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熙雨
【摘 要】伊麗莎白·諾埃勒·諾依曼在《重歸大眾傳媒的強力觀》一文中提出了關于“沉默的螺旋”假說。但是在新媒體傳播時代,社交媒體中的用戶發表言論都具有匿名性,個體不再表現出傳統輿論傳播中的從眾心理,形成反“沉默的螺旋”現象。明星的經紀人利用自身的優勢和這個現象,作為少數派公開發表意見,達到扭轉輿情的目的。
【關鍵詞】反“沉默的螺旋”;經紀人;網絡輿情;社交媒體;綜藝節目
中圖分類號:G206 文獻標志碼:A ? ? ? ? ? ? ?文章編號:1007-0125(2019)28-0242-01
一、“沉默的螺旋”和反“沉默的螺旋”的觀點
“沉默的螺旋”這一詞最早見于伊麗莎白·諾埃勒·諾依曼 1974 年在《傳播學刊》上發表的論文《重歸大眾傳播的強力觀》中,之后,她在 1980 年《沉默螺旋:輿論——我們的社會皮膚》一書中又進一步概括了該理論。她認為對“周圍意見環境的認知”所帶來的壓力,導致產生占壓倒優勢的“多數意見”——輿論的誕生。[1]
但學者姚珺認為 ,諾依曼過分強調了人們對孤立的恐懼,忽略了公眾所在社團、群體在調解更大社會影響中的角色。大眾媒介擁有著相當的權威性,因而能夠造成大范圍的輿論環境,“迫使”公眾在一般情況下接受媒介所提示和強調的東西,形成新的輿論。[2]這也就產生了反“沉默的螺旋”理論。經紀人作為自我確信度高的特定“少數派”依托于經紀公司,能夠準確堅定地指出原有輿論的漏洞,利用及時發布聲明、買熱搜等行為,讓“沉默的螺旋”倒戈成為反“沉默的螺旋”,最終達到扭轉社會輿情的目的。
隨著信息技術時代的發展,傳統的閱讀方式受到了強烈影響,智能手機和電子閱讀勢頭漸猛。[3]這也為明星經紀人能夠“力挽狂瀾”提供了技術上的支持。
二、案例分析
本文試圖以綜藝節目《我和我的經紀人》為出發點,結合反“沉默的螺旋”理論,分析明星經紀人對于明星形象的設立條件以及利用社交媒體對其負面形象進行扭轉的現象。
和以往的綜藝節目不同,這檔節目圍繞著有著“中國第一經紀人”頭銜的楊天真女士展開,張雨綺、歐陽娜娜、朱亞文等明星都是她旗下藝人。同時我們總是可以把這幾個明星和一些標簽聯系在一起,“女強人”“音樂少女”“行走的荷爾蒙”,等等。這其實就是經紀人為明星所設立的“人設”,通常會使用“買熱搜”“買營銷號”的行為通過社交網絡讓這樣的標簽一遍遍出現在大眾視野之中,從而營造一個大范圍的輿論環境,讓無數的網友拜倒在明星的石榴裙下。
以張雨綺女士為例,一天“張雨綺怒懟俞敏洪”這條新聞突然上了熱搜,起因是俞敏洪在2018年學習力大會上發表了“中國女性的墮落,導致整個國家的墮落”言論。張雨綺女士在微博上發文稱:“我只能說,北大的教育和新東方的成功都沒能幫你理解女性的價值,沒能讓你理解什么是平等的兩性關系,甚至沒幫你搞明白什么是平等。”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廣大女網友以及女權組織的支持,最后俞敏洪公開發文道歉。可這是明星的本意嗎?如此迅速的反擊其實更像是楊天真在輿論擴大蔓延以前借勢為自己的藝人立下“獨立女性人設”。果然不久就爆出“家暴丈夫”的丑聞,楊天真又通過不斷公關去突出“僅僅被劃傷一厘米”等字眼,僅僅用了一天網友們就認同了張雨綺敢愛敢恨的大女人形象。不僅把聚焦點從“家暴”轉移到了“男女力量差距”上來,還為藝人樹立了正面的積極形象。
三、結語
隨著信息時代的發展,人們對互聯網的應用不再停留在單一的感官刺激上,改而追求的是一種動態性、即時性、互動性的雙向傳播交流模式。[4]對于明星來說能被大眾記住是獲得利益的前提要求,要獲取最大利益的方式無非是內容生產和形象包裝。[5]內外兼備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反“沉默的螺旋”現象表現形式有兩種,分別為理性的反“沉默螺旋”和非理性的反“沉默螺旋”,前者基于群體利益的集中體現,后者來源于非理性的目標達成者和意見領袖。文中關于張雨綺的兩個例子,可以說是對于理性和非理性的反“沉默的螺旋”理論的教科書級應用。前者楊天真借助了女權主義群體對俞敏洪施壓,后者經紀人直接作為意見領袖,發表的觀點就成為輿論中的主流派系,從而引導輿論走向了她所希望的方向。也許反“沉默的螺旋”就是一把“雙刃劍”,落入壞人手中會混淆視聽、誤導大眾,但是如果正確使用,也能為穩定社會秩序作出一些貢獻。
參考文獻:
[1]郭慶光.傳播學概論[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1,200.
[2]姚珺.互聯網中的反沉默螺旋現象[J].武漢:武漢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4,(17):286-288.
[3]王笑格,周 源,于師號.智能手機時代大學生閱讀行為的調查研究—— 以南京林業大學為例[J].大眾文藝,2019,(7):248-249.
[4]李毛毛.生態系統理論下抖音的發展趨勢探索[J].戲劇之家,2019,(17).
[5]黃潔瀅.直播網紅KOL的形成機制及營銷策略的研究[J].戲劇之家,201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