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探究

馮 香，韋緒任

（1.黔東南民族職業技術學院 財經系，貴州 凱里 556011；2.凱里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貴州 凱里 556011）

隨著科技的進步，人工智能逐漸進入經濟社會的各個領域，對現在有的產業結構、產業鏈、企業生產效率、管理效率等方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人工智能發展、經濟貿易多邊化、產業競爭白熱化、產能相對過剩的背景下，國家提出了一系列的宏觀調控政策，包括產業供給側改革、產業結構升級、企業轉型發展等。傳統制造企業在經濟發展的浪潮中經受著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一部分傳統制造企業通過外界的資源幫助和自身的努力，成功實現轉型升級，躍升為現代化的制造企業。然而，一部分中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由于自身的局限性，無法成功突圍，陷入了轉型發展的困境，尤其是財務困境很明顯。

關于對企業財務困境的研究，國內外高校、研究中心都做了大量的研究，積累了很多相關的成果，給后續的研究提供了理論指導和實踐指導。在財務困境研究方面，國外高校、企業集團等研究的更早，已經形成了成熟的研究體系，在國際上得到廣泛的認同，如著名財務專家奧特曼（Edward I Altman ）在1968 年采用數據建模設計一種破產預測模型，翻譯為Z 值計分模型，提出通過Z 值評分判斷財務困境的大小及影響程度。與國外相比，國內對企業財務困境的研究活動較晚，但經過長期的積累，也形成了豐富的理論成果和實踐經驗，為企業財務困境研究提供了經驗總結和實踐指導。如趙冠華（2009）在企業財務困境分析與預測方法研究中提出：將遺傳算法應用于企業財務困境分析與預測,對企業財務困境進行定量分析，實行財務困境量化控制，有針對性的采用財務風險預防和控制措施，保持企業財務穩健。張蓮銀（2013）在我國制造業財務困境預警研究——基于管理者行為角度中提出：制造企業陷入財務困境是長期積累的結果,在制造企業陷入財務困境的過程中,必定會有財務狀況惡化的征兆；通過關注這些征兆,分析其產生的原因和性質，加強財務的監測,形成財務預警體系，可以遏制企業的財務進一步惡化。 夏秀芳（2018）在企業財務困境預警研究綜述中提出：企業財務危機的根本原因是企業無力償還到期債務引發資金鏈斷裂，建立財務預警指標體系應充分考慮資金供給對資金需求的保障度，財務預警指標體系構建的重心應放到籌資活動對經營活動資金的保障上,建議從資金供給對資金需求的數量和質量保障角度構建預警指數體系。[1]

實務中，由于部分企業的核算數據不準確、財務指標本身具有局限性，導致對企業進行財務分析的結果偏差較大，使得單純采用財務指標分析法研究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具有很大的缺陷。因此，本文通過調研數據分析并引入非財務指標對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面臨的財務困境進行分析，并提出解決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的有效措施。

一、制造行業現狀分析

根據相關機構2016 年度調研數據顯示，2015年樣本制造企業的平均利潤率為3.3%，其中，樣本制造企業利潤率接近于0 的占25%，樣本制造企業出現虧損的占19.8%，樣本制造企業利潤率超過7% 的占25%，樣本制造企業利潤率達不到2.5% 的占25%；而2011 年度樣本制造企業的平均利潤率為6.2%[2]。從數據對比可以看出，樣本制造企業的利潤率平均下降了46.8%，制造企業的利潤空間越來越小，制造企業內部獲利能力分化日趨嚴重，傳統的低端制造企業，利潤將越來越低，而創新型制造企業的利潤將越來越高。根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7 年度我國GDP 總值為827122 億元，其中制造業的GDP 總值為242707 億元，屬于我國經濟的支柱產業。近四十年來，我國經濟的穩定增長得益于制造業的快速增長。目前，我國制造行業的基本狀況是，產業基數大、生產率偏低，創新能力不強、缺乏核心競爭力，企業組織結構小而散、產業集中度低、規模效益差[3]。在國際上，我國制造業在總體規模和產值總量上位居世界首位，然而，我國制造業在盈利能力、生產效率、產品質量、產業結構、持續發展、資源消耗等方面與美、日等發達國家相比，差距仍然很明顯。在國際經濟競爭白熱化的新形勢下，在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的新技術應用下，倒逼制造企業進行轉型發展，順應大趨勢，快速的轉型升級，跟上時代的步伐，與國際同步甚至走在國際前列，才能贏得更好的發展機會。

