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網1979-1988倫理學研究的文獻計量學回顧

【摘 要】利用知網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對我國改革開放的前十年倫理學研究文獻的學科分類、研究層次分布、主題關鍵詞分布、發表年度分布、來源期刊分布、作者分布與機構分布以及普賴斯曲線、布拉德福定律應用等方面進行計量學分析、評價與回顧。

【關鍵詞】文獻計量法;文獻計量分析;倫理學研究;布拉德福定律

倫理學是哲學的分支，它以道德的人類現象為研究對象，道德普遍存在于現實生活之中，用來約束指導人們的行為，往往人們會使用是非對錯、正義邪惡、善與惡來評價自己或其他人及其行為，甚至也會用來評價制度、政策，也有人認為道德是人類區別動物的特質。倫理學關注的是道德價值和正確的行為即價值理論和正確行動的理論，因此倫理學的目的就是提供關于如何做人和如何行事的規范。本文以1979～1988中國知網《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全文數據庫有關倫理學研究的文獻作為研究對象，采用文獻計量法對我國該時間段的倫理學研究進行全面的計量學分析、評價與回顧。

1、數據來源、研究對象和統計工具

1979～1982年我國對文獻計量學的研究才剛剛起步，1983～1987年處于發展初級階段，1988年之后開始蓬勃發展了。在中國知網中文學術期刊中檢索，1979～1988年并沒有檢索到主題為“倫理”并“計量”的文獻（檢索表達式：SU='倫理'*'計量'），將時間擴展到1949～2018年，僅僅15篇文獻，分布在15種期刊內，其中核心期刊8篇，分布在8種核心刊物之中。

本文以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為數據來源，中國知網檢索系統為檢索工具，本文以“主題”為檢索項，以“倫理學”或含“倫理”為檢索詞，時間從“1979”到“1982”，來源類別選擇“全部期刊”進行高級檢索，或者以檢索表達式：SU='倫理學'+'倫理' AND YE BETWEEN （'1979'， '1988'），進行專業檢索，檢索到1963篇文獻為本文研究對象。

本文以Excel為統計工具，以文獻計量學的理論基礎研究為根本，以文獻計量學為方法，對數據開展分析研究，結合文獻計量學在科學研究中應用及結合文獻內容分析，從而系統科學回顧國內1979-1988倫理學的研究。

2、倫理學研究的文獻計量分析

2.1學科分類、研究層次分布與分析

從知網獲取學科分類數據可知：基礎醫學58篇，占檢索總數1963篇的2.95%;哲學4篇，占0.20%;藝術2篇，占0.10%;其余歷史、新聞傳播、文化、政治、生態等均是1篇，各占0.05%。如果這個數據是正確的話，那么余下包括歷史、新聞傳播、文化、政治、生態等在內還有1899種學科分類均是1篇，顯然不合邏輯，說明該數據肯定是錯誤的。我們可以通過知網檢索證明其錯誤：查閱58篇基礎醫學類文獻目錄，發現篇名出現關鍵詞“醫學”“生命”“中醫”“醫德”等，主要是涉及醫學倫理的文獻。采用專業檢索，檢索表達式：SU='倫理學'+'倫理' AND SU='醫學'+'生命'+'中醫'+'醫德' AND YE BETWEEN （'1979'， '1988'），檢索結果為295篇文獻。檢索結果顯示學科分類數據是失真的，原因不得而知，但是我們可以從中獲取啟發，就是研究數據時候，如果數據不是自己的第一手數據，是第三方數據時候，更應驗證數據的合理性。盡管學科分類統計數據有誤差，但是從上面數據可知有關“基礎醫學”的倫理研究比重比較大，即醫學倫理學的研究為這個階段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這一點在主題分布也有體現。

研究層次分布數據：基礎研究（社科） 1466篇，占74.68%;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自科）225篇，占11.46%;政策研究（社科）92篇，占4.69%;工程技術（自科）55篇，占2.80%;行業技術指導（自科）52篇，占2.65%;基礎教育與中等職業教育22篇，占1.12%;行業指導（社科）17篇，占0.87%;高等教育13篇，占0.66%;職業指導（社科）13篇，占0.66%;政策研究（自科）4篇，占0.20%;高級科普（自科）2篇，占0.10%;文藝作品1篇，占0.05%;余其他1篇。

從研究層次數據分布來看：社科類基礎研究占74.68%符合倫理學作為哲學分支這一特點，社科類基礎理論研究比重較高，也是最基本的，社科類政策研究占4.69%，社科類研究共1588篇占80.90%，在社科類研究中，基礎研究占92.32%，政策研究占5.79%，行業職業指導占1.89%;涉及自然科學的基礎與應用基礎研究占11.46%，涉及自科類應用如工程技術、行業技術職業指導等有109篇占5.55%，在自科類研究中，基礎研究占66.57%，應用研究占32.84%;政策研究總占比4.89%;總體來看，基礎研究占比86.14%，應用研究（含政策研究）12.99%。

