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校園貸”金融風險防范及協同教育機制研究

■曾曉玲/華東理工大學理學院

2017年以來，盡管校園貸亂象得到一定程度的遏制，但是，當前“校園貸”引發的大學生金融風險仍在持續發酵，校園貸的風險防控“仍在路上”，校園貸的諸多問題仍未得到實質性解決。校園貸亂象背后暴露出的問題對大學生消費主體來說，主要是大學生的消費價值觀扭曲以及金融風險意識的缺乏。消費價值觀不正確只是導致大學生借貸消費，如期還貸，是不會引發風險事件的，而沒有金融風險意識、上當受騙才是不良校園貸產生危害的主體性根源。

在互聯網金融急速發展的背景下，培養和提高大學生消費主體的金融素養不僅是建立防范校園貸風險以及其它消費金融風險的長效機制，也關系到中國未來消費金融的安全，加強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是新形勢下思想政治工作的突出任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亟待解決的新問題。

一、校園貸的多維度分析

當前對校園貸的學術研究，研究方法與角度都比較單一，筆者試圖從消費社會學、馬克思主義人學、經濟哲學等角度對校園貸的本質進行多學科綜合性研究，從校園貸的本質出發，找出問題的根源，對大學生所面臨的現實問題，試圖找出有效的教育路徑，以滿足教育對象成長、發展的需要。

（一）校園貸的消費社會學分析：負債消費超越收入的社會制約性

大學生的超前消費、負債消費需要，是校園貸產生的根源。近年來，西方消費主義文化盛行，消費產品豐裕，消費金融平臺加速推動，使得年輕群體的消費意識發生了改變，艾瑞咨詢所做的“18-30歲人群超前消費意愿比例”的調研結果顯示，“使用過分期消費”的人群比例有68.2%，“未使用過分期消費，但是對其很感興趣”的人群達到了21.1%，而“未使用過分期消費，且不想嘗試使用”的人群僅占10.7%。由此可見90后對消費金融持有比較開放的態度，超前消費、負債消費越來越被大學生所接受。

為什么部分大學生的超前消費欲望越來越高，難道僅僅是他們的消費價值觀出現了問題，只是簡單的重物質利益、物質享受輕精神追求嗎？有人會說：大學生應該學習專業知識，在消費上盡量節約責無旁貸，不應物質享受。誠然，大學生應該繼承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但隨著消費社會的到來，我們也應關注90后大學生消費結構的變化。大學生不再只是滿足于生存需求，他們的安全需要、感情和歸屬的需要、受尊重的需要以及自我實現需要等多方需求越來越強烈。消費社會學認為，消費具有建構社會關系的功能，消費既是用于建構認同的“原材料”，又是認同表達的符號和象征。通過從眾消費或者標新立異的時尚消費獲得群體歸屬感和群體疏離感，滿足大學生感情和歸屬的需求、社會交往的需要以及自我實現的需要。正如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發生了變化一樣，正是這些對美好生活的更高層次的向往，促使大學生超越自身消費能力進行超前消費和負債消費。

我國大學生人口基數大，消費市場規模龐大，2016年在校大學生人數達到了3741.5萬人。2016中國校園市場發展報告顯示，2016年中國大學生消費市場總規模達到4500億元，2017年將達到6000億元。從消費社會學角度來看，當代大學群體既是我國消費的重要貢獻者，又是未來中國消費環境的中堅力量，大學生消費市場前景廣闊，增長空間巨大，是任何一家私營的金融從業者和金融機構不愿意放棄的。

然而，自銀監會2009年下發《關于進一步規范信用卡業務的通知》以來，在消費金融領域大學生群體長期被傳統金融忽視。互聯網消費金融的發展，使大學生群體強烈的信貸消費需求得到了釋放。2015年，大學生消費金融爆發式增長，大學生互聯網消費金融交易規模同比增長746.7%。隨著社會財富的增加以及居民可支配收入的不斷提升，90后大學生可支配的生活費確實也水漲船高了，生活費的增多不僅使大學生群體的信貸還款能力增強，同時還刺激了他們實現多種需要的欲望。而這也促使了大學生群體消費金融需求的不斷漲高和消費習慣的升級。

