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勇
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公證處,新疆 昌吉 831100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國公證業務恢復重建,目前已經有三十多年的發展歷程,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歷程實踐證明,公證業務與經濟發展有著密切的聯系,同時公證業務的發展方向與市場經濟的發展趨勢有著較高的同一性。在改革開放之后,隨著社會環境的大改變,公證行業也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但是,近年來公證業務面臨著諸多的發展困境,包含傳統優勢公證項目中,贈與公證轉為無需辦理,繼承公證也非必須辦理,這樣促使公證業務處境更為艱難。相比較于公證業務恢復初期,在業務類型方面,核心業務還集中在遺囑、繼承以及保全證據等方面,同時新業務的規模比較小,無法將公證作為獨立的法律制度來對待。所以說,創新與升級公證業務,發揮“放管服”的優勢,是公證業務發展的重要方向。
“放管服”指的是簡政放權,放管結合以及優化服務等。2015年,李克強總理在“全國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職能轉變工作電視電話會議”上指出今后的總要求是在當前與今后的一個時期內,需要不斷的深化行政體制改革、轉變政府的職能。[1]《2016年推進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改革工作要點》中進一步將“放管服”內容的要點進行了細化,將其闡述為要堅持簡化政權,不斷激發市場活力與市場創造力,同時要不斷加強監督與管理的創新,促進社會發展的公平與正義,優化政府服務,提升辦事效率等。
根據《公證法》的第六條規定,公證機構指的是依法設立,依法行使公證職能并承擔民事責任能力的非盈利證明機構。2000年,公證體制進行改革之后,一些公證機構轉制成為一些自收自支的事業單位,也是事業單位的獨立法人。其中他們所行使的公證職能是在法律授予權利以及社會公信力的基礎上實施的非行政權力。
公證機構與“放管服”的聯系有以下兩個方面的內容:
首先,公證行業目前的狀態就是公權力“放管服”的結果。也就是公證機構的現狀是一種在經歷了司法權-行政權-社會法律服務過程之后的權利讓渡結果。其次,公證機構需要與政府的“放管服”進行有效的承接,政府與社會實施資本合作模式是“放管服”的要求,采用的是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方式,以此來有效的提升公共服務供給效率。對于傳統公證中涉及的涉外公證情況屬實的內容,包括駕駛證、學歷學位證書復印件等,這也是國家頒布的一種證件效力的一種延伸,能夠減輕國家重復發證所形成的工作負擔。
經過長期的發展,公證行業在履行公證職能情況來說,一直運用的是我國《公證法》中規定的“證明論”的觀點。《公證法》規定公證是公證機構進行的一些證明活動。活動的內容包含自然人、法人以及其他相關組織實施的申請,在法律法規規定的程序中證明一些民事法律行為、相關文書的真實性與合法性。與此同時,《司法部關于進一步加強公證工作的意見》中指出,公證制度是我國社會主義法律制度體系的一個重要內容。這屬于司法證明制度中具有預防性特點的制度[2]。
根據以上的分析能夠看出,公證是證明的一種活動,公證制度也是一項證明活動制度。這種制度下的證明活動出現公證業務實施起來存在彈性缺失的情況。
“證明論”中,將主要人員分為當事人與公證人,前者是提供證據,后者對證據進行審核。只有當事人完整的提供材料之后才算完成了清單證據材料收集,下一步才能夠進入到公證受理環節之中。上述這一方式就造成了一些公務員將自己作為審判者的角色,被社會廣泛的批評為“蓋章收費”的工作,形成了只對辦證、事實清楚與關系明確等進行簡單的證明的現象。
相關條列指出,公證書應當根據國務院司法行政部門相關的規定來定制。公證文書只是作為一種形式化,是一種紙質公證產品,能夠促使公證向著認證化的方向進行發展。伴隨著社會生產與生活需求的不斷發展,公證證明形式也出現了新的形式,這是滿足公證當事人、公證使用者的相應需求發生的改變,比如說電子化的公證書、綜合性公證書以及相關的法律產品等。上述這些硬性證明形式無法與現代日益增長的社會需求相適應。
