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大新縣霜降節節俗文化探究

潘秋園 王穎暄

摘 要 大新壯族霜降節是壯族傳統節日，如今主要流行于崇左、百色等地。大新霜降節最初流行于明末清初，歷史由來與抗敵英雄事跡相關。祭祀、婭嫫巡游等儀式與山歌對唱、霜降圩等群眾活動是構成大新縣霜降節的主要內容。發展至今，大新縣霜降節以它深厚的內涵與豐富的內容，成為現今廣西壯族霜降節的典型，散發著獨特文化魅力。

關鍵詞 大新 下雷鎮 霜降節

一、前言

大新霜降節作為一個民俗節日，與傳統的霜降節氣大有區別。在時間上，大新霜降節為三至五天，在每年霜降節前后。它的由來與當地抗敵英雄有關，在節日儀式、活動等方面都有一定的講究。2017年10月23日，筆者了參加大新縣下雷鎮的霜降節，過程中感受到大新霜降節的巨大魅力，這促使筆者想去挖掘更多，如它的歷史由來、儀式過程、社會意義等等。

通過文獻閱讀，筆者了解到在已有對廣西壯族霜降節的研究中，專門針對大新縣霜降節的研究較少。

廣西壯族霜降節從明末清初開始流行于廣西百色、崇左等地，早已成為大新壯族文化重要的一部分。大新縣霜降節作為廣西壯族霜降節的典型，有獨特的地域特色與文化內涵。目前有關大新縣霜降節的研究一般是從廣西壯族霜降節出發，研究內容主要集中在歷史由來、節日內容與社會意義等方面。

關于節日起源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紀念反侵略英雄的說法。許多學者都論述了霜降節與女英雄岑玉音的關系，認為壯族霜降節的最初流行是為了紀念反抗倭寇的女英雄岑玉音。例如，黃桂秋的《壯族傳統文化與現代傳承》講述了岑玉音及其丈夫許文英一同抗倭的故事。梁庭望在《民俗文庫》中除了提到許文英夫妻二人抗倭的事跡之外，還提到“牙鷹”傳說是有關霜降節紀念岑玉音的另一個說法。

第二，關于節日內涵的研究，大部分學者都將霜降節分三個階段。胡月馨的《壯族傳統節日傳說研究》把霜降節分為“降前”、“正降”與“降后”，據胡月馨所述，這三個階段里人民的節日慶祝內容大致為：降前以吃喝為主，正降日到玉音廟祭拜，之后舉行對歌活動到降后日結束。又如李富強、白耀天編著的《壯族社會生活史下》也有相關論述，只是說法不同，而學者們所論述的這三天中的儀式其實大致一樣。

第三，關于節日的功能價值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思想、文化、經濟與傳承創新這幾個方面。思想上，霜降節主要傳遞出岑玉音領兵抗擊外來侵略者的愛國精神。唐興凱在《論壯族傳統節日文化的倫理意蘊》中講到霜降節習俗的形成和傳承是壯族人民敬仰民族英雄、維護國家統一的愛國主義精神的真實寫照。

二、壯族霜降節的歷史由來

霜降是中國的二十四節氣之一，時間一般為每年的農歷10月23日左右，表明初霜來臨，天氣開始變涼。霜降節流行于全國各地，但是廣西大新縣的霜降節流行至明末清初時期，大新霜降節的原有內容發生變化，本身與天氣節令有關內容被較大程度地淡化，并逐漸朝著紀念抗敵英雄的方向發展。在目前的研究中。大新縣霜降節被大部分學者認為是紀念性節日，如學者唐興凱說：“流傳于廣西大新、天等、靖西、德保一帶的霜降節， 是壯族特有的紀念反抗外來侵略的民族英雄的節日①。”大新縣霜降節的產生與當地女英雄岑玉音以及其丈夫許文英的歷史事跡密切相關，也在少部分地區以紀念“長奶婆”、瓦市夫人作為壯族霜降節的歷史由來。

