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榮 孫楊

摘 要 優化調整專業結構是以職業教育供給側改革為切入點和著力點,建設高水平高職院校及專業群、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破解企業“用工荒”與學生“就業難”的一項重要舉措。高職院校專業結構的優化調整要針對目前專業設置與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對接不暢、錯位脫節等現實問題,以服務區域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協調推進人力資源開發與技術進步,促進招生就業、人才培養與產業轉型升級聯動配套為目標導向,以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技術鏈、產品鏈、創新鏈耦合銜接為邏輯整合延拓,以“聯邦型”專業結構為主模式,以“專業預測預警+專業認證評估→專業分類管理→專業群建設”為基本路徑,聚力打造具有國際水準的品牌專業群。
關鍵詞 “雙高計劃”;專業結構;專業分類管理;專業群建設;優化調整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9)24-0012-06
當下飛速發展的網絡信息革命和人工智能技術帶來了人力資源生態系統的五個“進化”,即工作過程“去分工化”、人才結構“去分層化”、技術技能“高端化”、工作方式“研究化”、產銷研服“一體化”[1]。在經濟發展新常態背景下,國家及地方“十三五”規劃等發展戰略明確提出產業轉型升級和崗位結構調整的新要求、新任務,對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與日俱增。但是有調查顯示,各地區的一、二、三產業普遍存在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總量不足的問題,而且高職院校畢業生就業能力與職業崗位需求不相匹配等結構性人才短缺現象更為突出[2]。專業是建設高水平高職院校、提高人才培養質量的“四梁八柱”,是高職院校與經濟社會互動交融的紐帶。出現職業技能人才瓶頸的重要原因之一在于高職院校專業結構與外部供需結構對接不暢、錯位脫節。因此,優化專業結構,從關注單個專業建設轉向強調專業結構動態調整及專業群建設,做好“存量升級、增量優化、余量消減”,激發改革“效率紅利”,是高職院校主動適應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結構調整、創新教育教學組織方式、增強內生發展動力,充分發揮人才供給側和社會動力站職能的自我革命。
一、高職院校專業結構的現狀、問題及原因剖析
探索構建高職院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動態機制是持續深化職業教育體制機制改革,加快推進職業教育現代化,貫徹《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落實《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實現高職院校高質量卓越發展的必然要求和重點任務。2010年教育部發布《深化教育體制改革工作重點》,明確提出要建立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專業結構動態調整、預警和退出機制。2015年教育部出臺《普通高等學校高等職業教育(專科)專業設置管理辦法》,啟動實施專業設置備案制度,進一步擴大了高職院校專業建設自主權。2019年國務院出臺《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教育部和財政部聯合發布《關于實施中國特色高水平高職學校和專業建設計劃的意見》,各地區也接踵出臺配套建設方案、組織實施行動,開展現代化高水平專業群建設工作及規范化、特色化、品牌化專業建設工程等,集中力量打造一批引領改革、支撐發展、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品牌優勢專業及專業群,強化專業特色內涵發展,推進專業集聚和跨界整合能力,著力提升高職院校辦學水平和服務國家戰略、融入區域發展、促進產業升級的供給效能。
但從總體看,我國高職院?,F有專業結構仍然存在不少薄弱環節和短板,專業體系重塑及專業群建設的任務依然十分繁重。一是專業總體布局主要遵從于行政指令和依據學科譜系建立關聯,呈現出“單一的結構”形態,缺乏個性和特色,在專業群建設上貪大求全問題也較為突出,同類高職院校專業群建設路徑高度同質化,而且行業企業參與建設的積極性和深入度也不高[3]。二是“單一結構”形態的專業體系在組織架構上卻又分屬于不同的、相對“自治”的獨立院系,產生一定程度的“組織壁壘”,導致專業之間“箱格化”現象明顯,彼此之間缺乏深度合作與支撐、跨界與交融。三是專業設置與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的關聯度較低,兩者之間存在著較大供需疏離與鴻溝[4]。四是新專業設置有盲目追逐市場變化、冒進跟風的傾向,導致新專業存廢隨意、變動頻繁[5];專業建設資源分配欠均衡,導致主體與核心專業投入不足、無法形成品牌優勢和集聚效應,而一些傳統重要的老專業卻遭遇資源淺灘和生存危機。