在“證明論”的背景下,公證人在行使公證權的過程中形成了程序化與照章辦證的工作風格,文書版本的一致性不能夠較好的反映出特定情況下的內容,比如說詢問筆錄、公證案卷宗等,在查找的時候相似度較高。同時,由于流程化與批量化的生產情況,使得新業務無法進一步的拓展,一些傳統的業務內容也比較的單薄。
伴隨著大數據的發展,傳統證明職能與目前的公證事項需求存在較大的差距,與此同時,伴隨著現代信息技術的不斷發展,政府公開以及網絡查詢等為證明提供了方便,公證證明的功能正在不斷的減弱,直至消失。因此就需要不斷的擴展公證的職能與現代化的領域,并且為當事人提供具有針對性的綜合認證服務,有助于公證業務在法律服務市場中的長遠發展。
公證行業要想在“放管服”背景下得到長遠的發展,就需要變更與創新公證事項范圍內的服務方式。對于公證業務辦理機制,需要進一步拓寬其多元化的方式、系統化以及一體化的辦理機制也是發展的需求,以此來有效的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公證法律服務需求,將證明業務中的委托、繼承以及非證明業務中的遺囑保管、代辦延伸服務等進行創新。目前開始實施的公證機構創新項目包含遺囑項目、集成項目以及代辦產權證書等內容[3]。因此,接下來的延伸方向就是意定監護與遺囑信托領域,建設家事公證服務中心,使人民群眾能夠就近得到最為貼心的公證法律服務。
1.創新公證思想,更新知識結構
公證人員需要在既有的工作內容上有所突破,也就是需要對現行法律充分掌握的基礎上,將法律知識靈活的運用到解決實際問題之上,突破審查與判斷證據的現有發展情況。與此同時需要學習更多領域的知識,融合其他行業的知識與內容,找到新的發展方向,比如說依托互聯網的優勢積極學習新科技的內容,在家事公證方面要積極的學習社會學知識,在金融公證領域積極的學習經濟學知識。
2.轉變公證工作方式
在辦證形式方面,主要將被動的坐堂辦證轉換為主動的調查辦證等服務形式,使得群眾的辦證效率更高,優化辦證程序與時間。在進行辦證的過程中,也需要優化較多的材料證明,公證人員應當積極主動的去進行調查與舉證。
3.深度挖掘和利用“公證的價值”
公證行業應當根據市場化的需求進行工作,匹配好一些公證當事人存在的糾紛問題,然后針對問題提供個性化的服務。公證服務應當緊跟消費者的需求來不斷整合自己的優勢資源,為消費者提供個性的服務,然后由產品向過程進行轉換,不斷提升原有公證的附加值。比如說在辦理房產繼承的過程中,可以提供產權證書公證、辦證以及取證的相關流程代辦服務;可以積極的去調查,避免當事人“以證換證”的麻煩;同時,也可以將公證人員的辦證經過等在公證文書中整理與說明,當然前提是要做好裁判與仲裁文書的書寫學習,這樣一方面可以使當事人了解公證人員的辛苦勞動,另一方面可以增強公證文書的含金量[4]。
完善理論基礎內容,做好理論基礎工作,用來在公證實踐的過程中指導各項服務技術與形式的創新發展,促使公證本身所具有的價值與公信力也能夠得到進一步的拓展。
現階段大數據占據了人們的日常生活,對于大數據的獲取、存儲以及共享等是廣為研究的重點內容,甚至能夠呈現可觀化與可視化的現象。在公證業務日常的辦理之中,應當充分的發揮“放管服”的服務模式,公證行業可以在工作中收集與掌握更多的信息資源,比如說出生情況、家庭情況、學歷程度以及財產信息等,當然數據的挖掘與整合需要在不侵犯隱私權的基礎上,以此來實現信息利用價值的最大化。
首先是利用數字信息技術等來獲取個人信息數據,同時也要對數據進行整理,做好數據的自動收集與整理工作,并且針對性的進行業務的分析。數據的收集方式可以利用當事人刷身份證、指紋以及刷臉等方式來調取相關的公證記錄[5]。此種方式第一能夠保障基礎數據采集中的準確性,第二可以有效的減少材料的重復提交,節約成本,促進工作效率的提升。
其次,建立數據分析系統,不斷強化公證業務與公證數據之間的有效融合,最終形成較為完善的工作分析報告,充分掌握公證需求,針對性的提出精準的服務。在這方面,發達省市已經開始實施,為了提升辦理民間借貸公證事項的審查判斷與風險控制能力,江蘇省建立了民間借貸相關的信息庫,通過民間借貸公證數據的分析,來充實數據庫的內容,及時的做好民間借貸相關的公證辦證信息收集與錄入。
最后是不斷強化公證機構之間存在的信息共享機制。通過全國統一的公證信息數據庫,形成較為完善的信息共享機制,以此來增強部門間的信息溝通與合作,與此同時,不斷拓寬公證數據社會應用的范圍,有效的實現公證發揮的積極作用。除此之外,應當在政策制定與法律修訂的過程中,融入公證業務,并將其作為主要的內容,使公證業務擺脫現在這種可有可無的局面。
綜上所述,為適應“放管服”改革背景下的時代要求,需要進行公證業務的轉型與創新,主動求變、積極創新、改變職能、技術升級等都是公證服務創新的方式,積極的開創公證業務經濟發展的新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