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佩
河南師范大學法學院,河南 新鄉 453007
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與人工智能相關的問題已經從技術領域擴展到各個方面,包括法律領域。而其中飽受爭議的有,人工智能機器人是否可以享有著作權?導致損害后果的人工智能如何承擔相關法律責任?等等。而解決這些問題首先應當明確人工智能是否在法律上具有主體地位,而目前尚無定論。本文淺要分析人工智能是否能夠作為法律主體的相關理由,并以此為基礎提出自己的觀點看法。
(一)法律主體范圍不斷擴張。從世界范圍來看,一些國家將動物納為法律主體,更有甚者將河流山川也納入其中。既然無法承擔侵權責任的動物、靜止的無意識的河流山川等都可以作為法律主體,那么,可以進行工作、完成創作、進行學習的人工智能,作為法律主體應該也無可厚非。
(三)人工智能成果可與人類比擬。人工智能在一些領域的突破與成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與人類比擬,甚至超過人類。人工智能不僅可以幫助人類完成日常的工作,困難危險的任務,而且可以創作出符合著作權法要求的作品,甚至在一些比賽中戰勝人類。除此以外,人工智能的生存要求不高,基本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人類生存的某些條件。就此而言,相較于人類,人工智能在經濟上具有更高的性價比。
(一)人工智能不符合法律主體的相關條件。法學界普遍認為,只有具備法律人格才具有法律主體的資格,而具備法律人格需要具備自由意志、理性和情感等條件。因此,從這個層面來講,基于程序設置的人工智能可以理性的進行所謂的決策,但這種基于系統產生的決策是否理性尚值得商榷;但就情感而言,至少一般或普遍的人工智能不能夠擁有,如果一旦擁有,后果將不堪設想。
(二)人工智能無法承擔相應的法律后果。當人工智能導致一定的損害結果,其該如何承擔法律后果呢?財產性的權利可以由其所有人或負責人來承擔;但是如果造成了刑事責任,仍由其所有人或負責人來承擔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明顯有失公平。若正如相關影視作品中的情節,當人工智能的相關程序發生了偶然的錯誤從而造成社會大范圍的不良后果時,這不是幾個相關人員可以負責的;除此以外,人工智能本就是社會科技發展的趨勢,因此,其風險或責任應當由整個社會來承擔。
(三)人工智能的工具性特征明顯。從人工智能的應用,我們不難看出,其主要是為了服務人類。或許這樣說有不平等之嫌,但歸根結底人類的出發點,不是為了創造出一種和人類地位平等的生物。既然如此,那么即使其如何發展,都不能超越人類的地位,否則就有人工智能取代人類之嫌了。
個人認為,雖然法律主體的范圍在世界范圍內呈擴張趨勢,但是不宜貿然確立人工智能的法律主體地位;雖然人工智能可以像法人一樣作為擬制主體,但是其工具性導致其不具有成為擬制主體的意義,更無法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與后果;雖然人工智能可以產生和人類一樣甚至優于人類的結果,如替代人類完成一些危險性任務,在比賽中戰勝人類,節省經濟成本等等,但是這些都是與其工具性密不可分的。除此以外,人工智能作為人類創造的產物,在很多方面可以超越人類的一些限制而強于人類,而一旦再賦予其情感、欲望等,如果任其發展,危機人類生存可能并不是危言聳聽了。
綜上所述,個人認為不宜確立人工智能的法律主體地位。除此以外,一方面應當鼓勵人工智能領域的發展和研究;另一方面,應當規范人工智能的發展,防止產生倫理學等方面的問題。
宏觀上來說,應當在國際上建立相關的管理組織;在國內,進一步建立健全人工智能的法律法規規范體系。具體而言,可以初步確立不少學者倡導的“人工智能發展法”;對相關法律條款進行解釋,以適應人工智能發展中遇到的問題;明確歸責原則,使責任承擔標準和方式具體化;在倫理學方面的規制可以借鑒歐洲人工智能方面的規范條例等等。
總而言之,科技的發展是一把雙刃劍,人工智能也不例外。我們一方面要保證人工智能的可持續深入發展,另一方面也要積極應對人工智能所帶來的一些具體問題和挑戰,采取有效措施規范發展、解決相應的問題。