筆者在對大新縣民眾的采訪中，了解到民間傳說中的岑玉音被塑造成一位驍勇善戰的女英雄，她能夠騎牛領兵打仗，且力量不輸男子。從現今下雷鎮所供奉的玉音塑像上看，岑玉音頭戴華麗采冠，身騎黃牛，面容與一般婦女無二，神色顯露微微嚴肅。只是塑像是根據當地老人描述而作，并不能夠完整、準確的表現出她真實的面貌與神采，但這體現出玉音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在下雷鎮人們的心中岑玉音正是這種普通卻不平凡的形象，由此塑像也可稍作參考。在流傳的故事中，岑玉音不僅僅是一位女英雄，她的形象還被具體化。當地老人的口述中提到岑玉音的毛發很長，她領兵打仗時時常披頭散發，面目兇狠猙獰，可憑借氣勢嚇退敵人。當朝統治者念玉音戰功顯赫、勞苦功高，特地派畫師到戰場為玉音作畫。畫師將岑玉音作戰時披頭散發、騎牛殺敵的女將姿態描畫于畫中，之后畫像由土官后世保存與流傳。到每年霜降節，保存者將畫像當眾展示祭拜，而祭拜畫像之時，因為畫中所描畫的玉音過于“邪氣”，年幼者不宜參加。此外，下雷鎮有專門為玉音而建廟宇，稱作“婭嫫廟”，這是因為當地人都稱玉音為“婭嫫”或者“乜婭嫫”，“乜”與“婭”在壯語中都有“婦女”的意思，而“嫫”指的是黃牛的意思，這一稱呼意指岑玉音是騎牛將軍。在與許文英結為夫妻的傳說中，岑玉音是一位普通女子。岑玉音與其丈夫許文英的相識是一個美妙的緣分。在一日，岑玉音外出射獵，在她看中空中的一只牙鷹之后將箭射出，而她的箭從牙鷹的一只眼睛射出，巧合的是當時許文英也在射獵，而且他也同樣瞄準了那只牙鷹，并且他的箭從牙鷹的另一只眼睛而出。因為這種緣分，許文英與岑玉音相識，在之后岑玉音更是從湖潤圩嫁到下雷鎮。這個傳說體現出玉音本身的武藝非凡、身手矯健，而沒有提及玉音“兇狠”的一面。

值得注意的是，大新縣下雷鎮與天等縣向都鎮是現在壯族霜降節的主要流傳地區，但兩地的霜降節產生有先后之分，這一先后之分的來由在民間的說法中與岑玉音的后代有關②。如今的大新下雷鎮往胡潤方向的街上仍立有紀念岑玉音的石碑，在當地人所說中，下雷鎮曾為岑玉音與許文英各自建了紀念的廟宇，只是經過幾百年的歷史兩處舊址都已不復存在。

無論是岑玉音，還是長奶婆和瓦氏夫人，這三人在某些部分是相似的。她們同屬女性，身有長毛或長奶的奇異特征，帶有神秘傳奇色彩，且都應抗擊外來侵略者的事跡而被人民尊為女英雄。這些種種，都可體現出人民對于傳奇英雄的敬仰。

三、大新霜降節的儀式過程

為了更好地了解大新霜降節的真實情況，筆者于2017年2017年10月23日參加了大新縣下雷鎮的霜降節，以下儀式過程為筆者根據調查筆記整理而成。

大新霜降節分為三日，時間在每年霜降前后，第一天為初降日，第二天是正降日即霜降當天，第三天為尾降③。其中祭祀是其中占據比較重要的儀式，再有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婭嫫巡游是大新霜降節的最為關鍵的一部分。霜降節是一個有著完整系統的節日，它的儀式不僅包含著當地的風土民俗，更體現出當地居民的文化精神生活的豐富。

