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社記者 李天琪
會主義民主與法制建設,以抓住典型案例連續進行報道的方式,不遺余力地維護法制尊嚴,支持改革,促進改革,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好的宣傳教育效果。
1983年宣傳的一個典型就是《洪洞縣里新奇案》。
1983年1月20日,編輯部收到了全國政協委員、天津南開大學教授申泮文從天津給《民主與法制》寫來的信。他要為一個沒有犯任何罪,但卻已一年多沒工作、沒收入、沒戶口、沒糧食關系的“黑人”白利衛申訴、鳴不平。
事情原委如下:1981年10月26日,
如何利用報道來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這是一家媒體涉及公眾關注度、社會影響力與自我如何安身立命的根本問題。
四十年來,《民主與法制》緊跟國家民主法制建設步伐,始終堅持弘揚正義、關注民生、宣傳法制、服務百姓的辦刊宗旨,并以前所未有的法治視角、發人深省的案例報道、耐人尋味的特色評論,在我國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的進程中,取得了不同凡響的成就。其中,以案例報道為代表的眾多影響力報道,對于《民主與法制》猶如靈魂般存在,在全社會播撒民主、法治、文明的種子。
我們很高興,也很榮幸,通過《民主與法制》雜志大批有影響力的深度調查報道,推動了多個重大社會問題的解決。
《民主與法制》第二任總編輯丁柯在《腳印——老新聞工作者回憶錄》一文中回憶:當年,在顧問們的熱心指引下,《民主與法制》端正了辦刊方向,熱情主動地宣傳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社白利衛就職的電石車間一號電爐變壓器室發生火災,造成29萬余元的巨大損失。事故后,廠方領導為逃脫自己應負責任,誣指白利衛為火災肇事者,要求公安局逮捕他。公安局經調查之后,認為白利衛并無責任,拒絕逮捕。
廠方便誣指白利衛“無理取鬧”,將他開除廠籍,甚至吊銷他的戶口、糧食關系。廠方起初意將白利衛的戶口關系轉回平陸縣,平陸縣推卻白是天津插隊青年,非平陸縣本鄉人,拒不接收。廠方又將關系轉回天津市,天津市也不接收。廠方從此就一腳踢開,不管不問。
申泮文聽說白利衛的遭遇后,自愿擔當白利衛的辯護人,連續向山西有關機關提出申辯,可惜均無結果。在第五屆全國政協第五次會議上,申泮文慷慨陳詞,再次為維護法律尊嚴大聲疾呼,要求有關方面重視查處把工人當“替罪羊”的這一案件。他的主張受到了委員們的贊同和重視,《人民日報》記者在1982年12月6日一篇題為《立身行事的根據》的通訊中摘錄了他的發言。不過,遺憾的是,白的事情依然沒有得到重視。
再往后,就到了《民主與法制》編輯部收到申泮文的來信。
申泮文的這封來信震驚了編輯部。十一屆三中全會撥亂反正已有三四年之余,洪洞縣竟然有如此荒謬的事,讓人匪夷所思。全國政協委員呼吁過,《人民日報》關注過,但均無下文……這不禁讓人感嘆,發揚民主、健全法制何其難啊!丁柯總編輯一聲令下,《民主與法制》義不容辭,承擔起職責!于是,編輯部選派了一老一青兩名記者趕往洪洞縣,對山西維尼綸廠上上下下進行了一系列深入調查。

>>《民主與法制》1984年第3期刊發的《賴奇才碰硬》,同樣是一篇產生很大社會影響的典型報道。 李天琪翻拍
調查之余,《民主與法制》雜志在1983年第2期上,以《洪洞縣里新奇案——我為什么要幫青工白利衛打官司》為題,刊登了申泮文來信。緊接著,兩個月后,刊物第4期刊出了記者在山西維尼綸廠的調查報告《遠不是火災問題》。調查報告不僅證實了申泮文的申辯有理有據、合理合法,還列舉大量事實,揭露了這個廠領導班子不純、黨風不正、管理混亂……
