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兵團紅棗產業發展面臨的困境與出路

楊福成 張鵬翔 楊麗云 史豪

[摘要]紅棗產業是南疆兵團農業發展中一個重要的支柱產業，目前已成為南疆兵團團場增效、職工增收和集聚人口的重要渠道。但是，近年來，南疆兵團紅棗產業發展面臨著一些困境亟待解決，因此，調研組深入十四師二二四團連隊和紅棗加工企業進行了走訪調研、問卷調查，了解到影響紅棗產業發展的制約因素，并提出破解紅棗產業發展困境的對策，為促進南疆兵團紅棗產業健康發展提供有益的借鑒和參考價值。

[關鍵詞]南疆兵團;紅棗產業;面臨的困境

[中圖分類號]F326.1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274（2019）01—0045—05

[作者簡介]楊福成，男，碩士研究生，第六師黨委黨校中級講師，研究方向：農業經濟、區域經濟;張鵬翔，男，碩士研究生，第八師黨委黨校辦公室主任，研究方向：法學;楊麗云，女，第十四師黨委黨校教師，研究方向：中華文化;史豪，男，第十四師黨委黨校教師，研究方向：管理學。

一、引言

“中國紅棗出新疆，新疆紅棗看和田”，紅棗已成為我國第一大干果。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農業廳統計數字表明，2018年紅棗總產量預計達到800萬噸，雄踞我國各省區首位。新疆紅棗種植面積和產量已躍升到全國第一，紅棗產業已成為新疆農業支柱產業。紅棗產業在新疆具有獨特的地理和區位優勢，紅棗主產區在南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周邊，這里的氣候條件最適合紅棗種植，因此，和田大棗馳名疆內外，而兵團第十四師二二四團地處新疆和田地區皮山縣與墨玉縣交界處，正處于紅棗種植的最佳區域內。

二二四團隸屬兵團第十四師昆玉市，于2004年4月經兵團機構編制委員會批復正式成立，并于2003年從內地引進安置了第一批職工，開始從事紅棗種植，截至2017年末，二二四團常住人口達到14416人，其中，職工人數達到6405人，占總人口44.4%。紅棗種植面積達到155346畝，占農業用地面積72%，占園地面積83%，可見，二二四團以紅棗種植為主，形成了“一棗獨大”的局面。2016年11月，二二四團和田玉棗被國家質檢總局列為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二二四團連隊職工收入主要來自紅棗種植，2000年以后，尤其是2012年紅棗價格比較高，品質好的紅棗一公斤高達100多元，很多職工家庭一年收入高達四五十萬元。但是紅棗產業受市場風險和氣候變化影響較大，隨著二二四團、周邊地方農村、喀什地區、阿克蘇地區、哈密地區等地紅棗種植規模不斷擴大，紅棗產量供過于求，尤其到2014年年底紅棗價格開始大幅下跌，而2016年當紅棗正處于結糖期時又遇到雨水過多的影響，導致紅棗產量大幅減產，紅棗品質下降，那一年幾乎所有職工虧損嚴重，負債較重。一直到現在紅棗價格依然比較低，很多職工掙不上錢，種植紅棗的積極性不高，有些職工索性減少或放棄對棗樹的投入和管理。

鑒于此，調研組深入第十四師二二四團連隊、昆侖山棗業公司、振南棗業公司開展走訪調研和問卷調查，對當前二二四團紅棗產業發展面臨的困境進行深入分析，并提出破解紅棗產業發展困境的對策。