（一）祭祀

大新霜降節的祭祀儀式是為了迎接婭嫫神巡游，在正降日舉行，祭拜對象是婭嫫神（岑玉音）與許文英。作為婭嫫巡游的開始，祭祀這一儀式在清晨七八點就要開始做準備，十分莊嚴。而這時的下雷鎮已是人山人海，除了當地居民之外，還有外地來趕集過節的民眾。現今下雷鎮的祭壇設在下雷鎮中心小學對面的廣場，祭壇是一個高半米左右的舞臺。儀式前當地人會周到地準備各項事宜，擺上供桌，放置柚子蘋果橘子和烤豬等供品。供桌正前方擺一頂大香爐，爐上刻有“有求必應”字樣。舞臺正前方留一小塊空地做祭拜的地方。八位道公是整個儀式的關鍵人物，點香燒燭后舞臺登時煙香四起，道公們站在舞臺前，面向岑玉音與許文英打缽誦經，對婭嫫神行莊嚴的祭拜之禮。同時，兩只獅子紅黃各一色，在左右舞臺向婭嫫神做祭拜狀，舞龍隊伍圍繞舞臺游走，舞臺上有青年舉旗搖擺，以聲勢浩大的方式迎接婭嫫神。觀看的民眾圍繞舞臺有序地站在旁邊觀看。

（二）婭嫫巡游

婭嫫巡游是正降日舉行的第二項儀式，在祭祀之后舉行，但是這一儀式需要從初降日（正降日的前一天）開始做準備。初降日晚七點半，道公們開始主持掃街儀式，在道公指示之下，每家每戶在門前擺上一個小油燈和一個碗，油燈與碗中各放幾張柑橘葉，再由道公安排人把河水倒進碗中。當道公來掃街時，各家會將碗中的河水撒開，把家里的東西掃出來，最后由道公分成幾個組掃到街上去，這寓意著把不干凈、不吉利的東西掃掉，以最好的狀態迎接婭嫫神，表現出當地居民對婭嫫神的尊重與敬畏。當婭嫫巡游結束之后，人們會重復這一程序，以達到安康之意。正降之日的早上九點鐘，人們開始組織性地到婭嫫廟將婭嫫神請出，這一環節主要由八位道公與兩位花婆主持。婭嫫巡游的隊伍十分壯大，男女老少無不在其中，敲鑼打鼓的、舉旗的、舞龍舞獅的、花婆、道公、身著壯族服飾的婦女孩童……甚至連外來游客也可參加進去。值得一提的是，現今的巡游儀式除了岑玉音之外，當地人也將玉音的丈夫許文英一同列入巡游儀式當中，兩人各自一架車，隊伍圍繞下雷鎮各個街道而行，皆是意為福澤八方。

（三）再祭

再祭在婭嫫巡游儀式結束之后舉行，主要是為了表示對婭嫫神的感謝與尊重，時間為正降日中午十一點至十二點鐘之間，因為十二點鐘須將婭嫫神送回廟去，這一做法對應“請神容易送神難”之說法，當地人認為對待婭嫫神要盡量做到真心實意④。作為婭嫫巡游的結束，這一儀式相比較于祭祀更為繁雜。

在婭嫫神巡游之后，婭嫫神像會被供奉在專門的祭臺之上，之后再有燒香祭拜之禮。再祭儀式開始，參與婭嫫巡游的隊伍會分成幾組站向婭嫫神一方，舞獅隊伍圍繞祭壇游走。同時，道公站在舞臺最前方，一邊念經一邊演奏樂器，如敲鑼、吹喇嘛和奏缽等等。花婆唱經是這一祭拜儀式的一個重要環節。花婆一共十六位，都是當地年長的老婆婆，她們從小學習經文，在各類重要節日擔任誦經祈福工作。唱經之前，花婆們要各自持一根香祭拜婭嫫神，后分為兩行，每行八位，面向婭嫫神跪坐在舞臺前。整個過程大概七分鐘，身著藍色壯族服飾的花婆們皆已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但是她們仍以最莊嚴認真地姿態，用壯語吟唱經語。她們所吟唱經語有關祈愿平安與祈求保佑，類似祝詞。唱經是當地祈求神靈庇佑的一種方式，而在霜降節中加入這一儀式，由花婆代表眾人向婭嫫神祈求安康之愿，表明在當地人心中婭嫫神早已從最早的抗敵英雄發展成“神”，也因此有“婭嫫神”之稱。在花婆唱經結束后，在場的人們可自行取香進行祭拜，向婭嫫神表達敬意與心中祈愿。在舞臺行完各項儀式之后，必須又由道公主持將婭嫫神送回婭嫫廟。在行送禮中，送行隊伍仍是婭嫫巡游的隊伍。在婭嫫神歸位之后，道公需在婭嫫神前誦經行禮，而同行之人需取香祭拜以表示此次請神達到完滿之意。至此，再祭儀式才算結束。再祭與祭祀對應，是為了婭嫫神巡游表示尊敬而行之禮。

