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棵植物

◎ 郭小郭

婚姻是棵植物，有個生長的過程。談戀愛是播種。不一定所有的種子都會發芽，種子一旦發芽，就意味著兩個人結婚了。結婚是人生的分水嶺。一個人沒結婚，不管年齡多大，總有幾分單純在；一個人結婚了，不管年齡多小，總有幾分成熟在。

我和愛人初入圍城時，一方面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心生向往，另一方面也開始不適應對方的所謂缺點，極力想令其改變。婚姻之初，冷戰、吵架、拒絕……這些較量持續了幾年，互有輸贏，最多的還是彼此妥協。

有人將婚姻劃分為四個等級，聽來很有道理。第一等的婚姻是可意的婚姻，可意，多好！第二等的婚姻是可過的婚姻，可過，那就接著過！第三等的婚姻是可忍的婚姻，是可忍孰不可忍？最終還得湊合著過下去。第四等的婚姻是不可忍的婚姻，忍無可忍便離婚。這也似植物生長，同樣的環境里確實有長勢不同的植物。婚姻里的冷冷暖暖，唯有自知。婚姻這棵植物在生長，圍城里的兩個人也在成長。他不愛洗腳，就別洗了吧；她愛逛街，就逛去吧；他有時候不高興吼兩句，那就由他；她有時候和閨蜜來了個說走就走的旅行，那就許她任性一回嘛。

一棵植物什么時候醒來，什么時候睡去，什么時候喝水，什么時候長新葉，全靠自己安排，與觀賞者無關。就好似婚姻這朵花，怒放不為取悅觀者，只為自賞。婚姻如同一棵植物，草也罷，樹也罷，有生機就好。或各忙各的，心有靈犀；或各司其職，配合默契。他身上有了你的影子，你身上有了他的習性，一枝一葉情相連。平淡的日子里，你一進門，笑臉盈盈，她問：“有什么好事嗎？”你邊換拖鞋邊回答：“沒有壞事就是好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