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評價研究*
——兼論國家中心城市建設

謝守紅 周芳冰

1 引言

城市綜合實力是指一個城市在一定時期內經濟、社會、基礎設施、科教文化、對外開放等各個領域所擁有的全部實力以及在經濟社會中的地位和影響力。分析和比較城市綜合實力，可以客觀地評估城市的綜合發展水平和發展潛能，找準城市定位，認清優勢和劣勢，進而為城市發展戰略的制定指明方向。近年來，國內學者對城市和區域綜合實力的研究已有了較為豐碩的成果，主要通過構建指標體系和多元統計分析方法進行定量評價。如武楊（2006）采用主成分分析法對四川省中心城市綜合實力進行綜合評價[1]。胡樹華等（2006）評價了我國四大經濟板塊的城市綜合實力，結果表明我國四大區域之間城市發展水平存在明顯差距[2]。李素蘭（2007）運用“縱橫向”拉開檔次法對長江三角洲城市群的經濟綜合實力進行評價[3]。張耀光等（2008）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中國12個海島縣的經濟綜合實力進行了評估[4]。熊正賢（2009）、鐘勁松（2011）運用因子分析法分別對重慶市和中原經濟區的城市綜合實力進行研究[5-6]。龔承剛等（2011）、史彥虎等（2013）則運用優化的TOPSIS評價法分別對山西省地級市和湖北省所有縣市的綜合實力進行評價[7-8]。李倩倩等（2011）采用主成分分析方法對城市綜合實力進行評價，然后運用Rand Index聚類驗證算法對城市空間形態的聚類結果和城市綜合實力等級進行一致性驗證，結果表明二者之間有較強的相關性[9]。謝守紅等（2014）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我國370個縣級市進行了綜合實力評價，并對其空間差異特征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我國縣級市綜合實力差距明顯且地區發展不平衡[10]。孫亞南（2015）基于弓弦箭模型框架，構建了4層26指標的城市綜合競爭力評價體系，對長三角三省一市城市綜合實力進行評價[11]。春燕等（2016）根據《全球城市綜合實力排名》研究者的視角對亞洲主要城市進行了優勢對比[12]。吳明等（2017）以山東半島城市群的8個城市作為研究對象，運用組合賦權和改進的灰色TOPSIS法對山東半島城市群城市綜合競爭力進行定量評價和比較分析[13]。

國家中心城市是指那些位居國家戰略要地、帶動引領區域發展、輻射影響全國范圍的城市，它們在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和對外交往等方面都發揮著重要的中心和樞紐作用。目前，國內學者在國家中心城市的功能、意義、選擇與定位幾個方面進行了探討，如李林等（2012）提出了國家中心城市選擇的原則和方法，并分析了五大國家中心城市的功能定位和角色分工[14]。王凱等（2012）提出了建設國家中心城市的意義和布局思考[15]。田美玲等（2014）圍繞中心城市的四大功能和十大中心，采用層次分析法對全國七大中心城市進行實證研究[16]。田美玲等（2017）通過建立國家中心城市職能評價指標體系，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12個中心城市進行職能評價和排序[17]。張占倉（2017）研究了建設國家中心城市的戰略意義與推進對策[18]。

筆者認為，國家中心城市要在全國范圍發揮引領和帶動作用，必須具備強大的綜合實力，國家中心城市的選擇必須從經濟、基礎設施、科技、教育、文化和對外開放等多個領域進行綜合評估，同時結合地理位置的均衡性和行政區劃的等級性來考察，這是因為一方面我國幅員遼闊，城市的輻射能力是隨著距離而不斷衰減的；另一方面，行政力量在我國社會經濟發展中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因此，本文首先運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對全國35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進行評價和分析，根據評價結果以及國家中心城市的內涵和影響因素，將國家中心城市分為不同的層次來進行規劃建設。