究其原因,一是高職院校在專業的市場需求與建設水平方面尚未展開基于大數據的科學調研及制訂嚴謹規范的專業預測預警和專業認證評估指標及標準體系,專業結構動態調整的理性機制尚未建立健全,因而無法有效結合區域功能、產業特點構建特色化、差別化、“適合的”專業建設和發展路徑[6]。二是高職院校專業設置對社會供需變化更多的是一種滯后性的“條件反射”,缺乏主動研判、風險前瞻和開拓意識,導致專業結構要素配置與現實供需之間出現了某種程度的扭曲,專業體系整體適應度不高,內涵式改革的創新驅動力不強[7]。三是產業企業的轉型升級,科學技術的更新換代,人才需求的日新月異,辦學模式的多元形態等種種內外部情境因素變幻都為高職院校專業結構的優化調整增加了重重復雜性和不確定性,因此,亟需加強規劃意識,形成具有針對性、前瞻性、協調性和適切性的專業結構發展藍圖。
二、高職院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理論依據
(一)克拉克的多學科邏輯框架
美國高等教育研究專家伯頓·克拉克(B. Clark)在其經典著作《高等教育新論——多學科的研究》(Perspectives on Higher Education: Eight Disciplinary and Comparative Views)中提出要建立“行政和市場”“組織和文化”等多學科邏輯框架[8],綜合運用歷史、政治、經濟、組織、地位、文化、政策分析的視角、觀點、方法和技術來增進對專業結構內在規律的更為系統深刻的把握。
“行政和市場”主要包括兩重維度序列:一是把專業結構按照內部專業之間的關聯松緊程度進行排列,即從緊密的制度化關聯逐步過渡到寬松的市場化關聯。關聯緊密的端點是“單一的結構”,即所有專業是一個行政權力支撐下的制度化正式結構的各個組成部分,并朝向共同的目標一體化發展;接下來是“聯邦的結構”,即專業之間被允許存在一些異質性的個體發展目標,但為了共同的教育、政治、經濟和社會目標及職責而保持著制度化正式關聯;再往下是“組合的結構”,即各專業主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以自身發展為宗旨,定制個性化和特色化的發展目標與路徑,在專業之間只存在優勝劣汰的市場競爭和以市場效益為基礎的非正式或準正式合作;在關聯寬松的端點出現一種情境,即不存在普遍性的發展目標,各專業完全自治,獨立市場化運作。二是把專業結構按照與“行政”和“市場”聯動的松緊程度進行排列,構成一個行政權力不斷減弱,市場調控不斷增強的連續維度。在與行政權力聯動緊密的端點,專業結構由上級行政部門進行頂層設計,再根據專業體系的“權力結構”決定各專業的權責義利、發展模式等;在與市場調控聯動緊密的端點,專業結構由市場交易(生源市場、就業市場、聲望市場等)確定,再通過“交換”和“競爭”來分配資源與組織合作。
當運用“組織和文化”的理論觀點和方法策略探究專業結構優化調整模式時,就不再將影響因子框定在外部市場規律或行政邏輯范疇內,而是強調把高職院校內部看作是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行動主體和邏輯起點?!敖M織和文化”的研究視域集中探討工作結構、文化結構和管理結構3個維度,其中,工作結構是指把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工作任務分配給人員的模式,涉及勞動分工、交流方式、角色定位、責任義務、工作動機、獎懲方式等;文化結構是指支撐和指引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信仰、理念、風格和禁忌等;管理結構是指學校對專業結構優化調整工作的治理機制、分配相關資源及合法權益的模式、質量監督和保障制度等。
(二)吉登斯的結構二重性原理
20世紀80年代,英國社會理論家安東尼·吉登斯(A. Giddens)在其經典著作《社會的結構》(The Constitution of Society)中創立了結構二重性原理,闡釋了行動主體與社會結構的對立如何消解于實踐中,從而駁斥了“行動與結構”“主體與客體”相對立的二元論[9]。吉登斯指出:社會系統的結構性特征對于它們反復組織起來的實踐來說,既是后者的中介,又是它的結果;相對于行動主體而言,結構并不是客觀的外在之物,而是內嵌于主體的行動,并體現在各種社會實踐中,結構對主體的行動既具有制約性又具有使動性。
根據吉登斯的結構化理論,在高職院校外部,存在著相對剛性的由政府、市場和社區構成的行動主體及供需結構;在高職院校內部,存在著由辦學資源、理念、機制、學生就業構成的行動主體及供需結構,內外部結構對接、耦合于各行動主體的一系列辦學實踐活動中。優化調整專業結構,是深化職業教育供給側改革,謀劃、整合、構筑產教融合集成化大平臺,推進高職院校創新發展、科學發展、優質發展的核心環節,是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的重要實踐活動。由于招生人數決定專業的辦學規模,畢業生的綜合素質和技術技能水平是專業結構合理與否的晴雨表,因此,必須把高職院校專業結構的優化調整與人才培養、招生就業等內外部供需緊密結合、同頻共振,由此形成了高職院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與內外部供需結構聯動的概念模型,見圖1。
