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中國音樂史和西方音樂史不僅是我國音樂學術領地的兩大學術研究領域,還是高等專業音樂院校及普通院校音樂專業系科中的必修課程。雖同為歷史學科,但由于中西方音樂在歷史內容的記寫與文化語境上的不同,導致了二者在研究與教學方面的差異。本文將對此予以比較和探討。
關鍵詞:方法論;研究范式;音樂史學;中西方音樂史
一、中西音樂史學資料的記載及其各自在發展過程中的演變
中國音樂歷史學發展的過程中,關于文獻的音樂歷史學收到了長期重視,是發展得最為充分的部分,以文字記錄音樂信息的文獻歷史也就成了中國音樂史學文獻發展的主流。中國古代的史學記載,不管是商代以甲骨文文體刻畫在龜甲獸骨上的文獻,鑄造鏤刻的金石文字文獻,典精簡冊之中的書寫文字,如《尚書》對上古音樂時期的記載,還是春秋戰國時期,音樂歷史記載出現在一般史書中,如《呂氏春秋》中的《音初》與《古樂》是專述音樂史的篇章,到后來又出現音樂專史類書籍,如北宋的《琴史》,元代袁桷的《親述》,我們發現早期中國音樂史學的研究并沒有形成獨立的學科形式,大多數的音樂文獻都是包含在對中國整體歷史的記載中的,即使到現在中國音樂通史的著作,其代表性著作也是音樂與相應的歷史時代有密切關系,因此其研究方法也就與中國歷史學的研究方法一樣,敘述法與實證法是音樂歷史記錄與研究的兩種基本方法。
二、中西方音樂史研究方法與史料的異同
中西方文化的差異是導致中西方音樂史研究的差異主要因素,除此以外,在時間、空間以及史料類型、獲得方式以及研究方法上也存在著差異。
從歷史的跨度看,中國歷史久遠,文化淵源深厚。中國的音樂史可以追溯到距今9千多年前,若是將在重慶奉節挖掘出的石哨看作是古代人類的樂器,則可將中國音樂史追溯到約14萬年以前。而比較下,通常意義上的西方音樂史的時間跨度不過是中國音樂史的滄海一粟。其次從空間角度出發,中國音樂史更關注與本土,而西方音樂史關注到空間維度卻十分的廣闊,其研究的視角會投向很多地域。最后從語言文字來講,史料語言既是古代人們記錄的符號,又是當代人解讀歷史的工具。中國音樂史的研究中離不開對古漢語的了解與掌握,在這其中,對先秦歷史的研究還涉及到古老文字,如甲骨文等。而西方音樂史則需要通達異國語言文字,同時還需對所研究的音樂作品有一定的分析、解讀能力。中國音樂史研究者需要面對十分豐富的音樂歷史資料,因此,他們往往需要皓首窮經才能更好的接近歷史、了解音樂,并從古書中獲得古人及古代音樂的真諦。與此同時,研究者還需具備良好的古文閱讀、語意理解及文章鑒別能力,否則會產生誤讀古人所記載的史料,導致人們正確了解音樂歷史。也正因如此,中國音樂史研究的主要方法需要多種材料的互相印證。
三、中西方音樂史研究方法的評價
如前所述,中國因有著豐富的史學研究資料和濃厚的史學傳統,因此,對于擁有豐富研究資源的中國音樂史研究者來說,如不皓首窮經,鉤沉探微,怎么可能了解和接近歷史,并得古書、古人、古代音樂思想之真諦?倘若不具備良好的古代文獻的閱讀、理解和鑒別能力,很可能會造成對古人所記錄歷史的誤讀,甚至極大地阻礙我們正確的認識和了解歷史。由于中國古代文獻之弊端顯見,多種材料的互證已成為了中國音樂史研究的主要方法和重要觀念。考古出土的音樂文物是中國音樂歷史研究中不可多得的、也是較為客觀的材料,它們與歷史文獻構成了古代音樂歷史研究的“車之雙輪”、“鳥之雙翼”。上世紀后期,大量存活于民間的音樂活化石被發現,將其置于歷史的緯度,追溯其初始狀態和在歷史發展中的形態,從而與歷史研究相結合,也成為音樂史研究中的一個嶄新視角和證據。
西方音樂史的史料資源遠不如中國音樂史浩繁豐富。于西方音樂史研究者而言,如若沒有掌握良好的語言能力,不能閱讀外文原著,而總依賴于他人翻譯或編著,一方面所獲取的非第一手史料,嚼他人之所嚼,使研究工作有如水中望月、霧里看花,另一方面可能人云亦云,同時會因出現巨大的 “學術時差”而不能跟蹤學術最前沿。更令人難以安心的是,一些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的個人詮釋、中文表達以及語言習慣有可能會導致閱讀者產生理解上的晦澀或歧義,極不利于學術研究。然而,種種客觀原因又不斷提醒我們,要獲得國外的第一手研究資料何其之難。因而,中國西方音樂史的研究一直處于較為尷尬的境地。因此有學者提出,在中國的歷史文化背景下,西方音樂史研究者如再不 “擴大學科視野,注重歷史與理論的融合,重視音樂對于本體的研究”,打破學科內部專業與專業之間的割裂現象,并建立“中西比較視野的思考”(何以能探究異域之史實。
四、以實踐為基礎的研究方法在中西方音樂史學習中的指導意義
馬克思提出了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的處理問題的方法。他認為任何物質,都是在時間和空間兩個層次上不斷發展變化的。自從人類社會產生,音樂也就應運而生,并伴隨社會的發展而不斷進步。音樂是勞動韻律的藝術形式,具有鮮明的時代氣息。吱吱嘎嘎的簡單音符,吆喝吶喊的勞動音樂雛形,到處都是音樂存在的痕跡。隨著社會的發展,這些生活之中的簡單音韻逐漸發展成為音樂這門學科。
音樂史學中的方法論問題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問題,而是一個關系到如何正確理解、運用和堅持馬列主義的問題,關系到用馬列主義理論武裝音樂史學工作隊伍的問題,股息到馬列主義在音樂史學領域中占領陣地的問題,總之,是一個關系到這門學科的根本方向和根本方法的問題。
馬列主義的音樂史學的根本任務在于:闡明音樂歷史發展的規律,總結歷史上音樂實踐的經驗教訓,并從而為當前的音樂實踐和革命斗爭服務。年輕的音樂史學,如果在方法論上,在根本方向和根本方法上不對頭或成不大對頭,就必然會使研究工作走入歧途或妨礙其正常的發展與提高,因而也就不能或不能更好地為今天的現實需要服務。
結語
由于不同的社會環境和國家歷史發展等,中國音樂史學與西方音樂史學的發展有著各自不同的特點和規律。不論是中方還是西方,在學術研究過程中掌握科學的方法論是非常有必要的,它能幫助我們總結歷史規律,把握發展脈絡。而客觀公正的解讀歷史,同時是我們尊重社會發展規律、尊重歷史的具體表現,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在我國,音樂史學是一門年輕的學科,而我們研究者實際上都是在自覺地或不自覺運用著一定的方法論去進行研究工作。在目前請款下,在音樂史界開展方法論的討論,最好是一方面結合研究工作中所存在的問題和所積累的經驗,另一方面結合對馬列主義經典著作(包括毛澤東的著作)的學習和溫習。這樣,以馬列主義之矢射研究工作之的,邊學邊用,邊用邊學,才能使討論深入,具體而切實地解決一些實際問題,總結已有的經驗,并從而提高我們的研究質量和研究隊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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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霓,女,漢族,1994--,山東青島,聊城大學,2017級音樂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鋼琴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