二、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的財務困境

在市場國際化，產品同質化、競爭態勢升級化的大環境下，傳統制造企業面臨著轉型發展的迫切任務；轉型發展是傳統制造企業沖去重圍、打破市場球籠困境的唯一路徑。在國家產業布局、地方政府的支持下，大中型傳統制造企業憑借自身的優勢，一部分已經順利轉型發展；然而，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由于自身的局限性，依舊在轉型發展的道路上，面臨著許多困境，尤其是財務困境十分明顯。

（一）轉型發展的籌資困境

根據課題組對28 家樣本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調研的結果顯示：樣本企業中大部分都在謀求轉型發展，但同時表示轉型發展需要大量的資金，陷入籌資難的困境。其中，樣本企業中表示籌資難、籌資成本偏高、籌資渠道狹窄、資金鏈緊張的有22 家，占樣本數據的78.6%；樣本企業中表示籌資失靈、無法籌措資金的有3 家，占樣本數據的10.7%。通過上述數據分析可見，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的籌資壓力非常大；資金是企業的血液，沒有資金的有效供給，企業就不敢轉型。

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的籌資困境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內部積累資金有限。制造業的有效利潤非常薄，甚至出現虧損，而傳統小型制造企業的盈利空間更小，在面臨大中型企業的排擠和壓縮的夾縫中生存，基本上走低成本低價格的路線，因此其內部積累的資金非常有限。二是吸收權益資本投資有限。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家底薄、技術條件差，生產效率低、產品市場競爭力弱、獲利能力弱，很難吸引到潛在投資者的投資，更不能吸引風險投資機構的資本。三是舉債能力弱。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債務籌資路徑主要是銀行貸款。然而，在貸款壞賬率居高不下的環境下，銀行對沒有資產抵押的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貸款限制十分嚴格，很難通過銀行的貸款審批，另外，沒有抵押的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很難獲得民間資本貸款。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在轉型發展中的籌資困境集中體現在：沒有資金、吸收不到資金、借不到資金，導致其轉型陷入籌資困境。

（二）轉型發展投資困境

根據課題組對28 家樣本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調研的結果顯示：樣本企業中大部分都在謀求轉型發展，但同時表示找不到適合的投資項目，其中，樣本企業中最近一年沒有新項目投資的有16家，占樣本數據的57.1%；最近一年有新項目投資但投資收益不好的有7 家，占樣本數據的25%。通過上述數據分析可見，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新項目投資能力很弱，陷入轉型發展的投資困境。所謂投資困境是指由于信息不對稱以及外部環境的影響，導致投資項目的有效收益偏離預期目標所引發的投資收益下降、投資失敗的困境。

投資活動是一項復雜的商業行為，需要經過一系列論證、調研和考察，結合企業自身的優勢和特色，分析機會與威脅，最后做出決策。投資活動根據投資方向分為對內投資和對外投資兩部分。與現代化企業比，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原有產品結構單一、產品缺乏特色、產品含金量低、市場替代程度高；針對面臨的問題，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沒有充裕的資金投入、無法引入先進的機器設備、無法改變落后的生產方式和管理模式、無法構建強有力的研發團隊，導致其決策層沒有勇氣進行大規模提升市場競爭力的投資。在商戰中，隔行如隔山，與現代化企業相比，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決策層的整體視野、執行力、資源等方面都比較欠缺。針對面臨的局限性，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決策層缺乏前瞻性的視野、破釜沉舟的勇氣、強烈的投資意識，導致其瞻前顧后、不敢跳出現有投資領域，不敢輕易進行跨界投資尋求突圍，在轉型發展的道路上固步自封，陷入轉型發展的投資困境。

（三）轉型發展的成本困境

根據課題組對28 家樣本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調研的結果顯示：樣本企業中大部分都在謀求轉型發展，但同時表示轉型發展成本很高，其中，樣本企業中產品毛利利率在20% 以上的有4 家，占樣本數據的14.29%，產品毛利率在10%-20% 的有10 家，占樣本數據的35.71%，產品毛利率在10%以下的有14 家，占樣本數據的25%。通過上述數據分析可見，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產品毛利率偏低，產品成本偏高，陷入轉型發展的成本困境。

產品成本是企業市場競爭的生命線，尤其是在競爭激烈的環境中，低成本能夠給企業在競爭中謀求生存與發展。在現代化的企業中，已經大量引入人工智能、機器人、現代化流水線作業等生產模式，形成低能耗、高產能的規模化效應，綜合成本低，保持著競爭優勢。然而，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普遍是勞動密集型，在勞動力成本不斷攀升的環境下，面臨用工慌與用工成本上升的問題；使用的機器設備滯后，面臨高能耗、低產能的困境；技術信息滯后，難以與最新的有效信息接觸，陷入信息盲區。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轉型發展需要引進新人才，需要改擴建現有設備，需要考察產品市場，形成一系列的高額開支，在毛利率偏低的情況下，更顯出轉型發展的高成本，面臨轉型成本高的困境。