2 我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評價模型

2.1 指標選取和數據來源

由于城市綜合實力評價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諸多方面，其中有些方面指標難以量化或難以獲取，且目前尚未有公認的統一評價指標體系。因此，本文借鑒已有的研究成果，并結合國家中心城市內涵，在遵循指標選取的科學性、可比性、系統性以及可操作性原則的基礎上，選取了經濟、基礎設施、科教文化和對外開放等四個領域的20項核心指標（表1），對全國35個主要城市（包括直轄市、省會城市、自治區首府和計劃單列市）進行綜合實力評價，拉薩市因統計資料不全，未包含在內。考慮到城市綜合實力不僅應反映當前的實力，也應反映動態變化和發展前景。所以本文選取的研究時間序列為2006-2015年，所用數據均來源于2007-2016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國家統計局官網，各市的外貿依存度和外資依存度系作者按照當年6月30日的人民幣匯率進行計算得來。

表1 我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評價指標體系表

（1）經濟實力指標：GDP（X1）反映城市經濟總量和規模，人均GDP（X2）反映城市經濟發展水平，第三產業占GDP比重（X3）反映城市的產業結構水平和綜合服務能力，城鄉居民儲蓄年末余額（X4）反映城市居民的富裕程度和生活水平，社會商品零售總額（X5）反映城市商業活動規模和城市居民消費水平，市轄區總人口（X6）反映城市人口規模和城市化水平。

（2）基礎設施實力指標：客運總量（X7）反映城市人口的流動狀況和集散能力，貨物運輸量（X8）反映了城市對貨物的集散能力和物流設施狀況，互聯網寬帶接入用戶數（X9）反映了城市信息化發展水平，建成區面積（X10）反映城市的空間規模，建成區綠化覆蓋率（X11）反映了城市的生態環境狀況和生活環境質量。

（3）科教文化實力指標：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人數（X12）反映城市科技力量的規模和水平，普通高等學校在校學生數（X13）反映城市高等教育發展情況和人才儲備量，醫生數（X14）反映城市醫療衛生服務資源，劇場影劇院數（X15）和公共圖書館圖書總藏量（X16）反映了城市文化產業發展規模、公共文化與社會教育設施發展狀況。

（4）對外開放實力指標：貨物進出口總額（X17）和實際使用外資金額（X18）反映城市對外貿易和利用外資的總規模。外貿依存度（X19）指進出口總額與地區生產總值之比，反映了城市的對外貿易活動對該地區經濟發展的影響程度，外資依存度（X20）指實際利用外資金額與地區生產總值之比，反映了城市對境外資金的依賴程度，這兩個指標綜合反映了城市的對外開放程度和參與國際經濟合作的能力和水平。

2.2 評價方法

首先，采用極差標準化法對數據做標準化處理。其次，采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方法，計算各城市的單項實力得分和綜合實力得分。主成分分析法利用降維思想，將原來的多個變量指標轉化為少數幾個互不相關且能保留大部分原始信息的綜合指標即主成分，用少數的綜合變量來替代原有的多維變量，使得數據結構簡化，便于對研究對象進行綜合評價。由于一般的主成分分析方法針對的只是由指標和樣本構成的平面數據表，無法對同一樣本在不同時間點上的指標進行縱向比較。因此，全局主成分分析方法通過加入時間序列因素，將不同時間點的平面數據表整合成統一的立體時序數據表，再據此進行主成分分析，從而增強了分析的可比性、統一性和整體性。

3 評價過程與結果分析

運用全局主成分分析法，分別求出2006-2015年35個主要城市的單項得分和綜合實力得分，限于篇幅，本文只列出各市2006和2015年兩年的各項得分情況（表2）。

3.1 經濟實力

從表2可以看出，2015年全國35個主要城市中經濟實力最強的10個城市分別是北京、上海、廣州、重慶、深圳、天津、成都、杭州、南京和武漢。經濟實力最弱的10個城市分別是西寧、銀川、南昌、蘭州、南寧、貴陽、海口、合肥、廈門和太原。在2006-2015年的十年間，經濟實力提升最快、排名上升最明顯的10個城市分別是青島、石家莊、福州、長沙、合肥、成都、大連、鄭州、長春和重慶。而經濟實力增長較慢、排名下降最明顯的10個城市分別是海口、烏魯木齊、哈爾濱、太原、武漢、南寧、沈陽、濟南、南京和蘭州。

