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 凱 王新猛
南京森林警察學院信息技術學院,江蘇 南京 210000
近年來,隨著信息網絡的發展與普及,微視頻這一新興的媒體形式逐漸成為涉警輿情的重要傳播途徑之一。微視頻作為涉警輿情的傳播媒介,較文字、圖片等傳統媒介具有更大的影響力,同時兼具隱蔽性、時效性、傳播力強等特點,使公安機關對于涉警輿情的管控工作面臨新的困難與挑戰。因此,對涉警微視頻輿情應對策略的研究刻不容緩。
微視頻作為新興涉警輿情傳播形式,與傳統輿情傳播形式區別較大,因而公安機關要對涉警微視頻輿情進行合理管控,需要研究涉警微視頻的特征。
與傳統視頻相比,微視頻由于時長較短、畫質要求低等特點,使其拍攝門檻大大降低,同時也為其作為媒介傳播涉警輿情創造了條件。同時以智能手機為代表的微視頻制作的設備也在迅速普及,截止至2018年我國智能手機保有量達到10.8億部,智能手機普及率達到68%,這使得涉警微視頻的制作門檻大大降低,加之城市中隨處可見的監控錄像,公安機關的執法處處都處于林立的攝像頭下,這對公安機關的執法規范化與輿情處置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當涉警事件發生時,現場圍觀群眾可能從多個角度拍攝了多種不同的微視頻,隨著以智能手機為代表的拍攝、編輯、傳播設備的普及,理論上任何一個擁有智能手機的人都能夠獨立完成涉警微視頻拍攝、編輯、傳播的全過程,從而導致微視頻在傳播過程中極有可能遭受不同目的、不同程度的編輯,使得關于同一事件可能存在多種不同版本的視頻,而不同版本的視頻的輿論導向也不盡相同,從而使得公安機關對于微視頻輿情的管控工作難度增加。
隨著微視頻的影響力日漸擴大,互聯網產業中也隨之崛起了以“抖音”、“快手”、“微視”等微視頻傳播平臺。筆者認為這些新興平臺區別于傳統視頻網站的最顯著特征在于改變了用戶選擇視頻的方式,即由傳統的用戶根據視頻標題等信息選擇要觀看的視頻,改為微視頻平臺根據大數據分析源源不斷地向用戶推送微視頻直接播放,從而使得微視頻平臺在涉警微視頻的傳播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傳播平臺的推送機制及后臺算法很大程度上決定了涉警微視頻的傳播范圍及速度,這對微視頻平臺的監管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
涉警微視頻作為新興輿情傳播渠道,公安機關對其的管控對策研究尚不充分,因此公安機關目前的涉警微視頻管控工作中存在一些困難。
涉警微視頻輿情作為近年來新出現的涉警輿情傳播形式,公安機關尚未能建立相應的合理應對處理體系。隨著視頻剪輯的門檻大大降低,公安機關對涉警微視頻的真實性鑒定十分重要,而目前公安機關缺乏具有資質的鑒定機構。另一方面,公安機關目前管控涉警微視頻輿情的制度建設目前不夠完善,缺乏責任歸屬方案以及合作平臺,導致不同部門間不能聯動處理,容易錯失輿情管控引導的黃金時間。
現如今“流量經濟”已成為互聯網產業的重要盈利模式,因而作為微視頻傳播中介的一些網站平臺為獲取關注度與網站流量便將目標對準了民眾關注度較高的公安機關,涉警微視頻一經出現便被大肆報道甚至附以吸引眼球的標題混淆視聽。
以某手機視頻軟件為例,2017年8月馬某某為了博取網民眼球,在上傳題為“警察打女人了”的微視頻散布謠言,混淆視聽,對民警執法過程掐頭去尾,惡意抹黑人民警察形象,以達到增加點擊率和關注度的目的,至民警發現時,該視頻已被播放1600余次。
筆者認為是群眾宣傳工作的不足導致當下群眾過度拍攝涉警微視頻導致正常執法受到干擾、案件相關涉密信息泄露甚至導致現場群眾傷亡的現象時有發生。同時,公安機關也缺乏主動利用微視頻作為相關案件線索、證據以及宣傳手段的意識。
針對目前公安機關對于涉警微視頻管控工作中存在的困局,結合涉警微視頻的基本特征,公安機關可從多個角度尋求應對涉警微視頻的策略。
負面輿情出現時,應當第一時間與民眾真誠溝通,聽取各方聲音,盡快查明事實果斷處理、積極發聲。例如2015年5月發生的黑龍江省慶安火車站“民警槍擊事件”,關于民警開槍合法性的引起了巨大的爭議,隨著涉事公安機關隨后公布了經司法部門鑒定后的現場監控視頻,謠言不攻自破。筆者認為公安機關要時刻保持公安機關的主導權地位,才能全面塑造警察形象,鞏固公安執法權威。
在現有體制與技術條件下,涉警微視頻的監管僅靠一個單位或部門很難完成,引入先進技術并建立多部門聯動的科學應對體制,對于公安機關管控涉警微視頻具有重要意義。視頻剪輯的痕跡并非無處可尋,公安機關可在現有司法鑒定體系的基礎上,在各級公安機關普及視頻鑒定技術,在2015年的“慶安火車站槍擊事件”中,相關部門正是通過司法鑒定證實監控視頻的真實性,從而澄清事實真相。
同時,輿情管控部門應與涉事單位及時溝通了解真實情況,及時獲取監控、執法記錄儀等現場資料,盡快還原事實真相,科學決策,落實責任,積極做出回應。例如2017年9月的“上海交警抱摔婦女”事件中,眾多微視頻在惡意剪輯下故意抹黑警察形象。在這種情況之下,事發現場監控、執法記錄儀的拍攝記錄等更具客觀性、真實性的權威視頻對于公安機關還原真相、引導輿論具有重要意義。公安機關也應與地方網信部門加強合作,及早發現涉警微視頻輿情并及時對相關網站進行處理,維護和諧網絡環境。
由于微視頻平臺區別于傳統視屏網站的推送機制,舊有的上傳審核加事后刪除的工作模式已難以應對涉警微視頻的管控工作,筆者認為公安機關應同微視頻傳播平臺合作開發新的管控模式,在微視頻的推送機制中對相關敏感信息進行篩選,加強公安機關官方賬號的推送,從微視頻上傳、推送的全過程中對涉警微視頻進行管控,從而最大限度的降低涉警微視頻造成的負面影響。并依法對違反相關法規的網站或個人進行處罰,嚴重者追究其法律責任,督促網站加強審查力度、震懾企圖利用微視頻惡意抹黑公安機關的不法分子。
相比微博、微信,微視頻以其更靈活、即時、親民的屬性服務網民,十幾秒的內容不僅有對事件的回顧與現狀的描述,大量的現場情景也直觀呈現。與此同時,通過實時的分享,也揭下了貼在公安機關身上“神秘”“高冷”“威嚴”的標簽,為普通人了解、觀察社會現象提供了一個窗口。例如《民警李建國》、@四平公安的爆笑普法小劇場等將普法節目從“教科書式”宣講中跳出,真正寓教于樂,拉近了與群眾之間的距離,對于樹立公安機關形象起到了積極的宣傳作用,為建立新型警民關系探索了新的方式。
在信息技術層出不窮、自媒體高度發展的今天,民眾對于公共事件的參與度達到了新的高度,公安機關更應從根源的群眾工作做起,樹立公安機關的正面形象,建立健全新時期的和諧警民關系,更好地開展公安工作,維護社會穩定,促進新時期全面建成小康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