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外貿增速變化的研究力作
——評《全球經濟深度調整背景下中國外貿增速變化機理及對策研究》

張二震

(南京大學 商學院， 江蘇 南京 210093)

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指出，要努力提升外貿競爭力，實現高水平對外開放；黨的十九大報告進一步強調：“加快培育國際經濟合作和競爭新優勢”。然而，近年來，中國外貿增速卻深陷“低迷泥沼”。這種變化引發理論和實踐部門的極大擔憂，因為在外貿是驅動經濟增長重要力量的共識下，中國外貿出現增速下降乃至負增長，意味著外貿對經濟發展的作用和貢獻將隨之下降。因此，厘清貿易增長的決定因素，準確揭示當前中國外貿增速變化的原因，明晰外貿增速變化歷史縱向比較的絕對性和國際比較的相對性，據此探尋促進外貿平穩健康發展的有效對策，成為極具戰略性的課題。戴翔教授與何啟志教授合作的專著《全球經濟深度調整背景下中國外貿增速變化機理及對策研究》(人民出版社，2019年9月出版)，對上述問題進行了創新性探索。該專著具有下述幾個方面的顯著特色。

第一，研究視角新穎。在貿易增長的傳統理論中，基于分工演進動力變化視角，將分工演進趨勢、分工地位與階段性變化，以及傳統因素納入統一分析框架的理論研究還不夠充分，實證研究也較為缺乏。戴翔與何啟志合作的專著，基于當前全球經濟深度調整背景下中國外貿增速變化的實踐，從全球價值鏈分工演進的特征事實出發，創新性地基于分工演進的視角探討了外貿增速變化的機理。應該說，這是一個較為新穎的理論著眼點，是對現有理論研究的重要補充和拓展。

第二，學術觀點獨特。作者提出了一些頗為新穎的學術觀點。比如，貿易現象并非單純的貿易問題，而是技術和制度變革推動下國際分工形態與分工格局發展階段的綜合現象，對單個國家貿易現象的考察必須置于全球經濟的大環境中；中國外貿增速變化除了受既有研究所揭示的傳統因素影響外，還與全球經濟深度調整期驅動價值鏈分工動力衰弱的大背景有關；價值鏈攀升在一定程度上對“統計虛高”具有擠出效應，從而也會出現外貿增速下降的表象；中國外貿增速變化，是全球經濟進入深度調整期以及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階段的必然。

第三，對策建議務實。作者分析認為，新階段中國外貿發展應該摒棄“以增速論英雄”的傳統觀念，轉而追求高質量發展。加快實現外貿新常態的“質”性特征發展，更應著眼長遠，依托科技創新、培育人力資本、加快企業“走出去”整合全球資源等戰略舉措，培育起中國外貿發展的長足后勁和競爭新優勢。如此，不僅能夠抵消傳統領域比較優勢的喪失，還可以一定程度上“彌補”因價值鏈躍升的“統計虛高”擠出效應所表現出的外貿增速降低，據此獲取更多的貿易利得，推動中國外貿發展“量質”齊升。

該專著不僅從理論上揭示了全球經濟深度調整背景下中國外貿增速變化的主要影響因素以及增速變化的未來趨勢，而且從總體、區域、產業、國別、絕對和相對份額，以及邊際變化等多角度多維度進行了立體式分解分析，并對理論假設進行了科學的實證檢驗，在此基礎上，就如何實現對外貿易平穩健康發展、增強對外貿易增長抗波動性能力提供了極具針對性、可操作性的對策建議。可以說，該專著是研究全球經濟深度調整背景下中國外貿增速變化的一部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