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基層足球發展研究*

張 坤

（南京體育學院，江蘇 南京 210033）

日本足球所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日本男足國家隊自1998年首次進入世界杯以來，已連續六次晉級世界杯，日本男足國家隊在2002、2010世界杯上都打入了十六強，日本女足在2011年德國女足世界杯上斬獲冠軍，在2012年倫敦奧運會上，日本男足獲得第四名，女足則獲得銀牌。而且隨著日本球員水平的提高，在歐洲踢球的日本球員數量穩步增長，在2016年，共有22名日本球員參加了歐洲地區的足球聯賽。日本足球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是足球系統的體系化發展，包括基層足球。基層足球是足球運動的根本，是精英足球的基礎。現任亞足聯技術總監安迪·羅克斯堡曾指出：“如果基層足球孱弱，那么下一代的球員、裁判員、管理人員、官員、教練員和支持者從何而來”【1】。日本足協一直重視基層足球的發展，特別是12歲以下的“黃金年齡”階段的注冊球員備受重視，當前在日本足協注冊的球員數量維持在90萬人以上，其中12歲以下注冊球員數量維持在30萬人以上。

1 日本基層足球發展的歷史

1.1 普及發展階段（20世紀60～80年代）

日本足球的系統發展可以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日本東京在1959年的國際奧委會會議上獲得了1964年的奧運會舉辦權，自此開始，體育推廣活動在國家層面展開，體育運動在日本得到迅速發展，足球也在此進程中獲得發展。1960年，日本足協的高層前往德國，收集建立日本足球發展體系的有關信息。日本足協成功地邀請到了德國名帥克拉默，讓他作為技術顧問來改造日本足球的結構體系，克拉默不僅指導日本國家隊，還就日本足球的長遠發展提供建議。他建議建立教練員培訓制度，啟動全國性足球聯賽，建立裁判員培養選聘制度，改善場地設施條件。克拉默的建議直指日本足球的發展短板，他的建議促使日本足球進行了重大改革，促使日本足球的利益相關者開始認識到系統化發展對日本足球長遠競爭力的重要性。

日本為了參加奧運會，對足球采取的是“舉國戰略”，日本足協自1960年開始把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從全國挑選出來的“精英球員”身上【2】。日本國家隊在1964年的東京奧運會上進入了四分之一決賽，這是日本足球自 1936年柏林奧運會以來獲得的最好成績， 1965年日本成立全國足球聯賽，聯賽體系的建立進一步促進了足球運動水平的提高。在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上，日本國家隊成績優異，獲得了銅牌。釜本邦茂以進7球的優異表現成為本屆奧運會足球比賽的最佳射手。一系列的成就，使足球成為日本最為流行的運動項目。日本足球迎來了第一次繁榮期，許多孩子都以成為下一個釜本邦茂而加入踢球的隊伍。然而，在足球普及高峰過后，日本足球并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繁榮，自上世紀六十年代的高光表現后，日本足球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在國際舞臺上并沒有取得任何顯著的成績，即便在亞洲足壇也乏善可陳，日本足球陷入了發展停滯期。在參加了1968年墨西哥奧運會后，日本國家隊再也沒有晉級過奧運會的足球賽事，直至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會。在世界杯方面，日本國家隊直至1998年才首次獲得世界杯參賽資格。造成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在于，雖然成立了全國性的聯賽，但聯賽仍然是一個業余性質的聯賽，難以培養出能夠匹配國際競爭水平的球員。日本足球在發展困頓的時期也醞釀著爆發，而爆發的基礎源自基層足球的發展。盡管日本足球的賽事表現令人失望，但在日本足協注冊的球員數量卻在顯著增加。注冊球員數量的增加與《足球小將》這部動畫片有關，《足球小將》是一部由高橋陽一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創作的系列漫畫，曾經以每周150萬冊的銷量成為日本出版界的傳奇【3】，其動畫作品于1983年亮相熒屏，作品主要講述足球天才大空翼是如何通過自身的努力，以隊長的身份帶領球隊在國內和國際賽場上取得成功的【4】。該部作品提升了日本青少年對足球的關注度，許多日本青少年受到動畫片的啟發開始參與足球活動。以動畫片的形式來推廣足球無疑是一招妙棋，它更容易吸引青少年的注意力。該部動畫片的上映時間恰好契合了日本社會的文化變遷，在20世紀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中期，隨著日本經濟的高速發展，傳統的價值觀開始瓦解，西方化的價值觀開始滲入，這些都對日本人的生活方式產生了巨大影響，但日本對外來文化向來具有良好的吸收消化能力，對西方制度和精神文化進行了很好的吸收、認同和創新【5】，這些都為足球運動的快速普及創造了條件。注冊球員數量增加的另一個原因在于高中足球的普及，高中足球在20世紀70年代開始快速發展，全國高中錦標賽如火如荼，非常受歡迎，觀眾關注度和媒體報道方面甚至可以與職業足球聯賽相媲美，這對足球的普及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1.2 徘徊發展階段（20世紀90年代）