（四）大新霜降節的文娛、商貿活動

大新縣霜降節產生至今，除了具有繁雜莊重的儀式之外，還有一些娛樂大大眾的活動。唱山歌祭英雄。霜降節期間，下雷、天等等地會專門設唱歌對唱的大舞臺。下雷鎮的山歌活動從初降日就開始，參加山歌對唱的選手不止是當地居民，更有天等、靖西市、德保縣等周邊的人們。對唱舞臺上，兩隊歌手分列兩側而坐；舞臺下的觀眾不僅是觀眾，他們常常也隨地就即興而唱，臺上、臺下的人們各展智慧與歌喉，好不熱鬧，游客則可大飽耳福。

霜降圩。霜降圩從性質上看，它不屬于儀式的部分，但是它是霜降節的一個重要的內容，主要體現的是霜降節的經濟意義和交往意義。在霜降節期間，下雷、天等與向都會形成熱鬧非常的“霜降圩”。形成霜降圩的下雷街熱鬧非凡，人群擁擠，街道兩旁總被各類攤販進行買賣，見得最多的是各類特色小吃，諸如烤羊肉、炸米花、涼粉，大宗商品如諸如碗、碟、棉被、衣服等是“霜降圩”的主要商品。

四、大新縣霜降節的節日功能

霜降節本是中國農耕文化的節慶，與農事活動關系密切，在新的時空背景下下具有維系民族和諧增進地方共同體內部交流的功能，如今的大新霜降節不僅僅發展了當地壯族的傳統文化，還發展了當地的旅游業。

（一）增進地方共同體的內部交流

大新縣霜降節在促進地方共同體的內部交流的意義上，起著不小的作用。

在地理位置上，大新縣臨近越南，與周邊云南臨靠，周邊人民能夠通過霜降圩這一交易往來的方式進行友好的貿易往來。古時候，當地居民常常與越南人民進行友好的往來。霜降圩不單單是經濟活動，更作為各地人民交往的載體聯絡各地人民。在現今，“霜降圩”也常見越南人，他們不僅是買家還是賣家，將越南特色商品拉到圩上進行買賣。

大新縣霜降節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節日，不僅僅壯族人，還有瑤族、苗族等其他民族的人們參與進來，包括外來游客許多都是漢族人也參與進霜降節之中。比如，大婭嫫巡游的隊伍不只是道公、花婆等神職人員，也包括普通的民眾、游客，人們在隊伍中行走，跟隨婭嫫神巡游，歡聲笑語，向婭嫫神表達內心所求。

大新霜降節期間還舉辦豐富多彩的文體活動，促進周邊民眾的往來。節日期間，下雷鎮會舉辦籃球比賽、斗雞、打陀螺、象棋比賽等活動，吸引周邊縣鄉人們來參加，人們在比賽中斗智斗勇，感受節日的歡樂氣氛。山歌對唱活動作為霜降節的一項特色活動，如今已經發展成具有相對規模的山歌大賽，參加者不僅有當地人，還有許多鄰鎮外來之人，賽制也十分完善，而參賽者所唱山歌可以是大新山歌⑤、靖西山歌⑥也可以是德保山歌⑦，聽眾們可以再舞臺周邊觀看，或席地而坐，或站著，感受山歌的魅力。過去，霜降夜有演土戲的習慣，土戲是南路壯劇，《狄青被圍》、《乜婭嫫上陣》、《司猶燒衙門》是傳統劇目，突出懲惡揚善、邪不勝正的主題，觀看的人們可以感受到滿滿的正義感。如今的霜降夜，人們還可以一同觀燈會，祈求平安多福。