調查報告的刊出,迅速在全國引起巨大反響。在第5期又開辟專欄“《關于洪洞縣里新奇案》的讀者來信摘登”,刊登了山西省人民檢察院梁權、白利衛、褚生杰工程師、山西維尼綸廠工人、上海市長寧區人民檢察院虞漢昌等人的來信。第6期在《讀者之聲》專欄增設“白利衛案件如何解決”專題,刊登山西省臨汾行署副專員兼山西維尼綸廠黨委書記張耀庭致申泮文的信和申泮文的復信,河北省青龍縣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李興章《應追究瀆職罪、陷害罪》的文章,后文從法律上指出山西維尼綸廠個別領導人違法違紀的嚴重性。
白利衛案例在《民主與法制》進行連續報道了半年多,在全國引起強烈反響,黨中央和國務院有關領導同志都作出批示,中央紀委派出工作組前往山西協助省委落實調查工作,輿論監督的力量在這一案件的報道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1983年12月2日,山西省委終于發出文件,嚴肅處理了山西維尼綸廠領導不力、管理混亂問題。《洪洞縣里新奇案》是《民主與法制》產生了全國性影響的典型報道之一。它給予我們的啟示就是,推進民主與法制建設,輿論監督也不可缺位。
一個新詞的誕生,一個詞的新釋,都離不開生活的源泉。“碰硬”一詞,現在已成為流行詞。可知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民主與法制》就在標題中使用這個字眼。碰硬,就如這兩個字都是石字旁一般,讓人產生雞蛋撞擊石頭的聯想。知難而退可能是大多數人的選擇,可總有一些人,蚍蜉撼樹般試圖撼動“權威”。
《民主與法制》雜志1984年第3期刊發的《賴奇才碰硬》,同樣是一篇產生很大社會影響的典型報道。

>>左圖∶《民主與法制》2013年第13期以《張高平一案》為題作過系列報道

>>右圖∶調查之余,《民主與法制》在1983年第2期上,以《洪洞縣里新奇案——我為什么要幫青工白利衛打官司》為題,發表了申泮文來信。 以上照片均為李天琪翻拍
編輯部從1983年7月30日起,陸續收到廣西蒼梧縣一位叫賴奇才的共產黨員的四封長信,并且先后附來了幾萬字的旁證材料。
1982年8月中旬,港胞羅維聰的老父親羅在蔭帶領家人回廣東省羅定縣探親。梧州地區、蒼梧縣某些領導知道后,以羅維聰曾為內地好友代購兩部單喇叭錄音機和贈送一些小物品為由,指使司法干部于8月22日驅車到廣東扣押羅維聰到蒼梧縣,八個月失去人身自由。1983年2月21日,檢察院按地委、縣委領導的主意,把羅維聰賄賂一案向法院提起公訴,蒼梧縣人民法院3月21日判決,被告人羅維聰犯有行賄罪處以拘役兩個月。被告人上訴,梧州中院作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裁定。
后來,賴奇才在3月下旬到廣西壯族自治區高級人民法院詳細反映情況,羅維聰的辯護律師與親屬也到南寧申訴。自治區高院于4月5日提審羅案,8日作出判決,宣告羅維聰無罪。
令人不解的是,這一冤錯案糾正后,公安局卻打報告要求組織部將賴奇才調離公安機關,于是,賴奇才被強行調至一家糖廠當宣傳干事。
在賴奇才身陷逆境時,他寄希望于憲法,投書全國人大代表甘宗容教授和自治區人大代表陸華柏教授。兩位人大代表身懷神圣責任感,把賴奇才的來信親手交到了新聞記者手里。《廣西日報》的記者,在報社領導支持下,兩下梧州,采訪三十多人次,廣泛聽取各種意見,理清了錯綜復雜的線條,對事情的本質作出了實事求是的判斷。1983年9月6日的《廣西日報》頭版頭條,刊登了通訊《真理在手 正氣凜然——賴奇才告狀記》和題為《你有這股浩然正氣嗎?》的評論。