三、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產生的原因

引起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的原因有很多，概括起來有外因和內因兩個方面。

（一）外因

外因，也稱為外部因素或外部原因，是指企業自身以外的因素或原因。外因是引起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困境的直接因素，主要包括信息不對稱、宏觀經濟環境兩個方面。

1.信息不對稱

在不完全的競爭市場中，市場信息的分布是不均勻的，不同的市場參與者在收集、跟蹤、處理、分析信息的機會和能力是不一樣的，產生信息不對稱效應。所謂信息不對稱是指在不完全透明的經濟活動中，參與交易的各方主體對交易活動的信息在接收、分析和處理方面存在差異，導致各方掌握的信息數量和質量存在優劣。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信息就如同戰爭中的情報，對成敗具有深遠的影響。通常大型的現代化的企業由于各方面準備充分、可以從多層次多維度獲得信息源、借助先進的管理模式和技術水平快速有效的處理信息、轉換成有效的決策有用信息，占領決策先機；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由于不重視信息源的收集、整理，難以轉換成決策有用信息，導致決策信息滯后，無法把握市場先機或有效模仿。實務中，由于信息不對稱，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容易出現經驗判讀與決策、碰運氣與投機、盲目跟風與賭博效應等現象，阻礙其轉型發展。

2.宏觀經濟環境

在市場化的經營活動中，企業直接受宏觀經濟環境的影響，準確把握宏觀環境的變化，適時調整發展戰略、調整運行模式，有助于企業穩定發展。所謂宏觀經濟環境，是指在市場經濟中，企業從事生產經營活動所面臨的外部經濟因素，包括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兩個方面。宏觀經濟環境主要包括經濟周期、宏觀經濟政策、通貨膨脹、市場發育程度等。其中，宏觀經濟政策具體包含財政政策、產業政策、稅收政策、金融政策等。宏觀經濟政策主要體現國家在一定時期經濟的調控方向與調控力度。企業理解國家政策、順應國家的政策發展，通常會得到政策紅利與扶持，有利于企業轉型發展；不理解國家政策、違背國家政策進行業務拓展，必然受到政策的制約，不利于企業轉型發展。經濟周期是一種周期性變化經濟現象，由經濟繁榮、經濟衰退、經濟蕭條、經濟復蘇的周期性變化。企業應當根據經濟周期的變化適時調整財務手段，審時度勢，掌握行業周期性變化的趨勢，提高財務應對環境變化的能力。實務中，由于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決策層對宏觀經濟政策的領悟水平有限，對行業經濟周期的反映遲鈍，導致其很難對政策的動向和環境的變化作出準確的預測，錯失轉型發展的機會，陷入轉型發展困境。

（二）內因

內因，也稱為內部因素或內部原因，是指企業自身的因素或原因。內因是引起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困境的內在因素，主要包括認識不到位與經驗決策、資本規模小與資本結構不合理兩個方面。

1.認識不到位與經驗決策

小型傳統制造企業一般屬于家族式的運作模式，沒有正式引入現代化的管理模式和思維。管理層主要是技術型的骨干擔任，對財務與財務困境沒有深刻的認識，形成財務人員的職責就是簡單的核算和報稅，并不能給企業創造價值的觀念；管理層把主要精力投放在生產與銷售上，對轉型發展的財務資源支持關注不夠。企業聘請的財務人員整體素質偏低，對財務困境的認知與理解停留在表面上，沒有形成現金流管理思維、風險預警思維、危機應對思維。管理層對財務困境認識不到位，導致其在轉型發展中陷入冒進或保守兩種極端。在轉型發展決策中，沒有經過專業團隊的調查與分析、論證與檢驗，沒有經過風險評估與收益評估，僅憑老板或管理層的經驗執行。在執行前，缺乏對市場前景、產品替代性、競爭態勢等進行有效分析，缺乏對自身的優勢與劣勢、機會與威脅進行分析，容易導致經驗主義、經驗決策。