三、高職院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路徑與策略
(一)打造“聯邦型”專業結構及其共同的教育目標
依據克拉克提出的專業結構松緊程度連續維度,我國高職院校專業體系適宜采用“聯邦型”結構,即各專業之間保持差異性、錯位性和特色化發展的同時,展開深度合作、跨界交融,協同發揮人才培養、科技研發、社會服務、國際交流與合作、文化傳承與創新等職能,實現“集成、集聚、集約”發展。其中,培養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是所有專業建設的根本目標,這也是回答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培養什么樣的人”的大問題。
服務“工業4.0”時代“中國制造2025”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應具備以下三方面的基本特質①:一是職業崗位能力、專業基礎能力和核心通用能力。既掌握與我國在世界產業鏈分工中的中低端位置相適應的技術技能,國外先進裝備和技術為我所用的技術技能,又具備向中高端產業鏈分工沖刺的技術技能,以及國際技術和裝備消化、吸收、反求、轉移和革新的技術技能,同時還應具備職業崗位遷移能力、可持續發展能力等核心通用能力。二是“云(云計算)”“物(物聯網)”“大(大數據)”“智(人工智能)”的共性技術應用能力。既具備掌握傳統技術和成熟技術的能力,又具備適應新的科技革命及“互聯網+”“物聯網+”“人工智能+”和大數據時代追蹤新興技術的能力。三是“大國工匠”潛質。既有遵紀守法、一絲不茍、敬業樂業、精益求精的職業素養和誠信意識,又具備嚴謹理性、開放包容、勇于質疑、敢于沖破常規的科學態度和創新精神。
(二)建立專業“品牌發展”“調整發展”“加快發展”“限制發展”分類管理機制
根據克拉克提出的“聯邦型”專業結構特點和“行政與市場”“組織與文化”多學科闡釋框架,以及基于吉登斯結構二重性原理演繹出的概念模型,高職院校應建立專業分類管理機制,即根據“市場需求、水平認證、分類發展、打造品牌”的理念對專業進行聚類管理的一種模式及相關制度安排②。
首先,以專業的市場需求為基本維度,開展招生和就業市場的跟蹤調查和研究分析,構建覆蓋“生源情況”(包括學校招生時的第一志愿填報率、招生計劃完成率、省外招生人數占比、錄取新生的平均高考成績、新生報到率、本地生源報到率等維度)和“就業情況”(包括學校畢業生的初次就業率、年終就業率、協議就業率、起薪和中程薪水領先同行的額度、專業對口就業率、職業期待吻合度、就業現狀滿意度、在世界500強或行業領軍企業就業的比例等維度)的專業預測預警指標及標準體系,每年度均對所有專業實施一次預測預警評估。
其次,以專業建設水平為基本維度,構建覆蓋“師資隊伍”(包括教學創新團隊、專業帶頭人、雙師型、教師綜合能力等維度)、“課程教材”(包括課程建設、教材建設與選用等維度)、“辦學資源”(包括教學條件、數字化資源建設、產教融合平臺等維度)、“學生質量”(包括學生能力達成、創新創業能力、綜合能力、職業資格等維度)、“國內外交流合作”(包括具有國際視野的人才培養、優質教育資源引進、國際影響力、國內合作交流等維度)、“教育教學研究與改革”(包括教育教學研究立項、人才培養機制創新、教學手段與方法改革等維度)、“服務貢獻”(包括學歷與非學歷教育、全日制與非全日制教育、人才培養立交橋建設、普職融通、科技服務、產業服務等維度)、“管理治理”(包括制度體系、治理結構、管理方式等維度)的專業認證評估指標及標準體系,每年度均對所有專業實施一次認證評估。
再次,根據專業預測預警和專業認證評估結果,將專業劃分為A、B、C、D四類。其中,對“市場需求大、專業水平高”的A類專業重點投入、品牌發展;對“市場需求小、專業水平高”的B類專業調整方向、錯位發展;對“市場需求大、專業水平低”的C類專業加大投入,加快發展;對“市場需求小、專業水平低”的D類專業逐漸分流、限制發展。在建立專業分類管理機制的基礎上,以品牌發展專業為龍頭,按照“領域相容、崗位相關、技術共用、平臺共享”的原則聚力打造專業群,見圖2。
(三)“品牌發展”專業的集群發展模式
高職院校專業群建設的邏輯起點應在產業,映射物是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它包括三個維度的映射:一是專業群的長度,映射到產業上就是產業鏈的長度;二是專業群的寬度,映射到產業上就是職業崗位群的覆蓋范圍;三是專業群的深度,映射到產業或職業崗位上就是技術和工藝的關涉程度④。對接《中國制造2025》,面向區域或行業主導產業、重點產業、戰略新興產業等支柱產業,確定高職院校專業群建設的重點服務面向包括互聯網應用技術、智能制造、汽車技術服務、現代建筑、電子商務、藥品生產與管理、創意設計、養老護理等。專業群建設的落腳點有兩個:一個是“品牌發展”專業及其課程體系,一個是產教融合集成化實踐大平臺。
