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
摘 要: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系統地闡述機器與大工業的關系,從機器取代勞動者——提高勞動生產率——縮減必要勞動時間的發展路線,闡明人類進入“自由人聯合體”社會的現實可能性,為我們理解人工智能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內在關系提供一種新的理論研究路徑。基于人類勞動的解放,人工智能促進人機融合,變革社會生產模式,使人的勞動回歸到“自由自覺”的活動,最大限度地增加可自由支配的時間,并且人工智能為人類走向“自由人聯合體”社會提供物質保障,為加速資本主義制度的消亡奠定基礎。
關鍵詞:勞動;人工智能;自由全面發展;自由人聯合體
中圖分類號:A81?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9)10-0033-04
作為一次新的科技革命,人工智能深刻地改變人類社會生活,但現在缺乏一個通俗易懂的路徑,讓人們真正理解人工智能。這就需要從哲學維度闡述人工智能與人的關系。人工智能的發展與哲學、心理學、統計學等學科密切相關,任何一種思想企圖通過投入大量人力挖掘數據,從而解決一切問題,在學術上都是非常膚淺的。哲學的批判性思維、“君子不器”的特征,為闡明人工智能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提供可行性。追溯歷史,人工智能在歷史上的敘述大體是由具有哲學學科背景的人完成的。①這是從哲學維度分析人工智能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特有優勢。
一、人工智能概況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簡稱AI)“就是讓計算機完成人類心智(mind)能做的各種事情”[1]4。人工智能不是一維的,而是結構嚴謹、層次分明的,具備處理各類信息的能力。談及人工智能很多人會覺得“那就是指的電腦”,這個觀點較為狹隘,電腦只是人工智能的物理機,它是程序員在編寫時和人們使用它時所運用的信息處理系統。人工智能研究的兩大目標,一個是技術方面,運用計算機完成有益的事情;另一個是科學方面,利用人工智能幫助回答人類和其他生物體的問題。
人工智能的應用出現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為人類帶來便利,同時也給人類帶來恐慌與不安。國內外學者,在人工智能問題上傾向于兩個極端方面,一方面提出“人工智能威脅論”,②認為人工智能會導致社會和倫理問題。譬如,國內學者提出人工智能與人的關系,“需要一種同時兼顧‘人與非人的關系和‘人與人的關系的‘關系哲學”[2]66,人工智能對人類真正的威脅來自人應用人工智能去控制和統治他人。國外學者指出人類對機器智能化和不斷提升的趨勢抱有恐懼之意,“創造這些機器的人也擔心它們有一天會替代自己”[3]367-368,替代不是最大的威脅,而是替代后的進一步統治、消滅人類。另一方面提出“人工智能烏托邦論”,認為人工智能會造福人類社會。國內從馬克思異化理論出發指出,隨著人工智能時代的全面開啟,“將是人類、人腦及其智能異化物(即人工智能)共同飛速發展的時代”[4]5。國外學者從達爾文物種進化論出發,闡明人工智能在未來必將超過人的智能“奇點”(Singularity),③“未來的計算機便是人類——即便他們是非生物的”,“那時人類文明的大部分智能,最終將是非生物的。到了21世紀末,人機智能將比人類智能強大無數倍”[5]15。
以上兩種看待人工智能的維度都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很多學者從馬克思美學、意識理論、工藝學等范疇探究人工智能問題,但是人工智能的發展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影響同樣不可忽視,追問自由,向往自由,是人類獨有的價值動力與生活終極意義。文章基于馬克思恩格斯“自由人聯合體”思想和自由思想,從勞動、生產力和自由時間角度,探究人工智能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促進作用;從物質基礎、消滅資本主義制度、人類解放維度,討論人工智能與“自由人聯合體”社會的關系的前瞻性。因此,從《資本論》出發來探究人工智能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以及“自由人聯合體”社會的實現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二、人工智能促進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馬克思生活的時代,人工智能尚未出現,但是馬克思《資本論》中有很多關于機器的思考,馬克思基于“現實的個人”探究人與機器的關系,指出機器是工業革命的起點,機器實則是一種勞動資料,充分肯定機器在生產中發揮的巨大作用,“機器和發達的機器體系這種大工業特有的勞動資料,在價值上比手工業生產和工場手工業生產的勞動資料增大得無可比擬”[6]444。隨著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人工智能誕生,人工智能是人腦的創造物,在勞動、生產力和創造自由時間方面對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提供可能性。