2.資本規模小與資本結構不合理

資本規模是企業市場競爭的后盾，沒有一定規模的資本，難以在競爭中獲得優勢。在資本化的市場中，大型企業憑借其資本優勢，可以快速的進入一個新的市場或區域，搶占先機；在白熱化的市場中，可以憑借資本優勢實現規模效應，吞噬小資本企業。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卻由于資本規模過小，很難通過資本打開市場，失去很多發展機會。在資本結構方面，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容易形成兩個極端：一是資產負債率很低，二是資產負債率很高。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資產負債率很低的原因是其資本規模小、產品結構單一、設備陳舊、難以形成有數額較大的抵押資產，從而無法獲得銀行等金融機構的貸款，失去通過債務資本擴充實力的機會。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資產負債率很高的原因是其決策層通過資產抵押、股權質押等方式獲得貸款，通過提前預收客戶貨款、票據貼現、延遲支付供應商貨款等方式獲得現金流，形成高額的負債。

四、小型傳統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的衡量方法

（一）定性衡量法

財務困境定性衡量法主要通過行業專家對小型傳統企業在轉型發展中的財務活動進行觀察、分析，根據掌握的信息和經驗推演其是否存在引發財務困境的因素，是進而判斷發生財務困境的可能性大小專門方法。常用的定性衡量法包括矩陣衡量法和專家調查分析法。

1.矩陣衡量法

矩陣衡量法是指將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發生的概率劃分為非常高、顯著、中等和非常低4 個層次，將轉型發展財務困境導致的不利結果分為較小、中等、較大和危機4 個等級，將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發生的概率分為肯定發生、可能性較大、可能性一般和可能性較小4 個級別，最終將多因素的共同影響對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產生的結果進行預測，形成衡量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的矩陣表。

表1 財務困境矩陣衡量表

2.行業專家調查衡量法

行業專家調查衡量法是指引入本行業內知名度高、行業理論知識扎實全面、實戰經驗豐富的專家對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在轉型發展中經營活動、管理模式、發展戰略等進行調查和研究，并判斷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發生可能性大小的專門方法。常用的專家調查衡量法主要包括德爾菲法和頭腦風暴法。實務中，專家調查衡量法可以借助實戰經驗豐富的專家在沒有詳細數據或數據不準確的情況下作出較準確的判斷，為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提供可靠依據；然而，行業專家調查衡量法容易受專家的閱歷和主觀臆斷影響，產生一定的誤差。

（二）定量衡量法

定量衡量法是指借助生產經營活動的數據對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發生的可能性大小及其發生概率進行判斷的專門方法。定量衡量法主要包括財務比率分析法、數學線性回歸分析法和多元非線性分析法。

1.財務比率衡量法

財務比率衡量法是借助各項財務指標對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中的財務報表核心的項目數據做比較，核算相應項目的財務比率，并以此判斷其財務運行狀況、盈利狀況和發展狀況的專門方法。財務比率衡量法主要包括償債能力衡量法、營運能力衡量法、盈利能力衡量法和發展能力衡量法。其中，償債能力衡量法常用指標包括現金比率、速動比率、流動比率、資產負債率和權益比率，營運能衡量法常用指標包括應收賬款周轉率、存貨周轉率、流動資產周轉率、固定資產周轉率和總資產周轉率，盈利能力衡量法常用指標包括成本利潤率、銷售凈利率、資產凈利率和凈資產收益率，發展能力衡量法常用指標包括營業收入增長率、資本保值增值率、總資產增長率和營業利潤增長率。實務中，財務比率衡量法通過財務報表可以獲得現成的數據，有現成的計算公式，容易取得分析結果，同時也會出現由于數據失真導致分析結果偏離以及靜態指標分析的滯后性。

2.數學線性回歸衡量法

數學線性回歸衡量法是指以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經濟業務數據為基礎，通過構建函數的線性關系，對其轉型發展財務運行狀況、盈利狀況和發展狀況進行分析，判斷面臨財務困境的可能性及財務困境的程度。與財務比率衡量法相比，數學線性回歸衡量法通過嚴格的正太分布，數據推演更加嚴密，可以克服財務比率衡量法出現分析結果相互矛盾的現象，但是，數學線性回歸衡量法只能反映線性關系的業務，偏離線性關系的業務無法體現出來，無法實現非線性關系的財務困境預測和判斷。

3.多元非線性衡量法

多元非線性衡量法是指以小型傳統制造企業的經濟業務數據為基礎，通過建立非線性函數分析模型對財務比率在相對范圍內出現上下波動但不會加劇財務困境出現概率的現象進行分析，判斷面臨財務困境的可能性及財務困境的程度。實務中，由于企業的財務比率在一定范圍內是穩定的，只有接近臨界點時，財務困境形成的概率才會加劇上升；即財務比率與財務困境發生概率不一定呈線性關系，很有可能是非線性的，所以，引入多元非線性衡量法進行財務困境研究是可行的。