3.2 基礎設施實力

2015年基礎設施實力最強的10個城市分別是重慶、廣州、深圳、天津、上海、北京、武漢、成都、西安和南京，這些城市都處于我國重要的交通中樞位置，人流物流密集，基礎設施完善，擁有強大的客貨運輸能力。基礎設施實力最弱的10個城市分別是西寧、呼和浩特、海口、南昌、銀川、太原、長春、烏魯木齊、哈爾濱和廈門。近十年來，基礎設施實力提升最快、排名上升顯著的城市分別是合肥、西安、廈門、長沙、南寧、重慶、武漢和深圳，基礎設施實力增長最慢、排名下降最明顯的城市主要有哈爾濱、長春、太原、石家莊、濟南、呼和浩特、海口、烏魯木齊等。

3.3 科教文化實力

2015年科教文化實力排名前十位的分別是北京、上海、廣州、武漢、成都、重慶、杭州、深圳、西安和南京，可以發現其中有9個城市的經濟實力得分也排在前十名，說明科教文化水平和經濟競爭力有密切的關系，科技水平的提升有利于經濟實力的增強。科教文化實力排名后十位的分別是西寧、海口、銀川、廈門、烏魯木齊、呼和浩特、蘭州、南昌、貴陽、大連。十年間科教文化實力排名上升最明顯的10個城市分別是寧波、深圳、杭州、合肥、昆明、長沙、沈陽、南京、廣州和南寧，科教文化實力增長最慢、排名下降最顯著的10個城市分別是福州、哈爾濱、南昌、鄭州、長春、青島、海口、太原、天津和烏魯木齊。

表2 我國主要城市的綜合實力和單項實力評價得分表

3.4 對外開放實力

2015年對外開放實力最強的10個城市分別是天津、上海、北京、深圳、重慶、杭州、青島、成都、長春和武漢。對外開放實力最弱的10個城市分別是蘭州、南寧、銀川、烏魯木齊、呼和浩特、西寧、沈陽、海口、石家莊和濟南，這些城市在地理位置上多處于中西部內陸，對外開放起步較晚、發展緩慢。十年間對外開放實力提升最快、排名上升最明顯的10個城市分別是重慶、哈爾濱、鄭州、成都、貴陽、昆明、西安、長春、杭州和北京，增長最慢、排名下降最顯著的10個城市分別是沈陽、海口、大連、呼和浩特、太原、南寧、青島、南昌、廈門和南京。

3.5 綜合實力

近十年來我國主要城市的綜合實力得分均有所提高，但35個城市之間綜合實力的差距也在擴大。2006-2015年，中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得分的平均值分別是-0.20、-0.16、-0.10、-0.09、-0.06、0.01、0.06、0.15、0.20、0.23，說明我國主要城市整體綜合實力呈現逐年提升的趨勢。十年來中國各主要城市綜合實力得分的極差值依次為2.25、2.44、2.59、2.6、2.6、2.76、2.94、3.07、3.13、3.08，說明它們之間的差距在擴大。

表3 我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聚類結果表

2015年全國35個城市中綜合實力最強的10個城市分別是上海、北京、深圳、天津、重慶、廣州、杭州、成都、武漢和寧波。綜合實力最弱的10個城市分別是西寧、銀川、海口、蘭州、呼和浩特、烏魯木齊、南寧、貴陽、太原和南昌。十年間綜合實力提升最快、排名上升最明顯的10個城市分別是鄭州、合肥、重慶、西安、成都、貴陽、武漢、長沙、沈陽和石家莊。綜合實力增長緩慢、排名下降最顯著的10個城市分別是海口、昆明、西寧、廈門、太原、青島、福州、大連、哈爾濱、廣州。其中，重慶市排名從12位上升至第5位，鄭州市排名從24位上升到16位，合肥市排名從29位上升到22位，其綜合實力增長勢頭強勁。而西寧市綜合實力排名從26位降到35位，昆明市綜合實力排名從12位降到24位，海口市綜合實力排名從19位降到33位，下降最為明顯。

3.6 聚類分析

采用2006-2015年全國35個主要城市的綜合實力評價值，通過聚類分析進行最優分割，得到聚類樹狀圖（圖1）。根據樹狀圖，可以將全國35個主要城市分為以下五種類型（表3）：

