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秋 馮麟 崔瑾 楊孝芳 陳盼碧 司原成


【摘 要】目的:分析圍刺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文獻的基本特征。方法:分別以“圍刺、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為關鍵詞和主題詞,通過檢檢索萬方資源數據庫、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維普中文科技期刊數據庫,共納入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的相關文獻29篇,分析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的文獻基本特征。結果:圍刺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需要明確診療標準、試驗組與對照組干預措施、穴位部位的選擇、觀察指標是否完整等。結論:研究為圍刺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提供了更加科學、客觀的依據。
【關鍵詞】帶狀皰疹后神經痛;圍刺;文獻分析
【中圖分類號】R752.1+2【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7-8517(2019)20-0045-04
帶狀皰疹是臨床常見皮膚病,筆者以圍刺為切入點,采用數據挖掘技術,分析和提煉圍刺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的特點及規律,為圍刺結合苗藥灸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提供客觀依據。
1 病因病機
祖國傳統醫學[1-2]認為本病的發病與情緒等因素有關,多是在情志內傷等基礎上導致沿身體周身而發簇集樣水皰。
2 發病機制
現代醫學認為[3-6]病毒經上呼吸道或瞼結膜侵入人體,當機體免疫功能低下時,潛伏的病毒活化復制,沿感覺神經纖維向所支配的皮節擴散,發生帶狀皰疹。
3 文獻基本特征分析
3.1 診療標準 計算機檢索維普期刊數據庫、中國知網、萬方數據庫,查找圍刺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的相關文獻。中文檢索詞為:“圍刺”“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帶狀皰疹后神經痛”。檢索日期為各數據庫建庫以來至2018年7月21日。通過閱讀題目,摘要,關鍵詞和全文等步驟,最終篩選29篇文獻。筆者分別錄入EXCEL,結果發現使用最多的診療標準為1994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發布的《中醫病證診斷療效標準》,其余診療標準使用頻次請參考見下表。其中陳揚的《皰疹后遺神經痛發病機理與治療的研究進展》[7]來源一篇文章,張淼的《圍刺、夾脊電針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PHN)的臨床療效》[8]未明確診斷標準來源,王英的《浮針圍刺結合夾脊穴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療效觀察》[9]也來源于某篇文章,故排除以上3篇文獻。結果見表1。
3.2 干預措施 在納入的29篇文獻中,試驗組(治療組)干預措施排名依次為圍刺(出現22次)>電針(出現9次)>針刺(出現6次)>中藥(出現5次)>刺絡拔罐(出現3次)>西藥(出現2次)>穴位注射=溫和灸=雷火灸=麥粒灸=棉花灸=藥線點灸=埋針=光療=中藥熨燙=TDP(出現1次)。對照組干預措施排名依次為西藥(出現14次)>圍刺(出現7次)>針刺(出現6次)>電針(出現3次)>中藥=穴位注射=溫和灸(出現1次)。具體頻次請如圖1所示。
3.3 部位、穴位選擇 在納入的29篇文獻中,試驗組(治療組)選穴及部位有5種組合方式分別為:①阿是穴[9,18-23,27,35];②阿是穴+夾脊穴[15-17,26-29,31-33];③阿是穴+配穴[7,10-12];④阿是穴+夾脊穴+配穴[13-14,24];⑤阿是穴+夾脊穴+配穴+郄穴[30];⑥阿是穴+郄穴[10]。具體如圖2所示。
