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子仙人
《你的腳下,我的腳下》是一本關丁親情與成長的書,講述了一對父子在徒步旅行中慢慢理解對方的故事。
林方得站在公司的公告欄前,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裁員名單上。晚上吃飯時,林方得對兒子大發脾氣。林后樸是在游戲廳被林方得抓回去的,他的中考成績考得很差。記憶里,林方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兒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盛夏的夜晚,林后樸和媽媽躺在院子里,低聲說自己不想上學了。躺在屋子里的林方得將母子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林方得問兒子:“后樸,我們有多久沒出去玩兒了?”
后樸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索性就不說話。林方得知道,自己和兒子之間已經有了隔閡,他便耐心說道:“我們出去玩吧,等回來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再管你。”林后樸鼓起勇氣說道:“那你不許抵賴,回來以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子二人達成協議,第二天清晨,便背著背包出發了。
三十天的旅途,沒有網絡,沒有空調,在寂靜的旅途中,父子二人只能互相依賴。
在途中,他們遇到了一匹迷途的白馬。身上還有未掙脫的韁繩。
林方得覺得,這可能是一匹被家養的馬。他建議將這匹白馬捉住,將它還給原本的主人。
可后樸急了,為什么要將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白馬送回去呢?他大聲喊道:“我們不能就這樣把它送回去,白馬肯定不愿意回家!”
林方得卻不贊成兒子的觀點,他認為,這匹白馬必須要回家。
父子二人因為白馬的去留問題,產生了分歧,之前好不容易建立的信賴又一次坍塌。
到了下午,那匹白馬又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白馬跟著林方得他們一起往前走,轉過一個路口,前面出現了一片十分寬闊的山坡。他們見到開闊的景色,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林后樸不顧父親的呵斥,爬上了白馬的后背。白馬嘶鳴了一聲,朝著山坡跑去,留下林方得一個人十著急。
林后樸騎著白馬,跑到了山坡上,他看到父親站在那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點。林后樸忽然覺得心里很難過,好像天地間就剩下了父親一個人,他又轉頭回到了山腳下。林方得看到安然無恙的林后樸,扯著他的衣袖說道:“你太調皮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這一次,后樸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白馬的主人來找它了。林后樸緊緊地抓住韁繩,滿是哀求地看著林方得。林方得拿出小刀,朝白馬脖子上的韁繩劃去。林后樸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父親真的同意放白馬白由嗎?林方得說道:“誰也不能替它做主,它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林后樸忽然覺得父親變得很陌生,以前那個獨斷專行的父親消失了,現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
白馬跑遠了,父子二人的關系也逐漸變得親密起來。旅行的最后一天,林方得暈倒了,后樸嚇壞了,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在醫院的病房外,后樸聽到醫生正在和父親談話,醫生說:“我們給你做了檢查,在你的腦部,發現了一個腫瘤。”
林方得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的,我一個月前就知道了。”門外的后樸如遭重擊,他們學校去年就有一個老師,因為得這個病,去世了。醫生訓斥林方得:“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必須馬上回去接受治療。”林后樸崩潰了,他沖進病房大聲質問父親:“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就在這時,窗外刮起了一陣風,外面的樹葉開始墜落,風一吹,花壇里的花兒倒是更綽約多姿了。
林方得呼了一口氣,笑著說:“后樸,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一個父親,用生命最后的時間和兒子徒步旅行,每一分每一秒,都飽含著深沉的父愛。死亡是孤寂的、無助的,但因為剪不斷的糾纏和牽掛,它又變成了一支深情的告別曲。
書名:《你的腳下,我的腳先》,作者:西雨客 天天出版社出版發行,由中國圖書評論學會好書項目組推薦。(源自仁仁閱閱讀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