（二）促進地區間貿易往來

大新霜降節還體現出經濟功能。

從地理位置看，下雷、天等與向都作為鄉鎮中心，都各地的經濟樞紐，連接著零散的村屯的貿易。到霜降節，各地居民紛紛趕往這些中心過節，采辦買賣，熱鬧非常。古時候的霜降圩不止當地和附近的居民進行農貿往來，更有從廣東、福建甚至越南等地的商客進行貿易往來，據當地人介紹說：“下雷有廣東那個羊城書院，有那個粵東會館，每年霜降節這個廣東商人和廣西商人都到那個下雷的邊界去推銷他們的商品。所以紀念英雄的意義又結合邊境貿易，變成雙重的節日（意義）”⑧。每年霜降節期間粵東會館就會變成招待與聯絡廣東商客的會所，供廣東而來的商客們進行商業貿易與買賣。

現今，霜降節被作為一個少數民族節日、作為一個重要的文化載體重視起來，主要流傳地區如天等、下雷等也紛紛重視將它作為一個文化品牌發展旅游業。這種社會意義為大新縣霜降節帶來新的魅力，也使它不僅僅可以依靠文化發展，也可以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在影響當地經濟發展的同時也為它自身的發展提供新的空間。

五、小結

霜降節的產生與英雄崇拜有緊密聯系。岑玉音在民間傳說被當地人神化，如騎牛打仗、牙鷹的傳說，實則說明人們對這位女英雄的敬仰、崇拜，因為崇拜，所以它必須有著與常人不一樣的特征或者能力，于是甚至出現岑玉音是長毛怪、她的長相兇狠可嚇哭孩童等等“魔化”特征。大新縣霜降節之所以能流傳幾百年是因為它有著深厚的文化支撐的，它不是的單純的民俗節日，婭嫫的歷史故事使它帶有地方共同體精神色彩，進而使它的社會文化影響深遠。繁雜的節俗儀式與豐富多彩的節日活動是構成霜降節的重要內容，也是展現霜降節對英雄紀念與敬仰的重要一面。從祭祀、婭嫫巡游與再祭等莊重浩大的儀式上看，霜降節的節日系統是完整而豐厚的，而它所蘊含的婭嫫神文化也是滲透在節日的各個方面。從參與人群來說，在當地，霜降節發展到已經是一個全民性的節日，男女老少，當地人與游客都可以參與其中，它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大新縣霜降節是大新壯族文化的一部分，它體現了地居民的風土人情，以及當地人對于地方英雄的認同。

注釋：

①唐興凱.論壯族傳統節日文化的倫理意蘊[J].學術論壇，2012（12）：73.

②受訪者儂兵、馮正瑤所述。馮正瑤，男，48歲，下雷鎮人，下雷鎮黨

組織部支書、社區居委會主任。

③叫法不一，也有作“降前”、頭降、“正降”與“降后”、“收降”。

④受訪者黃梅所述。黃梅，女，40歲，湖潤人，出租車司機，現居靖西市。

⑤大新山歌，以高亢響亮為主要特點。

⑥靖西山歌，對唱時一組內需有不同的人分別負責高聲部、低聲部。

⑦德保山歌，以合唱形式為主。

⑧受訪者儂兵所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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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梁庭望.民俗文庫[M].北京：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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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史鴻文，王瑞平，陳超.圖說水與風俗禮儀[M].北京：中國水利水電出版社，2015.

[7]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民族學研究室.民族學資料叢編 南方民族的文化習俗[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

[8]許曉明.壯族霜降節：迎霜粽喜慶豐稔 趕圩歌揚念英雄[J].當代廣西， 2011（21）.

[9]唐興凱.論壯族傳統節日文化的倫理意蘊[J].學術論壇，2012（12）.

[10]胡月馨.壯族傳統節日傳說研究[D].廣西民族大學，2015.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7全國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項目（廣西區級）：“壯族霜降節現狀調查與傳承保護研究”（編號：2017138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