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雪芹
經過 40 多年的發展后,資產證券化規模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均實現了迅速增長,并成為這些地區轉移風險和補充流動性的重要途徑。
當前,資產證券化已成為商業銀行與金融市場相連接的橋梁,在經歷次貸危機向金融危機演變的洗禮后,資產證券化創新已步入至適應世界銀行業發展的高級階段。自 2012 年 5 月重啟信貸資產證券化試點后,政府部門對資產證券化創新的支持力度不斷加大。與此同時,國內經濟正逐漸步入 “速度換擋、結構優化、動力轉變”為主要特征的新常態,但這種發展趨勢使商業銀行傳統經營模式面臨一種 “悖論”,即銀行傳統粗放式經營模式已無法適應現實需要,但勢在必行的經營轉型必將帶來利潤下降,再加上多年傳統模式所積累的風險,這將提升銀行危機爆發的概率。
Merton and Bodie(1998)、Ross(1997)、Allen and Gale(2001)及白欽先和譚慶華(2006)等,主要從資源轉移、信息披露、風險管理、清算和結算、股份分割、聚集資源以及激勵問題的處理等方面對 “金融功能”進行闡述。通過對 “金融功能”的分析我們還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即使金融結構不斷變遷、金融制度不斷變革,甚至出現一個全新的金融服務模式,但金融功能是一個 “恒定”的因素,也就是說雖然金融創新的提速驅動金融模式不斷更新換代,但金融服務于實體經濟的“載體或功能”是不變的。
與貸款銷售不同,資產證券化將分散的基礎資產打包(pooling)與分層(tranching),這樣可以消除單個資產的異質性風險(idiosyncratic risk),從而降低證券價值的信息敏感度以及信息優勢方擁有的信息價值,最終提高相關資產的流動性。Myers and Majluf(1984)認為,分層設計將違約風險集中在資產的某一部分,其余部分資產的風險顯著降低,這有助于降低投資者的“檸檬貼現率”(lemons discount)。De Marzo and Duffie(1999)的研究顯示,發起人擁有的私人信息將會降低證券的流動性。 換句話說,證券的流動性取決于證券價值對發行人擁有的私人信息的敏感度。
Hanson and Sunderam(2013)構建了一個與逆向選擇相關的跨期模型來分析證券化市場的崩潰。在經濟繁榮時期,發起人通過資產證券化發行了太多的信息不敏感證券,降低了投資者獲得信息的激勵,導致經濟體中知情者稀缺。 上述情形將在經濟不景氣時導致資產證券化的一級市場崩潰。 作者認為,知情者的資金來源比無知者的資金來源更穩定。 因此,應當在經濟繁榮時期限制金融機構發行過多的安全債券,并對證券化相關機構的資本結構進行更嚴格的監管。
Ordonez(2013)指出,針對商業銀行的各種監管將限制其投資,而通過影子銀行體系融資,商業銀行的投資抉擇不會受到限制。 鑒于聲譽可以增加銀行的價值,如果銀行在意其聲譽,它們就能做到自律并進行有效的投資。 在這種情況下,影子銀行體系的存在與發展很可能會增進社會福利。Gordon and Souleles(2006)利用委托代理模型分析了資產證券化過程中的隱性擔保問題。 他們指出,隱性擔保是投資者和發起人之間重復博弈的結果。 發起人之所以選擇隱性擔保,是因為隱性擔保可以被用來應對相應的會計和監管要求。 Stein(2010)指出,監管套利和隱性擔保違背了資產證券化的風險轉移功能,因為與基礎資產有關的風險仍然與發起人有關。在承擔的實際風險沒有顯著改變的情況下,法定資本降低將導致發起人的風險緩沖不足。
張超英,翟樣輝(1998)是我國早期研究資產證券化對銀行影響的一批學者。他們分別從微觀和宏觀的角度對資產證券化進行了理論層面系統的詳盡闡述。他們認為資產證券化對銀行系統的金融中介服務功能進行了補充,為銀行的資產配置向資本市場的拓展提供了一條新的渠道,彌補了銀行系統在資產配置方面的一些不足;資產證券化技術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交易成本,通過對金融資產流動性的調高,也提高了宏觀經濟運行的效率;銀行在資產證券化產品的市場中不僅是此類產品的發起人,同時也能夠作為此類產品的購買主體,所以,資產證券化也極大地拓展了銀行的業務范圍。
孫險峰(2008)認為,由于個人住房信貸問題的擴張,導致在商業銀行中積累了較大的風險和一定的危機。當次貸危機的從緊到來時,這就會使得個人住房貸款者在面臨危機的時候,信用風險將會集中爆發,這樣也會造成房地產市場的發展出現不平衡,不穩定性的風險。所以,對于我國的銀行來說,十分迫切的需要對房地產的政策進行改變和釆取相關的預防措施,用以避免次貸危機來臨的時候對銀行以及市場造成嚴重的威脅,從而全面保證商業銀行信貸資產運作的安全性。
郭京華(2011)通過我國商業銀行與西方發達國家的商業銀行的對比,揭示了我國商業銀行系統中流動性風險所獨有的特征——多元性、隱蔽性、集中性。在此基礎上對相應的流動性風險管理機制進行了宏觀和微觀兩個層次的深入研究。宏觀上政府應該針對我國銀行系統的風險特征建立其相應的監管機制、完善金融市場體制。微觀上各個商業應靈活地針對自己的流動性風險特指構建自己的內部風險監督控制管理機制。
通過對國內國外資產證券化文獻研究,國外的研究比我們國家研究得要早,視角也比較全面,這和我們兩個國家資本市場發展程度差異有一定的關聯性。國外的研究在美國次貸危機后更注重資產證券化對金融系統風險的影響,強調在監管方面需要更注重對銀行表外業務進行審慎監管,從微觀轉移到宏觀層面。簡單的資本充足率的監管等指標已經不能很好把控銀行資產證券化業務風險系數,需要從銀行的動機、業務開展、業務發起后多項舉措進行監管。隨著我國資產證券化業務的開展,我國在相關研究上也得到了一定的進步,但由于數據的可獲得性等現實條件的局限性,我國目前大多集中在資產證券化的理論研究和微觀層面研究,相關實證研究和宏觀研究是我們后續可以發展深挖的方向。在已有的實證研究基礎上,大多數模型都是選用簡約的回歸分析和多元分析,缺乏一定的充分理論支持。我們可以拓寬研究領域,去研究資產證券化和經濟增長,資產價格等指標具體有什么樣的關聯,甚至不僅僅圍繞資產證券化和銀行的關系去研究,可以去研究資產證券化在其他領域,比方融資租賃,PPP,企業成本等之間的關系,更好的將資產證券化應用到實體經濟的發展?;谝陨戏治?,我們也可以發現資產證券化、銀行風險承擔、金融系統穩定性,三者之間的關系,作用機制。考慮到銀行作為企業的實質,運營過程中主要經營“風險”,怎么更好把控風險,提高經營效率,最終促進金融穩定性和盤活資產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