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表達作家們的立場和恭敬之心?
為他們提供足夠的篇幅,任他們還原一場偉大的戰爭、放大犧牲者不屈的眼神,然后讓人民聆聽和銘記并為之心跳。還有,那里肥沃,適合諸多意義的滋生和建構,《不落的紅石榴》《鐵軍》和《烏斯渾暮色》就是為紅軍、新四軍和八路軍鑄造的三塊豐碑,多么巍峨,需日夜朝覲和仰視。
應該把四川的那個孩子和黃冰筆下的那只“法國大使”放在一起敘事。它們說的都是遠行和逃離,在一定意義上有著相同的內心體驗,值得比較和觀瞻:在《出遠門》里,孩子在途之艱難極為寶貴,無疑是一種成長的暗語,有寄托也有期待,更有反諷;而在小說《法國大使》里,作家在兩個平實的故事里鑲嵌進了更多的話題,一粒粒均如珠寶,兩個評論家認為是“俯拾皆是”,以至于采擷不止,氣喘吁吁。
漢語高冷而性情內斂,卻常常能透露出一種火熱和綿密。鄉情算是一種,如《楚辭》中散發出來的楚地文學氣息,賈平凹“商州系列”中的秦漢文化色彩,還有哥倫比亞的那個叫阿拉卡塔卡的小鎮,正是因為它給《百年孤獨》注入了一種魔幻力量,才成就了“20世紀的文學標桿”。
《赤闌橋》呢?
似乎要解姜夔的那句“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似乎要重提宋人的那次艷遇。其實,無論情色多么古典,也無法遮擋“話說本土的新意”,還有紀念的真心。后來,我們在散文《聯話薛時雨》《一條江,一個人,一幅畫》《青弋江邊的聲音》里也體會到了作家此類的初衷,彌為珍貴,——在我們的成長中,故鄉會變得越來越脆弱和菲薄,對她的回憶和抒情或許是一種撫慰和擁抱。
9月,還想說很多,但要惜墨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