2.2主題、關鍵詞分布研究

這個階段，知網不能檢索出關鍵詞的分布情況，當然要研究關鍵詞，可以導出1963條檢索信息的關鍵詞和摘要，進行統計分析。研究關鍵詞及其在文章中的分布，其方法原則應當是盡量少的關鍵詞散在分布在盡量多的文章中。本方法實現是通過軟件編程處理1963條檢索的關鍵詞，實現過程略過，共有關鍵詞5575個，共計頻次14773，其中按頻次由高到低排列，前面62個關鍵詞（共計頻次3839次，占總頻次25.99%）可以覆蓋80%（1570篇）的文獻，本文將這個62個關鍵詞定義為“核心關鍵詞”，能代表80%該段時期80%的相關文獻。因此分析這62個關鍵詞可以對文獻研究方向、學科分類有明確的了解，這62個關鍵詞數據如下（括號內為頻次）：倫理學（369）倫理（158）思想體系（158）倫理思想（135）馬克思主義倫理學（134）醫學倫理學（133）醫德學（127）共產主義道德（111）無產階級道德（109）道德規范（102）社會主義（100）職業道德（77）人類（74）倫理觀念（74）人生觀（73）病人（66）社會科學（65）倫理道德（61）政治（60）剝削階級（57）倫理學家（55）道德修養（53）中華人民共和國（52）倫理學研究（52）倫理觀（49）道德觀念（47）辯證唯物主義（47）醫務道德（46）哲學（45）封建社會（42）封建制社會（41）資產階級（41）資產者（41）世界觀（40）共產主義道德教育（40）社會主義社會（39）北美洲（39）道德行為（39）醫務人員（38）美國（38）美利堅合眾國（36）無產階級（36）倫理原則（36）經濟（35）道德觀（35）概念（34）思維形式（34）學道德（33）工人階級（33）被剝削階級（33）道德價值（33）孔丘（前551-前479）（32）倫理行為（32）醫德（31）孔子（31）黑格爾（31）生產力（31）人道主義（31）道德評價（29）社會關系（29）作家（29）對象（28）。我們再比較中國知網檢索數據中主題分布，發現主題分布數據與計算機處理數據驚人的一致（下劃線部分），由此我們得出這一階段知網計算主題分布數據與計算關鍵詞算法是相同的，即從文中關鍵詞部分進行統計而來。而本文的62個關鍵詞更加顯得完整。并通過編程實現對62個關鍵詞共現頻次進行統計分類， 醫學倫理學+醫德學（123）、共產主義道德+無產階級道德（109）、思想體系+社會主義（98）。結合時代特征和文獻摘要分析，本階段是改革開放前十多年，學者對倫理學的研究，針對改革開放過程中利益與道德的關系問題、道德與社會歷史條件的關系問題、特定歷史條件下善惡的倫理學研究、中西方倫理思想研究、共產主義道德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等等問題進行倫理學探討，其中仍以醫學倫理學、馬克思主義倫理學、中西方倫理思想比較為熱點。

2.3發表年度分布與分析

從文獻發表時間分來看，1979-1988年十年時間，平均196.3篇，每年文獻量（文獻累積數）的增長，符合典型的科學文獻的指數增長規律（普賴斯曲線）。（圖略）

2.4期刊分布與布拉德福定律分析

2.4.1布拉德福定律與維克利

布拉德福是世界著名的科研多產的文獻學家和化學家，他晚年致力于文獻學的研究， 創立了布拉德福定律，是文獻計量學的主要奠基人。文獻的分散規律（離散規律）、科學統一性原則及文獻統計學的研究是布拉德福定律產生的邏輯起點。布拉德福定理包括三個方面內涵，即區域分析、圖像觀察、數學推導。布拉德福定律的確立要得益于英國文獻學家維克利，維克利較早研究了布拉德福定律，豐富并發展了布拉德福定律，從而為布拉德福定律的確立和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

2.4.2布拉德福定律的應用

應用布拉德福定律分析在1979-1988年這個10年階段、刊載主題為“倫理學”或含“倫理”的文獻及出版物，共有450種刊物，載1963篇文獻，采用區域描述法和圖像描述法分析。從區域描述來看，如表2.4.2所示，按照布拉德福論述的文獻分散定律，第1區中“核心”期刊只有5種，第2區中的“相關”期刊為67種，第3區中的“邊遠”期刊為378種，而每個區應刊載平均654篇左右的文獻。從表2.4.2可見，各區的期刊數量是逐區上升的，而每種期刊的載文量則逐區下降。十年期間，核心區情報密度最高，每種期刊平均載134.2篇論文;相關區次之，每種期刊載9.76篇論文;外圍區情報密度最低，每種期刊僅刊登1.7篇相關論文?？梢娫谠?979-1988年這段時期，道德與文明、醫學與哲學、哲學譯叢、哲學動態、國外社會科學這五種刊物為倫理學研究頂級核心刊物，從現在來看也是。相關區對比當前數據90%也是核心期刊。但是n1：n2：n3=1：a：a2 （a>1）關系式并不成立，但是如果按照維克利的研究推廣，將1963篇文獻分成五個區，即平均每個區域約392.6篇文章，如表2.4.3所示，n1：n2：n3：n4：n5=1：a：a2：a3：a4：a5 （a>1）基本成立，a值為3，而且1至3區的期刊均為核心期刊（對比現在），這個界限非常清晰。關于圖像描述的布拉德福分散曲線，本研究結果符合布拉德福的圖像描述：559：1036：1963=1：（1.85）：（1.87）2。