人的需要的滿足方式和滿足的可能具有社會制約性，人們不太可能超越社會的現實條件去滿足自己的需要。大學生日益增長的消費需要與欲望，因為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他們的消費能力主要與家庭條件相關。根據凱恩斯經濟學，消費與收入正相關，消費受到收入的社會制約，量入為出，消費金融只是讓學生預支了家庭給定的有限收入，并不能突破這一經濟原理，部分校園貸平臺推廣的消費信貸欺詐，由于最后完全脫離了大學生、研究生群體以及家庭的償還能力，才釀成了許多的負面悲劇。校園貸的負面影響越來越多，禁止不合規、不合法的校園貸是必須的，采取“堵”的策略禁止校園貸只能解燃眉之急，沒有校園貸，還有其它的消費金融業務（比如支付寶平臺上的花唄），所以禁止大學生的消費金融業務是不現實的。2017年大學生消費金融市場將突破1000億的交易規模。大學生是未來消費金融的主力軍，是未來中國信用體系建設中最重要的一環，他們信用信息的完善直接決定了未來中國金融業的安全穩定。因此在大學階段對其開展消費金融風險防范教育才是關鍵，才能建立解決問題的長效機制，一方面有利于培養金融全球化時代大學生的金融理財觀念，另一方面又可以將我國居民的征信體系提前四年。

（二）校園貸的馬克思主義人學分析：滿足大學生日益增長的生活需要，大學生消費金融仍將發展

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以人的‘生存實踐性’為基礎，以‘現實的人’為思想起點，以人的本質為思想核心，以人的全面自由發展為思想歸宿，深刻揭示了歷史進程中人的生存發展的基本規律，從而實現著對現實人生的關照。馬克思的人學理論蘊藏著濃厚的人文關懷，為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科學的方法。

馬克思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說：“人的本質并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首先它強調了人的本質是現實的、具體的，而不是抽象的。其次它強調了人的本質的歷史性，認為人的本質不是固定的、不變的，而是隨著社會關系的變化而發生相應變化的。“現實地研究人”，就是要關注當下人的生存境遇，研究人的現實要求及其所面臨的現實問題和現實矛盾。當前使用信貸手段消費的大學生在快速增長，花唄、趣分期、名校貸等信貸消費平臺就是當代大學生面臨的新問題，能夠處置好自己債務與信用問題的，學業、成長不受影響，相反不能夠妥善處置自己債務問題的，則陷入金融欺詐陷阱并發生債務危機，嚴重影響學生成長與生命健康。當前能處理好債務問題的，畢業后隨著所處社會關系的變化，也可能再次面對消費金融風險。所以為了幫助大學生在處理債務與信用問題上掌握“度”的原則，在大學階段普及消費金融風險防范教育勢在必行，因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務就是立足于當前社會現實的實踐活動， 有針對性地開展各種教育活動，助力學生成才。

“人的全面發展” 是馬克思主義人學理論的本質和核心。馬克思指出：“通過社會生產， 不僅可能保證一切社會成員有富足的和一天比一天充裕的生活， 而且還可以保證他們的體力、智力的充分自由發展和應用。”恩格斯還指出：“為所有的人創造生活條件， 以便每個人都能自由地發展他的人的本性。”可見，人的全面發展不是少數人的全面發展， 而是社會所有成員的全面發展；不僅是個體全面發展， 而且是個體和社會協調統一發展。社會全體成員的全面發展與部分人的發展、少數人的發展是相對立的，不良校園貸阻礙了少部分大學生的發展，高校應加強金融風險防范教育，為這部分學生的全面發展創造條件；不良校園貸也造成了大學生、大學生家庭與社會貸款機構的不協調和矛盾，政府應創造良好的消費金融環境，整頓、消除校園貸的負效應。

需要是各種社會關系得以建立的最基本動因，每個人都是根據自己的需要從事社會活動，積極地實現自己的存在；每個人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去與其他人發生社會交往和社會聯系。馬克思還認為：“需要的發展是人的本質力量的新的證明和人的本質的新的充實。”校園貸主要是指貸款機構、放貸人針對大學生學習、生活、培訓、創業支持等給予的大學生信用貸款。從人學的角度來看，是為了滿足新時代大學生學習、消費生活、培訓、社會交往等需要而設立的，是為了大學生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是為了人的全面發展。校園貸作為一種金融工具設立的目的是為學生服務的，只還過在實踐過程中如果借貸利率過高以及催款方式殘暴，就發生了危害學生的利益。