第Ⅰ類：城市綜合實力最強，包括上海和北京，這兩個城市的綜合實力得分在35個主要城市中排前兩名，并遙遙領先于其他城市。第Ⅱ類：城市綜合實力強，包括深圳市。第Ⅲ類：城市綜合實力較強，包括天津、廣州和重慶。第Ⅳ類：城市綜合實力一般，包括大連、杭州、成都等9個城市。第Ⅴ類：城市綜合實力較弱，包括西安、鄭州、長春、福州、長沙等20個城市。

4 國家中心城市的建設

國家中心城市是指居于國家戰略要津、體現國家意志、肩負國家使命、引領區域發展、躋身國際競爭領域的大都市。國家中心城市建設是經濟全球化的產物，也是當今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新特征，是推動中國城市現代化進程的重要支點。國家中心城市的建設發展狀況，不僅關乎城市自身地位的鞏固和提升，直接影響區域的協調發展，而且關系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大局，關系國家的國際競爭力和國際地位。

我國于2013 年提出并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加快了沿線地區和城市的發展，尤其是促進了中西部地區開放型經濟發展的步伐，成為推動中國國內區域間協調發展的強大力量。隨著中國經濟的進一步發展，城市之間的聯系日漸密切，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更加重要。中國是一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區域差異顯著的大國，中國經濟的持續發展不可能僅靠一兩個中心城市來帶領，而是需要多點支撐、全面發力，逐步邁向全面協調發展的新格局，建設一批在全國具備引領、輻射、集散功能的國家中心城市已是必然選擇。

通過評估城市在經濟發展、基礎設施、科教文化、對外開放諸方面的綜合實力，可以判斷其在全國城市體系的地位、功能和作用，從而為國家中心城市的選擇提供依據，再結合其他因素進行全面衡量，例如，是否居于國家戰略要地、是否是國家組織經濟活動和配置資源的重要樞紐、能否擔負起實施國家戰略的重任且在其中起到核心或是引領作用等。

本文所選取的35個城市包括直轄市、省會和計劃單列市，從一定意義上來說均是所在區域的中心城市，然而研究結果顯示全國35個主要城市之間綜合實力差距較大。因此，結合國家中心城市的內涵，可以將35個主要城市劃分為三個層次進行規劃建設：國家重要中心城市、國家中心城市和國家區域中心城市。

4.1 國家重要中心城市

國家重要中心城市是指在全國城鎮體系中具有核心控制作用的城市，不僅要具備國家中心城市的全部職能，還應該擁有世界城市的綜合實力和影響力，在參與國際經濟合作和文化交流方面也發揮著重要的門戶作用。筆者認為，以下6個城市可以定位為國家重要中心城市，分別是：北京、上海、深圳、廣州、天津和重慶。

北京是中國的首都，全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世界著名的古都，科技教育實力雄厚，綜合實力居全國第二。應強化首都功能，發展首都經濟，發揮科教文化資源優勢，建設創新型城市，擴大對外開放，提升國際化程度和國際影響力。

上海地處長江入海口，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是中國最大的經濟、金融、貿易和航運中心，其綜合實力居全國各城市之首。近年來上海自貿區建設為上海的發展提供新的動力，上海將更好地與世界經濟接軌，更好地發揮對全國的輻射帶動作用。

深圳地處珠江三角洲前沿，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窗口，是連接香港和中國內地的紐帶和橋梁，在我國高新技術產業、金融服務、外貿出口、創意文化等多方面占有重要地位，城市綜合實力和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城市綜合實力居全國第三位。深圳應進一步發揮與香港毗鄰的優勢，加強深港合作，達到與國際全面接軌。

廣州一直是我國南方重要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和貿易中心，在深圳不斷崛起的背景下，廣州中心城市的地位和影響力有所下降，其城市綜合實力居全國第六位。但廣州擁有豐富的科教資源、完善的基礎設施、發達的商業和制造業，依然具備巨大的發展潛能，應積極推進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和新舊動能轉換。

天津是華北地區的門戶，我國北方重要的經濟中心和工業基地，其綜合實力居全國城市第四位。在京津冀協調發展戰略下，天津市可以有力地承接來自北京的資源，努力構建以港口優勢為依托的開放型經濟。

重慶市是我國中西部地區唯一的直轄市，是國家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的重要支點，近年來重慶經濟發展保持良好勢頭，城市綜合實力居全國第五，產業結構不斷優化，輻射和帶動能力不斷增強。