(一)從勞動的角度看:人工智能提高勞動自主性
1.馬克思《資本論》視域中的機器與人的關系。《資本論》闡明勞動力或勞動能力是人類從事勞動生產實踐活動過程中,“運用的體力和智力的總和”[6]195。在工業革命之前,勞動者獨立完成勞動實踐活動,勞動集體力與智力為一體。工業革命之后,機器作為一種勞動資料大肆應用于工業之中,工人階級的勞動被明確劃分為體力勞動和智力勞動兩大類。非自愿分工致使從事體力勞動工人的勞動畸形發展,即固化為單調的、機械的體力勞動,而工人的智力勞動成為多余,因為“在最少用腦筋的地方,工場手工業也就最繁榮”[6]418。工人的智力勞動與工人相異化,正如馬克思所說“隨著科學作為獨立的力量被并入勞動過程而使勞動過程的智力與工人相異化”[6]743,表征智力勞動成為“他人的財產和統治工人的力量”[6]418并與工人相對立。綜上所述,在資本主義社會,機器“作為支配和吮吸活勞動力的死勞動而同工人相對立”[6]487,導致工人本應“自由自覺”的活動變成畸形物,工人成為局部工人。
從《資本論》著述的機器與工人的對立關系來看,在資本主義工業社會,機器取代工人有以下特點。一方面,從“質”的方面看,用低質量勞動者取代高質量勞動者;另一方面,從“量”的方面看,大工業采用機器生產,削減勞動工人的數量,用少量勞動者代替大量勞動者。概言之,在馬克思看來機器取代工人,僅僅實現機器對工人體力勞動能力的取代而不涉及取代智力勞動。從當代人工智能的發展來看,人工智能主要具備三種“智力”勞動,即“信息處理”“邏輯運算”“存儲數據”[1]4-81。人工智能的三種主要“智力”勞動尚不能與人的智力勞動相提并論,充其量是一種機械式的勞動能力。因此,“機器體系不可能自由發展”[6]439從而取代人類的智力勞動,因為,人工智能還要依靠人類的力量和技能才能存在。但人工智能在同等條件下能創造更多的物質財富,極大程度上滿足人類的基本物質需求,于是人類無需把勞動僅僅當作維持生存的手段,而是擁有更多的勞動自主性,因此,“勞動才成為自由勞動”[7]546。
2.人工智能拓寬“活勞動”的自由實踐范疇。馬克思指出,隨著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大工業對機器的需求量和科技含量增加,社會分工日益細化,由此產生總類繁多的部門。在大工業生產領域,機器生產幾乎占領整個生產領域,但是“機器生產是在與它不相適應的物質基礎上”[6]439興起的,因此,當機器生產發展到一定程度,“必定推翻這個最初是現成地遇到的、后來又在其舊形式中進一步發展了的基礎本身”[6]439,從而“建立起與它自身的生產方式相適應的新基礎”[6]439。縱觀人工智能發展史,機器已經改變生產領域中的勞動形式,并推動整個社會結構變革。與傳統大工業生產不同,人工智能正在逐步將人類從基礎物質生產領域排除,基本全面取代人類體力勞動,而相應增加的是人類的智力勞動即創造性的勞動,譬如程序編寫研發、直播產業、電競行業等。由此可見,在人工智能時代,生產領域的核心在于指揮控制軟件系統而不是機器硬件本身。因此,人的“活勞動”產生新的實踐范疇,社會生活增添新的需求,進而促進人的自由個性的發展。
(二)從生產力的角度看:人機共融,變革生產模式
大工業通過人工智能的運用,“把巨大的自然力和自然科學并入生產過程”[6]444,致使勞動生產率大幅提升,“機器體系具有極大的彈性”[6]498與人類的智力勞動有機結合,實現產品的柔性化生產。在傳統的生產領域,人被禁錮在特定的生產環節,致使工人成為局部工人,所生產的商品也是按照某一規格,一成不變的批量生產。而在人工智能時代,生產領域通過運用人工智能,具有敏捷、自動的優勢,人類通過程序操控工業機器人按時保質保量地生產商品,實現大批量生產和小批量生產無縫切換。人工智能在生產領域的應有,變革社會生產方式,取代傳統的勞動密集型生產方式,使“財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8]20成為可能。
人工智能在生產領域的應用最大的優勢是人工智能操作的精準性、靈活性和執行力,提高物質生產加工的精度,提高生產效率,最大可能地減少能耗。人工智能的應用同時改善了工人的勞動環境,人工智能取代人類從事簡單重復、勞動強度大、安全風險極高的體力勞動。由此可見,“大工業從技術上消滅了那種使一個完整的人終生固定從事某種局部操作”[6]557的手工業分工,在最大程度上為人類的自由發展做出貢獻。
(三)從自由時間的角度看:最大限度地增加人的自由可支配時間
