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特色的協商民主
——對習近平總書記“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重要觀點的解讀

◇ 文/民進內蒙古區委會 黃 霞

“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1]是習近平關于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加強和改進人民政協工作的新觀點新思想。這個重要觀點“揭示了‘中國之治’同中國政治制度的邏輯聯系，凝結著堅持好、發展好人民政協制度的深邃理論思考，是黨的人民政協理論的最新成果。”[2]新時代新形勢下，踐行習近平“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重要思想，是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下功夫、求突破”的關鍵路徑，為此要在所有協商民主的活動中堅持黨的領導、完善協商程序、恪守理性原則。

一、協商民主要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

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是人民民主的真諦。協商民主是實現黨的領導的重要方式，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習總書記強調：“在中國社會主義制度下，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是人民民主的真諦。”“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是用老百姓都明白的語言來完整、準確表達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在我國有根、有源、有生命力，是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的偉大創造，是中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獨特優勢，是黨的群眾路線在政治領域的重要體現。”“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完整闡釋了“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的理念。

怎么理解“有事好商量”？俗語說：“咱們是兄弟，有事好商量”。把其中的隱義延伸到社會主義民主政治這個事情上，“有事好商量”包含的意思是說作為執政黨的中國共產黨把老百姓當做“兄弟”，把各民主黨派、無黨派民主人士、人民團體和各界愛國人士當做同舟共濟的“合作者”，所以有事就都可以溝通，共同謀劃，好商量；同時也意味著，有事商量是要有主有從的，是要有領導和核心的。這個領導者、核心力量就是中國共產黨。我們中國式的“有事好商量”，一定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協商民主。我們的“協商民主”是“在中國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實行的人民民主”。只有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才能夠找到全社會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約數，使“人民依法有效行使管理國家事務、管理經濟和文化事業、管理社會事務的權力”。

在這一點上，我們與西方協商民主理論有本質的區別。西方協商民主理論強調在“公共協商”中“參與者”的絕對平等性，這種范式的協商民主必然面臨“統一或共同政治體缺乏”[3]。沒有全社會的統一政治共同體，現實社會結構的差異性會導致協商參與者承擔公共利益的責任不足，不會為更大利益而節制甚至犧牲自我利益，無法達成共識，協商無果、協商無效是常態。這種西方范式的協商民主，空耗社會資源，是落不了地的民主，完全不是我們想要的民主。我們通過“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這個根本原則解決了這個問題，使協商民主成為摸得見、看得著的真正民主。“中國現行的協商民主制度是中國共產黨在推進選舉民主的基礎上的又一次新探索，是推動中國的民主化進程的又一個創舉，是對世界民主政治模式的新貢獻。”[4]

人民政協是具有中國特色的制度安排，是社會主義協商民主的重要渠道和專門協商機構，加強人民政協協商民主建設，必須堅持黨的領導。這是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參與所有的協商民主活動必須堅持的根本原則。正如習總書記所指出的：“做好人民政協工作，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包括各民主黨派、各團體、各民族、各階層、各界人士在內的全體中國人民的共同選擇，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也是人民政協事業發展進步的根本保證。人民政協事業要沿著正確方向發展，就必須毫不動搖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各民主黨派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不同階層的愛國人士，人民政協“代表性強、聯系面廣、包容性大”，在協商民主中是優勢。但要使各種協商有效、達成共識，就必須克服有可能的不當競爭、固執己見，就要自覺接受中國共產黨引領，以期凝聚共識，匯聚起推進改革發展的智慧和力量。

二、完善協商民主的程序

新時期在推動協商民主廣泛、多層的基礎上，還要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化建設，形成完整的參與實踐的制度程序。關于協商民主的制度化問題，習總書記具體指出：“必須構建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確保協商民主有制可依、有規可守、有章可循、有序可遵。”這里的關鍵是“程序合理、環節完整”，其著眼點是協商的有效性。

怎么理解“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成語說“廣謀從眾”。俗語說：“眾人拾柴火焰高”。既稱為民主，本性一定是“人民當家作主”，要給每一個利益攸關方以充分的發言權。從某種意義上講，“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是一種全方位的民主，一種“大民主”。而要使“大民主”能夠產生共識、有效起來，必須設定合理的協商程序。通過程序的疏導，過濾那些一己之私，導出良策。在推動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伊始，中央就明確提出“從實際出發，按照科學合理、規范有序、簡便易行、民主集中的要求，制定協商計劃、明確協商議題和內容、確定協商人員、開展協商活動、注重協商成果運用反饋，確保協商活動有序務實高效。”[5]以求為方方面面的協商制定出合適的程序。

