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曉菲
2019年7月16日的《新政治家》(美國版)網站上,刊載了米歇爾·布魯克斯的文章,題為《阿蘭·圖靈如何預見了人工智能時代》。
說到阿蘭·圖靈,最為人所知的,可能是他在二戰時期的功績,即他成功破譯了納粹的“迷”密碼機,此舉使得二戰至少提前兩年結束——正因為如此,英格蘭銀行最近表示,為表彰其對科學和技術的貢獻,圖靈的頭像將被印在全新設計的50鎊紙幣上。當然,同樣為人所熟知的,是他的同性戀取向,在當時不寬容的環境中,他的性取向使得他臭名昭著。但是如果僅僅將圖靈的貢獻理解為戰時問題的解決者,那么就太過狹隘了——實際上,在解決納粹密碼問題的過程中,圖靈越發認識到了電腦和人工智能的重要性。
阿蘭·圖靈行事低調、深藏不露,但好在另一位著名科學家克勞德·香農與之交好,并有著密切的工作關系——1942年,圖靈被派往著名的貝爾實驗室,以了解美國在加密技術方面的最新進展,正是在那里,他與香農相遇,并圍繞未來時代的電腦(特別是人工智能的創造)問題,在下午茶時間做了多次深入交談。在1977年的一次訪談中,香農回憶說,他們那時就在廣泛討論電腦模擬整個人腦的可能性。
1948年,圖靈就電腦模擬人腦問題撰寫了他的第一篇論文:《智能機器》,有趣的是,這篇文章的發表,卻要等到圖靈辭世多年以后,原因是圖靈當時的老板——達爾文之孫對這篇文章甚為輕視,認為它跟“小學生作業”似的。1950年,圖靈發表了關于人工智能問題的另一篇文章:《機器能思考嗎?》。那一年,香農前往曼徹斯特拜會圖靈,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圖靈仍孜孜不倦地試圖搞清楚電腦內部的運作原理——圖靈甚至發明了一種裝置,以使得電腦在完成一次運行之后就發出一個聲音,圖靈認為,借助這個聲音,我們就可以知道機器是如何思考的。當發現事情并非如此時,圖靈就試圖設計另外一種電腦,它可以將自身電路以可以變更的方式鏈接起來,以模仿人腦的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