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公共論壇：貿易去向何方？

雷蒙

每年10月初，世貿組織都在日內瓦舉行公共論壇，這是世貿組織最為熱鬧的外聯活動，迄今已經舉行了18屆。成員政府、學術界、產業界、研究機構等都會在此期間主辦研討班或發布會，就全球貿易領域的熱點問題進行討論。此時也是世貿組織內“頭腦風暴”和公共外交最為繁忙的季節，無論是從活動數量還是從影響力看，都是如此。單從歷年公共論壇的主題看，有些確實轉化為世貿組織內的具體工作了，比如電子商務、中小微企業等。

在2019WTO公共論壇開幕前，世貿組織門口的墻上就掛上了今年公共論壇的主題——“ 貿易前行：適應不斷變化的世界”。筆者有幸參與了其中的部分場次活動，“管窺一豹”，發現今年的公共論壇有幾個特點：一是公眾參與度高。世貿組織總干事阿澤維多在開幕式上特別提到，今年論壇活動有140個場次，3200多人報名參加，均創歷史最高紀錄。特別是開幕式，容納人員最多的理事會房間一層和二層都滿了，只能另外再找一個會議室作為旁聽室。之所以這么多人愿意參與其中，恰恰說明了貿易依然是公眾感興趣的重要議題。二是議題范圍跨度大，聚焦服務貿易、數字經濟、世貿組織改革、青年和女性賦權、中國和美國貿易政策等領域。這些題目或是反映全球經濟治理熱點，或是引領經濟貿易走向，或是占據道義高地，議題內容頗值得尋味。三是中國印記明顯。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從中國各界主辦的研討會數量、官學產的參與程度，還是涉及議題的范圍，今年的公共論壇都較往年大幅增加，實實在在地告訴了世界誰才是多邊貿易體制的支持者和參與者。

筆者以為，身處當今百年未遇之大變局，面對動蕩調整中的經濟全球化，遭遇單邊和保護主義亂流的世貿組織，大家坐下來對話辯論遠勝過自行妄想臆測，共同商量對策好過采取單邊行動，抱團取暖優于各自為政。至于中國的參與，包括參與議程設計、發出中國聲音，絕對是值得鼓勵的，但也有一些方面還是值得改進的，比如議題設計的科學性、發言的深刻性、語言的流利性。與此同時，站在國際舞臺上，如何在其他涉及中國的活動上，更有針對性地發表見解，以外國人聽得懂、聽進去的方式來講述中國故事，既是對中國政府官員的挑戰，也是對中國學界、業界代表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