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瀟
【摘 要】在跨國公司對外直接投資戰略迅猛發展的大背景下,以“要素流動”理論為基礎,研究“地點資源稟賦(要素稟賦)”在中國和東盟國家間協同結網的內涵,路徑、要素協同作用的機理和評價方法,以及在“中國-東盟”跨境價值網要素協同結網環境下中國未來的發展戰略,為中國產業創新驅動轉型升級發展戰略提供新的理論視角。
【關鍵詞】價值網;要素融合;戰略
一、問題的提出
14年來隨著CAFTA自貿區的建設推進,加速推動了中國與東盟10國之間的國際貿易和投資的頻繁往來,正加速形成兩個經濟體之間的貿易自由化、投資便利化、分工網絡化的一體化經濟發展格局。
兩個經濟體之間要素稟賦的差異性和互補性、國際貿易和投資往來的一體化的格局,將加速促進雙方要素稟賦流動,而要素流動正是改變不同國家和地區要素資源配置,影響生產貿易結構轉變,加快產業轉型升級、促進經濟總量的提升、推動實現經濟全球化、提高世界經濟增長的最本質原因(張幼文2015),承載不同要素的跨國企業正“穿透”國家邊界、產業邊界,企業邊界,在全球范圍內實施優化資源配置戰略,在全球價值網中促進要素資源的相互流動,相互融合,這為解決當前中國經濟所處的“發展瓶頸”問題提供了新辦法。
二、“中國-東盟”跨境價值網中要素融合程度的二維評價
基于要素稟賦類型和企業類型的研究視角,“中國-東盟跨境價值網”要素融合水平是兩條線性曲線的疊加,并根據企業配置高端要素能力的大小、高端要素融合程度的相對高低(知識、技術是高級要素中相對高端的要素,資金是高級要素中相對低端的要素)所表示的“要素融合”程度的高低,組成四個象限有助于研究中國主導的跨境價值網中“要素融合”程度的結構圖(如圖所示),其中第一象限即:相對低端要素+中國在東盟跨國企業融合能力低,第二象限即:相對低端要素+中國本土跨國企業融合能力較高,第三象限即:相對高端要素+中國本土跨國企業融合能力較高,第四象限即:相對高端要素+中國在東盟跨國企業融合能力最高。
中國和東盟各國經濟發展水平差距較大,在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中國-東盟跨境價值網中會出現幾種結構的組合,在要素類型和企業類型的二維度視角下,中國-東盟跨境價值網的融合程度可劃分為以下四種組合:(1)初級階段:低(Ⅰ)+低(Ⅱ)+(Ⅲ)+低(Ⅳ)組合是CAFTA價值網中跨境要素融合的起點,一是因為中國和東盟各國是絕大多數是發展中國家,對高端要素資源的占有率低導致要素融合水平自然很低,二是在價值網初步建立,跨境價值網建設不充分,要素跨境合作的增值效應方興未艾。(2)中級階段:由低(Ⅰ)+低(Ⅱ)+(Ⅲ)+低(Ⅳ)組合向中(Ⅰ)+低(Ⅱ)+低(Ⅲ)+中(Ⅳ)組合演變。CAFTA跨境價值網中要素跨境融合的中級階段,是中國和東盟各國要素融合程度不斷提升的階段,CATTA進程中,不能等到中國本土跨國企業占有全部高端生產要素后再與東盟各國進行要素交換,在CAFTA跨境價值網中應該首先培育壯大在中國在東盟各國跨國企業的高端要素資源,與東盟各國初級要素資源相互融合,在跨境價值網選擇最優地點布局要素最優組合,達到較高的要素融合程度。(3)高級階段:中(Ⅰ)+中(Ⅱ)+中(Ⅲ)+中(Ⅳ)組合,這是CAFTA跨境價值網中要素融合的高級階段,也是中國本土企業高端要素提升階段,從中(Ⅰ)+低(Ⅱ)+低(Ⅲ)+中(Ⅳ)組合向中(Ⅰ)+中(Ⅱ)+中(Ⅲ)+中(Ⅳ)組合演變,由于在中(Ⅰ)+低(Ⅱ)+低(Ⅲ)+中(Ⅳ)組合中占有高端要素的企業是在東盟國家,為進一步提升本國高端要素占有率,應該大力培育壯大本土企業高端要素的占有率,提升本土企業的要素稟賦結構,向中(Ⅰ)+中(Ⅱ)+中(Ⅲ)+中(Ⅳ)組合過度。