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彥斌 郝艷霞
早在2014年的時候中央1號文件就明確提出來了農村土地的“三權分置”,這樣一來就對我們國家土地權利的重構提出了一些新要求。在我們國家目前的現行法之中,農村土地要想達到所有權與土地承包權、經營權的分置,就需要以承包合同為核心。那么在當下“三權分置”的背景之下,其農村土地權利結構當中,承包合同應該要處在怎樣的位置當中就還需要進行深入研究。
一、研究爭議
現階段承包合同使用不規(guī)范及用戶率低的現象還是非常多的,同時還有一些農戶沒有承包合同,這就給其土地產權的流轉及安全帶來了影響,所以這就必須要進一步推動土地確權登記頒證。對于承包合同的研究爭議點就在于其法律性質:
第一,民事合同表示,它在是法律行為基礎上獲得土地承包經營權的主要推進,是其權利的創(chuàng)設取得。只有將其定性成為民事合同,才可以有效確定當事人的基本權利與義務。但是事實上該合同與民事合同之間還是存在很多明顯的區(qū)別的,主要包含有對象、主體、訂立的方法、效力、期限以及國家干預等等。所以能夠發(fā)現承包合同是無法直接被適用在《合同法》當中的,必須要依照民事法的相關理論和自身的特征去設計其中的規(guī)則。第二,行政合同表示,農民已經在行政合同之下取得了土地使用權,實現了農業(yè)大改革。其中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就完全體現了政府部門對于農業(yè)管理的轉變,即從原本的行政命令轉變成了行政合同。其中承包合同是行政合同在實踐過程中的一種形態(tài)表現,它屬于混合契約,基本表現在主客體、合同文本和承包經營權利的相互分離性、農戶土地權利的保護性和國家發(fā)展水平相適應的幾項內容。
雖然該合同的法律性質存在比較大的爭議,但是大家普遍都還是認為承包合同是土地承包經營權利確立的重要基礎。但是當下對于“三權分置”的研究,主要研究的有土地的承包權、經營權的性質以及權利的構造等內容,很少有人去研究其承包合同。在這之中承包合同無疑是非常重要的,即不管以上幾種權利的性質怎樣去確定,都必須要了解其權利獲得的基本方式,并要繼續(xù)對該方式進行完善,所以承包合同絕不是“三權分置”當中一項可有可無的內容,而是所有命題研究的起點。
二、土地承包權利獲得的基礎
該項權利的獲得是將承包合同作為基本依據的,承包合同也是農戶們享有該權利的實現方式,該權利在合同生效的時候設立,其中承包合同制度設計主要有:
1、法律適用
該合同是和身份關系相關的合同,所以與《合同法》不相適用。它和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身份有效緊密的關系:從其合同主體分析,農戶必須要有一個人是其集體經濟組織的成員才能夠成為承包者;從其內容分析,該權利主要是以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身份確立的;從消滅上看,只要其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的資格全部消滅,其合同也就終止了,其權利自然也就消失了。雖然它是和身份相關聯的,但是卻仍舊屬于民事合同。
2、規(guī)范內容
該合同本身有專門的規(guī)定,但是也都是以承包合同所獲得的土地承包經營權去進行設計的。在“三權分置”之下,把合同當中是其承包權利獲得的依據,就需要對其合同內容進行重新設計,必須要包括:主體、承包的期限以及當事人的基本義務和權利、權利和義務的終止。在對合同進行規(guī)范的時候,如果其中有涉及承包權、農戶以及集體經濟組織成員等比較復雜的內容時,就需要對其立法模式重新進行考量。
3、立法模式
農戶是在承包合同的基礎上獲得土地承包權的,這一思路重點體現在《民法總則》當中,并在非法人組織的章節(jié)去對其農戶制度進行確定。從其承包合同來看,需要明確規(guī)定農戶所享有的承包權,并且自合同生效的時候設立就好,因此在《民法總則》當中就不需要對農戶、承包權和承包合同等作出過多的規(guī)定。在“三權分置”語境當中,只有家庭承包之中承包合同才有存在的必要,而在其它形式的承包里,就不需要去規(guī)定承包合同。
三、土地經營權利獲得的基礎
1、家庭承包
在家庭承包當中,農戶先在承包合同的基礎上獲得承包權,然后集體經濟組織再將經營權以相關建設用地使用權劃撥方法給已經拿到承包權的農戶。所以能夠發(fā)現承包權是經營權獲得的基礎。
之所有使用上述這種劃撥方式就是因為這兩者之間都存在很多的相似之處:第一,在主體上兩者都存在一定限制;第二,在獲得方式上,這兩者都不需要進行合同的簽訂;第三,在對價方式方面,兩者都不需要支付對價;第四,在獲得權力流傳上,兩者都存在一定的限制,即轉讓、抵押等都存在非常大的限制。雖然這兩者存在很大的相似之處,但是在對農村集體產權制度進行改革的過程中,其土地經營權流傳的限制已經漸漸放寬了開來。
2、“四荒”土地
對于一些不適宜使用家庭承包方式的荒溝、荒山、荒灘以及荒丘都可以直接使用建設用地使用權出讓的方式,在構建經營權出讓合同的基礎上,讓其它的個人或者單位獲得。
之所有使用上述這種方式就是因為這兩者之間存在很多的相似之處:第一,在主體方面,兩者都沒有身份上的限制;第二,在獲得方式上,兩者都需要通過拍賣以及競標等方式獲取;第三,在對價上,兩者都必須要支付對價;第四,在獲得權力流傳上,兩者的基本限制都是在用途管理和限制上。
在取得土地經營權方面,完全可以和建設用地使用權進行類比,從而構建出來經營權的劃撥和出讓制度。正是因為“三權分置”的出現,才使得農村地區(qū)土地與城市土地制度在構建上漸漸同步起來,給其帶來了非常重大的頂層設計。
總的來說,在“三權分置”的語境當中,需要將承包合同當做土地承包權獲得的依據,同時對其法律使用、立法模式以及規(guī)范內容作出區(qū)別于現行法的一些制度設計。另外在該語境當中對其承包合同的重構和反思,給其土地承包權及經營權在未來的民法典制定之中找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合適的體系歸屬。其中承包權及承包合同、農戶的相關制度可以讓《農村土地承包法》去規(guī)范,經營權則可以通過益物權去讓《物權法》進行調整。
(作者單位:132525吉林省蛟河市天北鎮(zhèn)農村經濟管理服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