2.5作者分布與機構分布分析

布拉德福定律不僅能遴選出某一學科載文期刊的“核心期刊”，也可以通過同樣方式來確定“核心作者”。知網作者分布數據顯示：邱仁宗（6）萬俊人（5）陸紀春（4）王鳳賢（4）宋希仁（3）焦國成（3）孟繼賢（3）阮芳賦（3）徐肇陽（3）羅國杰（3）鄒恂（3）范以農（3）孫華蓉（3）蘇文竟（3）唐凱麟（3）蘭秀良（3），共計16人60篇文獻，之后每個作者都是小于或等于2篇。十年時間僅僅1963篇文獻，且6篇及以上文獻僅僅1人，發表5篇1人，發表3篇12人可見倫理學研究人員隊伍較小，研究才剛剛起步，并未形成核心作者群，其中研究醫學倫理學有9人（占56.25%），31篇（占50%），但他們以后為中國倫理學理論的發展作出很大的貢獻。

機構分布數據來看：中國人民大學（30）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22）北京大學（17）上海第二醫學院（15）北京醫科大學（9）華東師范大學（8）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7）中山大學（7）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6）南開大學（5）山東大學（5）浙江省社會科學院（5）武漢大學（5）。其中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大學、華東師范大學等以倫理學學科視野全面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上海第二醫學院、北京醫科大學等以醫學倫理學為主要研究對象。

3.結論

通過對1979-1988年中國知網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檢索研究，采用文獻計量法開展倫理學的相關研究，得出以下結論：

（1）本階段倫理學研究正處于理論發展初期。

該階段從作者科學產出率來看，并未出現“核心作者”群、“核心研究機構”，盡管本階段數據和統計驗證普賴斯文獻增長指數模型的指數增長規律的正確性，數據顯示的曲線很容易被判斷為指數函數的曲線，也表明該階段倫理學的研究正值理論研究發展的高速增長期，也提示本階段倫理學的研究正處于發展階段。但是從關鍵詞分布來看也驗證該觀點，除了幾個熱點關鍵詞，其余未見更明顯特征，顯示倫理學各分支理論都有內在均勻發展的需求，這一點在本階段從研究層次數據分布有表現：重視社科類研究，以倫理學基礎理論研究為主，應用研究僅占12.99%，涉及自然科學的倫理學，偏向應用倫理學的基礎和應用研究。

（2）改革開放的前十年對倫理學理論提出新要求。

1978年“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討論打破了思想束縛，推動了全國性的馬克思主義思想解放運動，這是對倫理學理論提出新要求的內在驅動之一。隨著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的十年，重心逐漸轉移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針對經濟建設過程中“利益”與“道德”、“善與惡”、價值論、中西方倫理思想、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等等問題對倫理學理論發展提出新要求，來糾正改革中出現的偏差。其中醫學倫理學、馬克思主義倫理學、中西方倫理思想為熱點研究對象。從整體來看，倫理學理論體系還不夠完善，在繼承優秀的傳統文化及倫理思想同時，還必須打破了思想束縛，來構建適應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建設的新倫理思想，來協調人與人、社會、政治、經濟、科技、自然等等的關系。

（3）合理應用文獻計量法能促進文獻計量理論發展。

應用文獻計量學最關鍵要求是數據來源要準確，這是前提也是根本要求。數據的不真實，應用計量學分析是毫無意義。關于數據的來源，第一手材料當然是最真實，但是很多情況下難以獲取。一般數據來源都是第三方權威機構，屆時應當厘清該數據是第三方機構收集整理的數據還是加工分析的數據，收集整理的數據真實度高于第三方機構加工分析的數據，這是由算法差異帶來的差別，盡管分析加工的數據更有針對性和高效性。因此使用加工的數據前應該用整理的數據驗證分析數據的可靠性。比方說前面學科分布數據，由第三方統計加工數據的學科分類數據顯然不真實?！皽蚀_”的數據來源也能導致文獻計量分析發生偏差。文獻計量學分析發生偏差，不僅僅有理論存在漏洞原因，也有數據本源的原因，例如刊物?？?、更名等等問題造成數據本身產生錯誤，這就要求我們要合理科學應用文獻計量學。

【參考文獻】

[1]邱均平. 文獻計量學（第二版）[M]. 科學出版社.2019.

作者簡介：廖壽豐（1973-），男，漢族，湖南衡山人，本科，湖南省委黨校副教授、高級工程師，研究方向：科技哲學、網絡安全、計算機技術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