以兩支點為地基,專業群建設的基本路徑主要有兩個:一是按照“品牌專業→相關專業→相近專業”的“專業鏈”思路,形成品牌特色專業及其相關相近專業有機組合的專業群。既要注重依托和發揮品牌特色專業的“頭雁”和輻射功能,帶動相關、相近專業共同發展,又要注重凸顯、放大“群”效應,利用專業之間互為促進、互補共享的關聯性,對群內專業的課程體系、教學設施、師資力量、實訓平臺等資源進行整合,拓寬專業群的服務面向,增強社會適應性、綜合實力和美譽度;二是按照“支柱產業→相關產業→附加產業”的“產業鏈”或“核心崗位→次要崗位→邊緣崗位”的“職業崗位群”思路,構建與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相匹配的主次分明、相互支撐的專業群[10],深化人才培養供給側和產業需求側全方位、全過程、全要素耦合。
通過將專業鏈與產業鏈、崗位鏈、人才鏈、技術鏈、創新鏈有效銜接,由政行校企多元主體共同研制具有國際影響、科學規范的專業群人才培養方案、專業教學標準和課程體系,廣泛吸納新技術、新工藝、新流程、新設備、新場地、新文明等產業企業先進元素,構筑開放共享的校企合作實訓基地及專業教學資源庫,組建專兼結合、結構合理的高水平雙師隊伍及教學創新團隊,完善教師分工協作的模塊化教學體系,深化項目式、任務式、研討式、信息化、智能化教學方法應用,推進自主、泛在、定制、個性化的虛擬工廠和智慧課堂革命,完善多方協同、共建共享的專業群可持續發展機制。
四、建立健全高職院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工作機制
(一)運行機制
首先,高職院校要建立由政行校企等多方代表共同參與的專業分類管理及專業群建設領導小組和工作小組。由該小組牽頭,組織專業團隊運用實證調研和大數據分析等科研思維和技術方法研制校本年度專業預測預警和專業認證評估指標及標準體系。各專業學院參照該體系先行自檢自評,定準專業發展方向,填寫相關的自鑒審議表,并擬定符合本專業發展實際的規劃方案,明確建設目標、行動計劃、工作舉措、推進方式、時間節奏和保障政策等,集齊佐證材料,上報領導小組和工作小組。小組成員集體評審、討論,并根據需要組織現場答辯和論證,確定年度專業“品牌發展”“調整發展”“加快發展”“限制發展”的分類標準及各類專業清單,制訂配套性的專業分類管理機制及專業群建設辦法并試行實施。
其次,以專業結構優化調整工作為載體和契機,深化復合型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模式改革,開展“訂單式”“定制式”培養,建立對接產業、自我更新、動態調整的專業群建設發展機制。由領導小組和工作小組牽頭,組織專業團隊開展行業企業的深度調研,精準對接產業鏈或職業崗位群的人才需求,提升專業群的集聚效應和服務產業轉型升級效能;系統設計涵蓋目標定位、結構組成、建設機制、培養方案、教學模式、評價模式、課程體系、師資隊伍、實訓基地、辦學規模、培養質量、社會服務、特色創新等維度指標的專業群建設方案,并探索開展“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1+X)制度試點實踐;打破專業之間、院系之間、部門之間的壁壘和固有體制機制障礙,開展與行業龍頭企業的深度合作,集成打造相對柔性、靈活性的,兼具產品孵化、工藝創新、科技研發、英才培育、創新創業等產學研用創功能于一體的團隊機構和中心基地。
(二)治理機制
首先,高職院校要圍繞區域發展規劃、產業結構特點和企業人才需求,結合學校實際情況,積極爭取、鼓勵支持多元主體參與專業結構優化調整工作。充分發揮政府對學校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統籌監督和綜合協調作用,同時廣泛吸納行業企業、科研院所和其他社會組織參與學校專業分類管理機制和專業群建設,推動建立以理事會為主要形式的“政行校企命運共同體”治理、咨詢和監督機構,明晰各方權責、健全激勵機制、加強統籌管理,促進多元主體之間的深度合作、協同發展和利益共享,順暢運轉流程,提升服務效能,持續釋放凝聚活力。
其次,高職院校要進一步規范內部治理結構,設立校級學術委員會、專業建設委員會和教材選用委員會,統籌行使決策、審議、評定等職權,指導和促進專業建設和教學改革;同時將治理重心下移,擴大二級院系自主權,強化全員參與和民主管理,打造跨專業教學組織,有效發揮二級院系在優化調整專業結構方面的主動權和凝聚力,不斷提高基層專業建設能力;由領導小組和工作小組牽頭,組織各委員會及二級院系成員研制出臺科學有效的工作章程、管理制度、工作手冊,完善決策、執行、協商、投入、考核、監督等日常治理機制;秉持實事求是的工作精神,全面查擺專業結構優化調整工作中存在的突出問題,有針對性地開展專項治理系列活動,及時協調解決工作中出現的各種問題;全面推進治理制度標準建設行動,大力實施治理隊伍能力提升計劃,積極探索創建長效動態的運行治理機制。
(三)保障機制
首先,高職院校要建立健全專業結構優化調整全程監控和全面管理的質量保障體系??蓡为氃O立監督機構,并任命若干名承擔監督職能的兼職監事,負責對專業分類管理和專業群建設工作進行過程監督、跟蹤指導和績效考核,并同步建立配套的年度報告、信息公開、榮譽獎勵和責任追究等相關制度;對專業分類管理體制機制改革、招生招工一體化、人才培養模式創新、專業群建設等理論和實踐探索,優先給予政策支持和資金資源投入保障;完善校級統籌和二級部門協調配合機制,健全反映學生和任課教師需求的征詢反饋制度。