（三）校園貸的經濟哲學反思與批判：缺乏金融監管，作為一種金融工具負效應顯現

金融的本質是為經濟活動構建可行方案，幫助個人或企業實現行動目標。校園貸是金融衍生品，具有極高的工具理性，它的有效性取決于目的的合理性。校園貸存在的合理性是滿足不同層次的學生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是互聯網金融快速發展的產物。在平臺式電商成為互聯網金融發展的主力軍，移動支付以及網絡融資發展迅猛這樣的大背景下，大學生對網絡消費依賴程度的增加和移動支付的廣泛使用（只有4.0%的大學生表示從不使用支付寶、微信支付等移動支付平臺），為校園貸的迅速發展提供了現實環境。

互聯網金融是把雙刃劍，在提高經濟效率，為民帶來經濟實惠的同時，也給經濟發展帶來不確定性和負面效應。它使得金融交易活動具有交易對象的不可知性，交易對象的不可知性增加了市場風險，在不用考慮交易對手的前提下，容易滋生欺詐行為。同時，互聯網金融所受叢的金融消費者的數量級是過去以往無法比擬的，所以互聯網金融從業者和機構的道德風險非常大，欺騙的空間比原來大得多。在對金融從業者和金融服務機構缺乏法律、金融的監管或者是監管滯后的情況下，資本金融的邏輯導致人的內在精神朝著貨幣化、資本化的方向發展，才導致金融風險醞釀。校園貸偏離正常軌道，對學生不僅是欺詐，甚至危害生命健康，成為被指責、打擊的對象，就是因為對發放網絡貸款的金融機構缺乏監管導致金融欺詐行為頻繁發生，學生陷入深淵。

總之，校園貸不是簡單的純消費、純金融問題，它的運行還涉及哲學、倫理學和思想政治教育等方面的重大問題。所以，整治規范校園貸，消除校園貸負效應是一個綜合問題，需要政府、高校、銀行、銀監局、家庭多方共同努力，對非法校園貸機構予以取締，對合法的校園消費金融業務加強監管，同時對大學生消費主體加強金融風險教育。

二、互聯網金融背景下加強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的緊迫性

中國互聯網金融歷經十幾年發展驚人，風險也不斷暴露。2015年的股災以及2017年的校園貸引發的眾多問題說明加強消費者金融教育勢在必行，尤其是大學生消費者金融教育更加重要。

（一）大學生作為消費主體，金融知識缺乏

大學生對于資金定價根本就不敏感，基準利率是多少？房貸利率是多少？銀行消費貸利率是多少？這些大部分大學生都不關心，也不清楚，又如何知道披著光鮮外衣卻隱藏在深處的高息貸？

在太原市消協對7所大學開展問卷調查中發現，大學生對非銀行貸款的利息計算方式，有37.61%的大學生注意過利息計算方式；但還有28.76%沒有注意過；有31.16%不關心利息計算方式。很多大學生對網貸所產生的利息并沒有概念或概念模糊，根本不知道年利10%與月利10%到底有多少差別。對于借貸中的違約金、滯納金等更是缺乏了解。部分借貸平臺采用復利的模式計算，大學生對復利缺乏了解，草草簽訂合同，在還款期面臨巨額還款常常不知所措。缺乏基本的風險知識使得大學生往往在借貸中淪為借貸平臺盈取暴利的工具。可見，金融知識的缺乏，是大學生上當受騙的根本原因。

（二）網貸平臺信貸欺詐屢見不鮮

支付寶花唄、京東白條等正規電商提供的信貸服務，不存在欺詐行為，然而有些p2p貸款平臺，為吸引學生借貸，提出各種貌似優厚，實則陷阱重重的條件，例如無需抵押、無需擔保，零利率，只需提供學生證和身份證，一天即可放款等等，但實際的貸款利息、條件遠遠超過正常的貸款利率，甚至高出十幾倍，形成了變相的高利貸。比如近期曝出“裸條”借貸事件的借貸寶，其周利息達30%，折算年利率竟然可高達1560%。這就是隱形的高利貸呀，明顯是信貸欺詐行為。如前所述大學生對非銀行貸款的利息計算方式60%的人是不關心的，大學生金融知識缺乏，無法識別什么是金融欺詐，才上當、受騙的。

