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綜藝報》:一些觀眾反映電影只截取了兩個中產階層的“零零后”孩子,并不能完整表現“零零后”一代,你如何看待這種觀點?
張同道:我完全贊同這些觀點,但我也不認為誰能拍出一部反映整個“零零后”的片子,北上廣、農村,甚至56個民族都覆蓋,這太復雜了。我不是在做社會學調查,只是拍一部電影而已。
《綜藝報》:拍攝過程中遇到了哪些難點?
張同道:電影和電視敘事不同,需要在90分鐘內呈現一個完整故事,戲劇化程度要求更高,信息密度也更大。為了讓《零零后》更電影化,我拿掉了旁白解說,但這加大了片子的敘事難度。
紀錄片不管拍得多細,始終有生活斷點。攝制組不可能一年365天、一天24小時駐扎在別人家里,以前通過解說能縫合這些時間斷點、故事斷點,現在要完全依靠敘事,這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嚴峻考驗。
《綜藝報》:你給這部片子打幾分?
張同道:八十多分吧,還算滿意,但《零零后》也有很多遺憾。紀錄片是有局限的,不可能完全按照導演的設想拍攝,影片中的人物也不會重演一遍,但這也正是紀錄片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