人工智能在生產領域逐步完全取代人類的體力勞動,使社會勞動生產率大幅提升,機器成為縮減必要勞動時間的強有力手段,正如馬克思所說成為“縮短生產商品的必要勞動時間的最有力的手段”[6]463。由于人類的總時間是不變的,必要勞動時間縮減,即人類為生存必須從事的物質生產勞動的時間減少,自由時間在此基礎上有效延伸,“個人受教育的時間,發展智力的時間,履行社會職能的時間,進行社交活動的時間,自由運用體力和智力的時間”[6]306成為可能。
人工智能的發展與應用,加速舊分工制度的消亡,恢復人類勞動的自主性。在傳統生產領域,機器部分的、畸形的發展工人的勞動能力。隨著人工智能的廣泛應用,機械自動化水平不斷提高,勞動生產率大幅提高,人類的勞動能力得到全面的發展。人工智能延伸人的感官與自身能力,使人類從重復煩瑣的勞動中解放出來,使人占有更多自由時間,自主選擇感興趣的工作,在社會中實現自我、確證自我。馬克思指出,自由時間就是個人自由個性充分展現的時間,“由于‘把社會必要勞動縮減到最低限度,給所有的人騰出了時間和創造了手段,個人會在藝術、科學等等方面得到發展”[9]219。由于人類受自然必然性約束,但必要勞動時間縮短時,人類可自由支配的時間必然增加,這對人自由個性的全面展現具有重要意義。人工智能的應用尚不能完全解決自然必然性對人類的約束,但人工智能取代了人類大部分的重復煩瑣的體力勞動,在此基礎上促進人類終身學習,促使人類不斷升級人工智能并最大限度縮短必要勞動時間,為自身發展騰出時間和空間,人們可以按照興趣自主選擇從事的勞動,勞動不再與人自身對立,而是成為一種樂事,“所有的人都將有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發展自己的自由時間”[10]229,自由時間越多人的自由個性就越能得到展現。
三、人工智能與未來“自由人聯合體”社會的前瞻
馬克思把機器的社會應用與“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6]494嚴格區分開來,指出“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不是最合適的社會生產關系。①機器在社會中的應用,不是資本主義社會的特權,只有在“自由人聯合體”社會機器的應用才是最合適的、最好的。只有當機器的物質生產過程,“作為自由聯合的人的產物,處于人的有意識有計劃的控制之下的時候,它才會把自己的神秘的紗幕揭掉”[6]97。這需要必要的社會物質基礎,才能形成“自由人聯合體”社會,最終促使每個人自由全面發展,實現全人類的解放。人工智能的社會主義應用,能充分發揮人工智能對人類社會文明發展的促進作用,把人從異化勞動中解放出來,使勞動成為一種“自由自覺”的活動,不僅僅是一種維持生存的手段,并且通過勞動實踐實現自由個性的充分展現。
(一)人工智能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奠定物質基礎
《德意志意識形態》指出,人類生存的“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11]78-79,物質生產活動是一切歷史的基本條件。人的自由個性若要獲得更高層次的發展,必須解決自然必然性對人的制約。從社會生產力維度來考察人類自由的發展,在“人的依賴關系”階段,社會生產力極低,為了維持生存,人類竭盡全力從事物質生產實踐活動,每個人占有的自由時間極為有限;在“物的依賴關系”②階段,機器被廣泛應用到大工業生產當中,資產階級通過改進設備和提高勞動強度,使無產階級負擔過度勞動,把無產階級的全部生活時間都轉化為剩余勞動時間,只有資產階級享有自由時間,“是由于群眾的全部生活時間都轉化為勞動時間了”[6]606。
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造成大量勞動者失業,因為“在機器日益完善、改進或生產效率更高的機器所替代的地方,機器又把一批又一批的工人排擠出去”[12]504。但長遠看來,人工智能是社會經濟增長的新引擎,變革社會生產力,最大限度縮減生產成本,提高勞動生產率,創造新的生產領域,顛覆傳統的密集式生產,促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提高社會生產力。正如馬克思所說,“機器的生產作用范圍越是比工具大,它的無償服務的范圍也就越是比工具大”[6]445。由此可見,人工智能在生產領域的廣泛應用,與社會生產模式變革具有內在關聯性。社會勞動生產力大幅提升,意味著人能在更短的時間內生產更多的物質資料,這為人自身的發展提供了物質支持,同時為人類自由全面發展提供物質保障。
(二)瓦解私有制,消滅資本主義制度
