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隨著兒童文學研究成果的增多,學術界越來越關注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之間的差異。文章從Ariel的可及性理論視角入手,以湯紅英的《睡塵湖》和嚴歌苓的《金陵十三釵》為語料,采用量化統計和質性分析的方法從五個方面研究兩篇小說回指的分布特點及其成因,從而得出成人文學的回指情況會比兒童文學復雜的結論。該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能為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的創作提供新的思路與靈感。
【關鍵詞】可及性理論;兒童文學;成人文學;回指
【作者簡介】官小飛,汕頭大學文學院。
一、引言
近百年來,隨著兒童文學研究成果的增多,學術界越來越關注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之間的差異(如:朱自強,1987;吳永和,2000;陳瓊和黃斐,2003;孫占恒,2011)。然而,大部分學者只在理論上對這兩者作內容和主題上的區分,很少涉及具體語言或語篇功能層面的分析。由此可見,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之間區別的研究依舊任重道遠。為了進一步探究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本文將以Ariel的可及性理論為基礎,以湯湯(湯紅英,2011)的《睡塵湖》和嚴歌苓(2013)的《金陵十三釵》為語料,采用定量研究方法統計這兩篇小說中的零形代詞、反身代詞、代詞、指示詞語以及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這五類指稱詞語在各自語篇中所占的比例,并結合定性研究方法將二者進行細致對比,從而分析兩篇小說的回指特點及文體特征,為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創作提供具有建設性意義的思路與靈感。
可及性是從心理學領域借過來的認知概念,通常是指一個人在說話時,從大腦記憶系統中提取一個語言或記憶單位的便捷或難易程度。可及性主要是由名詞短語表達的一種屬性,是說話者或作者在需要指稱某一事物時,通過采用某個指稱詞語,向聽話者或讀者所表達的這個指稱對象的可及程度(許余龍,2010)。可及性理論是Ariel(1990)根據Sperber和Wilson(1986)提出的可及性概念并吸收Levison對回指和互指語用學研究的成果建立的。Ariel(1990)認為,聽話者按特定詞語標示著他/她對實體的可及性從多個心理表征提取該實體,與此同時,說話者靠推斷心理實體對聽話者的可及度來選用指稱詞語。也就是說,正如說話者推斷的那樣,潛存于聽話者意識中的實體可及度才是決定指稱表達式的重要標準。 Ariel 按照可及性程度的高低將指示詞語的可及性進行等級劃分,分為“低可及性標示語”“中可及性標示語”和“高可及性標示語”。Ariel(1990)認為,“低可及性標示語”是指那些須從“百科語境”推理的指稱詞語,主要包括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詞。“中可及性標示語”主要指各類指稱詞,對它們的解譯主要依靠“物理語境”。而 “高可及性標示語”指那些解譯時需要依賴“語言語境”的指稱詞語,主要包括代詞和零成分。自Ariel(1988, 1990)提出可及性理論以來,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研究它并將其運用于分析不同的語言現象(如見Gundel 1996; Jaszczolt 2001; Kronrod and Engel 2001)。
回指(Anaphora),指的是“當篇章中先后出現的兩個表達式共同指涉同一對象(主要是實體) 時,其中一個表達式(回指語,Anaphor)需要依賴另一表達式(先行語,Antecedent) 才能完成釋義和確定所指對象(回指對象)”(許余龍,2004)。關于回指的研究,國外學者起步比較早。其中影響比較大的有Halliday,Levinson 和Ariel等人。Halliday(1994)從功能角度全面闡述了各種指稱語和語篇的銜接關系,強調指稱在語篇中的銜接功能。他的語篇銜接模式后來成為很多學者研究的重要基礎和典范。Levinson(1987)則從語用角度出發,認為語篇中的回指分布在很大程度上由數量、信息和方式原則的系統互動決定,即后來的“新格賴斯語用照應模式”,確定了回指關系語用分析的理論基礎。