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向家的方向

陳建 王蘊聰

自古，家對于中國人便意義非凡，人的根在這里，靈魂的寄托也在這里。而春節(jié)，又是中國文化里最隆重最核心的節(jié)日，各種美好、溫情、喜慶都屬于它。于是，春節(jié)回家過年，仿佛是一次虔誠的朝圣。很多人不管離家多遠、假期多短、票多難買、旅途多奔波，“回家過年”都是年終歲末的一件大事。

近些年，隨著時代的變化，過年這一概念已經(jīng)不是一種定向思維。越來越多的人或是反向探親，或是選擇留在外地，或是外出旅游……但是依然會有這樣一群人，從工作、生活的城市不遠千里回到家鄉(xiāng)，與家人團聚。2019年1月23日，本刊記者跟隨蓉蓉一家，踏上了回家的路。

農(nóng)歷臘月十八，結束單位的工作，蓉蓉與媽媽、奶奶、表嫂和小侄子早早地踏上了回家的路。與小侄子對于回家的興奮不同，與長輩對于回家的熟悉與期盼不同，對于出生、生活在北京的蓉蓉來說，老家只是每年過年才會去的地方。即使家里年齡最大的奶奶也在北京生活了多年，但是過年，一家人還是要從北京一起回到2000多公里外的家鄉(xiāng)。

因為航班晚點，蓉蓉一家從北京乘飛機抵達福建福州已是晚上9點，從福州機場還需要驅(qū)車兩小時才能回到位于福建莆田秀嶼區(qū)東吳村的家中。回到家，打掃房間、收拾行李，一家人休息時已是深夜。

“做紅團、做大歲、游燈，老家過年才有氣氛，一家人回來才能真的聚齊。”在蓉蓉奶奶看來，雖然都生活在北京，但是只有回到家鄉(xiāng)，一家人才能真的聚到一起過個年，“畢竟這里才是家，根在這里。”

今年24歲的蓉蓉對家鄉(xiāng)并沒有太多的回憶，但是每年回家過年卻成為了習慣。“在北京過年只能算是吃頓飯，回老家才叫過年。”蓉蓉說道，雖然近幾年，家里已有不少親戚到北京工作、生活，但是大部分還是留在老家，“很多獨具特色的節(jié)日傳統(tǒng)只有老家才有。”

過壽、參加婚禮、相親、走親訪友……與當下很多農(nóng)村一樣，在東吳村，平時在村里生活的人很少。人們大多外出務工，只有在春節(jié)前后，所有人才會回到老家。正因如此，很多儀式都會集中在過年期間舉辦，人情、族情、鄉(xiāng)情的維系也成為了春節(jié)一定要回家的原因之一。

距離春節(jié)還有幾天，除了打掃近一年沒有人住的房子，蓉蓉和家里人還要添購生活用品、走訪親戚、準備年貨……隨著年關將至，家里人也會陸陸續(xù)續(xù)從全國各地回來，人越來越多，年味也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