（三）與發達國家和地區相比，大學生金融消費者教育缺位

美國、英國、日本等發達國家都有較系統的金融消費者教育。尤其是美國的經驗值得借鑒。2009年美國通過《多德-弗蘭克華爾街改革與消費者保護法案》，建立了金融消費者保護局。金融消費者保護局主要通過四種途徑開展金融消費者教育工作：一是設立金融教育與消費者參與部，具體負責向消費者傳播有關金融產品和服務方面的知識，并定期向美國國會提交《金融常識年度報告》。二是通過指定官方網站來傳授基礎金融知識。三是設立“金融知識宣傳月”，開展集中宣傳。美國眾議院規定每年4月為“金融知識宣傳月”，通過宣傳教育美國人如何培養和保持健康的理財習慣，擴大金融教育影響力。四是將金融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通過州立法，將金融教育列為從啟蒙教育至大學教育的12年學校教育必修課程。

然而，我國金融消費者教育尚處于粗放、零星的狀態，缺乏普遍性、系統性。消費者金融知識和技能缺乏、金融風險和責任意識淡薄現象突出，互聯網金融快速發展與大學生金融素養普遍低下形成巨大反差，暴露出金融消費者教育的嚴重滯后和諸多問題，而且至今，我國尚未意識到金融消費者教育的重要性，尚未明確承擔大學生金融消費者教育組織管理職責的政府機構。

三、協同培育大學生金融風險意識的舉措

2016年12月7日到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上作重要講話，在講話中強調，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加強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是當前思想政治工作的突出問題，也是“三全育人”思想政治工作大格局的新內涵。

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是個持續的系統工程，需要各子系統內部以及子系統之間相互協調配合，共同齊心協力地運作，才能產生協同效應。針對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目前存在的缺位與零星化問題，需要借助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整體性思維，從宏觀層面建構更具整體性、統一性和綜合性的協同培育模式。

整體性理論針對零星化問題、碎片化問題強調治理過程的協調與整合，主張治理過程的整體性，突出治理目標的全面性。從整體性理論角度出發，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的實施過程和運轉過程，是各子系統有序分工、協同合作、整合性創新的系統性過程，一旦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的子系統之間無法實現合作無間的“協調”與“整合”，整個系統將會因為運行的分散化、部門化和破碎化導致系統效能的損耗，影響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的實效性。

在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這個大系統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政策制定、制度設計方面掌握著重要的話語權，通過制度建設、法律法規和政策條文，協同高校、銀行、家庭各子系統達成步調一致共同培育大學生金融風險防范意識是解決當下問題，保證中國消費金融安全的需要。

（一）政府規范市場秩序，頂層設計金融風險教育的制度建設

政府首先要進一步出臺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條文，約束校園網貸平臺。其次，政府要提高校園金融服務準入門檻，規范校園金融市場秩序，制定嚴格的管理舉措，出臺網貸平臺的資質細則，加強對網貸平臺的審查，將不具備運營資質的平臺阻擋在門外，對于符合準入的平臺，規范其流程業務，例如為提供給學生的網貸產品規定授信額度、利息、罰金等相關標準，要求網貸平臺嚴格借款的審查程序，保證審核申請人的真實性和資料的完善性，否則不予法律保護，并追究刑事責任。最后，明確承擔大學生金融消費者教育組織管理職責的政府機構，將金融風險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且作為大學生學校教育的必修課程。

（二）高校需要加強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培育正確價值觀念

育人必須以學生全面發展為核心，在不同空間全方位展開，使大學生在專業知識和技能學習的同時，培養其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念，從而促進大學生綜合素質的提升，促進大學生的全面發展。

校園貸的頻頻發生，反映的是高校學生缺乏金融知識和金融風險意識，沒有養成正確的消費觀和價值觀，如果高校學生金融風險知識和意識不健全，即便校園貸得以根除，也會出現其他校園金融詐騙案件。所以高校在“三全育人”建設中任重而道遠。首先，形勢政策課是大學生的必修課，在形勢政策課的內容中增加金融風險意識、金融消費者教育內容，對金融欺詐進行識別。其次，與正規金融機構合作，開展“金融知識進校園活動。”最后，還要在高校開展豐富的宣傳教育活動，引導學生科學理性消費的同時防范金融風險。