日本足球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糟糕表現，促使日本著手構建職業足球聯賽。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國際足聯主席阿維蘭熱向日本足協透露了有意在亞洲舉辦世界杯的意愿，這為日本足協構建職業足球聯賽提供了動力。日本足協在1988年設立了一個旨在建立職業足球聯賽的籌備委員會，籌備委員會在1990年推出了俱樂部參加職業足球聯賽的準入標準，例如必須依托社區，必須有自己的體育場，必須支付相關費用等。經過精心籌備后，日本于1993年成立足球職業聯賽，簡稱J聯賽，并成立了公益社團法人J聯盟來管理和經營J聯賽【6】。J聯賽的總體任務目標設定為：提高日本足球的水平，促進體育文化的發展，為日本人民的健康生活做出應有的貢獻，通過足球促進國際交流。J聯賽的具體任務目標設定為：致力于促進日本足球的發展，提高國家隊的水平，保障能夠順利晉級奧運會、世界杯等重要足球賽事，提供高水平的球員和教練員，建設俱樂部的場館設施，促進俱樂部的社區化。日本足協在建立職業足球聯賽的同時，也積極推進相關的配套建設，例如建立了教練員培訓機構、技術委員會、裁判員培訓機構等，日本足協在1994年就提出“培養9000名C級資格教練”的5年計劃【7】。