Ariel(1994)從認知心理角度出發,認為不同形式的指稱語實際上標示了其所指實體的心理表征在受話者的大腦記憶結構中的可及性程度(accessibility),形成了可及性分布模式。Ariel 的這個模式的提出標志著回指研究深入到了心理層面。國內學者在吸收國外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將其應用到中文回指研究當中。其中有代表性的包括陳平(1986)、徐赳赳(2003)和許余龍(2004)。還有一些學者則基于上述學者的理論框架對某一具體回指類型(如代詞,指示代詞和零形代詞等)在某一種或者多種語料中的分布特點進行總結性的分析或者對比(如見: 封宗穎和邵志洪,2004;毛顥,2013;曾麗娟,2007;張金華,2006)。總的來說,大部分篇章回指的研究以英語作為研究語料,以漢語作為語料的不多,且以英漢對比語料的研究在國內呈增長趨勢。
二、研究設計
1.語料選擇。為了研究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的回指特點,本文分別選取了湯湯的長篇小說《睡塵湖》和嚴歌苓的中篇小說《金陵十三釵》這兩篇小說中的前八章(總章數分別為12章和17章),每章截取4000個字,每篇共32000個字作為研究語料來分析。《睡塵湖》的作者是“70”后女作家湯湯。湯湯作為已分別兩次問鼎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陳伯吹兒童文學獎、全國優秀兒童文學獎的后起之秀、主力干將,在當今兒童文學處于邊緣化、兒童文學創作商業化的大背景下,依舊保持著可貴的文學探索精神,她創作的童話新穎純粹,同時包含強烈的現實關懷,贏得了同行的普遍贊譽。而《睡塵湖》是其最具影響力的作品之一,深受廣大兒童讀者的喜愛,堪稱兒童文學的代表之作。嚴歌苓是當代最具有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好萊塢著名編劇,曾獲華裔美國圖書館協會“小說金獎”、亞太國際電影節最佳編劇獎、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編劇獎等。她以她獨特的視角觀看世界,凝聚大眾、剛柔并濟。她創作的作品呈現出令人震撼的現實感和“人性”,引起讀者深深的悲憫之情以及對世界、人性、生活、愛情、自由的思考。《金陵十三釵》作為其重要代表作之一,語言凝練,情節跌宕起伏,主題豐富深邃,是成人文學作品中最受歡迎的作品之一。《睡塵湖》的目標讀者是兒童,而《金陵十三釵》的目標讀者是成人,兩部小說的創作年代相近,作者都是女作家,兩位作者的創作特點和風格具有很大的相似性,因此這兩篇小說足以作為研究兒童文學作品和成人文學作品差異的代表。且兩部小說人物敘述豐富,情節性強,使得其篇章中參與者明確,指稱明顯,適合做回指分析的語料。
2.研究方法和過程。本文采用定量與定性相結合的方法。首先,將兩篇小說轉換成word文檔。運用word 軟件中的“審閱”功能統計出每一章中除標點符號以外的4000個字,兩篇小說各統計八章。接下來手動區分并統計語料中不同類別的指稱詞語。由于Ariel對指稱詞語的分類方法基于英語的語法特點,與漢語尚有不同之處。而許余龍教授的研究以Ariel的研究為基礎,其對漢語研究有一套獨特的研究方法,且其對漢語指稱詞語的分類細致明確,有利于對指稱詞進行更加細致的探討。因此本文采取許教授對指稱詞語的分類標準和分類方法,從所有語料中區分零形代詞、反身代詞、代詞、指示詞語以及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這五類指稱詞語,并將結果輸入Excel 軟件,統計出每一類別的數量與比例。另外,為了確保研究的規范性和研究結果的準確性,本次研究還用SPSS軟件對兩篇小說及其指稱詞語的分布進行了卡方檢驗,結果顯示其具有顯著性。因此所截取的八個章節可以代表整部小說的研究。最后用Ariel的可及性理論等認知語言學方面的理論成果對統計結果進行細致分析,達成最后結論。
三、結果統計與分析
1.結果與分析。對兩篇小說中指稱詞語進行區分和統計,結果顯示《睡塵湖》中總共有2718個指稱詞語,占總字數的8.49%;《金陵十三釵》中總共有3384個指稱詞語,占總字數的10.58%。兩篇小說中五類指稱詞語的數量和比例結果統計如下:
(1)零形代詞的分析與討論。從上表可以看出,在《睡塵湖》中,使用最多的指稱詞語是零形代詞,總共1392個,占總字數的4.35%。根據Ariel的可及性理論,零形代詞屬于高可及性標語,依賴情景和語境表達意義,只能傳遞短期記憶里凸顯性極強的信息,即當前話題。由于兒童文學的目標讀者是兒童,其閱讀水平和認知水平尚處于初始發展階段,因此兒童文學作品中的句子一般比較簡短,且指稱明確,主題凸顯,這樣才能符合兒童讀者的閱讀口味。例如:
例1: “你運氣好,?恰巧碰上了它們開花的時間,它們每天只開?兩個時辰,?開好了,?就躲回雪里去。”(湯紅英,2011, p 26)
在例1中,整個句子包含兩個主題,由五個小分句組成。很容易可以判斷第二個小句和第一個小句的主題都是“你”。由于第三個小句的主題“它們”承接了第二個小句句末提及的新的概念(或稱為“期待主題”)“它們開花”,由此可判斷后面幾個小句省略掉的零形代詞和前面小句有著共同的主題“它們”。而由上文可知“開”后面接的對象是“花”,不可能使“你”,所以第四小句中“開”后面省略的賓語即為“花”。
由此可見,兒童文學中大量零形代詞的使用符合兒童文學創作特點。與《睡塵湖》相比,《金陵十三釵》中零形代詞的使用量相對會少一些,總共1089個,占總字數的3.4%。其中的原因在于成人文學相對于兒童文學,其敘述方式、故事情節、主題表現等都會更加復雜和晦澀一些。雖然漢語是自由零回語言,即零成分的出現和使用率相當高,幾乎可以達到“可以隨意使用”的程度(彭漪和鐘倩,2008)。但是這都是基于發話者主題明確且給出足夠多的語境信息使受話者可以從上下文中體會到行為主體的基礎上的。例如:
例2: 另一個被狐皮披肩,?下面旗袍一個紐扣也不扣,?任一層層春、夏、秋、冬各色衣服乍泄出來。(嚴歌苓,2013,p 8)
在例2中,由上文可知,“另一個”即為從圍墻外面翻進來的女人們之一,且區別于上文提到的“穿水紅緞袍的那個”。“另一個”即為該句的主題,由于第一小句并未出現任何新的期待主題,所以第二第三省略掉的主語就是第一小句中提到的主題“另一個”。由此可見,成人文學的指稱會相對復雜一些,其先行詞于指稱詞之間的距離相對較遠,且先行詞的推斷可能還需要通過上下文進行推測。因此,《金陵十三釵》中零形代詞的使用比《睡塵湖》中少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2)代詞的分析與討論。《睡塵湖》中使用數量居第二的指稱代詞是代詞,總共515個,占總字數的1.61%。正如上文所提,代詞和零形代詞都是高可及性標示語,其依賴接收者地對語境的短期記憶以及對即時信息的處理能力。兒童文學創作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讓孩子在閱讀文學的過程中培養和發展自身的語言水平和信息處理能力,而大量代詞的使用正符合兒童文學的這一創作目的。當然,這些指稱代詞德的設置都要在有充足的語境信息、指稱簡單明確的基礎上的。例如:
例3:“醉兒,帶她去玩吧。別玩得太晚。睡塵花躲進雪里之前,記得讓她走。”(湯紅英,2011, p 29)
例3是小說主人公陶醉被朋友紅醉帶回她家見洗塵仙子時仙子說的一句話。根據語境,當時有三個人物在場:洗塵仙子、陶醉和紅醉,顯然這句話時洗塵仙子對紅醉發的話。因此句中兩個代詞“她”很明顯指代的是主人公“陶醉”。從這個例子可以很明顯看出,兒童小說中人物和情節設置都比較簡單,為達到其“教育”功能,大量指稱明確的代詞的使用無疑可以考驗兒童讀者的閱讀能力和短期記憶能力,兒童可以在閱讀中逐步提高其閱讀和認知水平。
在《金陵十三釵》中,代詞指稱使用頻率也很大,總共711個詞,占總字數的2.22%。不同于兒童文學,成人文學對成人讀者的閱讀水平與認知能力由更高的要求,因此其大量使用代詞的情況也會更加復雜。例如:
例4: “這個騷人動手動腳!”她指著推她的阿顧說。(嚴歌苓,2013,p 15)
該例句是在所有的窯姐進入教堂后,窯姐們與教堂管事人員打交道過程出現的一句話。很明顯句中兩個指稱代詞“她”都指向同一個主體。但是如果不對文本進行細致分析,如果沒有很好的信息處理能力與反應能力很難判斷這兩個“她”到底指向哪個窯姐。由給出的語境可知,“她”必定是跟“阿顧”有關聯,于是讀者可以把先行詞定位在前文出現過與“阿顧”有關的人物情節中,即“一個女人墜樓一般墜入阿顧懷抱”和“阿顧想從不死不活的女人胳膊里掙脫”。由此可以得出這里的“她”即指所有入侵女人中的這個“女人”。因此成人文學的代詞使用會更加豐富且復雜一點,這是成人文學作品的特點所決定的。
(3)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的分析和討論。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在《睡塵湖》中的使用率相對來說也比較高,占1.59%(共509個詞)。根據Ariel的可及性理論,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屬于低可及性標示語,它們依賴個人認知中儲存的百科語境,依照語言使用的明晰和經濟原則,因此比較復雜。先行語的指稱對象是受話者已然突出的心理實體,否則說話者無法確定所指。發話者有責任提供充足的語境條件,以使受話者能夠根據語境建立相關性,把握話語的意義。