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鈺
【摘要】本文采用時間序列分析法,對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農村發展的實踐歷程進行了回顧。改革開放后,中國農村發展取得了顯著成就,農村發生了重大變化:市場在農業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農民收入結構和增長來源發生顯著變化,農村人口處于快速社會分化階段,國家對農民實現了由“取”向“予”的轉折,文章還針對中國“三農”領域存在的一些突出問題提出了對策。本文將主要從實踐歷程、成就與變化、政策建議三個方面依次展開討論。
【關鍵詞】改革開放 農村經濟 實踐歷程 成就與變化
一、改革開放40年鄉村發展的實踐歷程
(一)1978—1988年初步振興鄉村經濟。經過改革開放前30年的艱辛探索,農村基礎設施得到了根本改善,但在傳統的、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下,城鄉被分割成為兩個相對封閉而又失衡的經濟社會系統,農業農村剩余被過多轉移到了工業和城市,導致農業農村發展落后較多,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及時對經濟發展指導方針進行了調整,鄉村經濟振興被提到日程上來。
(二)1988—1998年實行農業產業化經營和改進鄉村治理的探索。農村改革10年后,家庭承包經營制度已經普遍實施,小農戶與大市場的矛盾開始凸顯。為解決小農戶與大市場的銜接,1996年中央1號強調要加速農村經濟向商品化、產業化、現代化轉變。1997年10月,中央將村民自治的基本內容,包括民主選舉、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寫入了黨的十五大報告。這些舉措有效遏制了鄉村基層組織不斷渙散的局面,一定程度提升了鄉村的治理能力。
(三)1998—2005年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新農村。通過經濟建設,農業綜合生產能力顯著提高,農產品供給實現了由長期短缺到供求基本平衡、豐年有余的歷史性轉變,農產品市場體系初步建立;通過民主政治建設,“全國已經建立了69萬多個村民委員會”,這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農村做好了充分的前期準備。
(四)2005—2012年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黨的十六大提出了“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但過去長期忽視的問題開始凸顯并不斷惡化:戰略性農業資源短缺、不同利益主體沖突加劇、農產品安全問題突出、農村生態環境繼續惡化、農民收入增長空間不足。對此,國家對農業發展政策做出了進一步的調整和改進,農村經濟發展出現了好轉。
(五)2012年至今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振興道路。黨的十八以來,鄉村建設和發展邁入新時代,農業開始表現出新興產業的基礎特征。但新的問題出現了:城鄉不平衡發展開始向農村內部轉移,農村不充分不平衡發展矛盾尖銳,短期化增長成為突出問題,少數地方的農業農村發展表現出虛假性繁榮。對此,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了鄉村振興戰略,繼而在2018年中央1號文件中明確了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鄉村振興道路”,這成為新時代鄉村發展的新指南。
二、中國農村發展的成就與重大變化
(一)市場在農業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改革開放后,國家取消了農產品統購派購制度,逐步放開了農產品的經營,農產品實現了由市場定價,市場逐步在農業資源配置中發揮基礎性作用。市場的引入改變了農村經濟的微觀基礎,農民成為自主的勞動者,家庭成為基本的生產經營單位,農業結構發生了顯著變化;
(二)農民收入和人口結構發生重要變化。自改革開放以來,各種惠農政策的提出致使農民的收入水平持續增高,農民人均純收入已經由1978年的133.6元升高到2011年的6977元。但同時,農村人口增長開始出現“三低”,老齡化速度加快,農村年輕人涌入城市,處于工作不穩定、待遇低下、缺乏社會保障的境況之下,受城市文明的浸潤,“遲婚少生”成了必然選擇,農村人口結構發生了重大變化;
(三)國家與農民關系發生顯著變化。上世紀80年代初以家庭承包責任制為主的農村改革,重塑了農村的土地制度,是國家和農民之間關系的一次深刻調整。但到了上世紀90年代,農村經濟政策和管理體制已表現出不合時宜之處,農業和農村經濟增長緩慢,農民和基層政府矛盾凸顯,國家開始尋求新的制度變革來破解“三農”發展僵局,始于2000年的農村稅費改革成為國家和農民分配關系的一次重大調整。2006年,中國延續了2600年的“皇糧國稅”終結,標志著國家與農民間“汲取型”關系已被打破,這場改革在減輕農民負擔、推動基層政權組織改革深化、保障農村社會穩定等方面取得了新的成就和突破。
三、未來政策走向與建議
(一)完善社會流動機制,消除農民社會流動的制度障礙。當前,我國的社會管理制度中還存在著一些影響農民自由流動的制度障礙,特別是戶籍制度,是影響農民向其他階層流動的主要制度障礙。消除城鄉二元分隔體制的影響,改變農民工的“邊緣化”地位,承接農民工融入城市社會,是城市經濟社會發展必須面對和解決的現實任務。逐步實現人口的自由遷徙,建立城鄉一體的戶籍管理制度,改變城鄉分隔的二元結構,必須盡快提到政府議程上來。
(二)加快建立社會安全網,保護農村弱勢群體的利益。目前發展的重點是:建立完善農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新型農村合作醫療和農民基本養老保險制度,加快解決失地農民和農民工社會保障問題,并完善農村社會救助制度。這要求我們建立城鄉統一的社會保障制度基本制度框架,通過法律等手段將現代社會發展的保障制度和保障服務全面引向農村、惠及農民。
(三)優化農村社會組織結構,扶持農民自組織的發育。農民自組織,作為農民抗拒市場風險、維護自身權益的組織形式,作為農民進行政治參與、表達自身利益的新型途徑,作為有效溝通與協調政府與農民關系的中介,其地位和作用是無法替代的。應扶持農民自組織的發育,使其真正成為自我服務、自我管理、切實維護農民合法權益的自治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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