(4)平衡階段:高(Ⅰ)+中(Ⅱ)+中(Ⅲ)+高(Ⅳ)組合,這是CAFTA跨境價值網中要素融合的 “次優”態勢,由于替身了本土企業高端要素的占有率,同時避免了高端要素由對方國家提供的空心化態勢,促使要素融合由中(Ⅰ)+中(Ⅱ)+中(Ⅲ)+中(Ⅳ)向高(Ⅰ)+中(Ⅱ)+中(Ⅲ)+高(Ⅳ)組合過度,由于中國和東盟雙方“背叛”戰略的存在,CAFTA價值網中難以實現中國和東盟各國高(Ⅰ)+高(Ⅱ)+高(Ⅲ)+高(Ⅳ)融合態勢。
三、CAFTA跨境價值網“要素融合”下中國的發展戰略
1、基于要素跨境流動理論,不斷引進培育高端要素,鞏固和增強國際分工的地位。
就當前國際經濟發展格局來看,中國已經成為僅次于美國的第二大經濟體,是全球最大的商品輸出國,同時對美國而言也是其最大的資本輸出國,可以說無論是商品市場還是要素市場,中國是影響全球商品和要素跨境流動最強有力的堅強力量,由此奠定了中國在世界經濟中不可撼動的國際地位。再從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角度來看,中國在整個CAFTA跨境價值網中的節點作用,當前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可以替代中國在世界經濟發展中的作用。我們要不斷鞏固和提升原有地位,一方面在國內不同發展水平的區域實行差異化發展戰略,西部地區仍然要發資源和揮廉價的勞動力絕對優勢,吸引發達國家的資本流入不斷承接發達國家和東部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積極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解決就業問題。另一方面積極引進培育高端要素,提升要素稟賦結構,逐步提升在國際經濟格局中的作用。要實現要素結構提升,不能只通過政策吸引高端要素資源的流入,還可以通過培育和購買等方式獲得更多的高端要素。通過投資并購等方式實現外資企業所有權的本土化,獲得更多的技術要素,實現技術和銷售網絡的回流。不僅要利用國外高級要素,還要積極培育國內稀缺要素,通過對人力資源的持續投資,培育出擁有高等知識和技術的知識型人才。
2.要素跨境流動下CAFTA跨境價值網構建策略,構建中國主導的跨境要素循環價值網,提升區域要素配置能力。
中國想要在世界經濟中提升在商品市場、要素市場甚至是整個世界經濟中的控制權,擺脫發達國家政府、發達國家生產型企業和發達國家購買型企業的“三從壓制”以及長期被鎖定在“價值末端”的困難局面,應充分利用當前要素跨境流動的格局,在CAFTA跨境價值網內構建中國主導的要素循價值網。可行性途徑是在中國-東盟自貿區的戰略下,借助于中國與東盟國家共同致力于打造CAFTA未來開放合租的“鉆石十年”的政策支持,立足于中國本土企業的力量,通過將本國積累的外匯資金、高端技術、知識科技等高端生產要素與東盟國家釋放的低端勞動力等要素結合,在此基礎上推動產業梯度轉移,將低端加工、生產環節轉移至東盟各國,通過中國高級要素資源與東盟初級生產要素循環對接,實現中國“對外向下”借勢東盟,構建中國主導的要素循環價值網。構建中國主導的CAFTA要素循環價值網,有利于提要素在國際范圍內的配置效率和要素整合能力,為將來構建中國在全球范圍內主導全球要素循環價值網奠定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