（三）明確國有商業銀行提供校園金融服務，把控校園金融安全

盡管銀監會和教育部屢次發文禁止校園網絡借貸，但其屢禁不止，如前所述大學生消費金融市場前景廣闊，證實了借貸在高校需求旺盛，也代表著部分高校學生確實存在資金需求。政府的職能之一就是投資教育，基于長線投資的目的，政府規定國有銀行提供助學貸款，保障困難學生的基本生活需求，已經做得相當完備。不足之處，在于沒有建立差異化的資助體系，滿足學生生活、創新創業、培訓等差異化需求。所以，政府應引入正規金融機構，強化商業助學貸款的地位和作用，填補校園金融服務的供求缺口。進一步發揮正規金融機構主力軍作用，完善商業助學貸款在國家助學貸款體系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國有金融機構為主體、以在校大學生特別是貧困大學生為服務對象、以學費、生活費、培訓費為核心，適當兼顧部分學生消費需求，合法合規地進行金融服務。對于學生的培訓、創業等用于人力資本消費方面的貸款，可以優惠。對于旅游或者消費貸，利率可以適當提高，政府所掌控的國有銀行等正規金融機構滿足大學生的各類貸款需要，開展定制化的校園金融服務，建立征信體系，就不會有金融欺詐行為，從而保障校園金融安全。政府性的貸款如果便捷、可靠、利率又低廉同時又能有針對性地展開金融知識教育，一方面鍛煉了學生的金融安全意識，另一方面也為學生走向社會防范未來風險奠定基礎。

（四）注重家庭教育，提高風險意識

家庭教育的作用不可忽視。媒體應向家長傳達社會上關于大學生陷入校園貸等金融事件這類信息，引起家庭注重孩子的理財教育和消費引導。家長必須要以身作則，理性看待物質金錢，合理消費，從小樹立孩子正確的價值觀和人生態度，切勿教導子女追求奢侈消費、過度消費。家長對子女的消費現狀要有一個大概的把握，加強對子女的消費監督，對于不合理的消費訴求要堅決制止。當代大學生認知能力還很薄弱，難以辨別網絡貸款背后的風險，要告戒大學生不要網絡貸款，否則會掉入網貸平臺陷阱。最終出現危機的學生往往是因為“以借還借”，陷入惡性循環無法自拔，幾千塊的債務滾雪球般變成家庭難以承受的巨債，這個過程有些學生拖了近一、兩年的時間，然而并沒有及時發現，就是家庭與孩子溝通太少，才釀成大禍的。不要以為上了大學，就不用關注他的成長了，孩子成長的每一階段都少不了家長的付出。

四、結語

校園貸亂象所暴露的是一個跨學科的綜合性問題。校園貸是為滿足大學生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而設立的消費金融服務，是為了人的全面發展，只不過借貸利率太高以及催款方式殘暴，才危害了學生的利益，阻礙人的全面發展。互聯網金融時代，金融從業機構道德風險巨大，對其缺乏監管，導致校園貸亂象叢生，禁止不合法的校園貸、加強金融監管是必須的，當前大學生的超前消費欲望和負債消費需要的增長促使校園消費金融業務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所以面對互聯網消費金融快速發展的新形勢，禁止大學生的消費金融業務是不現實的，大學生消費金融仍將持續發展。如何培養和提高大學生金融素養、加強大學生金融風險教育才是關鍵，也是新形勢下思想政治工作的重點。培育大學生金融風險意識需要政府、高校、銀行、家庭協同努力，不僅是治理校園貸亂象的需要，也是保證未來中國金融業安全穩定的需要。

注釋：

①黃文彬,曾曉玲.當代大學生消費倫理建構的價值選擇與實踐路徑［J］.思想理論教育,2017(7).

②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5：56.③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④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5.

⑤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 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⑥逄索.大學生網貸成因分析及其風險規避路徑—基于上海市大學生消費行為調查的實證研究［J］.思想理論教育,2017(2).

⑦道德風險是80年代西方經濟學家提出的一個經濟哲學范疇的概念，即“從事經濟活動的人在最大限度地增進自身效用的同時做出不利于他人的行動。”道德風險亦稱道德危機，通常由信息不對稱問題引起的。來源：山西新聞網—山西市場導報：太原市消協發布金融消費進大學校園問卷調查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