二、基于調查結果對紅棗產業發展中面臨的困境及原因分析

通過對調查問卷的統計分析，發現紅棗產業在紅棗收益、紅棗銷售、紅棗深加工、管理體制等方面面臨一些困境，具體情況如下：

（一）“棗賤傷農”，職工種棗的積極性明顯下降

1.職工種棗收益不如往年占絕大多數。調查結果發現，與往年相比，2017年職工種植紅棗收益情況如下：有所增加只占3%，和往年差不多占5%，不如往年高達92%。可以明顯看出職工種植紅棗收益大不如前占絕大多數。原因分析：由于在2014年之前紅棗種植規模尚不夠大，而市場對紅棗的需求卻很大，因此，紅棗產量一度供不應求，價格較高，但是之后紅棗價格受到之前紅棗種植獲得巨大收益的誘惑，各地一窩蜂地盲目從事紅棗種植，而且種植的紅棗品種結構單一，多以駿棗和灰棗為主;不斷擴大紅棗種植規模，紅棗產量隨之大幅增加，紅棗的質量又參差不齊，而新的市場并沒有開拓，市場規模并沒有隨之增長，市場對紅棗需求有限，造成紅棗產量供過于求，最終紅棗價格大幅下降，收益降低，出現了大部分職工種植紅棗收益不如往年的現象。

2.職工對紅棗種植收益總體不滿意。調查結果發現，職工對目前紅棗種植收益的總體態度如下：非常滿意僅占2%，基本滿意占10%，不滿意高達88%。可以明顯看出職工對紅棗種植收益總體不滿意，種植紅棗的積極性明顯下降。原因分析：通過對職工調查問卷分析反映的情況看出，職工種植紅棗利潤5萬元以上只占2%，利潤0—5萬元占49%，虧損高達49%。可見，將近一半的職工種植紅棗虧損，還有將近一半的職工收入在5萬元以下。因此，這是職工對紅棗種植收益總體不滿意的主要原因所在。

（二）職工銷售紅棗過度依賴收購商上門收購，銷售渠道比較單一

1.紅棗銷售中收購商上門收購占絕大部分。調查結果發現，職工主要的紅棗營銷方式如下：團場收購占13%，批發零售只占2%，網絡銷售只占5%，收購商上門收購高達80%。可以明顯看出在紅棗銷售中收購商上門收購占絕大部分。原因分析：一方面由于團場收購紅棗需要對紅棗進行篩選處理，除雜率較高，對紅棗品質等方面要求比較嚴格，給出的紅棗價格較低;另一方面光靠職工自己進行批發零售和網絡銷售，職工掌握的資源和銷售渠道有限，很多職工由于年齡偏大，文化程度偏低，不會使用電腦和互聯網，無法進行網上銷售，雖然有一些職工通過批發零售或網絡銷售方式進行，紅棗價格貴一些，但是紅棗銷量畢竟較少，而且費時費力，投入成本較高。因此，大部分職工直接選擇收購商上門收購，不需要對紅棗進行篩選等問題，把紅棗一次性賣給收購商，但是收購商給出的價格并不太高。

2.銷售渠道的有限影響紅棗收益的占比最高。調查結果發現，職工認為目前在紅棗種植銷售過程中，影響收益的主要因素如下：土地面積占5%，土地質量占8%，種植品種占4%，降水量和病蟲害都占7%，銷售渠道占48%，管理體制占21%。可以明顯看出影響職工紅棗收益的銷售渠道占比最高，其次就是管理體制。原因分析：由于職工長期種植紅棗，因而對種植品種選取、病蟲害防治等方面都有比較成熟的技術和方法，而土地面積和質量基本上長期保持不變，降水量也無法控制，每年降水量基本上差不多，這些因素對紅棗收益影響并不大。當前職工面臨的主要問題就是紅棗豐產不豐收，雖然紅棗產量較高，但是紅棗賣不上好價格，這是職工最關心的問題，職工希望通過銷售渠道的改善能夠使紅棗賣出好價格。管理體制對紅棗收益的影響主要是由于團場向職工每年每畝地收取1000多元的土地利費，造成職工負擔較重。