五、突破小型傳統制造企業轉型發展財務困境的建議

（一）捕捉產業信息、利用扶持政策

有效信息是一種商業資源，是掌握商業競爭主動權和優勢的利器，正所謂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針對信息滯后、信息源匱乏的困境，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應當關注國家宏觀經濟政策、財經發展大勢，關注產業發展周期和動向，在信息泛濫的環境中捕捉到有效信息，尋找轉型發展的機會；在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的背景下，產品的更新換代速度越來越快，利用有效信息，加快產品結構調整、提高產品質量、發展特色產品，贏得轉型發展機會。在國家提出供給側改革政策下，制造行業整體處于轉型升級階段，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應當順勢而為，利用供給側改革的驅動因素，借助國家制造行業轉型升級的政策紅利，積極需求政策扶持。國家一定時期內的宏觀經濟政策體現了國家經濟發展的方向，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應當重視國家財經政策、金融政策、稅收政策，重視地區政府的產業布局、產業發展政策等，尋求契機與政府合作、與其他企業合作，走出轉型發展困境。

（二）整合資本、提高籌資能力

資本是企業的血液，是企業生存發展的基礎，是企業規模擴張的后盾。在資本市場化浪潮推動下，資本可以快速毀掉一個企業，也可以快速締造一個企業。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對資本有著嚴重的依賴性，尤其是生產周期長的企業。因此，整合資本勢在必行。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在現有資本規模下，盡可能的吸收新資本，可以通過原有股東追加投資或新股東入股，可以吸收貨幣資產或非貨幣資產，可以吸收直接投資或間接投資，可以吸收同行資本或其他資本，通過一系列的籌資渠道擴大權益資本規模。在權益資本的基礎上，通過債務資本進一步籌集資本，保持充足的資本，為轉型發展提供資本支持。另外，建立健全資本使用標準體系，整合資本，減少資本無序使用和閑置，提高資本循環周轉速度，建立籌資機制，加強與外界聯系，實行多渠道多形式籌資，擺脫轉型發展籌資困境。

（三）調整投資方向、提升投資能力

投資是企業持續發展的動力，沒有源源不斷的投資，就沒有企業的發展。在互聯網+、人工智能、大數據的背景下，產品的更新換代速度越來越快，經濟模式層出不窮，新經濟、新管理模式加速發展。因此，在供給側改革的環境下，順應國家的產業政策，加快產品結構調整、提高產品質量、發展特色產品，引入新經濟模式，是企業發展的必由之路。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必須打破產品結構單一、產品性價比低、產能落后的現狀，集中優勢力量，研發新產品、引入新設備，提升運行效率，強化產品和服務的市場適應性，充分發揮產品和服務的特色，在轉型發展中提升市場競爭力。另外，建立健全投資決策標準體系，做到投資前有充分的調研、分析和論證，投資中有投資過程成本控制體系，投資后有收益分析考核；執行規范化、透明化、程序化的投資運行模式，擺脫轉型發展投資困境。

（四）控制運行成本，完善財務預警體系

成本是企業競爭的底線，尤其在成本優先的發展戰略中，控制運行成本尤為重要。所謂運行成本，是指企業組織產品生產和銷售、市場開發、內部管理所發生的成本。控制運行成本要求企業應當采取整體規劃、細節入手、多層次多維度的調節手段。因此，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應當打破整體運行成本高的現狀，在產品成本方面，應當加強核算，從直接材料、直接人工、制造費用方面入手，細分到具體的項目上逐項控制；在市場開發方面，量力而行，做好整體規劃和成本預算，嚴格控制虛假開發和超支現象；在內部管理方面，提倡厲行節約，減少不必要的費用開支；構建可行的成本考核評價體系，建立成本責任中心，明確各部門及負責人的權限和責任，全面落實運行成本控制，擺脫轉型發展成本高的困境。另外，完善財務困境預警體系，通過財務比率衡量法、數學線性回歸衡量法、多元非線性回歸衡量法等分析、判斷面臨的財務困境，實現準確預測；提高財務人員的業務素養和技能，增強財務人員的崗位適應性，為轉型發展提供后端支持。

六、結語

在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發展、經濟貿易多邊化、產業競爭白熱化、產能相對過剩的背景下，制造業面臨著轉型發展的機遇和威脅。本文通過對小型傳統制造企業在轉型發展面臨的財務困境進行研究，分析其產生的原因、引入多種識別財務困境的方法，提出解決財務困境的對策，促進小型傳統制造企業成功轉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