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紅
謝里丹生于都柏林,父親托馬斯·謝里丹是一名演員,也是一名作家,母親是佛朗西斯·謝里丹,也是一名作家。隨后一家人搬到英格蘭居住。自1780 至1812 年間謝里丹是議會的一員。他倡導和平,并以其雄辯的演講風格被大家贊譽。他的作品《情敵》,于1775 年在柯文特花園劇場上演。也由此開啟了他的戲劇創作生涯。
18 世紀早期,英國的古典喜劇已經走向衰微,感傷喜劇成為當時的盛行喜劇,而謝里丹,他是一個反潮流的領導者,他一方面尖銳的諷刺十八世紀倫敦上層社會的不良感傷習氣,同時也宣揚了自然人性的倫理思想。
在謝里丹的第一部喜劇中,語言和手勢的重要性甚至在戲劇開始之前就以其不同尋常的對話形勢微妙地表現了出來。這種對話形式出現在第一晚的開場白中,它喚起人們對話語舞臺的注意,這是一個語言和手勢交匯的舞臺。
戲劇劇情的發展緊緊圍繞兩條線索展開,第一條圍繞杰克·阿布所魯特上尉和莉迪亞小姐的愛情,莉迪亞家境富裕,喜歡閱讀當時浪漫的言情傷感文學作品,深受其影響,而杰克·阿布所魯特上尉為投其所好,為了這份愛情,故意隱瞞降低爵位,營造其傷感的氣氛向莉迪亞小姐求愛,并獲得了同意,后來雖然被識破,但經過曲折感傷的故事情節的發展,莉迪亞清楚的認識到愛情的真諦,放棄了她的愛情觀念,和杰克和好如初。第二條線索描述茱莉亞和福克蘭德兩人的愛情糾紛,故事簡明圍繞福克蘭德的多疑,他們之間暴風雨般的感傷的愛情關系使茱莉亞無法忍受,最后福克蘭德認識到過錯,茱莉亞原諒了他。二人最后也重歸于好。謝里丹通過兩對戀人的故事諷刺當時貴族青年對于流行傷感主義的迷戀卻走向了另一種極端。
關注謝里丹的作品了解到,他的作品特點不僅局限于嘗試故事的敘述或以戲劇的形式而體現的快感,而是更多的集中于多種語言或形象化的物體來表現,從手稿,報紙到圖片,屏幕,舞臺道具等大量的符號象征在謝里丹的偉大喜劇中激增。
他的作品帶來了語言和邏輯主題的高峰,通過對主要作品的梳理,體現出一種日益大膽和實驗性的戲謔與表現手段。從《情敵》到《批評家》,從他的第一部,滑稽喜劇到他的最后一部諷刺性滑稽戲,最終,要追溯其軌跡,不僅要追溯其真正的三維藝術天才,還要追溯其更典型的“喜劇”情感。
然而,除了觀察這種語言高度類式化和特別突出的特點外,還注意到謝里丹在文學評論中運用喜劇語言的具體技巧和對感傷潮流表達的更大的影響。
在《情敵》中,謝里丹用喜劇語言進行了大量的表演。有些人甚至認為這樣的表演很乏味,人們普遍認為謝里丹的喜劇對話表演是高度的做作,明顯唐突。但實際上,這種看法對試圖確定這部喜劇的“滑稽”之處這一難題毫無幫助。因為正如托馬斯﹒摩爾、(Tomas Moore)早就指出的那樣,“謝里丹的詼諧和嚴肅風格”都同樣帶有“虛幻和華麗”的特征,并帶有努力的標志,既有獨創性又遠非吃力。此外,這種不透明的措辭和風格不僅標志著茱莉亞和福克蘭德之間的嚴肅交流,也標志著《情敵》的喜劇序列,而它們也是文學或詩歌語言整體固有的特質。
在他的作品中,馬拉普洛太太的語言對白最具特點,她是一個無知的老寡婦,卻喜歡濫用詞匯,搬弄漂亮詞匯,用華麗的詞來賣弄自己的學問,還覺得自己淵博,很多時候胡亂用詞,張冠李戴,語無倫次。如她把 “prodigy”說成 “ progeny” ,把 “contiguous”說成 “contagious”等等詞匯亂用。她贊美阿不所魯特上尉的一段話也足以見得馬拉普洛太太的戲劇性笑話。她被稱為“詞典王后”,最后,“malapropism”也被收入英語字典,意思是“可笑的用詞錯誤。”
另一個有趣又值得一提的是謝里丹劇中刻畫的一個小人物——愛吹牛的愛克思,他的語言想竭力得模仿城市資產階級的說話方式,言語中各種陰陽怪調,及其想凸顯自己,言語中折射了一個顯而易見的無知,自負,自欺欺人和異想天開的世界。
謝里丹對藝術表現手法和興趣是可以使他對他的戲劇的性質和相對的優缺點以及對他對整個戲劇生涯的總體方向有很大的了解。并且能將戲劇從感傷的氛圍中解救出來,使戲劇作品升級成嚴謹雅致的創作,為英國戲劇的繁榮發展做出重要的貢獻。
事實上,《情敵》作為一部戲劇,它探索了話語的維度,尤其是喜劇語言的維度。被恰當地描述為“多色的戲劇外衣,有時嘲弄傷感的喜劇,有時呼應它。”在這樣一個時代,謝里丹的作品反映一個時代的背景,作品中的語言觀又反映人類自身的感傷思想。語言作為社會的一種交流方式,用于衡量社會秩序穩定與否的其一標準,是一個重要的工具來體現一個時代的內涵,所以從語言觀角度分析作者對社會的認識角度與理解狀況是可以被切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