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
近期仔細研讀了陳序老師的《主編死了一一沒有主編才是新媒體》,頗有體悟。實話說,剛看到這本書的名字,確實吃了一驚,“主編死了”?這不是典型的標題黨嗎,專門用來吸引消費者注意而實則沒什么內涵的。我懷著一顆批判的心,瞪著質疑的雙眼,卻漸漸地引起了共鳴,產生了心理反轉,寫的實在是妙。
本書一共有八章,每一章都有一個亮眼的標題。第一章“重新定義工業化媒體”,第二章“站在注意力的金字塔尖”,第三章“主編決定論的貧困”,第四章“新聞是一門生意”,第五章“頂替主編的互聯網”,第六章“金融危機的致命一擊及主編本位謝幕”,第七章“決定未來的是……”,第八章“最后的主編”。大章中的小標題更為新穎活潑,“一代代屌絲逆襲,現代主編脫穎而出”,“解鈴不是系鈴人”;“從現在起,意見領袖接手”…除此以外,本書開頭還有三篇推薦文,分別出自財訊傳媒集團首席戰略官段永朝,中山大學傳播與設計學院院長張志安,虎嗅網創始人李岷,并同時被新聞業界大咖喻國明、北京大學教授胡泳等18位專家所推薦。那么,當下我們究竟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主編真的“死”了嗎?對待當下的媒體趨勢,我們究竟應該采取什么樣的態度?這本《主編死了——沒有主編》清晰準確地闡述了“主編”角色隨著時代與科技變遷的作用與地位的變化,試圖在尋找問題的答案。
據資料顯示,截至2018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達8.29億,互聯網普及率為59.6%。其中,我國手機網民規模達8.17億,全年新增手機網民6433萬;網民中使用手機上網的比例由2017年底的97.5%提升至2018年底的98.6%。手機已成為主流媒體。傳統媒體,如報紙、電視受到了重創,市場份額急速下降,受眾數量嚴重下滑,“紙媒將死”的言論也不是一天兩天,街上大量報刊亭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歷史脈絡來看,人類傳播迄今已經歷了語言傳播時代、文字傳播時代、印刷傳播時代和電子傳播時代,目前一進入數字傳播時代。從傳統媒體無冕之王的報紙、到媒介融合數字出版,甚至5G技術加持下虛擬現實技術的快速突破,人類社會的信息傳播能力日益強大,UGC早已不是神話,人人都在每時每刻地發聲,在無數平臺上充分展現自我,從互聯網上收集信息,獲取知識,成本低、速度快、并且還能即時分享給親朋好友,技術創新推動著傳播方式的變革。
在這樣的現實情況下,“內容為王”似乎要讓位于“技術、渠道為王”,從前傳統媒體的把關人“記者”、“主編”在算法推薦、算法分發為底層邏輯的人工智能下,無疑遭到打擊,傳統編輯出版業繁雜的制作出版流程、高額的出版費用,提高了讀者的閱讀成本。在以上現實困境下,傳統編輯出版因新媒體沖擊而式微也就不可避免,閱讀紙質書本也變成了一種小眾文化,編輯等新聞工作人員也逐漸褪去光環。我還記得著名記者黃遠生曾經說過:“新聞記者者須有四能,即腦筋能想、腿腳能奔走、耳能聽、手能寫”,可是如今,無論新聞工作者再怎么能干,也干不過機器人的寫作速度、也沒有快速挖掘數據的本領啊,時代真的變了,真的正如陳序老師說的“新媒體時代,‘主編死了”嗎,那么以“主編”為代表的傳統媒體工作人員真的無的放矢了嗎?我看未必。
傳統編輯若積極應對,在新媒體新形勢下,必然發揮巨大作用。
傳統編輯應該充分利用傳統媒體長期形成的專業性和歷史厚重感,用多年經驗的策劃和把關能力來提升品牌意識,堅持質量為先,內容為王的原則,為讀者提供專業化的文字信息,保證編輯出版的高質量。這些都是新興數字技術沒法比擬的,新的東西卻沒有深厚的根基作為支撐,是很容易垮掉的。通過品牌的創建,質量的提升引發讀者對知識的推崇、對出版的信賴,在琳瑯滿目的網絡讀物中脫穎而出,以此帶動讀者回歸傳統閱讀。
合理選定目標客戶群體,以目標客戶群體的閱讀習慣為導向制定具有針對性的出版計劃。并且主編等傳統新聞人員需要培養數據分析能力和網絡素養,積極利用新媒體,借助微信、微博等自媒體平臺進行營銷,開發出版社公眾號,定時發布圖書資訊,為讀者提供電子閱讀平臺,定期舉辦電子閱讀活動,堅持線上與線下相結合的原則,開展諸如“萬人在線讀書…閱讀經典我先行”等閱讀活動,打造自身的知名度和美譽度。網絡編輯也在大量興起,主編只是換了個臉,并沒有死去。
只要主編堅強地、積極地活下來,毫不畏懼地應對新媒體的沖擊,擁抱互聯網大勢,必定在新媒體時代里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也并非沒有主編,才是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