發話者若發現受話者不能達到所期望的話語理解程度,可使用低可及性標示語,如:直接說出名詞或名詞短語(彭漪和鐘倩,2008)。在這里,兒童文學的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的使用情況更符合如上所示觀點,即兒童文學創作者在理解兒童讀者的認知水平和閱讀能力有限的情況下,會較多的直接使用相關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來敘述,以達到讓其充分理解小說語義的目的,也有助于其對相關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形成長期記憶。例如:
例5: 一天,兩天,三天……藍朵朵失蹤整整十天了。陶陶鎮這樣一個彈丸之地,每一個角落都幾乎尋遍了。(湯紅英,2011, p 4)
該例中,由于作者考慮到“藍朵朵”和“陶陶鎮”可能是在兒童百科認知記憶之外新出現的事物,作者在每次提及這兩個專有名詞時都盡量直接引用,以保證兒童讀者在閱讀過程中的流暢性,也有利于他們在反復閱讀該專有名詞的過程中提高語言和認知水平。
在成人文學中,情況卻不大相同。在《金陵十三釵》中,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的使用是所有指稱詞語使用中比例最大的。其中的原因除了促進接收者對預期話題的理解以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達到文章語言凝練、文章內容緊湊的效果。成人文學的故事情節和人物設置復雜,為了避免文章冗長多余,作者會采用最簡練的語言表達方式使得文章內容循序漸進,條理清楚,不至于令讀者失去閱讀興趣。如下例子:
例6書娟和女同學們現在都在閣樓上了,三個窗口擠著十六張臉。(嚴歌苓,2013,p 26)
這里描寫的是小說主人公書娟和她的同學們在閣樓上偷聽樓下發生事情的場景。專有名詞“書娟”在小說中貫穿全文,這樣能時時喚起讀者對書娟作為整個故事的講述者的記憶,有助于讀者更好的理解小說。而該例中還有一個有定描述語“十六張臉”,由給出的語境可知,這里“十六張臉”指代的就是書娟和她的同學。這樣的表達避免了小說語言的煩冗反復,更有助于促進讀者的閱讀興趣。
(4)指示詞語和反身代詞的分析和討論。在兩部文學作品中,指示詞語與反身代詞的使用率都比較低。研究者認為,其中的原因主要歸結于這兩類指稱詞語對于故事情節的構建以及故事發展的推動作用是有限的。根據Ariel的可及性理論,指示詞語作為中可及性標示語主要依靠“物理語境”對其進行解釋(1990)。而兩部文學作品是小說體裁,小說以敘述和對話為主,涉及的描述成分較少,因而需要“物理語境”推測的表達也就比較少。反身代詞作為一種反射或強調的代詞,主要用來指代主語,使施動者把動作在形式上反射到施動者自己。而小說中需要強調主語的部分并不需要很多,因為整部小說需要有一定的節奏推動其故事情節的發展,除非對情節發展有必要,頻繁強調主語不利于小說的流暢性表達。因此,兩部小說對這兩類指稱詞語使用率較少。而在這兩種詞語使用上,成人文學之所以超過兒童文學可能主要出于成人文學創作的復雜性需要。
2.卡方檢驗。為了驗證所截取的八個章節是否能夠分別代替兩部小說整體的數據,此次研究對所截取的語料在SPSS軟件上進行了卡方檢驗。檢驗結果如下表:
從表3可以看出,卡方檢驗的結果為0.000,小于0.05,結果具有顯著性差異。因此所截取的章節可以代表小說整體,以上分析結果適用于整部小說。
四、結論
總的來說,成人文學因其語言表達、敘述方式、故事情節等的復雜性,需要借助更多的指稱詞語來表達語義,且對目標讀者的閱讀水平和認知水平有更高的要求;兒童文學因其語言簡單,指稱和主題明確,故事情節相對單一,指稱詞語使用頻率相對會小一些,且對兒童讀者回指認知能力要求會更低一些。但是也正是因為兩種文學本身的這種創作特點,兒童文學創作中往往在給足充足的語境信息的前提下,更多借助于零形代詞和代詞在小句中的使用,激發兒童讀者的閱讀興趣,培養兒童讀者的認知能力和閱讀水平。而成人文學在追求主題效果和閱讀體驗的同時,更多借助于專有名詞和有定描述語以及大量的零形代詞來推動敘述過程的流暢性,吸引讀者的閱讀興趣。兒童文學與成人文學在回指方面的這些特點表明,作者在創作文學作品時應充分考慮目標讀者的不同認知水平,合理使用不同回指詞語,使篇章更容易被目標讀者接受。本研究通過量化的計算和質化的分析運用實例證明了這一結論。但是由于本研究所選語料數量有限,且僅限于小說體裁,分析結果是否適用于其他體裁還有待進一步驗證。因此需要進行更多不同體裁的研究來對該結論進行廣泛的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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