（三）深加工嚴重滯后，紅棗產業鏈短，附加值低

調查結果發現，職工認為當前紅棗種植在如下環節還有改善空間：土壤改良占6%，澆灌施肥占2%，消除病蟲害和技術培訓都只占7%，儲存保鮮占5%，政策體制占18%，銷售渠道占24%，深加工高達31%。可以看出職工認為當前紅棗種植改良空間中深加工占比最高，其次是銷售渠道和政策體制。原因分析：一方面由于職工長期種植紅棗，所以，職工對土壤改良、澆灌施肥、儲存保鮮、消除病蟲害和技術培訓等方面比較熟悉，這些因素對紅棗種植影響并不大。對銷售渠道上面已經涉及，不再贅述。另一方面由于職工種植紅棗只是等紅棗成熟時不進行加工處理直接統貨賣出，因而紅棗附加值最低，只有對紅棗進行深加工才能延長紅棗產業鏈，提高紅棗的附加值。目前二二四團雖然有兩家紅棗加工企業，但是企業只是對紅棗進行篩選、清洗、烘干、包裝等簡單加工處理，并沒有對紅棗進行深加工，延長紅棗產業鏈，增加紅棗附加值。由于近年來紅棗加工企業受到市場風險的沖擊，經營效益不景氣，技術裝備比較落后，高端人才緊缺，科技創新能力不強，造成紅棗深加工產品的匱乏。

（四）團場管理體制機制與市場經濟發展不相適應，影響紅棗產業發展

1.職工認為團場改革對紅棗收益影響不大。調查結果發現，團場綜合配套改革后，職工認為2018年的紅棗收益將會有如下變化：大幅提高占4%，小幅提高占32%，和往年差不多高達40%，其他占24%。可以明顯看出，職工認為團場改革對紅棗收益影響不大占大多數，但是仍有小幅提高占三分之一，可以看出職工對團場改革還是抱有不少期望。原因分析：團場綜合配套改革之前，團場連隊在運行中因資金缺口大，勢必造成行政干預，與職工爭利，存在兩個利益主體問題，導致市場機制難以有效發揮作用，這也是職工反映最大、矛盾最大的問題。因此，造成職工認為團場改革對紅棗收益影響不大占大多數。但是，通過團場綜合配套改革，釋放更多改革紅利，全面取消義工和“五統一”等改革，使得職工擁有更多紅棗種植經營的自主權。因此，不少職工對團場改革還是抱有很大希望。

2.職工認為團場為他們在銷售網絡、擴大自主權和技術支持等方面做得不夠。調查結果發現，在紅棗產業發展中，職工期待團場能為他們提供如下支持：擴大自主權占33%，技術支持占13%，銷售網絡占42%，其他占12%。可以看出職工最期待團場為他們提供銷售網絡，其次是擴大自主權。原因分析：一方面由于團場只是通過紅棗企業對職工的紅棗進行收購，對紅棗收購要求較為嚴格，而且收購的紅棗價格較低。因此，職工最期待團場為他們提供銷售網絡，使得紅棗賣出好的價格。另一方面團場對職工的管理過多、過死，因此，職工希望團場擴大他們的自主權，并為他們提供技術方面的支持。

3.絕大部分職工還是希望長期種植，但是應高度警惕對紅棗種植失去信心。調查結果發現，關于職工從事紅棗種植的個人規劃，職工的愿望如下：長期種植占64%，5年以上占11%，5年以內占25%。可以看出職工希望長期種植占絕大部分，但是5年以內占比不少，應引起高度重視。原因分析：團場改革精神要求對職工的土地實行確權頒證，并長期固定，給職工吃上一個定心丸，因此，職工希望長期種植的問題已不存在。但是還有不少職工種植計劃在5年之內，主要原因可能是由于近年來紅棗價格較低，職工種植紅棗的收益較少甚至虧損，這勢必會使職工對紅棗種植的信心，這應該引起高度重視。

