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華東師范大學檔案館 符玲玲
“互聯網+”是如今互聯網時代發展的重要思維產物,它不僅僅是簡單地將現實中的傳統產業和互聯網結合起來,更重要的是“互聯網+”的這種思維能夠為傳統產業帶來新的發展模式。檔案館作為一種傳統的實體信息管理,檔案的記錄、保存及管理利用,每一層面都對檔案館的社會作用帶來深刻的影響,于社會研究和歷史保存具有重要的意義。因此,檔案館也應抓住時代的契機,充分利用“互聯網+”這個平臺,主動與其他組織跨界融合,相互取長補短,努力發揮互聯網平臺優勢,將檔案館自身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互聯網+”時代,人們獲得信息資源的途徑將愈加豐富,檔案館作為一個傳統的信息載體,對其而言是一種挑戰亦是一種機遇,檔案館要想在“互聯網+”時代謀求自己的一席之地,需要重視檔案館的外部資源。檔案本身的內部資源進行優化和整合只是單純的檔案資源建設和健全,但是檔案的最終目的在于檔案信息資源的社會利用,僅僅追求檔案館自身資源的社會利用,其局限性可想而知,因此,檔案館在資源整合的建設過程中,外部的資源是不可忽視的一部分,努力尋求可利用的外部資源并將其發展成為檔案館可利用的資源是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的重要舉措之一。簡而言之,檔案館的跨界資源整合是檔案館在自身的資源建設基礎上,努力尋求不同來源、不同內容的資源并將其融合一起,從而創建一個新的資源體系,最終利用互聯網這個平臺實現檔案館信息資源的社會利用最大化。“跨界融合”是“互聯網+”思維的實踐產物也是應有之義,因此檔案館應該順應“互聯網+”的大趨勢,主動走出跨界資源整合這一步,努力尋求外界可用性資源,從而來豐富和加強自身的資源建設,在此基礎上建立一個新的信息資源體系,推動檔案館轉型發展。這是檔案館提升自身競爭力的有效途徑,因此,檔案館必須全面地分析和思考自身的發展模式,抓住“互聯網+”發展機遇選擇合適的跨界資源利益相關者,制定科學的整合方略,使跨界資源整合成為檔案館與社會各界之間的關系橋梁,更好地為社會服務,提高檔案館的信息資源社會利用率。
(一)公共文化機構。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一直以來都是最重要的社會公共文化基礎設施,在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國外通常將這三個文化機構簡稱為LAM。隨著網絡數字化技術的發展,圖書館、檔案館和博物館都將自身的館藏資源轉化為數字化形式,借助“互聯網+”技術為用戶提供線上服務。如今數字化庫存的管理方式也造成了LAM體系各自為政的資源管理和服務狀態,這種管理服務模式不僅導致資源的重復建設浪費,而且阻礙了這些文化信息資源的有效利用和廣泛共享。因此如何將LAM系統借助“互聯網+”平臺進行資源整合,從而來滿足社會大眾對相關信息資源的共享和需求是一個急需要解決的難題。在西方國家,三館的數字融合已經不再是一個新生事物,2000年英國圖書館和檔案館理事會(MLA)成立,其主要目的在于三館的合并能夠為英國公民對其三館資源的充分利用;2004年,加拿大頒布《加拿大圖書館檔案館法令》,標志著加拿大國家圖書館和國家檔案館(LAC)正式實現合并,LAC集其原國家圖書館和檔案館的資源、服務、人員于一體,不僅僅有利于加拿大的歷史文獻遺產的保存,而且成為加拿大人民獲取圖書檔案資源與服務的平臺。西方國家不僅僅對LAM進行了深入的實踐探究,對其相關方面的研究也很成熟、成果頗豐,值得我們借鑒。
(二)互聯網技術企業。檔案館作為傳統的信息載體實體組織與互聯網科技企業相比較,各自所擁有的資源具有較高的異質性,利用“互聯網+”思維進行跨界資源整合是檔案館未來發展的趨勢。檔案館自身的優勢在于其不可替代的信息資源和線下服務,因此,檔案館可以充分利用互聯網科技企業的技術和渠道優勢,兩者之間優勢互補,從而更好地促進檔案館管理、服務創新,使得檔案行業朝著“互聯網+”的方向轉型發展。隨著互聯網科技的發展,線上線下的服務模式是檔案館發展的必然趨勢,檔案館應當借助“互聯網+”的技術推力,將服務不斷完善,讓用戶的需求能夠得到充分的滿足。在現實生活中,我們發現西方一些國家的檔案館通過互聯網這一渠道來加強社會大眾對檔案的認知和接觸,從而來促進他們檔案資源的建設和社會公眾的參與度,提升他們檔案館的知名度。例如英國檔案館積極利用Facebook、Twitter等社交媒體向用戶提供檔案文化信息,美國檔案館還設置了RSS訂閱功能。在西方國家,互聯網思維已經滲入了檔案工作當中,他們認為檔案利用線上線下的雙軌服務才是檔案館社會公共服務價值的體現。