報道出來后,麻煩來了。一些人通過各種渠道、使用各種方法,給報社打電話、寄材料,向社會傳播種種他們的偏見,用“紅頭文件”斷定“報道夸大,歪曲了事實,在國內造成了很壞的影響”。在一段時間里,一部分不明真相的人迷惘了。
賴奇才當時陷入更為艱難的境遇。他轉寄希望于遠在數千里之外的《民主與法制》編輯部,他在信中寫道,這也許是他僅存的一線希望了。
事實上,《民主與法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12月底,編輯部將賴奇才的申訴材料寄給了梧州地委;短短的一段日子里,編輯部同南寧、梧州、蒼梧的往來電報和長途電話達十六次之多。
得到廣西自治區黨委指示后,1984年2月14日,編輯部派出記者專程趕到南寧,同梧州地委一些同志和賴奇才見面,同時進行廣泛的調查采訪。同一時間里,梧州有些同志也風塵仆仆,先期趕到南寧,分送材料,訴說己見。在長達八九小時的兩次長談中,記者和梧州的同志,當面仔細核對材料,平心靜氣交換觀點。
1984年3月,《民主與法制》第3期以“賴奇才碰硬”為題,用了13個版面推出了一組報道和評論,頓時引起社會的極大關注。
1984年第4期《民主與法制》繼續以顯要位置推出了“支持賴奇才與不正之風斗爭”專欄,刊出《上海市司法界的本刊讀者認為:判決羅維聰無罪完全正確》《感慨與呼吁——在中國記協新聞學院進修的記者們來信》兩篇文章;第6期又刊登讀者來信《〈賴奇才碰硬〉發表后在廣西蒼梧縣的反映》,第7期刊登特約記者丘石文章《賴奇才調回公安機關》。文章說:中共廣西自治區委很重視,成立了由區紀委、區高級法院、區公安廳、《廣西日報》組成的聯合工作組,處理“賴奇才碰硬”中的問題。
1984年9月23日,中共廣西壯族自治區委副書記、自治區政府主席接受《民主與法制》特約記者采訪,《民主與法制》1984年第10期刊登了特約記者鄭盛豐、《廣西日報》記者史達生的《徹底否定文革,民主法制才有保障——廣西壯族自治區主席韋純束一席談》一文,同時轉發了《廣西日報》9月28日報道《韋純束同志說,賴奇才被調出政法部門是不對的》一文。
事實最雄辯,真理能服人。建筑在事實和法律基礎上的人們的呼聲,是難以禁止的。全國各地尤其是政法戰線的大批讀者來信,表明社會對此給予了極大的關注。一年來,賴奇才收到全國各地讀者寄來的表示支持與安慰的信多達一千多封。
1984年11月5日,好消息來了:賴奇才接到了回到公安部門的調令。
很顯然,羅案的背后隱藏著對司法機關的粗暴行政干預。作為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和公安民警,面對枉法的當權者,面對被濫用的權力,賴奇才敢于碰硬。這種碰硬,正是撥亂反正的中國需要努力推行和健全的一種權利,法制法律賦于的公民權利。只有這樣依法敢于碰硬的監督,才能有效制約權力。在賴奇才擔負起共產黨員職責、監督制約權力的同時,《民主與法制》未讓好人寒心,傾力維護了他的權利。
1992年,鄧小平南巡談話剛剛發表,各行各業的凝重空氣都有所松動,人們敢想敢干。
1992年8月,編輯部收到田文昌律師的一封信。據其反映,河北承德一著名企業家商祿在證據不足情況下被四罪并罰。
商祿,原承德市第三塑料廠廠長、中國北方塑料編織工業集團總經理。1991年6月,商祿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被承德市雙橋區法院以貪污罪和挪用公款罪分別判處有期徒刑5年和7年。在承德中院發回重審后,檢察院經過補充偵查,竟然又增加了玩忽職守和毀滅公文兩個罪名,而原審法院也再次四罪并罰,將刑期增加至16年。
