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放
海南師范大學 57110
羅恩菲德在研究兒童繪畫的基礎上提出兒童美術自然發展的五個階段:涂鴉期(2-4歲)、樣式化前期(4-7歲)、樣式化期(7-9歲)、黨群期(9-1歲)、推理期(11-13歲)。教師按照羅恩菲德依年齡劃分的兒童繪畫發展階段,為學生的發展提供最適當的環境條件,或者診斷學生是否達到應有的發展階段,滿足兒童個性化和特殊的需要。控制下的“灌輸式”教育學即學生者被灌輸預先選定的知識,“灌輸學美術常識,并培養了解與欣賞美術作品之能力”。受過教育的個體是經過改造過的人,因為他更“適合”這個世界,而灌輸式教育的理論和實踐非常有效得服務于這一目的。
“意識化”—學習者借此過程逐漸形成批判意識,認識到自己的主體性,并最終獲得解放。“Aesthetic”一詞于19世紀初出現在英文詞匯里,直到19世紀中葉才被普遍使用。在美學一詞出現以前,哲學家己經思索美學問題長達數世紀。回到美術教育領域,美學的主要功能在于幫助學生進行藝術哲學對話,例如是否存在判斷美術作品品質的客觀標準?美術能提供知識嗎?美術會說謊嗎?是否所有事物都是藝術,還是只有部分事物是藝術?美是藝術的重要因素嗎?美術作品可以是丑的嗎?…這些藝術哲學對話具有一定的思辨性,教師教學過程中需要借助適當的主題,使之符合學生的需要。
(一)識世教育的體現
所謂“識世教育”,“是要追問社會現 實和生活世界的本質,要培養和開發批判精神和批判能力。《普通高中美術課程標準(2017年版)解讀》中提到社會性是人的本質屬性。美術鑒賞在《普通高中美術課程標準(2017年版)》中被列為必須課程模塊。首先,通過鑒賞學習,奠定學生在現實生活中的判斷、會選擇的審美素養基礎。其次,通過美術鑒賞的學習幫助學生超越個體的局限性而站到更高的藝術審美層面去感受生命的價值、民族歷史、人類文明,以形象直觀的藝術經驗塑造學生的國家意識、民族情感、精神氣質。在美術課堂教學過程中應該灌輸學生對美術作品賞析的識世的批判性思維,例如,中國宋代文人繪畫中流行的“墨竹”,并不意味著文人畫家認為自然中的竹子是黑色的,而是勇敢畫墨竹的筆法美感(書畫同源)與詩意傳達(詩情畫意),喻示竹子中的哲理含義和作者的個性理解。因此,教育內容不但不是靜止的、脫離學生生活實際的,而且更不是“控制”學生“無限發展可能”的“障礙”,而是在學生的生活中不斷生成又不斷直接促進學生發展和成長的手段。
(二)“被控制性”學習—培養學習能力”—灌輸識世教育思維—產生批判思維—萌發“意識化”自主學習—創造性的開發
我們在強調強制力的同時,又必須看到強制力的美術學中的有限作用。誘發力是美術課程發展的“無限可能性”之一。誘發力與強制力的不同在于,誘發力來自學習者前方,通過外在的誘因吸引學習者發自內心地主動學習。這是“將牛牽到河邊,卻不能按著它的頭讓其喝水”到“讓到達河邊的牛主動地喝水”的轉變,甚至可以“讓牛走到河邊喝水”。日本教育學者佐藤正夫也對誘發學生學習興趣的原理進行了解釋,“如果能夠充滿生氣,積極探究,思考并能動地活動,通常只有在下列情況下才會發生,即應當學習者的新課題、新知識,與兒童的舊有經驗、舊有知識與技能或業已習慣化了的思維方式及活動方式之間,構成了矛盾。…-只是在這樣的場合,兒童才懷有強烈的興趣并能積極地探究、思考、活動:新的未知要素與兒童舊有的經驗、舊有的知識與技能、習慣性思維方式與活動方式之間存在矛盾,面臨著應當解決的問題情境,應當克服的困難與障礙。”這些言論對于我們探討美術課堂中教師如何激發學生的興趣是富有理論意義的。所以,教師不能無原則地“偏袒”學生的學習興趣,同時還要對其積極地加以引導,以誘發其“理智的好奇心”。
“需要記著的是:我們想獲得的不是知識,而是判斷能力。”—盧梭
【海口市第七中學雙五百教學研修活動】中微課程“創意的大白”一節課,課時:一課時。教學內容:教師利用西沃白板現場手繪教學,學生跟畫,了解大白的構造和繪畫步驟,教師對繪畫好的大白形象在電腦上進行變形,例如調整頭部與身體的比例關系、大小、表情的變化、整體形象的收縮與膨脹等,讓學生拋開以往對大白“圓、飽滿、白色”等思維定向化模式,接著教師播放了一些大白創意設計構想—忍者+大白,路飛+大白等形象的結合,展現給學生不一樣的圖像造型,課堂氣氛活躍輕松開發了學生的創作思維模式, 最后教師讓學生結合自己同桌的形象設計出自己的專屬大白。在十幾分鐘的時間,學生設計出不同形象、動態、造型的大白。無疑,在老師灌輸式的培養學生學習能力,讓學生產生批判思維,那么對于學生“意識化”自主學習并創新出自己的形象是一種鼓勵。筆者認為,批判思維既是一種思維能力,也是一種人文精神。對所學知識的不斷地質疑,練就的不止是一個人的思維能力,也包括一個人的創新精神。兩者結合起來,才能導致一個人的人格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