J聯賽積極推動足球俱樂部的社區化，目的在于：一方面，通過“地域密著型理念”來繁榮球迷文化【8】，另一方面，是要借助職業俱樂部的力量來開展后備人才培養。日本足球自明治維新以來，都是作為體育教育在學校系統中進行開展，日本的學校系統中存在大量的球隊，也有相應的足球比賽，其中發展最好的是日本高中聯賽，高中聯賽中涌現出的優秀球員有機會進入職業隊【9】，高中聯賽參賽球隊眾多，目前基本穩定在4000多所【10】。但學校足球也存在問題，因為學生在不同的年齡段由不同的機構來組織發展，這種模式造成的結果的是，雖然青少年一直可以參與足球運動，但學生在不同年齡段接受不同機構的組織，接受擁有不同訓練哲學的教練的指導，這難以有效和持續地培養球員。因此，J聯賽推動足球俱樂部的社區化，目的是讓俱樂部基于社區來發揮培養球員的作用，以便在一貫的指導原則下實現球員的發展。另一方面，上世紀50-70年代日本經濟的高速增長，產生了幾家大型公司，這些公司組建了自己的運動隊，用以商業宣傳和增加員工的凝聚力，企業員工組成的公司足球隊成為日本國內足球聯賽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企業球員往往會受到經濟走勢和政治形勢的影響。基于以上情況，J聯賽推動足球俱樂部的社區化，旨在幫助俱樂部脫離學校體育和公司體育的控制。足球俱樂部在推動基層足球發展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它們為青少年兒童提供了繼續踢球的機會。俱樂部通常擁有多支不同年齡組的球隊，俱樂部為注冊球員提供定期的訓練課程，并組織隊內比賽、友誼賽甚至正式的比賽。俱樂部會在青少年13歲時進行一次選撥，選中的進入職業俱樂部梯隊，未被選中的回到學校繼續踢球，由此形成了后備人才培養的雙軌制【10】。在俱樂部體系中，還可以解決不同年齡組球員之間的過渡問題，俱樂部教練員之間可以順暢地交流球員的信息，以便更為有針對性的進行訓練，這與學校系統之間教練員缺乏溝通形成了鮮明對比。俱樂部體制為球員在不同年齡組的平穩過渡創造了條件。日本青少年可以選擇在學校系統也可以選擇在俱樂部系統進行訓練和比賽，形成了互補的雙軌制。需要注意的是，日本足協規定，球員只可以代表一支球隊，不可以兼有兩支球隊的球員身份，這種規定也為大多數青少年創造了參與足球的機會。日本足球的實質性發展源于J聯賽的推出，它對日本足球組織結構、經濟和文化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J聯賽的效用很快就得到了體現，日本國奧隊在1996年晉級了亞特蘭大奧運會，而球隊的所有球員都出自J聯賽。職業聯賽的鍛煉和國際比賽的經驗對日本足球水平的提升作用顯著，1998年，日本男足國家隊收獲世界杯參賽資格。

J聯賽的推出也促進了基層足球的發展。在聯賽啟動之前，J聯賽就為參賽俱樂部制定了一系列的準入標準，其中有一條就是要求俱樂部要有自己的梯隊。基于社區建立俱樂部的理念以及建設梯隊的準入標準，吸引了大量18歲以下的年輕人參與足球運動。此外，聯盟規定所有注冊俱樂部和球員都有參與社區服務的義務，包括定期參觀學校與學生一起踢球，組織兒童足球比賽（自2003年開始已經成為J聯賽的注冊俱樂部和球員必須履行的強制性活動）。這些活動拉近了俱樂部與社區的聯系，吸引和激勵著更多的孩子參與足球運動。

1.3 穩定發展階段（20世紀后）

在2002年韓日世界杯上，日本進入了十六強，這是日本在世界杯歷史上取得的最好成績，世界杯上的成功重新點燃了足球的熱度。注冊球員總數增加到了90萬人左右，而12歲以下注冊球員的數量也達到了30萬人左右。在舉辦過2002世界杯后，日本足協開始重新調整基層足球的發展策略，并將基層足球納入足球發展整體框架，日本足協開始大力推廣兒童足球項目，主要面向6-10歲的小球員，并設立了U6、U8和U10的全國少兒足球賽【11】。通過增加參與足球的孩子數量，夯實日本足球的基礎。日本足協技術委員會提出了“三合一 促進”的新概念來促進日本足球的發展，以同樣的方式進行短期、中期和長期的發展活動。2003年，J聯賽主席川淵三郎宣布，將兒童足球納入重點投資發展的11個領域之一。日本足協特別重視地方足協在促進兒童足球發展中的作用。幼兒足球委員會是地方足協執行委員會下設的一個常設委員會，專門負責發展幼兒足球。