4.2 國家中心城市

一般意義的國家中心城市，是在國家城鎮體系中等級位次高、綜合實力強、發展活力充足、集聚輻射和帶動能力大的全國性或區域性經濟中心、政治中心、文化中心、科教中心和對外交往中心，是能夠獨立承擔部分國家發展的職能、參與國際競爭的城市，具備全國范圍的中心性和一定區域的國際性兩大特征。這一等級的國家中心城市主要指我國主要經濟區域內的中心城市，包括我國東北地區的大連和沈陽、華東地區的杭州和南京、中部地區的武漢和鄭州、西南地區的成都以及西北地區的西安等8個城市。

4.3 國家區域中心城市

國家區域中心城市是區域經濟的核心和區域開發的重要依托，是帶動周邊城市和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動力。它們是社會化大生產的基地，具有生產集中、分工細密、行業和部門比較齊全的特點，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復雜分工體系，在區域經濟活動組織和資源配置中發揮樞紐作用。

隨著我國工業化、信息化進程的加快，中心城市經濟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中心城市的綜合實力直接影響著它的區域帶動力。在我國遼闊的國土上，各省的省會、自治區首府和計劃單列市均可作為國家區域中心城市進行規劃建設，包括廈門、寧波、青島、長春、福州、長沙、濟南、昆明、哈爾濱、合肥、石家莊、太原、南昌、海口、烏魯木齊、呼和浩特、南寧、貴陽、西寧、蘭州和銀川等21個城市。

5 結論與建議

5.1 結論

對城市綜合實力進行科學評價是制定城市發展戰略的基礎，其研究對城市及其所在區域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然而城市綜合實力的評估需要考慮諸多因素，學者們在城市綜合實力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上尚未達成統一的標準。

本文的評價結果表明，近10年來中國35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均有所提高，但區域間發展不平衡，且差距在逐漸增大，東部沿海地區城市綜合實力較強，中部和西部地區城市綜合實力較弱。根據評價結果和國家中心城市的內涵，本文認為國家中心城市的建設可以按照以下三個層次來展開：國家重要中心城市，包括上海、北京、深圳、廣州、天津和重慶6個城市；國家中心城市，包括大連、杭州、成都、南京、武漢、沈陽、西安和鄭州8個城市；國家區域中心城市，包括廈門、寧波、青島等21個城市。

5.2 建議

通過對我國主要城市綜合實力的比較研究，本文提出以下提升城市綜合實力的對策建議：

第一，優化產業結構，提升經濟發展質量。應從城市自身的稟賦條件出發，找準自身的優勢和劣勢，積極培育具有競爭力的主導產業。積極調整產業結構，大力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培育新的經濟增長點。發展高層次的生產服務業，增強城市的綜合服務功能。主動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科學合理地制定符合自身實力的戰略規劃，逐步探索出一條體現城市特色的發展道路。

第二，加強城市基礎設施建設。城市基礎設施是吸引資金、人才、信息和技術等生產要素聚集與擴散的重要因素，也是推動城市綜合實力提升的重要力量。因此，要多渠道籌措資金，降低公共物品提供領域的進入門檻，充分發揮民間資本的作用，加快基礎設施建設步伐。要從區域整體出發，建立完善各項基礎設施網絡，優化投資環境。

第三，加大對科技、教育的投入。應發揮政府的引導作用，加大科技創新的財政支持力度；推進科技體制創新，營造激勵科技創新的環境，增強企業創新能力；促進產學研相結合，提高科研成果轉化為生產力的效率。積極支持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的建設，大力培養適合地方經濟發展的專業人才。制定優惠政策，完善用人機制，為人才價值的順利實現創造條件，以吸引國內外高層次人才。

第四，擴大開放領域，促進要素流動。必須消除各種地方保護壁壘，打破城市封閉性，使城市成為各種要素自由流動的中心。應積極構建城市開放型經濟發展的新體制，積極營建符合國際慣例的法治化、市場化的商業環境。要擴大開放領域，通過引進來與走出去雙向開放，拓展開放型經濟發展新空間。進一步放寬外資準入規定，鼓勵外資設立各類功能性、區域性總部和分支機構，提升利用外資質量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