田文昌在信中說,如此審判,不能不令人擔憂。此案反映的問題,不僅是針對商祿個人,而是反映了一種指導思想和審判標準的迷失。這里涉及如何看待和評價改革者,如何理解犯罪的本質特征及社會危害性。
接到來信后,《民主與法制》三次派記者去承德深入調查并旁聽開庭審理過程。編輯部決定,將商祿的罪名分別列出案情及兩種不同觀點,請讀者評論。
田文昌的來信和本案的具體案情在雜志上公布后,在法學界、司法界以及廣大讀者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從法學專家到各地法院、檢察院的司法工作者,紛紛來信表達自己的看法。絕大多數讀者認為:商祿在生產經營活動中,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和錯誤,但不構成犯罪。
時任國家檢察學院副教授的江禮華指出,《民主與法制》披露的商祿一案早已引起了國內外法學界的關注,同時也引起了國內企業界、新聞界的關注。不論什么行為,判別其是否構成犯罪,有一個最基本的辦法,就是看該行為是否具有犯罪的本質及社會危害性。掌握好這個標準,任何問題均不難解決。
面對大量的讀者來信,編輯部在接下來的10、11、12期三期雜志上,開辟專門版面,討論和報道此案。廣泛的社會影響,有理有據的觀點,終于引起了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領導的重視。經過省高院的調卷、再審,商祿終于被宣告無罪。
商祿案成為《民主與法制》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對一個案件動用多期雜志大量版面進行討論的報道之一,并取得了最為理想的效果。它使得當時雜志的領導人在以后開展涉法批評報道時底氣大增,使得雜志在政法界威望大增,也使得現在已經成為國內最著名律師之一的田文昌律師至今都忘不了這個案子,以及三十年前報道過這個案子的記者楊逸凡、馮慧。
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努力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義”。自2013年1月1日新刑訴法實施至今,多起廣受社會關注的冤錯案,在程序或實體上得以糾正。
歷數自2013年以來被平反和進入復查再審階段的冤錯案件,單單2014年一年平反的冤錯案,幾乎就超過了2007年到2012年這5年。確立“罪刑法定”“疑罪從無”“嚴禁刑訊逼供”和“司法責任制”等現代法治理念,極大程度助力一件件冤錯案得到平反。
了解《民主與法制》的讀者都知道,不管是“平反潮”之前,還是在這之后,幫助蒙冤人洗清冤屈,重返回家路,《民主與法制》與《民主與法制》人始終在路上。
《民主與法制》雜志和《民主與法制時報》,在2011年先后報道念斌案,是這一年全國僅有的有關念斌案的報道。念斌案平反后,2014年第23期《民主與法制》以《念斌案:用謊言掩蓋謊言》為題,進行了系列報道。
2008年7月的那天,如果張高平沒有翻開《民主與法制》雜志,他和侄子張輝可能這輩子也洗刷不掉“強奸犯”的烙印恥辱。
自含冤入獄后,張高平開始關注一切冤案,從電視上,從書刊里。在新疆石河子監獄的閱覽室里,《民主與法制》2008年第13期有這樣一篇文章——《被疑“滅門殺手”終判無罪釋放》,報道中提到一個作偽證的牢頭獄霸的名字——“袁連芳。”
在當時,《民主與法制》雜志是監獄里為數不多可供罪犯閱讀的法制類雜志之一。這篇有關袁連芳的報道立刻引起了張高平的極大關注。