日本足協的職能范圍主要包括：考核頒發教練員證書，媒體轉播權、興奮劑控制、為國家和國際賽事招投標、吸引投資、制定和維護規則、制定發展計劃、領導和協調下屬會員協會、有關全局事務的決策等。日本足協在此階段，將大力發展基層足球作為提高日本足球水平的基礎。日本足協的工作體現出很高的效率，在人力資源管理、戰略規劃制定、財務狀況提升、項目方案運作、媒體宣傳服務、技術服務支持、與政府、企業、體育機構、下屬地方足協、聯賽、俱樂部、學校等利益相關方的關系處理等方面都比較順暢。日本足協的主要任務集中于方案的制定和服務的實施，包括基礎設施建設、教練員培訓、理順培養途徑和組織比賽等。其中，增加足球人口是足協的一項重要任務，青少年兒童足球人口是顯示基層足球發展狀況的顯性指標，對整體足球發展水平有重要影響。日本足協在推進教練員培訓的同時，也非常重視對家長的教育，教練員和家長是基層足球發展的重要利益相關者，他們的作用各不相同，對家長進行教育，可以更好地獲得家長的支持，保障兒童球員的持續參與。對家長進行教育，主要是讓其了解足球的教育功能和價值，例如身體素質提升、紀律意識培養、團隊合作精神、溝通能力等。而如果沒有家長的支持，兒童將無法持續參加足球運動，因為參加活動需要財務支持，例如會費、交通、裝備、飲食等財務支出。日本足協授權地方足協組織面向基層教練和家長的D級課程（9.5小時的課程）和兒童領導者課程（3小時的課程）。截至2014年，有42，055名持有D級的教練員，974名持有兒童領導者課程證書的教練員和家長。在2004年，日本足協的技術委員會根據年齡組提供更有針對性的教練員培訓課程，分別是6、8、10、12、14、16歲，以鼓勵教練員針對其所執教的年齡組來選擇課程，每個年齡段都有對應的青訓大綱，在2007年，日本足協在原有五級教練員證書的基礎上，特別推出了“A級U12教練員證書”【12】，專門突出12歲以下青少年教練員的培養。技術委員會還啟動了一系列針對兒童的活動方案，例如幼兒園足球，地方足協會定期選派足球教練員到幼兒園組織與足球有關的體育活動。該計劃受到眾多幼兒園的歡迎，主要原因在于，這個活動是免費的，是由日本足協資助的。由地方足協實施的另一個方案是足球節和家庭足球聯賽【13】，地方足協依據民眾需求和自身財力，每年會舉辦1-10次的足球節活動，該活動在學校或地方政府的足球場進行。足球節的價值在于給予兒童一次享受足球快樂的機會，通常兒童的父母也參與進來，既可以在場邊加油吶喊，也可以直接參與足球活動。可以說，足球節活動是向家長推廣基層足球的良好工具。

日本足協強調了基層足球發展的重要性，夯實基層足球的基礎是日本足協所秉承的發展理念，發展基層足球有助于將地方協會、教練員、指導員、家長、學校、俱樂部等等利益相關者緊密聯系在一起，共創一個良好的足球文化氛圍。基層足球的一個基本思路就是要確保孩子們在活動中玩得開心，這對吸引兒童非常重要，因為兒童踢球的基本動力就是獲得樂趣。因此，日本在兒童足球活動的開展中，要求教練員要設計豐富多彩的活動形式，要專注于鼓勵而不是更多的訓練，要為兒童創設一個有趣的活動環境，教練員要注意自身的言行，避免對兒童產生不良的影響。基層足球發展的另一個重要理念是為孩子提供參與足球的益處。由于日本兒童所處環境的變化，日本足協根據時代發展特征不斷提煉足球的價值。環境變化體現在：首先，外出玩耍的孩子減少，過去日本的孩子可以和朋友們一起在戶外玩耍，體驗成功的快樂和失敗的沮喪，這些經歷可以幫助孩子提高身體、精神和社交能力，但是現在孩子們更傾向于在家里玩電腦游戲或看電視。其次，社區意識減弱，以往日本人在社會各個層面都具有較高的社區意識和頻繁的人際交往，同時日本人也有很強的家庭觀念。然而，隨時社會的發展，特別是城市化進程，人際關系變得疏松，人們的社區意識和家庭意識開始弱化，人們對孩子的社區意識的教育培養也出現問題。第三，家庭孩子數量的減少，也導致孩子通過家庭內部學習社交的機會減少。第四，社區、家庭和學校對孩子管教的嚴厲程度有所下降，特別是學校里的老師，他們受制于社會壓力，現在很少對犯錯的孩子進行懲罰，家長也普遍溺愛孩子。第五，活動空間的減少，在城市中，留給孩子自由活動的空間是極少的。針對上述情況，足球領域的人士，開始大力提倡通過引導孩子進行足球活動來解決上述問題。對足球相關利益方，如管理者、教練員、家長等來說，了解足球的價值并充分利用這些價值來吸引兒童踢足球非常重要。因此，日本足協非常重視利用各種渠道來宣傳參與足球活動的益處。日本足協提煉的參與足球活動的益處包括：享受快樂、交朋友、增強體質、成就和教育機會、紀律意識、團隊合作、溝通、遵守規則、問題解決能力等。