在中國共產黨的引領下，通過不斷加強協商民主制度建設，中國形成了完整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克服了西方范式協商民主的兩個無法破解的難題。

其一，西方協商民主理論始終憂心“文化多元主義的存在對協商理性的破壞。”西方范式的協商民主不敢用程序約束“眾說紛紜”的建議，而期待協商參與者在“政治互動中的偏好轉換”。之所以如此，這是因為西方協商民主理論脫胎于德國“傳統的批判理論”。然而多元文化在當今世界與社會是現實存在，其導致協商意見的分散乃至對立比比皆是。即使協商參與者能夠擱置利益沖突，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對于同一事物，其看法依然沖突不和。而中國為各種協商制定程序能夠為大眾所接受，這歸功于中華文化中“求同存異”的傳統理念。習總書記指出，協商民主源自中華民族長期形成的天下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異等優秀政治文化。

其二，西方協商民主理論認為“現實社會中巨大的不平等”會影響協商參與的公平性。西方范式的協商民主倡導對民主本質進行再思考，卻無力實現“個人主義和自利道德的矯正”。換言之，由于不能制衡社會既得利益集團對民主的霸凌，弱勢階層無法取得平等的話語權，也就無從建設保障協商公平的制度與程序，于是西方范式協商民主就只能是一種觀念形態。而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的國家代表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保證和支持人民當家作主，通過選舉外的制度和方式讓人民參與國家生活和社會生活的管理。我們用完整的制度程序，推進協商民主的廣泛、多層。

在完善協商民主制度、構建程序合理、環節完整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體系方面，習總書記給人民政協提出了具體任務：人民政協要發揮作為專門協商機構的作用，把協商民主貫穿履行職能全過程，推進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制度建設，不斷提高人民政協協商民主制度化、規范化、程序化水平，更好協調關系、匯聚力量、建言獻策、服務大局。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參與協商民主活動，有義務本著“既尊重多數人的意愿，又照顧少數人的合理要求”的原則，為各類各種具體協商方式，即提案、會議、座談、論證、聽證、公示、評估、咨詢、網絡等提出程序建議，并在協商實踐中不斷提高程序化水平。當下，各種公共協商特別是基層協商，存在各種程序不當的問題，諸如利益各方“不能充分表達訴求”“不能真實表達訴求”，以及“以簡單多數為準”等等。在注重求同存異、克服眾說紛紜弊端的同時，應當探索能夠“把事做實”“商量得越多越深入越好”的具體協商程序，避免“花架子、做樣子”。

三、協商民主要恪守理性原則

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人民政協工作要聚焦黨和國家中心任務，圍繞團結和民主兩大主題，把協商民主貫穿政治協商、民主監督、參政議政全過程，完善協商議政內容和形式，著力增進共識、促進團結。針對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履職問題，習總書記指出，“人民政協要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堅定理想信念，增進政治認同，提高運用科學理論分析判斷形勢、研究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水平。要提高調查研究能力，堅持問題導向，深入實際摸清真實情況，集合眾智提出解決辦法，努力使對策建議有的放矢、切中要害。民主黨派要加強思想、組織、制度特別是領導班子建設，提高政治把握能力、參政議政能力、組織領導能力、合作共事能力、解決自身問題能力。

在踐行習近平“有事好商量、眾人的事情由眾人商量”的重要思想，推進中國社會主義協商民主進程中，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具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其關鍵在于“有事會商量”，而要在各種各類的協商中做到有事會商量，要領是恪守理性原則。事實上理性是協商民主的本質。協商民主的理性是“公民美德”，是“相互理解、自制與尊重、妥協”，是“集體責任感”，是“對公共利益責任的擔當”，是“為更大利益而節制甚至自我利益的犧牲”，更是一種素質、能力和水平。協商理性于人民政協和各民主黨派而言就是“建言資政質量”。習總書記指出，“完善政黨協商制度決不是搞花架子，要做到言之有據、言之有理、言之有度、言之有物，真誠協商、務實協商，道實情、建良言，參政參到要點上，議政議到關鍵處，努力在會協商、善議政上取得實效。”[6]

要恪守理性原則，不斷提高建言資政質量。良策與諍言源自實踐，而“零碎的想法、一般的觀感、籠統的表態”不是深入實際、調查研究的結果，是不理性的表現，于事無補。要“下功夫、求突破”，關鍵是要在調查研究上下功夫，在國家面臨的重大現實問題中下功夫，在群眾最為關切的問題上深入下去，摸清楚，不要走馬觀花，不要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