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晶晶
摘? ? 要: 當前職業教育的迫切需要是職業院校和企業進行深度合作,然而現有企業和學校的合作存在一些問題。本文從學校人才輸出和企業需求不對接、企業缺乏辦學原動力、校企合作模式缺乏有效性等方面進行分析,提出構建校企共同體的相關策略。
關鍵詞: 校企深度合作? ? 職業教育
2014年,國務院印發《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指出現代職業教育要進行產教深度融合,并具體提出“引導支持社會力量興辦職業教育”“健全企業參與制度”“加強行業指導、評價和服務”“鼓勵多元主體組建職業教育集團”等多項舉措。近年來,眾多職業院校在校企合作辦學模式(比如“訂單式”合作模式、工學交替模式、學校引進企業模式和校企互動模式)探索過程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合作大多仍停留在表面,存在一些問題。2019年初,國務院發布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明確提出要積極推動職業院校和行業企業形成命運共同體,并提出多項實質性舉措。
一、校企深度合作的瓶頸分析
(一)學校人才輸出和企業需求無法有效對接
職業院校培養人才的目標與方向偏離企業和用人單位的實際需求,培養的學生不是企業期望的,不能及時為企業提供合適的人才。職業院校和企業是兩個獨立的組織與單位,有著不同的目標取向,所以在合作中各自目的不同。一些職業院校只是機械地完成人才培養任務,培養質量不盡如人意。用人單位想要實踐能力較強的學生,通過短期培訓就可以直接工作為企業帶來一定的利益,然而一些職業院校忽視實踐層面教學。
其原因首先在于職業院校實踐教學模式不完善。企業與學校的主要合作形式有校內實訓教學;企業內實訓教學;共建校內實訓室、實驗室;共同開發課程、教材等。校企雙方都認為企業內頂崗實習是合作實踐教學的主要形式,但校企雙方在共建校內實訓室、共同開發課程與教材等領域的合作尚不普遍,說明校企合作的廣度與深度還不能滿足實踐教學的需要[1]。雖然一些職業院校已經增加了實踐教學的比例,但實際上仍以校內實踐為主。這種實踐教學模式下培養的人才和企業需要的人才層次有差距,導致一些學生畢業后不能立刻找到滿意的工作。其次,職業院校和企業沒有進行及時、有效的溝通。學校不清楚市場人才需求,導致培養目標出現偏差,導致學生對未來就業崗位缺乏一定的了解,職業定位不夠準確。
(二)企業缺乏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原動力
作為一個經濟實體,企業必須尋求最大利益,高質量、高素質的人才是其需要的,但是提到人才培養,某些企業動力不足、熱情不高。提到職業院校人才培養,一些企業置身事外。目前部分校企合作是職業院校主動尋找企業進行合作,由于企業動機不足,導致這些合作只能走個過場,沒有深入兩個主體。首先,政策和制度保障不完善。企業和職業院校合作培養人才會耗費很多財力和物力,如果利益不明確且沒有制度保障,企業是不愿意花這個錢的,只有短期、嘗試性的合作,不愿意長期合作。其次,企業的人才培養觀念陳舊。部分公司認為人才培養僅是學校的責任與使命,不需要在這上面花費時間與精力,只需要在畢業季招聘符合要求的優秀人才即可。這些企業并沒有意識到他們是職業教育的受益者,有責任和義務投資職業教育;更不明白這是一項可以帶來高回報的投資,企業用于教育和培訓的投資在其項目總成本中占比少,企業設備和設施只發揮了生產的作用,沒有發揮教育和培訓的作用,沒有真正享受校企合作產生的效益[2]。
(三)校企合作模式缺乏有效性
為了開展校企合作,職業院校和企業探索實踐了很多種模式,有明顯成效。隨著社會經濟發展,我們需要進一步考慮企業與學校之間合作模式的有效性。調查研究表明,某大學和一家公司為了彼此的發展,共同創辦了聯合實驗室,但是存在一些問題。例如,雙方信息不對稱,從學校角度來看,對企業的技術了解肯定是有限的;從企業角度來看,在現有條件下無法進行技術研發,合作的狹隘性和局部性正是由信息不對稱造成的[3]。校企信息不對稱實際上是由于職業院校和企業缺乏有效溝通的渠道,國家政策體制方面的疏漏是阻礙校企合作模式發揮有效性的因素。校企合作是一種體制機制,涉及多方面工作,一旦沒有明確的政策指示,工作職責就會不明確,這樣等到負責任的時候就會出現學校不想管,企業也不想管,互相“踢皮球”的狀況。而且“雙師型”教師的數量和質量不符合標準,缺乏高素質的雙師,對學校人才培養和企業員工培訓都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二、如何推動校企深度合作
要打破職業院校和企業的淺表合作,突破瓶頸期,職業教育必須創新校企合作模式——構建校企共同體。“校企共同體”指高職院校與區域主導行業的主流企業以合作共贏為基礎,以協議形式締約建設的相互開放、相互聯系、相互依賴、相互促進的利益實體,是校企合作的新型組織形式,具有共同規劃、組織、建設、管理,共享成果、共擔風險等特征[4]?!靶F蠊餐w”本質上是一個利益實體,強調基于共同利益的合作,學校和企業要進行更深層次、更具有實質性的合作。
(一)校企共同體的優勢
1.更高效的人才培養模式。
“校企共同體”的合作模式打破以往校企合作的僵化,在合作理念和運行機制上找到共贏的連接點,實現由政府統籌、企業積極參與、學校推進的人才培養模式。校企共同體的創新合作機制為校企雙方找到一個利益平衡點,以利益為基礎的校企合作是一種更深層次、更緊密的合作,不僅可以解決學校熱、企業冷的問題,還可以克服企業與學校合作的困難。