張高平手持《民主與法制》雜志,立即向監獄的看守作了匯報,提出自己的懷疑。他懷疑報道中提到的“袁連芳”與在自己的冤案中誘供張輝并親自作偽證的“袁連芳”是同一個人。
在當時的駐所檢察官張飚以及后來的朱明勇律師的大力幫助下,2013年3月26日,浙江省高院再審,宣告張輝、張高平無罪。《民主與法制》雜志2013年第13期以《張高平一案》為題對此案進行專題報道。
張輝、張高平收到無罪判決的一年后,福建省平潭縣念斌在經過8年10次開庭審判、4次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后,2014年8月22日,按照疑罪從無司法理念,福建省高院終審宣判其無罪。
2006年7月27日夜,福建省平潭縣澳前村17號兩戶居民家中多人出現中毒癥狀,其中兩少年經搶救無效死亡。警方將作案嫌疑人鎖定為死者鄰居念斌,指控其投放含氟乙酸鹽的劇毒鼠藥。
經過一批優秀律師的艱辛努力,國內法學學者和毒理學鑒定專家多人參與,甚至到香港進行了毒理檢測,證實念斌案存在著大量的偽造證據和鑒定。京港兩地專家的結論是:念斌案的案發現場根本沒有氟乙酸鹽存在,兩名死者不能認定是死于氟乙酸鹽。
《民主與法制》雜志和《民主與法制時報》,在2011年先后報道念斌案,是這一年全國僅有的有關念斌案的報道。念斌案平反后,2014年第23期《民主與法制》又以《念斌案:用謊言掩蓋謊言》為題,進行了專題報道。
相比較來說,張高平、張輝與念斌還算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最后能親眼見到自己的無罪判決書,但對有的人來說,這已不可能了。
1996年4月9日,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毛紡廠年僅18周歲的職工呼格吉勒圖被認定為一起奸殺案的兇手。案發僅僅61天后,法院判決呼格吉勒圖死刑,并立即執行。2005年,真兇趙志紅落網,他交代的第一起殺人案就是呼格吉勒圖案。盡管真兇再現,但此案依然被拖了9年,才得以平反。
2006年,呼案未被國內媒體廣泛關注的時候,《民主與法制》記者率先前往呼和浩特市進行長達近兩個月的采訪,最終以專題報道的形式將呼格吉勒圖冤案曝光。
這組報道由三篇組成:《呼格吉勒圖,又一個聶樹斌?》《“微笑殺手”趙志紅》《“四·九”女尸案偵破記》。報道刊發后,引發了輿論的強烈關注。當時新浪、搜狐、網易三大門戶網站都在首頁顯要位置對呼格吉勒圖案進行了轉載。
平反冤案,我們做的不止這些。
《民主與法制》2014年第20期還以《福清“四·二六”綁架殺人案調查》為題,在國內率先報道了陳夏影案。2015年2月9日,福建高院決定再審陳夏影案。
此外,《民主與法制》雜志和《民主與法制時報》還對國內轟動的對聶樹斌案、王書金案作過大量報道。2014年12月12日,幾乎是在與呼格吉勒圖案平反昭雪的同時,最高法院指令山東省高院對聶樹斌案進行復查,開中國異地復查重大刑事案件的先河。2016年12月2日,最高人民法院第二巡回法庭對原審被告人聶樹斌故意殺人、強奸婦女再審案公開宣判,宣告撤銷原審判決,改判聶樹斌無罪。
……
有老前輩說,老百姓愛看《民主與法制》,是因為《民主與法制》能替他們說些公道話,他們也就把我們的刊物當作包公戲來看了。近期,我們將過往40年間報道過的經典案例匯編成冊,以作紀念。
不論是在新聞媒體刊物匱乏的上世紀,還是信息爆炸,互聯網媒體、自媒體雨后新筍般浮現的當下及未來,我們都不敢忘記肩上的使命,維護社會公平正義,維護社會主義法治的統一、尊嚴和權威,以期盡綿薄之力。
因為,“民主與法制”,不僅僅是我們的名字,更是我們不懈的堅守、永遠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