三、破解紅棗產業發展困境的對策

通過對當前紅棗產業發展面臨的困境及原因分析，提出“四大轉變”，破解紅棗產業發展的困境。

（一）從盲目發展紅棗的規模和產量向追求紅棗質量和效益轉變

1.調整紅棗種植結構，抵御市場風險和氣候風險。（1）豐富和優化種植紅棗的品種結構。二二四團職工種植紅棗多以駿棗和灰棗為主，種植紅棗的品種結構比較單一，應根據市場需求和氣候條件，豐富和優化紅棗種植的品種結構，不能再單純擴大紅棗種植的規模。增加紅棗種植的品種，發揮不同品種的優勢，可選擇不同紅棗的成熟期，錯開紅棗上市時間，擴大紅棗供應期，使紅棗能夠賣出一個好價格，進而增加紅棗收益。這不僅有利于抵御在紅棗種植中出現自然災害和病蟲災害帶來的風險，而且有利于抵御種植紅棗一窩蜂上市帶來的市場風險。[1]（2）適當減少紅棗種植的規模。當前新疆和兵團紅棗產業已進入內涵式增長階段。建議對于劣質、掛果率較少、品質較差、經濟效益較低的棗樹進行砍除，適當減少紅棗種植的規模，進而減少紅棗的產量，以應對紅棗產量供過于求和紅棗價格較低的市場風險，而改種其他能夠帶來更大經濟效益的作物，使得種植結構呈現多樣性，這有利于抵御市場風險和氣候風險。

2.加大紅棗種植的技術支持力度，提高紅棗的品質。紅棗產業正處于最為艱難的轉型期，師市團場連隊的引導和支持是紅棗產業健康快速發展的重要保障。建議每年定期聘請紅棗種植專家對職工進行技術培訓和指導，大力推廣先進的種植技術。主要針對職工在紅棗種植過程中比較關心的紅棗良種選育、低產低效園改造、棗樹水肥管理、棗枝修剪、保花保果、病蟲害防治、鮮果貯藏保鮮等進行技術培訓和指導。通過對職工紅棗種植專業技術的指導和培訓，提高職工種植紅棗的技術水平，實現紅棗種植標準化生產，進而提高紅棗品質，促進紅棗產業升級。

（二）從被動地過度依賴收購商上門收購向積極主動開拓銷售市場轉變

1.重視紅棗品牌建設，提高紅棗品牌價值。借助二二四團和田玉棗被國家質檢總局列為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優勢，二二四團要重視品牌建設。首先，建議制定二二四團和田玉棗品牌保護體制機制，解決紅棗市場品牌標識度差且混亂和產品同質化現象，打造高端紅棗市場。一方面，二二四團的紅棗出售統一使用和田玉棗品牌，無論是職工個人出售還是收購商上門收購或團場收購的紅棗進行出售，必須統一使用和田玉棗品牌，一旦發現不使用此品牌或者冠以其他品牌進行出售行為，將進行懲罰。另一方面，二二四團以外的其他地方生產的紅棗不得冠以和田玉棗品牌，一旦發現冒用此品牌，請侵權者立即停止使用，否則，將訴諸法律手段解決。其次，加大和田玉棗品牌宣傳的力度，充分利用媒體廣告、招商會、博覽會、展銷會等營銷渠道，大力宣傳和田玉棗品牌，提高公眾對和田玉棗品牌形象的認知度，提升和田玉棗品牌市場競爭力，提高和田玉棗品牌價值。[2]