其次,高職院校要積極營造有利于專業結構優化調整的文化生態環境,暢通質量監督和保障渠道,充分發揮全校成員、社會公眾和新聞媒體等力量的作用。利用“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現代信息和智能技術,構建政府、學校、行業、企業和社會機構等共同參與的質量評價、反饋、預警和改進機制鏈;分層次、多形式地開展政策解讀活動,主動回應各利益相關方及參與方的問題,積累可借鑒、可復制的經驗和模式,強化正面宣傳、總結推廣,營造良好的輿論氛圍;采取師生訪談、大樣本問卷調查和走訪行業企業等方式,全面監控和掌握工作進展實效,發現問題迅速進行審議并督促整改,確保各項目標任務落到實處。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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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Ameliorating and adjusting programs structure is an important measure to build high-level vocational colleges and programs groups, improve the quality of personnel training, crack the“labor shortage”of enterprises and the“employment difficulties”of students with the reform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supply side as the breakthrough and focus points. The optimization and adjustment of the programs structure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aim at the current problems, such as the poor connection, dislocation and disconnection between the professional setting and the industrial chain or the group of professional posts, and take the following measures: To take serv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 mode, coordinating the promotion of human resource development an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promoting the linkage of enrollment, employment, talent training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s the goal orientation; take the linkage of education and talent chains with industrial, technical, product and innovation chains as the logical integration and extension; take“federated”programs structure as the main mode; take“programs forecasting and early warning + programs certification and evaluation→programs classification management→programs group construction”as the basic path, so as to concentrate on building brand programs groups with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Key words ?Double-high Plan; programs structure; programs classification management; programs group construction; ameliorating and adjusting
Author ?Ma Chengrong, researcher of Nantong Vocational University (Nantong 226007)
Corresponding author ?Sun Yang, research assistant of Nantong Vocational University (Nantong 226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