日本足協每年會撥付地方足協一些資金用以支持和落實基層足球的開展，但由于足球所涉活動眾多，例如比賽、青少年培養、教練員培訓、裁判員培訓等，日本足協撥付的資金并不能完全滿足地方足球的資金需求。基于這種狀況，日本足協一直鼓勵地方足協廣開財源，例如尋求活動贊助、收取場地入場費等。地方足協相當重視構建全社會參與的足球環境營造，為更多參與者提供眾多的參與機會和比賽機會【14】。自2007年開始，日本足協大力推進6-12歲年齡組的聯賽文化建設，為兒童提供更多的參與足球活動和比賽的機會。在此類比賽中，對參賽兒童的年齡有嚴格要求，禁止超齡，保障是同年齡的球員在一起比賽，這樣可以減少兒童足球的退出率。2014年5月15日，日本足協公布了《日本足協基層足球宣言》，把推廣基層足球列為五大重點工作之一。在宣言中，日本足協將基層足球定義為面向所有人的足球，不分年齡、性別、健康狀況或種族。此外，日本足協還公布了2030年日本足球發展目標，希望通過家庭足球計劃，到2030將參與人口提高到800萬【15】。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日本足協在2015-2022年發展規劃中提出8個目標任務：進一步提升聯賽文化、為青少年兒童提供更多的參與機會、支持學校開展足球活動、提升俱樂部文化建設、支持殘疾人足球、進一步發展會員制、促進女子足球發展、豐富國內比賽。

2 總結

二戰后的日本足球經歷了三個具有代表性的發展階段：普及發展階段（上世紀60-80年代），徘徊發展階段（上世紀90年代），穩定發展階段（1993年職業聯賽之后）。日本首次進入世界杯是1998年法國世界杯，其后其連續六次都晉級世界杯，2002韓日世界杯、2010南非世界杯，都進入了十六強。日本女足的成績則更為顯耀，獲得過女足世界杯的冠軍。自日本職業足球聯賽推出后，日本國家隊的成績一直處于亞洲前列，日本球員的水平也得到了世界足壇的認可，在歐洲踢球的球員數量穩步增長，2016年，共有22名日本選手參加了歐洲的職業足球聯賽。日本系統化的足球發展可以追溯到20世紀60年代，其發展歷程中，有諸多促進因素，例如動畫片“足球小將”的推出、20世紀七八十年代高中足球的普及，1993年J聯賽的啟動，以及2002年與韓國聯合舉辦世界杯等，這些事件都為日本足球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2002年世界杯后，日本足協開始專注于足球的推廣，特別是兒童足球項目的推廣。在足協、地方足協、學校、俱樂部、家長等相關利益方的共同努力下，日本12歲以下注冊球員數量得到了穩步提升，這為日本足球的發展構筑了堅實的基礎。總體來看，日本的基層足球已經在地方足協制定的系統化發展計劃中得到了成功的發展。日本足協目前更是制定了更具挑戰性的計劃，計劃到2030年，注冊球員總數達到800萬，是當前足球人口的近10倍，占總人口的6%。這個宏偉的計劃彰顯出日本重視基層足球發展的決心和毅力，值得學習和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