2.擴大紅棗銷售渠道，打開紅棗銷售大門。轉變職工過度依賴收購商或團場收購等傳統銷售模式，職工需要抱團取暖，共度紅棗產業“寒冬”。建議二二四團鼓勵引導職工以連隊為單位成立紅棗專業合作社，盡可能爭取所有職工入社。二二四團連隊之間成立紅棗聯合專業合作社，優化紅棗產業結構，擴大經營規模，形成利益共同體。一方面，有利于紅棗統一生產。實行統一管理、統一施肥、統一澆水、統一病蟲害防治、統一采摘等，實現標準化生產管理。另一方面，有利于紅棗統一銷售。積極探索紅棗產業經營利益聯結機制，逐漸形成“職工+合作社+龍頭企業”“職工+合作社+收購商”“職工+合作社+連鎖店（超市）”“職工+合作社+展銷會”“職工+合作社+電商平臺”等線下線上經營模式，促進銷售渠道的模式創新，進而打開紅棗銷售大門，提高紅棗收益。[3]

（三）從低附加值的紅棗加工向高附加值的紅棗深加工轉變

1.培育和壯大紅棗深加工企業，激發企業發展動力。師市二二四團大力支持兩大棗業公司（昆侖山棗業公司和振南棗業公司）發展。建議，一方面在稅收上給予減免的優化政策，減輕企業負擔;另一方面在金融上給予貸款的優惠，大力支持企業發展。

2.積極引導和鼓勵紅棗加工企業與疆內外高校、科研院所開展產學研合作，不斷改進和創新紅棗加工產品。積極引導和鼓勵紅棗加工企業與疆內外高校、科研院所（如石河子大學、塔里木大學、新疆農業大學、新疆農墾科學院等）進行產學研合作，建立新產品科研中心，加大新產品科研開發的投入。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研制和開發以紅棗為原料的棗汁飲品、棗茶、棗類果酒、棗泥等系列加工產品，開發的新產品具有易食用、利健康和營養價值高等特點，加速科技成果轉化為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提升產品供給的質量和效益，有效刺激和促進市場需求，引導消費，進而延長紅棗產業鏈，增加紅棗附加值。[4]

（四）從落后的影響紅棗產業發展的管理體制向先進的適應紅棗產業發展的管理體制轉變

1.全面落實團場連隊土地確權頒證改革，調動職工種棗的積極性。一方面通過土地確權頒證改革，徹底解決了職工希望土地長期固定不變的愿望，極大地調動了職工種植紅棗的積極性和能動性。另一方面在土地確權頒證的基礎上，積極開展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置”的土地制度改革，突破土地的“產權困境”，引導職工紅棗種植經營權在團場內部規范有序流轉，積極發展適度規模經營，激發土地要素活力。[5]

2.全面落實團場連隊取消“五統一”和規范職工繳費改革，切實減輕職工負擔。一方面落實職工紅棗生產經營自主權，徹底改革團場以往大包大攬的紅棗種植生產管理方式，團場不再搞行政命令和行政干預，取消統一種植計劃、統一農資采供、統一產品收購等“五統一”，落實職工紅棗生產經營者的自主權。另一方面全面落實團場連隊職工繳費改革，切實減輕職工負擔。取消職工上繳團場的工會經費、教育經費和職工福利費，尤其是取消職工土地利費，切實減輕職工繳費負擔。職工只應依法繳納工會會費和社會保險費，根據職工繳納社會保險費和履行民兵維穩任務情況掛鉤的辦法，給予適當社會保險繳費補助。

參考文獻：

[1]姜羽晗，王志彬.新疆南疆紅棗產業發展存在的問題及對策——以阿克蘇為例[J].新疆農墾經濟，2012（12）：37—38.

[2]陳法杰，薄彩香，崔登峰.兵團紅棗產業發展問題及對策研究[J].兵團問題研究，2015（9）：30—32.

[3]武亮，郭美文.基于“互聯網+”的農產品營銷渠道模式創新研究——以新疆紅棗為例[J].價格月刊，2017（7）：60—68.

[4]劉玲華，郝小紅.我國紅棗深加工的現狀及對策[J].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2012（9）：110—111.

[5]楊福成.兵團團場兩種所有制運行機制比較分析——以第六師紅旗農場和六運湖農場為例[J].新疆農墾經濟，2017（2）：65—66.

責任編輯：楊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