(三)其他相關組織。檔案館作為傳統的文化組織,其自身資源的可塑性和社會需求為其與社會上其他相關組織展開跨界資源整合提供可能性。檔案館與社會其他部門之間的跨界資源整合不僅僅可以借此機會提升檔案館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也使得檔案館的最終價值即檔案的社會利用可以得到很大的提高,改變檔案館曾經“幕后”“冷門”的公眾形象,對于利益相關者而言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宣傳效果,從而促進自身的發展。近幾年,華東師范大學檔案館的跨界校地合作成果十分值得借鑒。2014年,華東師大檔案館的工作人員為了充分挖掘其校史人物王伯群的相關史料,專程跑到貴州去探求其作為歷史名人的文化價值和精神力量,此舉促成了貴州興義與華東師大檔案館的合作,華東師大檔案館為協助興義市“王伯群故居陳列館”提供檔案史料文獻。當然,這是高校檔案館在校地合作方面的一個成功案例,除此之外,檔案館在特色檔案方面的可為性也很大,在我國各個地區都在深度地挖掘自身的特色檔案從而來打造特色文化從而來助力當地的政治、經濟的發展。
(一)樹立跨界資源整合的互聯網思維。檔案館想要借助“互聯網+”這個技術來謀求新的發展,自己本身就要做到思維先行,以新的互聯網視角對檔案館的切身問題進行新的探索,突破自身的局限性,拓展資源整合的廣度和深度。檔案館作為一個服務型的產業,首先應該樹立的是“用戶思維”,檔案館應該樹立用戶至上的服務理念,以用戶需求為中心,通過跨界資源整合將檔案服務個性化、多元化,從而使得用戶對檔案服務的滿意度不斷提升。其次是在檔案行業管理中的開放思維,“互聯網+”是一個開放、創新的平臺,檔案館要想在這個時代謀求自己的一席之地且將自己的優勢凸顯出來,就一定要突破自身落后、傳統的管理理念,主動走出去,利用“互聯網+”這個平臺不斷尋求更多的潛在合作者,從而加強與外界資源的跨界合作。最后應是平臺思維,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其目的就是與外界資源通過互聯網這個平臺相互融合,取長補短從而來拓展檔案服務對象和服務空間。
(二)制定跨界資源整合行動計劃。“互聯網+”于檔案館而言既是挑戰也是機遇,檔案館應抓住“互聯網+”的發展機遇,探索新的檔案館服務理念、服務模式等方面,尤其是借助“互聯網+”的技術加快與外部資源的整合,因此,首先要制定出跨界資源整合的合作規劃,明確互相整合的目標,積極學習互聯網企業與傳統企業的跨界資源整合的運營模式和經驗,探索新的整合方法,制定整合管理制度。從而來保證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能夠有序地發展。
(三)完善檔案立法,為檔案跨界資源整合提供法律保障。我國的檔案法律內容的修訂相對于如今社會發展的節奏較為滯后,并不能滿足當今信息化背景下檔案利用的需求,因此修訂和完善檔案法律是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的當務之急。首先,樹立互聯網思維來轉變檔案工作的理念和方法,這樣才能有效地引導檔案跨界資源整合的順利實現。其次,檔案法應該賦予電子檔案法律地位,檔案之所以重要不僅僅是其具有保存價值更重要的是它具有法律憑證作用,但是截至今日,電子檔案的法律效力還未得到確認,因此,在數字化檔案過程中就極大地影響了檔案本身資源的建設,這對于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也是一個極大的阻力。
(四)提高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能力。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能力,通俗來講就是檔案館在進行跨界資源整合的過程中,對其他外部資源的一種識別、獲取和融合的能力,它是貫穿了檔案館跨界資源整合的整個過程,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融合效果。首先,打鐵還需自身硬,檔案館自身還需不斷地優化檔案資源建設,從而加強檔案館內外部的協同能力,再借助“互聯網+”這個平臺與外界資源共享和重新整合,從而為用戶構建一個信息資源更全,實用效率更高的服務平臺。其次,檔案館工作隊伍的建設也尤其重要,檔案館要注重工作隊伍互聯網思維的培養和人才的選拔,既熟悉檔案工作業務,又善于互聯網應用和網絡服務的人才,為跨界資源整合提供人力保障。
“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對于檔案館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要想在這個時代謀求自身的轉型發展,跨界資源整合是必然趨勢。因此檔案館應該樹立互聯網思維,不斷探索跨界資源整合新模式,主動走出去與其他社會組織進行跨界資源整合,以此來推動檔案館轉型發展,使檔案館的價值能夠發揮到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