3.4 觀察指標 在納入的29篇文獻中,只有6篇碩士論文[19,22,26,27,33,35]在觀察指標方面寫明包含一般觀察項目+療效觀察指標。其中一般觀察項目包括一般體格檢查和安全性觀察,療效觀察指標還包括:VAS; Me GILL疼痛積分表;抑郁自評t表( SDS );漢密頓焦慮量表(HAMA)評分;漢密頓抑郁量表;匹茲堡睡眠質量指數;SF-MPQ評分疼痛積分;心理衛生狀態評分;阿森斯失眠量表(AIS)。其余文獻都是以VAS疼痛評分為觀察指標以判斷療效。
4 討論
4.1 問題? 診療標準大部分文獻依然停留在1994年我國中醫藥管理局的《中醫病癥診斷療效標準》,缺乏最新的參考來源。2012年國家中醫藥管理局更新《中醫病癥診斷療效標準》,雖目前被引用的頻次較少,但也為此后的研究提供最新的診療標準。
29篇文獻均為隨機對照試驗,分別分為試驗組與對照組,試驗組多選用中醫綜合療法,對照組以抗病毒、營養神經為主。文獻分組偏少,療效的來源不確定,無法證明是否為圍刺這一種方法所起的作用。
29篇文獻中試驗組與對照組治療具體時間、療程不一。筆者并未見明確的文獻支撐,亦或是有一定的臨床應用基礎,文章中并未對此解釋說明。
筆者查閱大量文獻,發現多數碩士論文療效觀察指標沒有緊扣PHN的治療目的,29篇文獻中更沒有一篇提及到客觀指標。
大部分文獻缺乏對有無不良事件發生,發生后該如何處理,并未具體進行描述。以及沒有跟進后期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發生率的隨訪,筆者無從得知圍刺對后期疼痛的緩解是否有優勢,臨床療效觀察應該是從病人發病到好轉再到痊愈的一系列完整的過程。
4.2 展望 灸法治療此病已被證明有較好的止痛效果。筆者查閱文獻發現前人對灸法治療此病的做了大量相關的研究,故未在文中對此做系統分析評價。例如鄧茹月在《基于現代文獻灸法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循證證據研究》[36]中指出灸法聯合其他治療措施方面,有2 項2a 級證據證明艾灸結合針刺能夠增加原有療效。董雅婷在《基于現代文獻灸法用于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的證據研究》[37]中也提到有2項2a級證據表明行艾灸聯合針刺治療,相較單艾灸治療此病的療效明顯較高。鄧茹月在《灸法治療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的系統評價與Meta分析》[38]指出灸法結合針刺與單純應用針刺比較,療效與止痛、抑郁改善(HAMD量表)方面優于單純應用針刺,但在睡眠質量、情感障礙改善、焦慮改善(HAMA量表)方面,目前沒有體現出灸法結合針刺的優勢性。
苗藥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也有較好的止痛效果。筆者通過查閱文獻發現,賈敏等[39]研究中提到使用苗醫外敷方,外敷于皮損處,外覆塑料薄膜,每日3次。王勇[40]研究使用苗藥活血通脈藥液主治帶狀皰疹后遺神經痛。崔瑾等[41]研究中介紹苗醫外治法有幾十種之多,并簡單介紹弩藥針療法,指出弩藥由生草烏、生川烏、白龍須、黑骨藤等30多種天然苗藥鮮品榨汁而成。熊芳麗等[42]研究中就對弩藥針的起源和弩藥的處方依據有一定的研究基礎,為我院苗醫藥項目的開展做出了貢獻。婁金波等[43]研究將制備好的弩藥針沾少許弩藥液,點刺患者腰腹部疼痛部位。苗藥應用是我校民族醫藥臨床應用的特色,是多人長期研究的過程,其安全性和有效性具有臨床基礎。
筆者查閱文獻發現,帶狀皰疹后神經痛并無金指標,但有研究發現此病與白介素、P物質等客觀指標相關。郭斌杰等[44]對白介素和腫瘤壞死因子與此病的關系做了詳細的解釋說明。陳大偉等[45]、邊芳等[46]均是對IL-6的研究。田浩等[47]研究和林詩雨[48]的這兩篇文獻則研究的是P物質含量。
筆者正在進行一項相關課題的研究,將系統、客觀、科學的對圍刺結合苗藥灸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的臨床療效做出評價,為圍刺結合苗藥灸治療帶狀皰疹后神經痛提供更加科學的依據,豐富PHN的治療方法,并進行技術推廣,從而充實苗醫藥的現代研究內容、發展苗醫藥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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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9-08-16 編輯:陶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