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鴻
摘要:曾國藩于1839年(道光十九年)開始記錄日記,內容涵蓋治學思想、家庭關系處理、軍事訓練、生活經歷等不同的方面,日記中幾乎囊括了曾國藩一生中的全部經歷。本文從看《曾國藩日記》入手,對其中的治學思想進行探析。在日記中可以充分了解曾國藩在治學過程中所運用的思想,日記中的治學思想對后人讀書仍具有重要的借鑒作用。
關鍵詞:曾國藩;治學;讀書
曾國藩作為晚清第一重臣,終其一生都在為維護清朝封建統治服務。《清史稿》用“事功本于學問,善于禮運”[1]給予了曾國藩極高的評價。觀其一身,曾國藩治學思想對其個人成就的貢獻不可忽視。在下文中筆者將從不同方面,詳細闡述曾國藩的治學思想。
一、“看”與“讀”的關系
曾國藩所說的“看”即為閱讀,他提倡通過對一些經典進行朗讀,充分了解經典中的“味道”。在曾國藩的家書中常常會看到其對于讀書和看書二者之間不同作用的闡述。看書可以激發智慧,使人散發出智慧的氣息。曾國藩把看書當作是一個主動探尋知識的過程,強調看書過程中的主觀能動性。將讀書視為一種保守的文化態度,在日常的生活中曾國藩將看書和讀書相結合,從而不斷地領悟書中的真諦。他認為在讀書過程中,朗讀是非常重要的,朗讀可以體會書中的韻味,達到修煉身心的目的。曾國藩在對后代的教育過程中,非常的重視朗讀的作用,對其長子曾紀澤不重視朗讀的行為提出了批評,并加以耐心指正。
在曾國藩具體的治學實踐過程中,曾國藩主要朗讀和背誦的篇目主要有:《詩經》、《孟子》、《漢書》、《治安策》、《古文辭類纂》以及唐代著名詩人李白、杜甫等人的詩句。除了看書和讀書外,曾國藩還深知“溫故而知新”對學習的重要性,養成了溫習的重要習慣。他認為經常的溫習可以使已習得的知識得到升華,從而能夠進一步有效的指導實踐工作。
二、“作”與“寫”的關系
想要真正將學問做好,僅僅是靠看和讀是完全不夠的。能夠寫出優質的文章才是體現一個讀書人思想和行為的重要方式。只有知識和思想付諸于實踐,付諸于寫作過程中,才能夠有效的體現才華。
曾國藩認為習作詩文應該從“理”的角度出發。他認為“理”是詩文的核心內容,是詩文所散發出來的精髓。詩文能否表達出真實的感情色彩在于義理運用的是否恰當。但凡是詩文的核心內容,均應該將“理”放在首位。因此,曾國藩提出了以“理”為核心的文章創作論。
他在文章中認為,“理”在詩文中處于一個中心地位的,詩文如果缺乏理性就如一副空洞的軀體失去了靈魂。詩文是傳達義理的重要工具,能否表達出詩文的真實情感關鍵在于習作者本身的積累。在曾國藩看來,如果缺乏了“理”的長期積累,任何文章都僅僅只是一些華麗辭藻的堆砌,根本稱不上是一篇合格的文章。除此之外,詩文還需要有獨特新穎的想法,不與世俗同流合污,體現出自己獨特的韻味。[2]
空講理論是空洞無味的,永遠只是空談理論,無法完成好的作品,而習作正是一個理論轉化為實際的過程。要想真正將“作”這一個部分搞好,要徹底克服懼怕出丑的心理。曾國藩認為人在而立之年后個人的文風已經基本定型,在之后如果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將會是一件非常難以做到的事情。長子曾紀澤在習作上出現問題時,曾國藩教育他要克服怕出丑的心理反映。無論習作的水平如何,都需要堅持不懈、持之以恒的精神。
曾國藩所說的寫指的是自己的筆跡,他認為無論使用何種字體習作,均要達到文字流暢和書寫快速兩個要求。從《曾國藩日記》中可以看出,曾國藩常常將書法心得傳授給長子曾紀澤,并監督其認真練字,在撰寫書信時也需附加近期書寫的作品,供曾國藩指正。他認為練字是一個磨礪意志,主要講究的是一個“恒”字,是一個需要不懈努力的過程。如果能夠持之以恒,筆跡自然會出現較大長進。
三、養成良好的札記習慣
曾國藩在讀書的過程中,養成了做讀書筆記的習慣,并將其分類抄錄。《曾文正公讀書錄》詳盡的講述了其在閱讀過程中所遇到的困惑,將自己喜愛的文學作品分類整理成冊,方便經常翻閱。他在讀書的過程中,通常都會做好標記,如果遇到優美的文字,就會用朱筆做出標記。這樣的標識一方面可以方便我們記憶此書已閱讀的部分,另一方面可以方便我們查閱問題。他作讀書筆記的方法是如果遇到困惑之處,要將其單獨摘出。如果將來再有同類的問題出現,再將其歸納整理出來。通過長年的積累,就能夠更加深刻的領悟此問題。
無論是古代的文人還是學者,都會隨手的帶著一本便于攜帶隨手摘抄的抄本。如果想要作出優秀的文章,必須有豐富的詞藻,詞藻是一個不斷積累并內化于心的過程。手抄本的詞藻對于文人的作用就顯得極其重要。如何將不同的詞藻分門別類,根據曾國藩所述,可以根據學科特性來作劃分也可以根據自身喜好來分門別類,并無統一的劃分標準。曾國藩對詞藻的劃分是依據《爾雅》的分類標準對詞藻進行積累。無論是積累詞藻還是做讀書筆記,這都是一個不斷積累的過程,長期堅持自然會有很大的效果。[3]
四、相信良師益友的幫助
自曾國藩步入仕途后,在他的家書中,運用一種積極向上的態度,贊不絕口的談到了在京城遇到的良師益友,包括唐鑒、倭仁、吳廷棟等人。良師益友對曾國藩的幫助主要體現在修身和治學兩個方面。在治學上,曾國藩接受了友人吳子序的觀念。在他的家書中對其弟進行了說教:求業之精,別無他法,曰專而已矣。諺曰:“藝多不養身”,謂不專也。……若志在窮經,則須專守一經;志在作制義,則須專看一家文稿;志在作古文,則須專看一家文集。作各體詩亦然,作試帖亦然,萬不可以兼營并騖,兼營則必一無所能矣。[4]
曾國藩尚未中第之前,雖然有做文人墨客的志向,但是文筆未見長進,關鍵在于沒有遇到良師益友。在得到良師益友的幫助后,自己逐步的認識到通過持之以恒的努力,成為一名滿腹經綸的義理家或是成為一名學富五車的經世家,都是一件容易達到的事情。
五、總結
曾國藩作為一名實用主義學者,看中的是做學問能否產生實際的效益。他所倡導的治學思想都是對社會有益的,都是其本人在長期的歷史實踐過程中所達到的。作為晚清第一重臣的曾國藩,身兼政務,不可能投出全部的精力于學術當中,所以其思想均是從實際的角度出發,使得曾國藩的思想更加符合當時的社會潮流。
參考文獻:
[1]郭泗柱.有感于曾國藩的“三樂”[J].秘書工作,2009 (9):57.
[2]曾國藩.曾國藩日記[M].長沙:岳麓書社 1987.
[3]郭平興.曾國潘閱讀行為研究[J].出版科學,2011,19(1):99-100.
[4]朱樹謙.《曾國藩日記》注釋商榷[J].揚州教育學院學報,2006,24(4):2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