馬克思指出,機器在社會中的應用本身不存在矛盾和對抗性,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的矛盾“不是從機器本身產生的,而是從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產生的”[6]508。機器就其在社會中的應用來說,是為人類減輕勞動壓力,縮減必要勞動時間,從而增加生產者財富的。但是,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的目的是延長工人的工作日,使人受自然力奴役,“使生產者變成需要救濟的貧民”[6]508。因為,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變革了勞動方式和社會勞動體的性質,將大量的勞動者驅除出生產領域,導致勞動人口過剩,使勞動者“不得不聽命于資本強加給他們的規律”[6]469。于是,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使現代工業史上產生一種反常現象,“即機器消滅了工作日的一切道德界限和自然界限”[6]469。在資本主義社會,機器生產的飛速發展使大部分資本固定在“機器的資本主義應用”形式上,一方面相對剩余價值不斷增加,另一方面,機器使“資本同活勞動的接觸被中斷,它就會喪失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6]467。機器本身是一種勞動資料,機器通過提升勞動生產率使資本家獲得相對剩余價值,由于機器把絕大部分勞動者驅除出生產領域,勞動者成為剩余勞動人口,由此,貶低勞動力的價值。機器在大工業生產領域的廣泛應用,提升整個行業的社會勞動生產率,從而降低商品價值含量,即使勞動力再生產所需的商品貶值。由于機器生產本身包含的活勞動少,機器“加到產品上的價值也就越小”[6]448,因此,機器“轉移的價值越小,它的生產效率就越高,它的服務就越接近自然力的服務”[6]448,即如同空氣一般。因為,機器執行生產職能的期限越長,“加進的價值的產品量就越大,機器加到單個商品上的價值部分就越小”[6]448。
一旦大工業發展達到一定的廣度和熟練度,特別是一旦機器的“技術基礎即機器本身也用機器來生產”[6]519,即機器生產的“服務就越接近自然力的服務”[6]448。這種機器生產帶來的巨大的生產力是資本主義制度自身無法容納的,而在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中“聯合和組織起來的工人階級的反抗也不斷增長”[6]874,“生產資料的集中和勞動的社會化,達到同它們的資本主義外殼不相容的地步”[6]874,“資本主義私有制的喪鐘就要響了”[6]874。于是,無產階級聯合起來推翻了資產階級,并“在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6]874。
與傳統機器相比,人工智能在歷史變成世界歷史方面發揮著不容忽視的作用。當代社會,人工智能通過互聯網打破層層壁壘,經濟全球化指日可待,整個世界成為一個緊密聯系的“地球村”。只有采用機器的共產主義應用,才能最大限度地縮減必要勞動時間,把勞動者從自然必然性中解放出來,“從而用于個人的自由活動,腦力活動和社會活動的時間部分就越大”[6]605。
(三)自由個性全面發展,走向“自由人聯合體”社會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明確提出未來的共產主義社會,是“代替那存在著階級和階級對立的資產階級舊社會的,將是這樣一個聯合體,在那里,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11]294。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闡明未來“自由人聯合體”社會具有以下特征:一是共同占有生產資料,“自覺把他們許多個人勞動力當作一個社會勞動力來使用”[6]96;二是社會總產品按需付出的勞動時間分配;三是勞動時間起雙重作用,調節勞動職能與需求的關系,“計量生產者在共同勞動中個人所占的份額的尺度”[6]96。
人工智能在各領域的廣泛應用,基本上把人類從繁重危險的體力勞動領域中驅逐出去,通過程序應用使勞動智能化、簡易化,大幅縮短人類為擺脫自然必然性必須花費的必要勞動時間,相對增加人類的可自由支配的時間,人類勞動多維度展開,使人的自由個性的全面發展有了現實可能性。自由時間是人類自由個性全面展現的現實路徑,“整個人類的發展,就其超出人的自然存在所直接需要的發展來說,無非是對這種自由時間的運用,并且整個人類發展的前提就是把這種自由時間作為必要的基礎”[13]215。人工智能作為一次新的科技革命,從社會生活的各領域深刻地影響著人類,從勞動領域看,人工智能通過取代人類體力勞動提高勞動主體的自主性;從生產領域看,人工智能便捷智能的操作與人類的智力勞動相結合,變革傳統的生產模式;從自由時間來看,人工智能通過提升社會勞動生產力,降低必要勞動時間,最大限度內增加人的自由時間。綜上所述,人工智能在加速資本主義私有制瓦解和消滅資本主義制度方面發揮著積極作用,并為人類進入“自由人聯合體”社會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奠定了物質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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