2.校企資源共享,優勢互補。
企業實力雄厚,在行業中具有引領性作用,無論在機器設備上,還是核心技術方面,都擁有豐富的資源。職業院校的高質量師資、高水平專業學生,還有學校專家研發的核心技術,都是企業需要的資源。企業擁有第一手的就業信息和先進的技術資源,職業院校經常去企業訪問、溝通,與業內頂尖的代表搞好關系,就可以掌握行業內部的信息,專業設置將更具針對性,培養出來的學生更對口。校企共同體使職業院校和企業進行資源整合、成果共享,可以同時發揮職業院校和企業的優勢力量辦學。
3.有利于“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
要培養出高質量的人才,高質量的教師是關鍵。《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對“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極其重視,提出要引導行業企業深度參與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培訓。校企共同體恰好可以給職業院校提供新途徑,開發企業的資源以促進學校內涵發展。
(二)構建校企共同體的策略
1.學校層面。
(1)服務于地方。職業教育的任務只是簡單的人才培養,其實不然。培養高素質高技能人才是為了讓他們走進企業、走向社會,為社會的經濟發展盡一份力。職業院校應該時刻記住服務企業、服務社會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意識到“面向社會,著眼未來,為經濟建設服務”的高技能人才培養宗旨。培養服務意識,不再單純地完成任務,改正短視行為。要把自身的命運與企業的命運聯系起來,密切與行業企業在人才培養、資源共享、職工培訓、技術開發應用等領域的合作。
(2)讓企業文化走進校園。構建校企共同體,校企文化深度融合。企業文化是企業的靈魂,把企業文化引進職業院校,營造真實的企業環境,教師和學生每天在企業文化熏陶中工作和學習,可以促進他們認同和模仿企業文化。另外,企業員工也可以學習職業院校的文化,擴大職業院校的文化影響力。隨著時間越來越久,職業院校和企業通過對彼此文化的感受和深化,雙方價值觀達成高度一致,也就是校企文化共同體。
2.企業層面。
(1)發揮企業辦學優勢。為了適應新技術、新模式、新形勢的發展,對企業在職業教育改革和發展中所起作用的認識應不斷地擴展和深化,2014年首次提出“發揮企業重要辦學主體作用”的命題[5]。企業實力雄厚,在行業中具有引領性、方向性和代表性,對人才的需求大、培養規格高,企業參與職業院校實踐教學,也是保障將來員工質量。另外,企業可以根據實際需求、自身情況設置專業和課程,并參與設計實踐教學模式,讓崗位技能和職業素養更好地融入其中,在學校學生和企業員工之間轉換自如。
(2)健全企業培訓制度。企業培訓無論對學生的培養還是教師的培育都是重要的一環。企業要認真貫徹有關規定,將學生實習和教師培訓結合到業務發展計劃中,并制訂人才培養目標和計劃,鼓勵公司員工參與培訓,加快培養高級技師人才。培訓期間,企業要科學管理,并仔細評估學生的學習效果。如果職業院校獲得豐富的社會資本培養學生的實踐能力,那么企業就可以獲得更優秀的人才資源。形成良性循環,校企之間融為一體、深度協同。
3.政府層面。
(1)政府應發揮紐帶和橋梁的作用。政府可以為職業院校和企業搭建平臺,牽線搭橋,讓兩方資源共享,通過合作最終形成雙贏機制。各級政府機構應該充分協調、指導和支持各自領域,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和激勵措施,對校企合作教育過程中政府、學校、學生和企業的權利和義務進行立法規范,保護各方利益不受到侵害。
(2)制定并完善相關條例法規。構建校企共同體,深化校企合作不只是企業和職業院校的職責,更對整個社會發展有著深遠影響。構建校企共同體,國家必須在政策上提供支持和援助,比如財政、稅收等,只有這樣,校企共同體的構建才能有強大的支持。政府可以出臺一些保護企業相關利益的政策,讓企業在參與校企合作時得到有效保護,這樣才能讓企業放心地參與辦學。
校企深度合作離不開政府的大力支持、企業的全程參與、學校的積極配合。推進校企深度合作不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需要政府、校企、教師、學生各方一起勤勤懇懇地努力工作,最終實現共同的目標。
參考文獻:
[1]徐涵,宋士杰.企業參與職業院校實踐教學的現狀調查與分析[J].職教論壇,2010(34):50-53.
[2]明航.企業參與合作辦學的積極性如何調動[N].中國教育報,2011-06-15(003).
[3]周蕊.校企合作模式實證分析[D].蘭州:蘭州大學,2010.
[4]葉鑒銘,賈文勝,許淑燕,章甌雁,鄭小飛,梁寧森,林平.基于校企共同體的服裝類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創新與實踐[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15(31):57-61.
[5]張永濤.有效發揮企業辦學主體作用的對策研究與實踐[J].安徽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35(04):86-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