溪頭水庫（皓月湖）、天竺湖、過坂水庫、日月湖、過蕓溪、過坂溪等樹枝狀河湖水系形成的水網格局，對現有自然生態網絡進行補綴與優化，以斑塊、廊道和基底形成生態骨架，通過將不同規模的生態廊道層次化、網絡化，構建河、塘、湖、溪、灣等多樣性的水體景觀系統和完善的生態網絡體系。

3.5 發展環境友好型產業，全域形成立體旅游模式

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推動東孚新城生物醫藥、電子機械等先進制造業由加工型向品牌型轉變，促進產業轉型升級。同時，實現產業的多元化、特色化發展，重點發展以生態旅游、都市農業旅游、文化旅游為特色的旅游產業。突出“生態+”“文化+”“互聯網+”等發展理念，依托國家4A級景區天竺山森林公園、日月谷溫泉度假村、東埔瑪瑙、香草園等旅游資源，充分展現天竺山發展歷史、文化底蘊，大力發展生態 田園旅游。

依托旅游資源空間上的立體分布特征，與三大城鄉空間板塊相對應，由過蕓溪、過坂溪、4#溪等三條水系串聯構成山林、濕地、田園、溫泉復合的特色景觀旅游帶，形成立體旅游模式（圖7）。自然與人文要素交叉融合，山水資源與特色鄉村資源穿插，景區發展與城鎮發展協同互促，旅游產業與城鎮產業相結合，天竺山景區與城區的旅游服務設施、基礎設施互補，實現景城一體、旅城融合和主客共享。

3.6 鼓勵綠色出行，以軌道交通銜接兩大交通體系的公交優先思路

構建城市交通和旅游交通兩大交通體系，并通過軌道交通銜接。廈漳高速以南為城市交通體系，重點解決東孚新城對外交通和內部交通，以及東孚新城與外部主要旅游客源地之間的交通運輸，按照主次干路和支路進行安排；廈漳高速以北為旅游交通體系，重點解決旅游集散點與主要旅游景點之間的交通便捷服務，按照生態低沖擊的道路網絡建設，建立旅游集散中心體系，為自駕游、多種慢行交通方式的銜接與換乘提供支撐。

完善慢行交通系統，結合林蔭路、防護綠帶和濱水空間建設高品質的慢行道。在天竺山國家森林公園建設景區慢行道，形成生態綠廊慢行區和公園綠地慢行區，同時，增加片區間慢行通道連接，完善過街設施，形成舒適、安全、連續的慢行交通環境。

以地鐵站點和公交線路的導入作為地塊開發的重要引導，采用公共交通組織導向的TOD高密度開發模式，公共空間緊湊布局，復合開發。

4 結語

在大城市城市發展重點由中心城區向近郊城鎮轉移的過程中，作為具有良好生態基礎的近郊型小城鎮，如何在生態文明建設要求之下，從原有的工業主導發展模式向生態主導模式轉變，并在城鄉空間方面落實，是值得關注的重要問題。本文通過對海滄區東孚新城的實證分析，認為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的城鄉空間發展需要強化生態功能定位、實現三類空間的分區管控、形成和諧的城鄉空間及演替模式，同時完善山水林田湖多樣性的生態景觀系統，構建完善的生態網絡體系，并形成全域立體旅游模式，鼓勵綠色出行。

本文不足之處在于東孚新城雖然在廈門市近郊型小城鎮中具有一定代表性，但是在全國其他區域的代表性值得商榷。同時，生態理念與小城鎮城鄉空間發展的理論基礎和經驗研究等方面均有待繼續推進。

說明：本文根據《海滄東孚新城概念性總體規劃》（方案征集稿）的項目成果整理而成，文中案例實踐部分的圖紙均由項目組繪制，項目組成員封海波、鄭國棟、李樂、張瑜、彭軍慶等人對此文亦有所貢獻，在此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