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霞
摘 ? ?要:中國是詩歌的王國,詩人們在詩歌中抒懷寫意,絕大部分是抒寫成人的生活、抒發成人的情感,但也有些涉及到兒童的優秀詩作。其中塑造的兒童形象栩栩如生,他們具有多種美好的性格和品質:勤勞、善良、純真、聰明、好學、活潑,詩中充滿濃郁的童趣。
關鍵詞:古詩詞;兒童
中國是詩歌的王國,幾千年的文明留存下了極其豐富而優美的詩作。詩人們在詩歌中抒懷寫意,絕大部分是描寫成人的生活、抒發成人的情感,但也有些涉及到兒童的優秀詩作。例如,人教版小學語文教材選入的古詩詞中有15首寫到兒童或描寫兒童:14首詩,1首詞。即:唐代7首:賀知章《回鄉偶書》、 ?胡令能《小兒垂釣》、杜牧《清明》、白居易《池上》、賈島《尋隱者不遇》、李白《古朗月行》(節選)、駱賓王《詠鵝》,宋代6首:楊萬里《宿新市徐公店》和《稚子弄冰》、葉紹翁 《夜書所見》、范成大《四時田園雜興》、辛棄疾《清平樂·村居》,雷震《村晚》清代2首:高鼎《村居》、袁枚《所見》。數量雖不多,但作者筆下的兒童形象栩栩如生,他們具有多種美好的性格和品質:勤勞、善良、純真、聰明、好學、活潑,詩味充滿濃郁的童趣。
一、畫中的兒童
《宿新市徐公店》和《村居》兩首詩寫的是春景:草長鶯飛、花落葉長,詩人都選擇了兒童作為這樣一幅春意盎然、生機勃勃的場景中的活動者,“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孩子們的嬉戲玩耍讓春景喧鬧起來,自然之春與人生之春交相輝映。
《夜書所見》借秋景抒發思鄉之情。風吹梧葉聲聲寒,觸動了游子思鄉情緒,卻看到遠處籬笆下的燈火,料想是孩子們在捉蟋蟀,回憶起童年時自己也是如此天真開心。眼前兒童夜捉蟋蟀興致高昂和童年回憶的溫馨美好,反襯出游子客居他鄉的孤寂無奈、惆悵無眠,以歡襯悲,更顯凄涼。
賀知章八十六歲辭去官職告老返鄉時,距他離鄉已有五十多個年頭了。詩人置身于故鄉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之中,更因物是人非,心情頗不平靜,“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回鄉偶書》)一群好奇又熱情的孩童圍住了他,天真的笑臉和問題引發了他什么感想呢?是年老發頹、反主為賓的悲哀,還是久別歸鄉、葉落歸根的喜悅? 天真活潑的兒童和百感交集的耄耋老人構成的畫面形成強烈對比,抒情含蓄,余味無窮。
辛棄疾《清平樂·村居》一詞,表現了一個主題:向往鄉村寧靜的生活。鄉村的生活是清苦的,住處簡陋,“茅檐低小”,辛苦的勞作,使白發早上頭;也是寧靜的,“醉里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兒童是這幅鄉村景的重要組成,“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 大兒、中兒不知其年歲幾何,小兒卻是活脫脫的一個頑童形象,非是他不如兩個兄長勤勞,正是有了父母兄長的護佑,才有他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一家五口悠然自在的生活場景令人羨慕。范成大《四時田園雜興》亦是向往田園生活的主題,詩中的“童孫”雖未能體味大人們的辛勞,卻也是一個熱愛勞動的兒童,在自己的游戲中模仿成人的勞作。
雷震《村晚》描畫了一幅牧童騎牛晚歸圖。“草滿池塘水滿陂,山銜落日浸寒漪。”春末,綠草池塘夕照,調皮天真的牧童橫騎著牛,手拿短笛,“無腔信口吹” 走向村莊。寧靜悠然的鄉村、爛漫天真的牧童構成的正是詩人向往的自由無憂快樂的田園生活。
二、具畫兒童
袁枚《所見》詩中描畫了一個牧童形象。小牧童坐在牛背上,高歌穿行在林中,“忽然閉口立”,屏住呼吸,“意欲捕鳴蟬”。由這動態到靜態的變化,我們看到了一個天真爛漫、敏銳專注的古代兒童。
胡令能《小兒垂釣》詩中描畫了一個初學垂釣的孩童形象。“蓬頭稚子”寫的是孩子稚氣的外貌,“側坐莓苔草映身”寫出釣魚的地點是一個安靜陰涼理想的釣魚去處,“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 從動作和心理方面來刻劃孩子,認真聰明,怕應答驚魚,老遠招手示意。多可愛的孩子。
白居易《池上》用通俗如白話的語言描繪了一幅小娃偷采白蓮圖,偷采白蓮卻不知藏蹤跡,活潑淘氣幼稚的可愛形象,如在眼前,令人讀后啞然失笑。
楊萬里《稚子弄冰》中描繪的是孩子冬日弄冰的場景,用“脫”“穿”“敲”三個動詞敘述了脫冰作戲的過程。一邊是盆水一夜凍成冰的嚴冬,一邊是取冰當銀錚,敲出高亢玉磬聲的孩童,一冷一熱,孩子的活力和快樂充分表現出來。
《舟過安仁》坐船中的兩小童收起竹篙,停下船槳,張開了傘。詩人大為奇怪,沒雨呀,哦,“不是遮頭是使風”。真是兩個又可愛又機智的孩子啊。
三、童心之畫
《詠鵝》是唐代詩人駱賓王七歲時寫的一首詠物詩。 這首詩有聲響 “鵝、鵝、鵝”, 有色彩“白毛”與“綠水”、“紅掌”與“清波”,有形態,“曲項”與“向天”,有動態“歌”、“浮”、“撥”。將鵝的形與神活靈活現刻畫出來。七歲幼童對動物的喜愛之情躍然紙上。
李白《古朗月行》是一首借物詠懷的古詩,雖然表達是成年人的情感,但小學語文課本節選的前四句“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青云端。”卻是他幼小時期對月亮的認識。因為年齡小不認識月亮,把它叫做白玉盤、瑤臺鏡,雖然叫錯了,卻準確地抓住了月亮的形狀和月光的皎潔,符合兒童擅于聯想和想象的特點。這幅幼童賞月圖多么特別,孩子先是手指高空之月驚呼,后又蹙眉看向屋內,又抬頭看向青天,一個天真爛漫的孩童形象栩栩如生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這些詩歌淺顯易懂,給讀者多面呈現出古代兒童的生活,有兒童的勞動:放牧、劃船、釣魚、作農活;有兒童的嬉戲玩耍:放紙鳶、追黃蝶、作冰戲,邊勞動邊游戲。寥寥數語便描繪出一幅童趣盎然的圖畫,小讀者們讀之,倍感親切,心生共鳴,讀古詩的興趣就會更濃郁。我們用古詩對孩子們進行啟蒙、教育的目的自然而然就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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